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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为爱鼓掌的时候我们在想什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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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他确实明白,也做得很好。言行不一的人是我。没能说到做到的人是我。
  所以五年后,他拿着合约来语气轻松地和我讨论离婚的事宜,我只能沉默着。没有立场问他为什么,也说不出你不要走。
  我觉得现在有那么多人抗拒结婚是有理由的。让一个人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融入自己的生活,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那么同样,让一个人干干净净地离开自己的生活,也同样困难。
  秦生办事效率极高,我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空了一半。他买的衣柜,台灯,写字桌,连他两天前新买的鱼粮都带走了。
  只有一件衬衫晾在阳台他没有收走。我走过去拿起来。
  当天晚上我在书房待到很晚,也没有等到一个人打开房门,对我说“我回来了”。
  再次见到他是在酒吧里。
  酒吧灯扰人视线,音乐震耳欲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眼就看见他。
  秦生没有戴眼镜,也没有系领带,我能看见他的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一上一下地动着。他咬着烟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扬起头来吐出,耷拉着眼睛用泛着红的眼尾看我。
  他没有认出我,眯着眼睛笑得餍足又狡猾,笑着笑着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
  我一下子站住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秦生。
  他翘着腿,西装裤下露出被黑色长袜裹着的脚踝,在这种暧昧的环境下有种旖旎的感觉。
  这又是他。但是不是我所熟识的那个他。
  或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他在看清我的脸后也惊了一下。他的手指把烟捏得直响,我低下头看了一眼,万宝路黑冰爆珠。
  很好。我都不知道他会抽烟。
  关于尼古丁和酒精,在我的记忆里有这么一件事。
  有一天秦生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烟酒味进了屋,我把他扶到沙发上坐好。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秦生喝醉,连坐都坐不直,没骨头一样地靠在了我身上。
  “秦生,”我对他说,“我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他嘟囔着好。
  “那你先起来一下。”
  他听了我的话,呆了一会儿,猛地抬头看着我,仿佛想要看清楚我是谁。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见我没什么反应,又向前探身拥住了我。
  他的头在我的颊边蹭来蹭去,但是手上的力度不大,只是虚环着。
  我有些好笑,轻轻喊他:“秦生?”
  他犹豫了一下,小声回答:“……嗯。”
  秦生喝醉了之后很乖,连带着眼尾都垂了下来。我牵着他回到主卧,拿了湿毛巾给他擦脸,他也不避,只是盯着我看,慢慢地眼皮开始打架。我看着他,直到眼睛完全闭上,才起身解开他的扣子。
  中途他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揉着眼睛问我:“陈谨言?”
  我说:“是我。睡吧。”
  他转过去,蜷缩着身体。他皮肤白,喝了酒上头,脸颊上飞着一抹艳红,看得我心里一跳。
  没想到秦生喝醉了以后这么喜欢撒娇。我当时心里这样想。
  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起了这些小事。
  在那一瞬间我只是觉得,一想到将来会有另一个人代替我的位置,去照顾醉酒的秦生,就觉得胸口闷着一口气;就会觉得很难过,五年之后的我已经没有权利正大光明地参与他的生活了。
  当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坚持要自己开车去。陈谨言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好啊。那你路上小心。”
  我推开门走出去,正好碰到对门家中也走出一个人。
  这个人我见过,姓林,似乎是单身,长得很高大,带着点痞气。我冲他点点头,他回应我一个微笑。
  “早上好啊,”我说,“林先生。”
  林先生看上去很豪爽,“你也早啊。哎,你的脖子怎么了?”他朝我的脖子凑过来。
  “啊这个,”我有点窘迫,“是昨晚,有虫子……”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上去的时候,我身后响起了陈谨言的声音:“秦生。”
  我和林先生一齐扭过头去,看到陈谨言好整以暇站在门口,纯白的棉质衬衫袖子一层一层卷起,露出一小节手臂和手腕。
  他笑着对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忘了什么?我疑惑地走过去,“什么?”
  陈谨言低下头在我唇上印下一吻,“忘了跟我道别啊,”他笑得一脸餍足,“晚上见。路上小心。”
  和炮友有告别吻的必要吗?
  我不太清楚。
  所幸林先生不是刻板的人。他愣了一会儿后哈哈一笑,对我说:“年轻人真是甜蜜啊,分开一会儿都舍不得。”
  我跟着尴尬地笑了两声,不知道怎么搭话。难道要跟他解释说我们不是甜蜜的情侣,而是藕断丝连的旧情人?
  “你是不是要笑死我?”季行一边笑一边问我,“贴了创可贴有什么效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朝他甩了一个烟灰缸让他闭嘴。
  原本我是真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打从我走进大楼的那一刹那,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投在我身上的目光就没有断过。员工和我问好,问完好遮着嘴偷笑着走开;我去茶水间泡杯咖啡,那些人的眼神能在我脖子上灼出一个洞。
  “你真的差远了,和陈谨言比,”季行摇摇头,“根本玩不过他啊。”
  我站在洗手池前,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把创可贴撕下来。粘的时间有些长,撕下来后能看到那些地方周围红了一小片,看上去更加明显,仿佛故意引人注意一般。
  这下连我自己都看不过去了。我决定要是再有人问起我就回答说是被狗啃的。
  我把创可贴又粘了回去,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一整天我的心情都很不好。
  是真的很差那种。理由不是从下午开始就散不开的乌云,而是我去茶水间的时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两个人在讨论我。
  “你今天见到秦总了吗?看没看到他脖子上……”
  “看到了!没想到他平时看上去一派正经的样子,私底下跟女朋友玩得这么开放哇!”
  “你还不知道吗?他没有女朋友,人家早就和男朋友结婚了。这件事还是季总说的,你没听说吗?”
  “真的假的?那每天在公司楼下等他的那个帅哥是不是就是……”
  “我说你每天不听八卦也没见你认真工作啊,居然连这都看不出来。不是的话干嘛天天来接他?我听季总说……”
  我的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差一点没喘过来。
  我的感情史从高层传到基层,估计现在连保洁阿姨都知道我有一个同性恋人,我们感情很好,每天晚上这样那样早上还要在对方脖子上啃两口,哦对了就是那个天天晚上在楼下等着的帅哥。
  茶水间里面话题的走向渐渐诡异,已经从谈论我们的攻受转向了体位,内容充满了学术探讨的意味,仿佛这两个人身临其境,亲眼见过一样。
  “你急个鬼,”季行慢悠悠地说,“他们说的也没错啊。”
  “放你妈的屁!你这么一传我还有什么威严?”
  季行装模作样地呷了一口茶:“别这么说嘛,我也没有告诉他们全部啊。我说的是你们认识七年结婚五年,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甜甜蜜蜜,年年都有蜜月度天天都是纪念日……”
  “你去死好不好?”
  我决定等他走后把他电脑里的小黄片都打上马赛克。
  今天晚上陈谨言没有来接我。我做贼一样地在门柱后面偷偷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才敢正大光明地走出去。
  没想到关注陈谨言的人不止我一个。我听到不远处有人小声念叨:“咦?今天秦总的男朋友没来接他哦?”
  旁边的人说:“是不是吵架了?你看秦总看起来好失望啊,心里看定在想回去之后要让陈老师跪搓衣板。”
  “是吗?可是我觉得秦总看上去这么高冷应该是Top吧?”
  “不对不对,秦总只是看着厉害,私底下肯定被陈老师吃得死死的,绝对压不住陈老师。”
  “小点声哦不要被他听到……”
  不好意思哦我已经全部都听到了。
  我心情很差,虽然上下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不太重要,但是被人这样提起就有一种在质疑我的能力的感觉。这种不爽的心情在我回到家发现陈谨言还没走的时候到达顶峰,我差点气成河豚。
  陈谨言听到我关门的声音从厨房走出来:“你回来了?今天好早啊。”
  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语气,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这?”
  那一瞬间陈谨言的表情变得特别难看,本来一双眼睛亮着光,听完我的话后眼睛都耷拉下来,像一只没有讨到骨头的金毛。
  我又有些于心不忍,解释道:“我,我只是没想到你还在这里,我没有别的意思。”
  陈谨言垂着眼,冲我笑了一下,笑容苍白又苦涩:“抱歉,我只是想留下来给你做一顿晚饭。我马上就走。”
  他把身上的围裙摘下来——我才看到他一直带着围裙——放在一旁,整整齐齐地叠好,有点委屈又一副臊眉耷眼的样子,我的心不合时宜地软了一下。
  “等等,”我有点慌了,底气不足地说,“我没想赶你走!你别做出这种样子!”
  陈谨言不说话,低着头慢吞吞地整理袖口,我看到他袖口上面不小心弄到的污渍,心虚的感觉更盛。
  “那我就走了,不打扰你了,”陈谨言开口,“我做了点饭,还有一道菜没有做完,但是应该够你吃了。”
  陈谨言很少有这种表情,但是此时的样子确实只能用落寞来形容,连衬衫上都是褶皱。我看着他的脸,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从我身边走过要出门,我一把拦住他:“你别、别急着走,在这吃了再说吧。”
  我说得结结巴巴,面红耳赤,换来陈谨言略微有些疑惑的蹙眉:“你不是看到我在这里不开心吗?”
  “我没有!”我粗着声说,把围裙塞到他手里,“你先把饭做好,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饭。我、我想吃你做的菜。麻烦你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陈谨言耐心地听完,然后说:“哦,是这样啊。”


第十三章 
  陈谨言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悠。我在后面站着,抱着胳膊看他。
  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心有余力不足,没到两分钟就被陈谨言赶了出来。
  围裙上的带子系在他的腰间,勾勒出狭窄精瘦的腰际。从他的肩头到腰侧,线条几乎称得上精妙,看得我有点心猿意马。
  陈谨言对于我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仍旧背对着我。他作为情人称得上无可挑剔,身材上宽肩窄腰,看着也养眼;在床上虽说没什么技术,只能说比横冲直撞好一点,但是和我也很合得来,又在烹饪上研究颇多——
  “秦生?你帮我……”他突然转过身来,正好对上我打量他的目光。我能看出来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一下。
  “怎么了?”我问他。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吓我一跳,”他笑了笑,“帮我拿个盘子出来。”
  这一顿晚餐吃得还不错,应该说是我这周难得吃上的一顿热乎的饭菜。
  陈谨言对于料理过分讲究,恨不得每道菜放多少盐多少酱油都用胶头滴管来滴。他做得这几道菜也是清清淡淡,多一分太咸少一分太淡。我本来并不是喜欢清淡的人,被他喂了五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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