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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鸢与小雁带着一身喜气迎来,福了福,异口同时道:“少夫人回来啦!这些金银珠宝等都是下午王爷命人抬来,奴想着少夫人在流芳厅忙,便没去禀报!”
高擎真是大手笔!
花静琬点点头,望向章氏。
章氏一边抹嘴一边笑着道:“这都晚饭时分过了,琬琬可真是为府中事务尽心尽力!”
客套几句,花静琬走向屏风,“姨娘何时来的?”
“也是刚到!”
换了套中衣出来,在坐榻坐下,浅抿口茶水,向章氏道:“姨娘可吃饭了?”
章氏也不客气,一边拢来一边道:“还没呢!”
“那姨娘不嫌,一块用吧!”
瞧着章氏心不在焉,目光悄然掠过那些珍宝,花静琬便知道,章氏是来讨好处的。
使了个眼神让小鸢与小雁收金银,尔后向章氏道:“这么多首饰与布料琬琬也用不了,姨娘喜欢什么,挑些!”
“那姨娘就不客气了!”
这话正合章氏心意,她弃碗筷,马上行动。
当怀里满满时,章氏望着那些挑好的布料发起愁。
花静琬当即唤进柳宗与槐明,“你们俩把这些布料帮如夫人送到雁儿居!今日也累,不用再来。”
章氏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琬琬!你劳累一天,那姨娘就不打扰了。”
“姨娘慢走!”
以后的路还长,沈家家贫,进门没什么东西孝敬长辈,高远一直相帮,早想感谢。
综合这些,花静琬按猜想挑了些珠宝着人分别送去南苑、北苑、西苑、云沁苑。
吃完晚饭,端着一汤碗银耳汤的冬儿大汗淋漓回来,说已经通知高远。
高远没调动护卫,只带了来袭悄然离府。
不调动府中护卫,高远肯定是要带军营的人去。
这样做,只为不打草惊蛇。
花静琬在心里大赞。
“为了掩饰,奴先去的厨房,中间溜出,再后去端的银耳汤。”
才跟着自己没多久,冬儿也变得聪明。
花静琬点头赞后道:“冬儿!打开公子的大衣箱看看。”
冬儿挠着头嘟哝道:“看什么?”
花静琬食指摸向唇,努力回忆。
画面倒放,她道:“如我记得不错,来红说公子的大衣箱里,有十件白袍、二十件黑袍、中衣二十件……”
“等等!等等!奴哪记得,少夫人还是慢慢说。”冬儿恍然大悟,向屏风后走去。
花静琬无奈只得喝茶等着。
数了几遍,冬儿绕出屏风,“少夫人接着说,刚才的数没错。”
“好!”
凭着记忆,花静琬又报了其他。
冬儿数下来,也是无误。
这更加坚定花静琬之前的想法,她要提来红做管事。
今日身心疲惫。事也还多。得抓紧机会休息。
也不上床榻,榻几搬开,在坐榻横斜躺下。
见她休息,冬儿让小雁小鸢下去。
花静琬睡一会,来红过来,把珠花还给花静琬,说高轩已同意。
可紧接着晚云挑着一盏灯笼独自前来,说奉候氏之命要提小六儿。
晚云夜里来要提小六儿,莫非候氏也不干净?
这事柳如烟知道吗?是否是她前去哀求候氏?
小六儿如此重要,当然不能交。
磕着瓜子的花静琬心中刹时不平静,但笑得小心友好,“晚云!案子还没结。这样吧!明日审完我就把人交给你。”
晚云立即拉下脸,“少夫人!王爷虽授你权审理高等一案,可王妃是你母妃,莫非你敢不听她的话?”
晚云如此这般说,可见候氏对小六儿是多么的上心。
“你要提走小六儿总得给我一个说辞吧?母妃没说原因吗?”
府内的事都管候氏管,她吭一声,这府中的人皆得颤抖,跺一脚,地动山摇。
这新夫人却不买账!
晚云的脸能把水凝结成冰,“王妃交待的事奴哪敢问原因!世子妃是交与不交?”
一个小丫头片子,这般的咄咄逼人。
花静琬来了气,继续磕瓜子,“没有原因,怨本世子妃不能从命。”
“世子妃!奴提醒你,就是王爷也是对王妃礼让三分,更莫说公子如何的各种遵母命啦!如果少夫人实在不交,奴只得去找公子!”
搬出高轩。
那高轩一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横蛮惯了。
花静琬三思之下退一步道:“今儿已晚,府牢的护卫我叮嘱过,没有我亲自前去谁也不能带走里面的犯人。就是公子也行。我今儿累得不行。明早,晚云!你明日一早来,我与你前去府牢提小六儿。”
“少夫人!王妃不高兴,后果你自负!”
晚云不甘咧了咧嘴,悻悻离开。
冬儿冲门口愤愤地道:“这王妃也是的,要带走小六儿也不说原因。这晚云平时那么温顺的一个人,这会儿……”
虽寝卧内没人,可有些下人还没睡。
花静琬急摆手,冬儿知趣打住到嘴边的话。
仍是悠闲磕着瓜子,可已经食之无味。
事关婆婆,是要查还是不查?
装着糊涂,可以拱手把小六儿给候氏,案子照样可以结。
只是这样一来,许多事就成一个谜。
☆、第六十八章 再访松涛阁
(感谢羊種小伙伴的打赏!)
夜静更深,高轩还在灯下看书。
厅门突兀被从外推开,来仪一跃入门来。
来仪的脸上神秘与惊喜参半。
高轩马上意识到他此行颇丰,放下书,凝神望着他。
来仪关上门,轻手轻脚走近高轩,拱手道:“禀公子!经过小人多方打听,昨夜在公子与二公子、少夫人去荒院时高等的近身小厮小六儿曾去过一趟雪雨斋。后来,天亮时分,他又跟着高等去了趟府牢。”
仗着身份特殊,来仪可说是个消息通,府中发生的事没有能瞒住他的。
他若不知,就是不屑上心。
一直以来,高轩从没质疑过他的能力,对他更是深信不疑。
小六儿昨夜曾去过一趟雪雨斋……
意味着什么,再是明了不过。
高轩的心情刹时沉重,装着轻松笑笑,敛眉展眉,“那就是说高等与表小姐昨夜有过联系。我放走李三,高等也是知道。”
来仪颇有点主子风范点头,“小人也正是这样设想。”
心情陡然添重,厅内空气越加不好。
高轩绕如书案,来到窗前,伸手轻推另一扇窗。
微风徐徐,月华铺满园,景致美极了。
深吸一口气,淡淡地道:“假如是这样。那阴谋的主使者就是表小姐与高等?”
来仪追来,“高等已死,鉴于表小姐的地位,小人没冒然前去探小叶。且小叶鬼机灵嘴又紧,相信问不出什么。
真相只有小六儿知道!
小六儿现如今也被少夫人下了府牢。小人回来时曾前往府牢过。但守牢的护卫不让进,说是少夫人特意交待过,不得她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府牢,不得提走任何犯人,所以,小人只得折转。
小人还找过小四,小四那厮说,少夫人会妖法一事他是听来厨房端早餐的月影阁下人所说。是谁,他已记不清楚。
今天流芳厅可热闹了,少夫人审问的方法别出心裁,没动刑……”说到这,来仪打住不言,洋洋得意抖动身子。
久不闻话,高轩奇怪转身,一瞧来仪那讨打样,霍地一巴掌拍向他的头,与此同时轻轻斥道:“你个小厮,竟敢跟本世子卖关子?”
“小人不敢!”来袭嘻笑一声,灵敏闪过,尔后赶紧正色道:“听说少夫人让他们在烈日下暴晒,还要他们收腹挺胸翘屁股。其间,那高头不断提醒管事与小厮,说检举有赏并可以进厅吃饭。只一阵子,检举的人蜂拥,那再嘴硬有人证也是枉然,皆一一招了。”
这招还是第一次听说!
“哈哈……”
高轩一怔后也忍不住笑起来。
现在,他岂止是觉得妻子有点意思,简直就是太好玩。
可什么烈日下暴晒、收腹挺胸翘屁股分明就是孩子玩的把戏!
有点不相信,眉峰簇起,“就这样?”
“小人听到后当即就笑了,也觉得太不可思议。后想想也觉得不是不可能。小人可没添油加醋,这是参加审案的伍仁亲口对小人说的。是绝密,若不是小人抬出公子,那伍仁还推说不知。”
高轩心想:烈日下暴晒,还要收腹挺胸翘屁股,虽不算狠招。但那检举有赏还可以进厅吃饭的话却是极度诱*惑人。
说白了,那些人都是平常人,那罪轻的以及小厮会屈服。
只要有人开头检举,那势头便止不住,罪大恶极的再嘴硬面对指控也不得不招。
虽是孩子玩的把戏,可不得不承认,如狠招一样管用。
只是,小六儿是否已经当众全招?
来仪舔了舔唇,又道:“少夫人审完,还当场宣布:高八、高十九、高七今月月钱五倍,以奖励历年来的清廉。另从今后,云姑不再负责东苑事务,接替高六一角。”
高轩试着道:“那小六儿招出的可有什么新奇的事?”
“好像没有。少夫人就连高等家的住址也没问。”来仪顿了顿,“这么说起来,少夫人好像忘了那事,王爷不是让她赶紧查高等财产的去向吗?”
妻子是有准备发难,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忘了高等财产的事?
隐隐的,高轩感到妻子是故意没当众问。
既然如此,她今晚定有秘密行动。
“打听到少夫人今晚有什么行动吗?”
来仪醒悟地哦了一声,“巧得很,小人在府牢的小道上瞧见少夫人,她带着冬儿与来红,应该是前往府牢。”
“怎不早说?”
高轩心急火燎出门,走到影墙,及时收住步子,那差点与她撞个满怀的人惊叫一声,连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一张粉脸煞白,红唇轻颤,许久,捂住心口走近冷眼望她的他,“轩!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高轩记得柳如烟的提示。
警觉退开一步,“时间还早,想去看看二弟。”
这次撒谎,他的心十分平静。
还不赶紧办正事?夜长梦多!
“你与表弟今日在南苑闹得有点僵,是应该去一趟。”柳如烟上前去,伸手给高轩拢了拢衣领,“我这次来,是想解释一下丽儿的事。”
离开松涛阁,便打听到小六儿被关在府牢,考虑到身份问题,又去了趟南苑。
恰巧高擎在院中散步,就悄悄向候氏说出心中顾虑。
候氏当即大慌,“疏忽!我怎么没想到小六儿那小厮!”
“姨母!如烟前一次来也正是为小六儿的事,可姨父一直在场……”
“不说了,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心急如焚,候氏马上就派晚云到府牢提小六儿。护卫不买账,晚云又去东苑,却也是无果而回。
候氏因此大发雷霆,但一听说她已经提示过高轩便熄火,放下心来,说高轩会办好一切。
候氏相信高轩,可经过今日的事她却不敢再相信高轩。
冥冥之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无心回雪雨斋,走走停停,无意地去到月影阁。
繁多的事未解决,高丽又向她哭诉刚挨黄氏一顿好痛斥,问她原因,她只哭不说。
其实,不说她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黄氏知道得太晚!
月挂柳梢,觉得高轩不可信,便借着高丽一事还是来到松涛阁。
这一次,她要抖些事给高轩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