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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是好事,她既然会这套急救手法,自是不会藏私,学会的人越多越好,这样就能多挽回几条生命。
“要我教你们可以,”她坐下来,喝了口茶,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大姑娘请说。”那些人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很是恭谨。
毕竟,谢悠然用一种众人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奇怪的手法救活了齐家小公子的事早已传遍了镇子,大家都是学医卖药的,都对这套手法很好奇,要是自己学会了,自然受益无穷,诊金都多了一项来源。
但是谢悠然看穿了这些人的心思,她环视了一下众人,道:“我教会了你们这套急救手法,你们以后救人,不可以收取病人钱财谢礼,就当是积德行了,不知道你们可否愿意?”
众人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条件,一时不由面面相觑。
救人不收取钱财?那不等于做好事了?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陶掌柜在一旁目睹了众人的神色,心里浮起一抹轻蔑,这帮人,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他站出来一步,朗声道:“诸位,大姑娘当初救了齐家的小公子,可是也没有收取分文的,当时齐家少夫人托我送给大姑娘一份丰厚的谢礼,大姑娘也谢绝了。这俗话说得好,钱财乃身外之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诸位都是悬壶济世之人,想来也不会在乎这点黄白之物的对吧?”
一顶高帽子戴下来,众人脸色不由都有些讪讪然,又听说谢悠然也没有收取齐家的谢礼,都有些钦佩。
这小姑娘,年纪虽小,但为人坦荡,颇有几分高风亮节,且胸襟和气魄让他们在场这么多人都自叹不如。
更何况,人家还免费将这套急救的手法教于他们,若他们再藏有私心,就真的白活一世,连个小姑娘都不如了。
当下,有人站了出来,高声道:“大姑娘放心,我等学会了这套急救的方法,将来行医救人,绝不收取病人一分钱诊金。”
他这一出头,其他人也就纷纷响应了,“对,我们绝不收取诊金谢礼。”
大家都是精明的人,不过顷刻之间便也想通了,就算不收钱,只要名声打出去,自然不愁病人前来看病。
大姑娘提出这样的要求,其实是在帮他们,只要有了好的名声,哪愁不流芳千古?
他们虽说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行医问药也不是全为了钱财,但能博个好名声,又能增加病源收入,何乐而不为。
想通了之后,大家纷纷指天发誓,保证以后说到做到。
谢悠然哪能看不出他们的心思?其实,就算他们其中有些人昧着良心收钱,她也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要能救人就行。
于是,她痛快地将海姆立克急救法教给了大家。
众人反复练习,自觉学会了之后,这才满意地纷纷道谢告辞。
等到人都走了,陶掌柜这才上前一步,万分钦佩地对谢悠然道:“大姑娘如此大爱无私,当真令小老儿佩服。”
寻常人等,学了这了不得的急救手法,不得趁机谋取钱财,扬名立万?
谁又能像她这样,毫不保留给贡献出来?
谢悠然淡淡一笑,道:“我虽是生意人,家境也不富裕,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些钱,挣了会折寿的。更何况人命关天,就像陶掌柜您说的一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能让更多的人因此受益,那也是我的功德一件。您说是不是?”
“大姑娘所言极是,”陶掌柜忙不迭点头,“大姑娘如此心善,将来会有福报的。”
这段时间,祥顺斋也因为这姑娘而声名大噪,炙手可热,可以说,这姑娘简直就是一枚福星。
在陶掌柜的唏嘘声里,谢悠然笑了笑,起身下楼去了。
她不是圣母,没那么高的境界,只是单纯的觉得,人活一世本就不易,若真被一枚枣核给卡死,那简直是太冤了。所以,能让更多的人掌握海姆立克急救法,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多救回一条命,让那些人死得不那么冤。
她想法单纯,却不知自己这在她看来很寻常的举动,却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太平镇。
一时间,她声名鹊起,女菩萨的名号也不胫而走,人们津津乐道地赞誉着她的善举,谢悠然的名字一下子红透了半边天,连周边的郡县也有所耳闻,人们纷纷都慕名而来。
四里八乡的人都争着抢着要来见女菩萨的真容,祥顺斋更是每天都人满为患,谢氏的食品专柜更是供不应求。
此乃后话。
且说当日谢悠然回到家之后,杨氏将她拉到一旁,告诉她,杨文俊走了。
“四表哥走了?”她惊讶,“是回去了吗?”
“嗯。”杨氏叹了口气,道:“今早你走后不久,他就来找我,说家里有事,要先回去一趟。我看他这一去,八成是不会再来了。”
谢悠然松了口气,不来了更好,省得多了许多麻烦。
但这话她不敢说给杨氏听,毕竟那是她的娘家人,女人对于娘家人,总有一种天生的维护感。
杨氏又问:“大丫,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大受打击,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有了。”
第187章 一颗心越来越沦陷
杨氏又问:“大丫,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大受打击,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有了。”
谢悠然没有瞒她,“是,我跟他挑明了,和他没可能。”
“唉。”杨氏道:“我就担心你二舅娘有意见。”
谢悠然道,“她有意见又能怎么的?强扭的瓜不甜,她总不能强买强卖吧?”
“你这丫头,”杨氏哭笑不得,“你当这是做生意啊?还强买强卖呢!”
谢悠然也知道自己这比喻有点不恰当,于是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杨氏看着这样子的她,忽然有些伤感。
只有在这个片刻,她才感受到闺女还是个孩子,往日里她为了这个家忙来忙去,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大人。
也是怪他们当父母的没用,否则怎会让自己的孩子受这样大的罪,吃这么多的苦呢?
“大丫,真是难为你了。”杨氏怜惜地看着女儿又瘦了一圈的脸蛋。
谢悠然生怕老娘又来一顿伤春悲秋,赶紧道:“娘,我去美食坊看看。”然后赶紧溜了。
杨氏看着女儿越发玲珑窈窕的身姿,心酸之余,也有些欣慰。
这段时间,大丫带着大家忙活,都很辛苦,但好在家里的条件好了,伙食跟上来了,三个女儿的皮肤也越来越水嫩,头发也越来越有光泽,脸色也红润起来,个头也蹿高了不少,出落得也越发水灵了。
不过短短三四个月时间,已和过去大相径庭,越长越好看了。
一时间,杨氏心里有了家有女儿初长成的感慨,连头发丝都是满足感。
谢悠然去了美食坊,转了一圈,见大家都在忙碌,一副井然有序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心里琢磨着,等下个月和祥顺斋结算了盈余,拿到钱之后,她就再把作坊边上的那一大片荒地都买下来,把作坊扩建,打造成十里八乡第一个规模最大的美食作坊。
站在那片荒地上,她正在雄心万丈地盘算着,忽听“咻”地一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
她下意识一偏头,出手快如闪电地将那东西夹在了两根手指间。
定睛一看,竟是一支箭矢。
“好身手。”有人夸赞,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格外的好听。
谢悠然抬眸一望,只见夕阳金色的余晖里,韩墨辞背着把弓,手里拎着两只野鸡,大踏步而来。
金乌西坠,有风吹过树梢,也吹起了他的发丝,他就像是踩着夕阳而来的战神,雄姿英发,英气勃勃,每一个步伐都充满了完美的力量,每一个角度都性感得让人流口水。
好帅!谢悠然花痴地看着,眼神都有些直愣愣的。
韩墨辞来到她面前,看她那副花痴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从她手里取过那箭矢,插入箭筒里。
“看什么?”他故意问。
“啊——”谢悠然回神,想到自己的失态,不禁老脸一红。
“没,没什么。”她结巴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你进山了?”
“嗯,”他点头,“前几天在山里下了几个套,今儿进去看了看。”
不过,山里的野兽大多冬眠了,就这两只不安分的野鸡还在山里乱窜,结果掉进了他的陷阱里。
说着,他大方地将两只野鸡递给她,“给你。”
谢悠然也不客气,收了一只,“我拿一只好了。”另一只塞回给他。
两人并肩往回走。
谢悠然看他还是那身洗旧的衣服,不由好奇地问:“哎,墨辞,我送你的新衣服你怎么不穿啊?”
韩墨辞轻描淡写道:“不过年不过节的,穿它干嘛,浪费。”
谢悠然无语,“干嘛非得要过年才穿啊?衣服做了就是用来穿的,穿旧了再买新的就是啊,咱又不是穷得连身衣服都穿不起。”
一个“咱”字,让韩墨辞的心尖尖顿时一颤。
他最喜欢听她说话,用这种口气,好似他们成了一家人。
“好,”他点头,“我明天就穿。”
他这么听自己的话,谢悠然不禁心一软。
神色莫名地就扭捏了起来,“那个,也不是非得明天穿,你想什么时候穿都行。”
“好。”他依然是这个字,只是那眉眼之间流露出来的不经意的宠溺,全是一览无遗。
艾玛,受不了了。谢悠然捂脸。
这家伙,要么就高冷的不行,走霸道总裁风,这一旦温柔起来,还真是要人命呢。
怎么办怎么办?一颗心越来越沦陷了。
谢悠然,稳住!她在心里为自己鼓气。
韩墨辞大抵也看出了她的不自然,眼神一软,假意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杨文俊走了?”
“啊?”话题转换得太快,谢悠然一时没接上,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嗯,走了。”
“这种人,走了也好。”他淡淡地道。
“嗯?”谢悠然眨巴了一下眼睛,这话听着好像有故事哈?
她斟酌着道:“怎么,你对我四表哥有意见?”
韩墨辞嘲讽一笑,语带讥诮地道:“你以为何海的手臂真是他自己摔骨折的?”
咦?还真有故事?
她挑了挑眉,“你别告诉我,这事儿跟我四表哥有关系……”
韩墨辞淡淡地看她一眼,道:“何海摔伤之后,我特意去他门口看过,他的门口被人刷了一层桐油,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天气冷,桐油泼在地上就结冰了,人踩在上面,不摔倒才怪呢。”
谢悠然愣住了。
韩家就住了他们四个,韩大叔和墨辞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那么,就只剩下和何海住一起的杨文俊了。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一时没想通。
韩墨辞扫了她一眼,语气里没什么情绪:“你说呢?”
谢悠然想起自何海摔伤后,杨文俊就自告奋勇地接手了接送她的赶车活儿,顿时就明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杨文俊的心肠也太毒了。
就为了接近她,不惜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害人,真看不出来,平日里那样一个热情活络的人,心思这么龌龊。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闷闷地道。
第188章 兴师问罪
韩墨辞皱眉,“他是你表哥。我若跟你说的话,难免有挑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