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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氏为难地望向晚月,晚月惶恐不安转了转眼珠,小声地道:“相爷!奴说了你可不能发脾气。”
候言舒一口气,“好好好!”
晚月给候言福福,望着漆黑的远方若似陷入回忆中,“刚才五公子带着好几个下人气势汹汹来到兰锦居,硬是说老王妃今儿拾到他的一万两面额的银票。承蒙相爷近来关照,吃喝都有下人送进,也不用奴等再亲自到厨房去端。今儿,老王妃与奴以及四个原王府护卫谁都没有出兰锦居,没有的事老王妃当然不认,不想,五公子恼羞成怒,谩骂老王妃也就算了,还喝使下人殴打老王妃……”
晚月的话说到这,候氏咳嗽起来,只咳得若似止不住,要背过气去。
“这,这不肖之子,浑身是伤都不忘……”望着候氏,候言心真有一丝不忍,下面的话他羞于出口。
“晚月!你话怎这般的多?”候氏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扭头就低斥晚月。
晚月害怕垂首,她强扯出一抹笑意来望向候言,“哥哥也休生气,不过是些小事,正因为是小事,妹妹这些年来从没有在哥哥面前叨叨过。”
候氏所言不假,候言脸有些挂不住,朝候奴怒斥道:“还不去传那不肖之子来?”
候奴怔怔,揖一礼,“大人忘了,五公子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他能到兰锦居去,怎就不能来这儿?抬他过来!”候言更是怒了,吼声在院中久久回荡。
候氏一把抓住候言的胳膊,央求道:“哥哥算了,妹妹此来不是来告状的,是来告辞的!这事若是被冷冰嫂子知道还得了?”
那沈家之女惹不起,不能放妹妹出府。而且还指望着沈家之女要对自己不利之时妹妹出面说个情这些的,候言反抓住候氏的手,硬挤出两颗老泪,“妹妹只管放心,这事,哥哥会为你作主!”
“哥哥!这事也就这样算了……”候氏哭两声,候言放开手,晚月搀扶着她慢腾腾拾阶而下。
候氏离开,候言带着候奴急匆匆向狂澜居走去。
候放却没在狂澜居,他稍加思索朝枉梅苑方向而去。
主楼遥遥在望,厅门大敞,几个狂澜居的男下人候立门前,而候放的哭诉声隐隐约约传来。
他一下暴躁起来,恶子,竟敢还到妻子面前来告状?
加快脚步,来到门前,瞥见缩着脖子的阿旺,那副模样,就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也不说什么,抬手就给了阿旺一个狠狠的大耳光。
阿旺滴溜溜转了个圈才稳住身形,捂住被抽的脸大气都不敢出。
应大耳光的清脆响,厅内的哭诉声顿无,死寂一片。
抬腿就屋,就见候放背对他坐在两边有竹竿的椅子上,而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姬冷冰呆若木鸡,定定地望着他,姬冷冰身旁的巧儿惊恐万状捂住嘴,眼神同样呆呆。
慈母多败儿!他狠瞥眼姬冷冰,带着凶势大步绕到候放面前,也不说话,抬腿一脚踹向候放心口。
‘砰’一声椅子后翻仰的刺耳响,紧接着,在地下翻了个跟斗的候放惨叫声响起。
门外的下人被吓住,没有一个人敢进厅来,厅内的姬冷冰脖子一伸反应过来杀猪一般的叫喊着扑向候放。
把候放搂在怀里,想起候言刚才那一大脚来她心疼不已,朝候言大吼道:“候言!你疯了,你儿子被人欺负了,你还打他?”
“是他欺负人!”候言气乎乎在椅子上坐下,手指点着候放骂道:“你个不肖子,你以为你二姑还是以前任你可欺负的二姑吗?你爹连王府护卫都允准前去伺候她,你就不想想其中的道理?”
☆、第三百七十五章 骗出府
候放结实一愣,还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么高深,他怎么能知道?亲爹向来严厉没好脸色,亲娘却不同,只要哭闹叫屈便是保护伞,张开嘴大哭道:“娘!是二姑欺负孩儿,不是孩儿欺负她!”
“你还敢哭?”二十多岁了,还如此?候言霍地站起来,气势汹汹走到候放面前,又是一脚踢去,这一脚明显轻了些,且踢在候放的臀部,怒指候放,“你说,你哪来的一万两面额的银票?谁给你的?”
一万两面额的银票!姬冷冰狠狠地瞪着瑟缩在怀中的候放,这个儿子,刚才说阿旺亲眼所见高分拾得他一百两的一张银票,他不相信,想问清楚情况,便着人把他抬去兰锦居,可一到兰锦居,候氏不分青红皂白就令高分狠揍他一顿,打得他遍体鳞伤,连腰骨都断了,若不是逃得快,得死在兰锦居。
一万两,不是小数目,一百两说得过去。
儿子在撒谎!
心蓦然冷下来,终于明白这些年太过宠惯放纵儿子,放开手,颤抖着站起来,指着一瞬间傻眼的候放骂道:“你这不肖子,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给你爹说清楚。”
带着怒气离开,却担心候放不回内室去,在厅内椅子上坐下,别开头,不看候放,小声抽泣。
想揍儿子一顿,儿子那惨样又不忍心,候言在候放面前咬牙切齿片刻,喝令阿旺等人进来抬候放出去。
走时又朝阿旺大吼道:“五公子从今后不准出狂澜居一步,若是他出狂澜居,乱棒打死,你陪葬!”
阿旺面色死灰,抖抖,答应一声后赶紧指挥下人抬候放出门。
脚步声消失,狂躁的心渐静,候言望着垂泪的姬冷冰也是同情不已,叹声气,在椅子上坐下,“放儿诬赖妹妹拾得她一万两银票,这事一出,妹妹有了出府的心思……”
早巴不得候氏离开,姬冷冰打断道:“不是我们赶她离开,她要离开便离开,与我们没干系。”
一瞬间,候言怒火窜起,机密的事容不得他大声,耐着性子轻斥道:“你怎还不明白,她不能离府。她与沈家之女虽说积怨甚深,但她终归是沈家之女的婆婆。常言说得好,不看一面看一面,那沈家之女看在已逝的姑父份上以及轩儿份上岂能不管她?她带着怨气离府,定会去投沈家之女,她们若是冰释前嫌,就算她不刻意说出这些年受的气,哪能保证不会无意说出,沈家之女若是听得,我们的仇便已是暗结上。”
姬冷冰不屑翻候言一个大白眼,“你怎在沈家之女的事上这般的小心,这般的害怕,你别忘了,你可是堂堂的丞相大人!百官之首!”
候言脑海中闪现出一袭娇艳红衣抚琴的女子,美妙的画面不过瞬间,‘嚯嚯’寒光划过,女子手中亮银枪直抵他心口,她的眼神可杀了他。
高峰与高耸在秀湖被杀的那一夜他就在秀湖,若不是逃得快,百口难辩。为这事,当年同去的刘仆、肖逸与自己皆向天发誓要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带着棺材里,当然,同去的下人也悉数打发走了。可化名为‘蝶舞’的沈家之女知道自己当时就在秀湖,这就是自己最是害怕沈家之女的原因,可这情况能与夫人说吗?只能烂在肚子里,说了还不醋坛子打翻?
面色难看,心事重重垂下头,“据可靠消息,‘佳人世家’刚起步之时圣上曾亲自前往夕宅探望她。”
姬冷冰眼底划过一道讶色,“这说明什么?”
“我只能说到此,我们惹不起她!”候言扭头望着姬冷冰,神情严肃而凝重,“你现在就去劝劝妹妹,能劝得她留下最好,不能劝得她也不要让她带着满腹的委屈与气愤离府。”
权衡轻重,姬冷冰点了点头。
兰锦居
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候氏喜不自胜,可一进屋就瞧见桌上放着几个包袱,不止如此,一同前来投相府的五个下人也在,瞧着他们几人的样,是当即就要离府,“高分!为什么要走得这般的匆忙?”
高分把一个包袱往身上背去,“老王妃!你现在若是不走,呆会儿定走不成。”
候氏惊讶地道:“为什么?”
“相爷被吓到了吧?”高分望向晚月。
晚月点了下头,高分胸有成竹地道:“如猜得不错,此刻,相爷夫人定在往这儿赶。”
离府去什么地方?候氏郁闷在椅子上坐下,“那,那若是嫂子说好话,也没有必要较真……”
晚月拿一个包袱在手,苦口婆心地道:“老王妃!这府中住着各种猛兽,候放不过是一只好打发的狼,今日他来,明日其他人来,你还能斗得几个?那相爷夫人一次赔礼相劝不会心烦,多次,只怕她也是没有好脸色。”
晚月说的没错。
高分瞅着候氏动心,道:“老王妃!现在不走,卑职还真担心候放明儿来报仇。”
候氏后背爬上一缕凉意,百般勉强地站起来,“好吧!这就出府!”
出府就由不得候氏了,高分眼中划过一道得意之色,指挥大家拿上包袱出门去。
姬冷冰带着巧儿来时,屋门大敞,已是人去楼空,她身形一晃,脸色煞白,往府门赶去。
赶到府门,守门的说候氏等人已离开好长一段时间。
高分引导着候氏一行人往北走去,来到十字路口,一路只顾着逃走似的候氏停下,踹上几口粗气,求助而可怜地望向高分,“高分!这都走到什么地方啦?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高分佯装得不知,环顾下四周,决然向北一指,“城门已关,我们朝那方向去看有没有客栈,住下明日再出城。”
“好好好!”在相府一住十二年,候氏已变得好心性。
路过‘佳人世家’铺子,高分猛然停住,扭头轻轻地念叨,“佳人世家!”
晚月心思一动,欣喜若狂接过话,“这不是王妃所开的铺子吗?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仓惶之中竟然来到王妃开的铺子前。”
高分前后看看,抬腿大步向铺子走去,嘴里叨叨,“这若是遇到巡夜的北军可不得了……”
“巡夜的北军!”候氏已是惊恐万状,感到四处皆有危险,闻言,吓得往晚月身上靠去。
☆、第三百七十六章 来投
就在高分即将叩门之时,候氏眉心便狠狠皱起,及时道:“高分!我看我们还是找家客栈!”心中实难忘前不久与花静琬的那次见面。
媳妇决然的说过:自自己命护卫偷银子走自己就再不是她婆婆,她也不再是自己的媳妇,且自己当时恨极媳妇,没有告诉媳妇高山亲生父母家在何处。
轻咬牙,高分转过身,站在台基上的他眼神从没有过的坚定,今夜,他就再大胆一回,在这几人的眼里他陡然高大起来:
“老王妃!前几日相府发生的一系列诡异的事你真以为是老王爷与王爷的在天之灵在护佑你吗?那是王妃气不过相府的人欺负于你带人干的。由这事来看,她虽没接你出府,但在她心里早已原谅了你。当年,在危难时刻你无情弃她,她如此,难道你就不能与她说句软话吗?”
候氏大脑‘轰’一声巨响,当年匆匆逃离相府的情景缓缓滑过眼前,动了动嘴唇,发现她已是什么也说不出来,高分说得没错,她早就不应该如在王府时那般的强硬,她应该为当年的事给儿媳妇道歉。
往事一点一点的从记忆中苏醒,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内疚之中,高分抬手叩门。
来开门的是来仪,陡见高分,喜从天降,他惊喜而又不可置信地道:“是高分吗?”
高分惭愧拱手,“来大官人!正是卑职!”
真是!来仪激动地抬住高分的胳膊,红了脸,“高分!什么来大官人,那是生意场上唬人的。你我是兄弟!”
高分身后隐隐约约有几个人影,目光好奇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