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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应该再准备一双的。”
“不知道雨什么时候才变小点儿。”
“噫,咕叽咕叽的。”
两人对视一眼笑起来,沈含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先上去把衣服换了吧。”
“嗯。”
顾念顺便洗了个澡,穿着房间里的拖鞋浴袍出来,转了半天没找到吹风机,给前台打了个电话,意外得知客栈有烘干机,去敲沈含的门告诉他。
“她们说因为这个季节总是下暴雨,所以专门给客人准备的。”
沈含背着书包拿着相机正准备出门:“是吗,我还挂在浴室里用灯烤呢。”
“我一会儿一起拿下去烘,”顾念看他的相机上套了个黑色的东西,“这是什么?”
沈含看了眼:“哦,相机雨衣。”
相机雨衣四个字戳中了顾念的笑点:“哈哈哈好萌啊。”
沈含举起相机对着他直接拍了张特写,顾念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楞了一秒,见沈含要笑不笑的看着他,摸摸后脑勺眼睛看向一边:“把你的衣服给我吧。”
沈含直接把房卡给他:“还滴水呢,一会儿下去的时候直接取吧,我先下去了。”说完揉了揉他的头发往楼梯方向走去。
顾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沈含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走廊尽头时才回神,发现沈含连房门也没关,他捏着小小的房卡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然而嘴角已经诚实的翘起来了,他摸摸自己的脸关了门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下了楼沈含把雨衣取出来套上,理了理书包带,走进了雨里。
给顾念带路的小姑娘简单讲了下烘干机的用法,面带尴尬的告诉他现在人手不够自己没办法守在这里,在顾念摇头表示没关系后她感谢的冲他笑了笑,握着对讲机边回应着边鞠躬匆匆离开了。客栈的烘干机长得像简易衣柜,只不过下面多了一个圆圆的机器,他拉开拉链把衣服鞋子挂进去,选了功率后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熟练的掏出了手机。
沈含回来时雨已经停了,上楼敲门发现没人,下楼问了前台往后院走去,绕过回廊看见顾念坐在沙发一角,埋头对着手机看得认真的样子,手还放在脖子上给自己按摩,沙发背对着院子刚好被种的竹子给遮住,暖黄的灯光照下来,沙发的影子投在地上,人影只露出半截,竹影因为屋檐滴下的水珠不时晃动着,烘干机还在嗡嗡作响,他却觉得安静极了,心内一种熨帖的感觉,于是放轻了步子走过去。
“还没烘干吗?”
顾念抬头看到他,眼里堆出笑意:“啊,你拍完了?”
沈含在他旁边坐下:“嗯,还没烘干吗,快一个小时了吧。”
顾念捂着脖子转了两圈:“唔,好像是有点久,应该再几分钟就好了。”
沈含顺着他仰起的脖颈往下,看到清瘦的锁骨以及胸前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凑过去在他的喉结处吻了一下,退回来又小声骂了自己一句:“疯了。”
顾念颤抖了一下,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沈含头靠在沙发上:“要是其他人肯定早就报警了,我这已经算得上骚扰了吧。”
顾念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算了。”沈含闭上眼,右手搭到靠背上,形成一个占有的姿势。
顾念张了嘴还没开口,烘干机滴滴滴的响了,他站起来:“啊,好了。”
沈含也站起来,顾念取一件他搂一件:“刚刚在看什么,不会还是我的书吧。”
顾念提了鞋按熄插座和他并肩往楼梯口走:“是你的啊,对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啊。”
“大二吧,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
“说起来,和沈安认识也是那时候的事,时间过得挺快的。”
顾念不觉得时间过得快,转了话题:“沈安和易沉,他们······”
沈含笑了两声:“他们啊,哈哈。”
“他们怎么了?”
沈含不答反问:“你和易沉认识很久了吗?”
“就这几年认识的。”
“唔,”沈含心里盘算了一下,“他们也是高中时谈的恋爱,沈安一直在找他。”
“哦。”顾念没再问了,猜到了一些。他和易沉从认识以来都很有默契,从来没谈过各自的过去。他认识易沉,沈含认识沈安,易沉和沈安在一起,他和沈含相遇,现在回头看倒是品出一点命运的味道。
上了楼顾念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晚安。”
沈含撸了把他的头发:“晚安,有事叫我。”
顾念笑着点头:“嗯。”
进了房间把衣服丢在床上人也躺上去,盯着天花板上的木纹天马行空的联想,发了会儿呆突然把衣服扯出来嗅了嗅,嗯,一点沈含的味道也没沾上,笑了两声突然想起沈含刚刚莫名其妙的那句话,手抚上脖子摸了摸,还是没领悟出来。
沈含一回房就摸出手机给沈安发了条微信,等了会儿没反应就搁了手机进浴室简单收拾了下,出来手机上赫然一条未读通知,沈安发过来的是一张截图,看到“谷仓里的年糕”这个名字时他笑出了声:“这么可爱。”在床沿上坐下,登进微博搜索。进了主页,头像不出所料的是寒仔,看样子应该是它小时候的照片,毛茸茸的浑身都是呆毛,简介非常符合的写着“寒仔的爸爸”,微博的内容不多,都是寒仔的照片或者短视频,他挨个点开看了看,不禁感慨,猫果然是萌界霸主,打个哈欠都有那么多人夸它,越往前翻猫的体积越小,看的人心里痒痒的,幼崽果然充满吸引力,他想回去了一定要实地摸一摸。再往前翻了翻,看到了最小号的寒仔,原来它已经5岁了,第一张照片是被人捧在手里拍的,文字内容是“谢谢你来陪我”。他以为已经到了最后,没想到滑了滑还有三个没有文字的视频,三条的时间间隔也很长,他点开最早的那一个,先是一片黑,几秒钟后出现第一个镜头,果然不是猫。
没有背景音乐,整个画面先是纯白的,然后出现一个细细的简笔画人半曲着右手摸着一面玻璃墙一直往前走,镜头取的是他身后的角度,玻璃的一侧先有一栋房子,渐渐的房子的门窗一个个的关闭,然后房子也慢慢模糊不见,简笔画的人继续往前走,速度慢慢加快,玻璃一侧的东西变成了一把悬在空中和人同步前进的小刀,一会儿变成一栋高楼,看起来人脚下的路和高楼的楼顶是一个高度,慢慢的高楼一点点散去又出现一辆和人并排的汽车,汽车的速度很快,简笔画的人速度也跟着加快,右手从始至终的贴在玻璃墙上,和那辆车走的时间最长,大概持续了30秒左右,然后这个人的后面多出一个人来,不同的是新的这个人的手完全放在两侧,没和玻璃有任何接触,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又走了30秒左右,慢慢的车的速度变慢了,一开始的刀悬浮在车的上方,只不过刀把上扎着一朵姜黄色的花,画面第一次出现黑白以外的色彩,小花显得特别有存在感,然后消散的高楼也在车的右侧出现了,这次的高楼和人在同一个水平面上,人看起来要小多了,楼顶也多了一排姜黄色的栏杆,画面看起来终于有了层次感,保持着人、车、刀、楼的样子又前进了几秒,前方出现一条人行道,所有东西渐渐模糊,视频结束了。
看完了沈含还有些出神,手机黑了一次屏他才回过神来,长出了一口气,点亮屏幕往上滑继续看第二个视频。
第二个视频前几秒同样一片黑,不同的是多了一排字《我们都是线条人》,看起来是视频的名字了。还是一个前进的简笔画的人,这次没有玻璃墙,一条黑线代表他前进的路,像透视图一样,这一次能看见这个人的身体内部,从脚底的位置向全身散射出线条,慢慢的其中一条线突出显示,从头顶到脚底一直深入地下,在地底潜行了几秒冒出来,连着另一个人的脚底,镜头又往前追上第一个人,画面出现一把剪刀,对着这条突出的线合了一下,这个人立刻瘫软跪倒在地,剪刀消失,线条恢复连接,倒下的人又挺直站了起来,这条线不再突出,所有的线条同时转变成铜黄色,带着一点光泽从地下延伸出去,每条线的尽头有淡淡的影子,慢慢的变模糊,视频结束。
第三个视频叫《风来了》,主要以黑色为主,以黑色的深浅来区别背景和图画,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立在画面中央,随着大风刮来,树身缓缓摇动,镜头慢慢拉近,顶部的树枝大幅度的左右摇摆,镜头再进一点,树顶的枝叶变成迎着风举着手摆动身体的黑色小人,带着一丝妖冶,然后镜头范围扩大,整个树冠上摇曳着无数个这样的小人,镜头急速后退,远景只看得见树顶上晃动的尖尖,树所在的地方是一条临河的大街,整条街种满了大树,没有人,风慢慢吹,画面全黑,视频结束。
三个都看完了,他往后倒下来,最后一个视频里晃动的小人还在眼前飘了两下才消失,心中滋味颇难描述,举着手机又看了眼“谷仓里的年糕”这个名字,思索了两秒退出来拨了顾念的号码。
顾念看到《彩虹桥》第一卷 的末尾,对里面的谜底好奇的不行,沈含的电话就过来了。
“喂?”
“你在干嘛呢?”
顾念笑:“看书啊,那个人到底坐船走了没啊?”
“什么船?”沈含反应了一下,“哦,彩虹桥是吧,你不是不让剧透吗?”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说哈。”
沈含笑了两声没说话。
顾念本能的觉得沈含心情不大好:“······有事吗,要我过来吗?”说完又觉得自己脸皮太厚,显得他好重要一样,再说这个时候说这句话太暧昧了,“哎我胡说的,你说吧。”
沈含又笑:“······去散步吗,现在外面凉快了不少。”
“······好啊,你等我一下。”他挂了电话把浴袍脱下来换了,穿上鞋往外走,打开门沈含也刚出来,站在门口等他。
出大厅的时候顾念看了下手机,11点了,没想到外面还是有不少人,还有好些商家仍然在营业,雨停了后灯笼也亮起来了,从出门开始沈含就没说话,倒是对两旁的树很感兴趣的样子,看的入迷,他眼角瞄了瞄打破沉默:“难怪你要拍夜景,真的挺漂亮的。”
沈含转头看他:“嗯,想挑战下古风。”
顾念笑他:“古风找个小镇够吗,现在根本就不古了。”
看他面带笑意神色放松,沈含伸手牵住他垂在一侧的右手,握在手里捏了捏:“没事,只是做参考而已。”
顾念楞了0。01秒,琢磨了下看着脚下的石板路:“你是想起点什么了吗?”
“不是,”沈含摇头,“对了,你手机给我一下。”
顾念不明就里,手机握在左手上的,解了指纹锁狐疑的递给他:“?”
沈含右手接过来在屏幕上操作了几下还给他,又把自己的手机摸出来点了两下:“你不问我干嘛吗?”
顾念拿回手机看,原来是加了他自己的微信,举着手机晃了晃:“现在知道了。”
沈含举着两人牵着的手:“你看,还有手机,还有在烘干机旁边,我要是对其他人这样,一定会被骂傻逼,换成女孩子说不定还会给我一巴掌。”
顾念不明白:“你怎么了?”
“···我得先坦白一件事。”
顾念紧张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