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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掌柜看到苏玉接了银子,也是松了口气,白家人以为苏姑娘死了,银子的事就没再提了,还是他家少爷提了一句,那白家人才把苏姑娘单独的那份利钱算了出来。不过,白家人却是拖着没存到银庄,白家当家的不是白时安,所以,要怪就怪白家家主。
不过,话又说回来,白时安这次立了功,在白家留下了重重一笔,下任家主之位是跑不了的。
方家掌柜看见苏玉活着,又知道白家没有在银庄存银子留给苏玉,他怕苏玉生气,又将酸另卖了,于是便想着便银子稳住苏玉,到时候再跟他家二少说说这事,最好能让白家人将银子填上。
这事还真怪不上白家,他们也不是存心贪苏玉的银子,他们就怕,苏玉死了。若是这样,他们将银存到银庄,也没人去拿银子啊,这样一来,那银子不就成了死钱吗。
那钱在白时安眼底不算少,与其留给银庄,不如让存在他手上。
土豆的事很顺利。
方家掌柜的还说了,这土豆若是卖得好,再到苏玉这拿货。
苏玉笑道:“求之不得呢,掌柜的,您现在若是没事,就跟我一块去拿那土豆吧。”
方家掌柜道:“你且等会,我去找个伙计来,让他套上马,拿车去拉。”
方家掌柜说完,便出了屋,苏玉出去了,苏三叔看到苏玉,一下子站了起来,问道:“谈得怎么样了?”
苏玉一脸笑容:“谈妥了,现在就去装。”
苏三叔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原来这玩意真的能卖出去!他压仰着兴奋说道:“等咱回去,再种些。”
苏玉点点头。
没错,只要蝗虫大军离开,他们就不用怕了,再种粮食也是可行的,只是,这中间还需要一段缓冲的时间。
苏三叔没问苏玉卖了多少银子,大庭广众之下,可不好问,还是回了家,再慢慢问的好。
掌柜的带了个伙计出来,伙计套着马,由苏玉指路,他们一起去了吴知的书铺。
吴知看到苏玉等人的时候,还有些吃惊:“怎么这么快?”
苏玉笑道:“这位掌柜我我以前见过,有几分交情,所以才会这么快,还得谢谢他呢。”
方家掌柜笑得客气:“彼此彼此,苏……小哥客气了。”
说完话,苏玉便带着伙计去屋里装土豆了,没一会,土豆就全部抬上了车。
正在此时,吴知的亲爹吴老爷过来了,他见着方家掌柜,老脸一下笑开了,他道:“这位是方家酒楼的吧。”方家,那可是方家,若是能攀上关系,那可真是再好不过。
方家掌柜谦虚一笑:“是。”他脸上倒有几分自得,仿佛能在方家做事是一件极为了不起的事。
吴老爷也是做生意的,方家还不至于让他如何失态,他惦记的是方家的姻亲白家,那可是皇商!
商户奋斗的终极目标。
吴老爷是个商人,还是个有些小奸的商人,惯会哄人的,不一会,他跟方家掌柜就有说有笑了,又从方家掌柜口中得知这个姓苏的穷小子跟方家少爷相熟,还有白家少爷有些生意往来,他看苏玉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灼热起来。
吴知还在抱着苏玉带来的话本看,他爹在那说个不停,吵死人了。
苏玉知道吴知不缺东西,想着,下次的《射雕》并没见有写完,因为太长了,几天时间,哪里赶得完,嗯,等她回去,将下部写了再找人送来。
时候不早了,苏玉还得跟苏三叔去三婶娘家一趟呢,于是,她跟吴知说了声从走了。
她是悄悄的走的,怕惊动吴老爷,她有一种预感,可此时不走,今天恐怕是走不了的。
她的预感还真没错,吴老爷跟方家掌柜说完话,这才发现那苏家小子已经不见踪影了,他急得跳脚,拽着儿子问道:“你那位好友呢?”
吴知头也没抬:“早走了。”
吴老爷气得直揍他:“你怎么不留他?”
吴知总算抬了头,他斜眼看了一眼他爹,道:“你上次不是嫌他……”
“闭嘴,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能一样吗?”吴老爷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方家马车,心道,这么远,那方家掌柜应该听不到他们说话了。
刚才他可跟那方家掌柜说了,他儿子跟那苏家小子是知交好友,他跟那苏小子亲得很,那方家掌柜听到这话,还说以后有机会,就帮他引见方少爷跟白少爷呢,多好的机会!
吴老爷眼中冒着火,他眼神犀利的看身边的儿子:“你那朋友住哪,你别光坐着,赶紧的,去将人请来,人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总得好好招待吧。”
吴知没理他,吴老爷又气了一回。
再说苏玉,此时她与苏三叔已经到了黄家的门口。
☆、252 吃闷亏
苏玉想了想,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悄悄的塞到了苏三叔的手上。
苏三叔看到银票上的数字,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一百两!整整一百两!他这辈子还真没见过数额这么大的银票!
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顺了:“这,这是……”
苏玉面带微笑的说道:“三叔,这是卖土豆的银钱,方家掌柜说了,若是这土豆卖得好,以后就在咱们这进货。”
苏三叔激动得很,若是照二妞这样说,那以后就不愁银子了!不过,他却没有收下银票,反尔将银票又塞到了苏玉的手上,他认真说道:“这都是你的功劳,你拿着。”
话落,苏三叔昂首挺胸,底气十足的去敲了黄家的门。
苏玉将银票又放到了怀里,她看到三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三叔刚才就是因为没有底气,所以才不敢敲门。
黄家人不耐烦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谁?”这是苏三婶大哥的声音。
苏三叔冷漠道:“是我,苏三牛。”
紧接着,便听到苏三婶的大哥在屋里喊了起来:“爹,娘,姓苏的来了,赶紧将妹子带出来。”话落,黄家的门就开了。
先出来的是苏三婶的大哥,紧接着,三婶的爹娘,还有苏三婶都出来了,苏三婶还抱着孩子,她看到苏三叔,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数日不见,苏三婶瘦了一圈不止,连怀中的娃儿都有几分瘦小。
苏三叔见到妻儿的模样,更知他们在黄家生活得并不好,苏三叔开门见山道:“走,咱们回家。”
苏三婶闻言,抱着孩子就要过来,可是,苏三婶的大哥却是将她拦住了。
那大哥眉头一挑,道:“妹夫,你这样就想带我妹子走?未免太便宜了吧,她这时间在娘家吃的,用的,哪一个不费银子,还有你这儿子,花的可都是我们黄家的钱,这事,咱们可得说道说道啊。”
他这意思明白得很,还是那句话,不给银子那就别想带人走。
苏三叔直接看向自个媳妇,说道:“你呢,是想走还是不想走?”腿长在他媳妇身上,若是她真想离黄家,谁拦得住?
苏三婶自知之前误会了自家男人,后悔得不行,眼下见到苏三叔,本就很高兴了,在听到苏三叔的问题后,她脱口而出道:“我自然是跟你走的。”
娘家靠不了一辈子,丈夫儿子才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这个道理这段时间她明白得透透的。
娘家再好,她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不如侄儿侄女重要呢,更别说她儿子,在黄家就是一个外人,小小的孩子就被人嫌弃(花费银钱的事),她心疼得很。
苏三婶当下就抱着儿子往苏三叔这边走了过来,正在这时,只见她娘家大哥的的声音冷冷的响了起来:“妹子,你这做什么?”
苏三婶抱着孩子轻声说道:“大哥,婶子不是嫌我在家白吃白住吗,现在三牛来接我了,我也用不着讨人嫌,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大哥扭头看他娘,阴森森道:“娘,你之前说的话作数吗?”
苏三婶她娘心里一紧,然后不太情愿的站了出来,她低声道:“月儿,你还忘了一样东西。”
苏三婶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娘哑着嗓子道:“你还欠了三十两银子。”
苏三婶的脸沉了下来,“娘,你是说大哥是以我的名字借的银子?我可没按过手印,你们不要这样。”
她大嫂却是笑了起来:“是啊,你没按手印,你儿子按了啊。”
苏三婶瞳孔一缩,她儿子,那不就是她怀中的婴儿吗,这才多大!她大哥一家竟连孩子都不放过!都算计到孩子身上了!
苏三婶气到不行:“你们怎么变成了这样,连亲外甥都不放过。”
她大哥理所当然的说道:“哪里是不放过,主要是妹夫太抠,若是他乖乖的将你跟孩子在花费的银交上来,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苏三婶气得胸口疼。
苏三叔的脸都黑了,他冷冷的看着黄家大哥:“我若是没来呢?”
黄家大哥直说道:“那就等孩子大了,去做奴仆。”他受够了没银子的日子,再说了,这孩子又不姓黄,他可不会在乎,他现在对自个孩子都没那么上心了,现在粮食不够,家人多了,根本就养不活。
他都想去卖孩子了。
苏三婶尖叫道:“大哥,你好狠的心!我跟三牛一年都挣不到一两银子,你可是知道的,我们苏家压根就没分家,银子都拽在我婆婆的手里,再说,我们苏家村成了那副样子,东西都没了,哪里凑得出这么多银子。”
黄家大哥却是不信:“妹夫手上有银子,这我可是知道的,从安定县过来,一路吃住,他都有余钱,我眼睛不瞎,看得到。”
原来竟是这事惹的祸,可是,那不是黄家逼着他拿银子吗!苏三叔心中恨极。
苏三婶死死的瞪着她大哥:“哥,你为了银子真是疯魔了。”
苏三婶已经抱着孩子走到了苏三叔的身边,她用极轻的声音对苏三叔说道:“咱们走,离这远远的,以后再也不来了。”
苏三叔脑中想起了土豆的生意,光是这次就挣了百两银子,若是不来,那岂不是亏了。
他慢慢的摇了摇头。
苏三婶急了:“难不成让咱们儿子为奴为仆,这可不成,那可是贱藉。”
苏三叔看向苏玉。
苏玉微笑道:“三叔怎么想就怎么做吧。”这一百两她既然拿了出来,这钱就是明面上的,自然有苏三叔的一份,不说别的,就说三叔帮忙种植土豆还有照顾鱼田,她就不会少苏三叔的那份钱。
最后,苏三叔还是吃了这个闷亏,将三十两给了出去,不过,那欠条却是要回来了,欠条在债主的手上,竟然放利钱的,若再晚些,这钱可就不止三十两了,这还是黄家大哥跟那人有些交情,所以才宽限了些。
苏三叔看着那欠条上朱红色的小小指印,鼻中一酸。
他从三婶手中接过孩子,一路抱着,舍不得放下。此时,苏三叔只觉得,出了事还得靠自家人,以前他脑中还有些为小家打算的念头,经此一事,他将这个大家也看得重要起来。
至于媳妇那娘家,他以后是不会像以前那样,任由媳妇悄悄的拿银子填娘家。
这一下子少了三十两,苏三叔心里难受得很。
苏玉倒是什么都没做,那银子本就是要给三叔的,三叔怎么用那是三叔的事,她管不着了。再说了,那黄家人是三叔的缘亲,跟三婶骨血相联,想断可没那么容易。
退一步说,这关她什么事?
若是冒然插了手,三叔一家现在会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