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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清心突地道:“如果,欧阳路路是真的想做一个孝女,是真的愿意嫁给司高达,我的意思是说,无关权势地位,而是,她想法变了,不想等你了,而是选择了司高达,你会怎么办?”
“不会,绝对不会!”楚琰霄斩钉截铁地道:“你的意思说路路会变心?她不是这样的人!”他顿了顿,又道:“就算……就算她真的喜欢上了别人,我也要听她亲口对我说!”
这句话很有担当嘛,骆清心对他的回答甚是满意。
一个肯不要名节,愿意跟他在一起的女子,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变心。
“那你想娶欧阳路路吗?”
楚琰霄声音坚定,十分肯定地道:“当然!”
骆清心道:“显然要是等你考了武状元再去欧阳家提亲,欧阳路路早就成了司少夫人了!”
“不,我不能让路路嫁给司高达!”楚琰霄道:“我这就去秦州!”
骆清心悠悠地道:“很显然,就算你去了秦州,欧阳家主一定不会让你见到欧阳路路的,甚至,可能派了人手在半路阻拦你,甚至暗杀你。若是没有见到欧阳路路,你先被欧阳家主杀了。欧阳路路以为你背信弃义,眼见她要嫁给不喜欢的人也不去见她,一定很伤心难过。”
楚琰霄被骆清心的话惊得脸色发白,他不怕死,他只怕自己死后路路伤心。
他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他的武功已经跻身天阶,他这个年纪的天阶高手,也是凤毛麟角的。
骆清心淡淡地道:“光小心不够吧?”
楚琰霄脸上现出一往无前的决然,道:“刀山火海,我也要回到路路身边!”
段璋道:“琰霄你放心,我陪你一起回去!路上遇到什么,我跟你一起挡!”
正文 第596章 一叙
楚琰霄道:“好兄弟!”
骆清心看了楚琰霄一眼,又看了段璋一眼。
这件事,她得到消息也不晚,昨天回到清心阁,辛文轩就向她汇报了,今天他才会来找楚琰霄喝酒,想着找机会告诉他。
虽说从秦州到京城的消息,又非刻意,辛文轩知道得算晚,可段璋已经赶了过来相告,说明这个人和楚琰霄必也是过命的交情。
骆清心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秦州?”
楚琰霄站起身道:“当然是现在就去!”
这酒肯定是没有心思喝了,骆清心道:“她好,那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喝酒!”
楚琰霄冲她抱抱拳,道:“辛洛,你虽是女子,在我眼里,却是肝胆相照,脾气相投的兄弟,我这一去秦州,也许以后就是亡命天涯,希望后会有期!”
骆清心似笑非笑地道:“或许,很快就会见了!”
楚琰霄心忧欧阳路路婚期已定,心爱之人成别人未婚之妻的事,和段璋匆匆离去。
骆清心默默地又喝了一会儿酒,这才慢悠悠地回去清心阁。楚琰霄是为追爱而去,一段倾心相恋的感情,可以让人无视艰辛,不顾生死。
感情有时候,是美好的,但有的时候,却是让人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
比如她现在。
鸿鹄轩事了,是到了她和端木北曜做个了断的时候。
秦州的江湖她不了解,仅从楚琰霄口中知道的那些,显然不是全部,好在她早在鸿鹄轩报名的时候,就做着抽身的打算,已经陆续把自己的人手从京城往外撤,秦州那边也安排了不少了,传讯给凌枫,叫他们留意一下楚琰霄的情形,骆清心回去清心阁。
和端木北曜之间的纠葛越早了结越好,可是她心绪甚乱,还没有决定用哪种方式。
或者,告诉他,她并不是真正的骆清心?
他娶的那个人,在逃婚的当晚就已经摔死了?
对,告诉他实情,对两个人都比较公平。
只是,这实情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当成怪物?
骆清心打定主意之后,心情平静下来。
但是,当天穆北并没有到清心阁来,他这个鸿鹄轩新出炉的佼佼者,在一天之中,和辛洛一样,名声大噪,和祁云澈,郭璞,端木正炜一起,被端木擎越请去了。
穆北并不喜欢这样的应酬,尤其是知道端木擎越抱着什么心思的时候。
不过,连端木正炜都没有拒绝,他也不想惹人注目。左右去了,也不过是附庸风雅地应付一番了事。
祁云澈这个财迷做生意见缝插针,他和祁云澈又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这也算是给祁云澈面子。
骆清心没有见到穆北,但却接到一封信。
拆开来,上面写着:“辛洛小友,可否于庆锦楼一叙?”落款,竟是悲问先生。
骆清心把信翻来翻去看了一眼,扬了扬眉,她和悲问先生可没有什么交情,至于当年悲问先生受谁所托,想来收骆家大小姐为徒,她也不想知道。
可这悲问先生,倒主动邀她一叙?兴师问罪吗?
正文 第597章 并不是
骆清心原本打算不理这封信上的邀请,但是,悲问先生那天当众将骆茵琦逐出门墙,无视将军府的权威,显然也是个不惧权贵,行事刚正的端方君子。
反正她不日就要离开了,见就见吧。
令辛文轩备了马车,骆清心前往庆锦楼。
这庆锦楼虽不如云来楼,却也是京城排于前五的酒楼,豪华气派,装修精致,在二楼的雅间,骆清心见到了悲问先生。
不过两天不见,悲问先生竟似老了许多。
他立下不再碰琴的誓言,这对于一个爱琴之人来说,实在是很严重的誓了。
小二将骆清心引到门前,敲开门,骆清心走进去,似乎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悲问先生回过神来,站起来道:“辛洛小友,多谢你给老夫这个面子,小友琴品人品皆佳,老夫思之惭愧,故而冒昧,还请小友勿怪!”
一个花甲老者,姿态放得这么低,骆清心心里也不落忍了,虽然她觉得悲问先生连受人所托之事也能办砸,觉得他是个糊涂的人,但后来也理解了。
一个心地高洁的人,永远不知道一个心思龌龊之人的底线有多龌龊,他坦然前去,却不知道盛名之下,会有人欺瞒。
徒弟都收下了,知道错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且,那时候就算他有心补救,万宜芳能坑自己一次,就能坑多几次,想必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补救。
这么一来,倒也不能完全怪悲问先生。
骆清心忙行礼道:“前辈不需要如此客气,晚辈不过一个末学后进,前辈相召,怎会不来?”
悲问先生看看落落大方,神色坦然的骆清心,连连叹道:“老夫这把年纪,算是白活了。前日蒙辛洛小友宽宏大度,老夫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故而特此设宴,也算是卿表心意!”
骆清心既然心中已经释然,对悲问先生也就多了几分尊敬,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怕教导多年的徒弟,前辈前日毁琴立誓,委实太过重了,说起来,是晚辈心中难安才是!”
“可不能这么说,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既然立约,就得遵守,既然不遵,是为无信,人无信而不立!”
骆清心笑笑,不与他争论这个,已经过去的事,争来没有意义,以这个老头儿的清傲,哪怕她争赢了,他大概也一样终身不再碰琴了。
悲问先生请骆清心入座,有小二送上酒饭,甚为丰盛,显然悲问先生的确是诚心设宴。
骆清心道:“前辈今日设宴,不完全是为了排名赛之事吧?”
悲问先生笑道:“小友还真是目光如炬,那天在台上看见小友盈盈站立,落落大方,眼神清澈,目光坦然,极似我当年一位朋友,你们长相也有几分相似,故而,我想问问,小友的母亲,可是姓楚么?”
这是以为她是故人之女,所以来问究竟的?不过他要失望了,不论是辛三小姐的母亲,还是骆清心的母亲,都不是姓楚。
骆清心摇头,道:“并不是!”
正文 第598章 决定
将军府那已逝去的夫人,京城中人知之甚少,但骆清心听骆阳州说过,她姓墨。
墨这个姓极少极偏。
悲问先生神色之间有一丝失望,不过他仍是豁达一笑,道:“天下相似之人不少,想来都是巧合吧!”
悲问先生性子似有些古板,但是行事坦然,说话真诚,倒也不令人讨厌。
而骆清心虽然年纪小,见识却不俗,加上性子爽朗,倒也聊得甚是投机。
原来,悲问先生有二十多年前,是个琴痴,他嗜琴如命,那时候做得最多的,便是仗着一具琴,四处挑战各地的琴道高手。那时候还没有鸿鹄馆,他一个一个地寻找,然后挑战,切磋。
高手挑战得多了,他的琴艺也精进许多,几年没有败绩,名声传扬,越来越响。他也自觉自己琴艺已大成,天下少有对手了,行事高调嚣张。
但是在十五年前,有一次他在一家酒楼里仗着几分酒意,逼迫一个琴师和他切磋,那琴师听说过败在他手中的人,都被羞辱,甚至被逼得不再弹琴,自然不敢应战。
他哪里肯依,不断用言语挤兑,因为行事高调嚣张,引起雅间一位客人的不悦。
那客人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当即拿了琴师的琴,便与他比琴。
一曲下来,就压下了他嚣张的气焰。
对方琴技明显高于他,但最后,却淡淡地说了句:“平手!”然后回去雅间。
那时候他在琴道的造诣虽不如现在,也是极高,从对方的琴音之中,他知道了什么叫强中更有强中手,自己虽有几分本事,但这样嚣张高调,对方却没有赶尽杀绝,那份胸怀深深折服了他,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浅薄和无知。
在座位上沉吟良久,思之良久后,他立刻做了一个决定,以极为诚恳的学生之礼,去求见雅间那位女子。
虽然他的年龄比那女子大得多。
那女子后来见他了,不过,他从那女子眉宇间愁绪之中,感觉到她或者正遭遇了什么大事,无心和他交谈。在他一再表示自己的诚意之后,那女子才答应指点他,三天过后,女子飘然离去。
离去之时,对他说,希望他若有空,五年之后,能抽空去教一位朋友之女琴技。
那位朋友之女,当然就是骆家小姐。
悲问先生来到京城,得知骆家小姐还是个小奶娃,难怪那女子叫他五年之后再教。
也是那时候,他在鸿鹄馆中,又与鸣琴轩主切磋琴艺,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收敛了狂妄,是诚心求教,虽然只逊一点点,也更让他觉得,乐之一道,学之无涯,不可仗着粗通一些,便目中无人。
五年后,他来到骆家,收了骆家小姐为徒,在他的教授之下,他觉得那小女子性子娇纵,虽一再告诫,却积习难改,但因是那女子师父所托,他亦教得尽心。
后来他知道原来骆家还有一个大小姐,那位骆茵琦并不是唯一的骆家女儿之后,提出两个一起教,只是被将军夫人回绝了。
正文 第599章 健在
其实悲问先生也是很严苛的,教习十年,方许这徒弟对外宣称他们的师徒关系。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教出来的弟子,是一个毫无担当,娇纵跋扈,目中无人,败而无赖的人,又想到那女子当时说请他教朋友之女时,骆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