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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赵记-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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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辨不清。街头巷尾,到处是混战厮杀,听说连王城都乱了。这种时候,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老奴但有一口气在,决不能让小姐出去;;;;;;小姐放心,小筑的防卫,我已布置好了。只要不是大军攻打,一定能顶住乱军的冲击。”
房里沉寂下来,似乎在印证清叔的话,隐隐然,远远一阵狂乱的叫嚣呼号浪潮也似传了过来。一个家将气息粗重地冲进房,躬身施礼,“小姐,公主来了!”
纪嫣然走上两步,纤眉一挑,幽幽深潭般明亮纯净的眼睛看着家将,气度从容沉着,冷静地道:“公主怎么来的,有追兵吗?”
“是一个受了重伤的女子护送她来的,好象公主当时在街上遇到一帮乱兵,侍卫们拼死抵挡,公主脱逃,却被两个乱兵掳获;;;;;;呃,危急时,一个也被乱兵追杀的受伤女子出手救了她,她们绕道来寻小姐;;;;;;小姐去看看吧,公主吓坏了,只是啼哭。这边还好,南城一带大乱,据说乱兵克陷了王城。”
纪嫣然目光闪闪,瞪了唠唠叨叨的家将一眼,沉定地道:“有追兵吗?”
家将低头拱手道:“没有!这边没什么乱事,她们说已甩脱了追兵。”
纪嫣然眼睛里流露出忧伤担忧,轻轻一叹:“走吧,去看看公主。”

第二百一十四章 江流

“杀!——”
刀枪如林,光华曜日,万头攒动,硝烟战火中,触目皆是惨厉的血腥,又回到战场上了。千军万马奔驰冲突,铁骑无双,暴烈的蹄声如雷,猛虎出柙,怒涛拍岸,卷向匈奴人,生吞活剥这些狼奔豕突的化外蛮夷,血肉横飞,红雨翳满了整片天空;;;;;;旗帜翻飞,大纛飘展,咦,不是匈奴人,满山遍野都是魏军!信陵君高高在上,一地血海里仿佛升上了云端,高亢的笑声震得大地嗡嗡作响。冷笑,扣马,抽箭,张弓,一支狼牙飞噬向意气昂若雄豪的魏无忌;;;;;;“噗!”眼看将贯体而入的长箭竟在身前片片崩碎,魏无忌傲慢地睥睨着他,天旋地转,军阵崩溃了;;;;;;
“杀!”在魏无忌不屑一顾的目光下挣扎着,全身却象被一张软绵绵却无比坚韧的网缚缠住。叫,叫不出,动,动不了。朱亥突兀出现在身侧,狞笑着,大锤轰然临顶了!
“杀——”终于,杨枫怒不可遏地大吼出声,身子猛地挺起。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太阳穴仆仆乱跳,耳中嗡嗡轰鸣,眼前一片发黑,腑脏急遽地痉挛,大汗彻体的他蹶然倒下。刚刚稍许清明的神志,一下模糊溃散了。好象从山峰直跌落至谷底,还来不及看清楚的周围一切又隐去了,朦朦胧胧的黑暗中,几只金萤飞舞盘旋在眼前。似乎,极遥远,又极切近的,悠悠晃动的身下传来一线细碎的潺潺水声,一声冷哼悠悠远远地灌进了耳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听到了轻轻的水声,悠悠晃动的感觉又回来了,很难受。杨枫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异常的沉重,五内如焚,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炙烤得他唇焦口燥,嗓子干得冒火,鼻中喷出的也是一股股热气。水声刺激着他,他想起身,但浑身软绵绵的,一丝力道也无。“水!水;;;;;;”他的嘴唇蠕动着,但发不出声。这水声,难道是渴念产生的幻觉吗?身边有了声音,他听不清,模糊的声响里他只辨别出水声,清泠泠的水声!
有人托起了他的头,一线水流慢慢润进了他嘴里。迫不及待,他贪婪地吮吸着这甘泉。眼皮微微颤动着,他竭力想睁开眼睛,看清容身的环境,可脑袋开始嘭嘭作响,剧烈的疼痛感象一圈圈泛开的涟漪,往周身上下扩展,感觉异常的钝涩,未及恢复的神志又陷入了如潮水般袭来的黑暗眩晕里;;;;;;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首先听到的,仍然是悄细的悠悠水声,身子,还在有节奏的轻轻摆动。一股顽强的生命力在支撑着,杨枫缓慢地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迫使他立刻阖上了眼帘,睫毛颤了颤,好一会儿,他微微眯缝着再睁开眼,适应着光线,空洞迷蒙的视线渐渐凝聚,迷惘怔忡地打量着周遭。
不错,这是一只小舟,很小很小的小舟。坐起身来,只怕就得一头撞上舱顶,如果矮舱里再钻进一个人,转身都将有所不便。小舟主人的境遇应当是相当的困窘,舱棚已经敝旧破败得不成模样,四处漏风,便是他身上盖着的薄被,也发散出一股古怪难闻的气味。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又是如何来到此地?
城外遇伏,孤身飞骑歼敌,暴起的齐国杀手,以命搏命地厮杀,上马奔逃;;;;;;杨枫的意识由眩晕空白中一点一点恢复,忆起了失去知觉前的一切。可是,究竟怎么会来到了这小舟上,现下是什么时候了?大梁情形如何?信陵君和龙阳君的内斗,范增;邯郸的赵穆和尉缭;;;;;;
各种思绪杂沓纷至,他的脑海里象谁拿着鼓槌在敲击,神智在钝重的疼痛中开始了晕沉,被挤压了出去,无法抑制的疲倦感袭了来。撑开眼皮,转动脖颈打量察看四周情形,就这么一点微小的动作,身上的骨骼恍若要散开似的,几乎痛入了骨髓,眼前一片迷蒙,金色的流萤翩翩起舞。昏沉沉的意识里,肉体的巨大痛楚却是恁般真切。
用力咬着下唇,杨枫强自平静下纷乱的心境,保持住最后一线清明,纡徐地呼吸着,全身放松,暗暗定神提气。良久良久,他不住舒曲的手指攥紧了,灰败的脸上重新回复一点血色。虽然四肢百骸依旧虚弱无力,连一根手指也懒怠提起,但迷蒙成一片的脑海清醒了许多,一阵阵压迫而来虚渺的眩迷感逐渐缓解消失,不住翻腾的气血稳定下来了。
安顿下自己的情绪,匀了几口呼吸,杨枫半睁开眼,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忽然,身子一沉一荡,小舟大幅度地急晃了一下,船头舱口处现出了一道高大的人影。
弯腰探进舱门,那人略略一怔,淡淡道:“嗯,你醒了。”
霭霭薄暮里,映入杨枫眼中的,是一张不加修饰、粗犷的大脸。粗黑的浓眉,高耸的颧骨,神光熠熠的大眼,杂乱乍开的一部大胡须,褴褛的衣衫倒也掩不了他身上的几分威势。
勉强微微支起上半身,杨枫暗哑地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此处是何地界?”
那人的语气仍是淡淡的,“谈不上什么救命之恩。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过来,只是亏了你自己的身体底子厚。连所用的伤药也是你自身所携,我一个穷打鱼的,不敢居功;;;;;;此是睢水,上游通于大沟,此地离着大梁城大概有三四十里吧。”
离着大梁三四十里?杨枫心中一凛,身子撑高了些,问道:“敢问兄台,在下昏迷多久了?”
那人缩了出去,听动静正在船头洗剥鱼虾,漫不经心的语声传了进来,“从我遇见你,到今日你清醒,前后正好六日。”
六天了!杨枫脑中轰的一声,心中愈发惊凛。
停了一会,那人又慢悠悠地道:“你身上大伤便有五处,受伤后又纵马疾驰,失血过多。几处大小剑创倒也罢了,左臂、左肩背中的是利于近射的鍭矢;;;;;;瞧创口应该是在二三十步内的近距离,至少是五石硬弓射出的箭,而你当是藏身马腹避箭,箭贯入愈深,创口更大,处理起来却又麻烦了许多;;;;;;”
娓娓道来,如同亲见。行家!
杨枫一身冷汗,大是惊惧,下意识探手摸刀。着手处空荡荡的,“长风”不在身侧!

第二百一十五章 叛徒(上)

杨枫心中大是惊惧,不自觉探手摸刀。着手处空荡荡的,长刀,并不在身畔。但只这么一下急用力,他便觉周身上下的各处伤口疼痛钻心,头痛欲裂,好一阵心慌气促,几乎又要昏厥过去。他不敢再动,静静躺着,大口大口吞吐气息,依着墨子定静心法慢慢定下心神,好容易压下这阵剧烈的眩晕感,仍觉得浑身酸软,一丝劲力也提不上来。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杨枫阖上眼帘,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苦笑了一笑。心知那人所说不假,自己受创甚重,失血过度,元气大损,此时气虚体弱,便是有刀在手,如果对方有不利之心,又能济得甚事。瞧着那人的身架和眼中神光,虽则一袭褴褛布衣,不修边幅,无疑决非庸手,眉目间更隐有一份刚毅、严正。这到底是什么人?休说是一介穷渔夫,纵是草泽英豪,也未必能有这份气度、见识。六天了,在自己昏迷的这六天里,大梁情势如何?自己当时快马疾驰,记得在失去知觉前似乎即已奔出数十里地,为何竟依然在大梁左近?而此地离着大梁近在咫尺,何以未曾有人搜索至此?
一连串疑问瞬间掠过杨枫心头,定定心,他语意诚挚地道:“无论如何,在下总是兄台所救,兄台不肯居功,在下身受大德,却不能不铭于深心。还未请教兄台——”
“蒲其。”很是平淡不在意的语气。随即,一股呛人的烟火味飘了进来,那蒲其开始在船头烧煮食物。
“在下赵人,木易风,原是打算到大梁这中原大都会游历一番。唉,实在想不到,在魏都近郊,竟也有强梁横行,杀人越货。在下幸得尝习几年武技,仗着马快脱逃,又遇兄台慨然施予援手,方得免身死沟壑。”杨枫语下不胜唏嘘。
“嘿!”蒲其仿佛冷冷地轻哼了一声,并不搭腔。
杨枫又叹了口气,愤愤地道:“闻说赵魏联姻在即,在下本还打算在大梁开开眼界,瞧一瞧大国诸侯联姻‘百两彭彭,八鸾锵锵’的辉煌气派,未料遭此厄运。真真是时乖运蹇。”
烟火味淡了些,除了几下碗盆响动,蒲其声息全无。
杨枫略一僵窒,他原拟装作若不经意,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向大梁,探问大梁眼下的情形。这儿离大梁既近,蒲其又大非常人,而龙阳君遇袭,赵使失踪,都足以在波谲云诡、一触即发的大梁掀起轩然大波,应当不难探知大略情形。不料这蒲其不似研判伤势时的侃侃而谈,忽然变得惜字如金了。杨枫一时也寻不到合适的话题。气氛,开始沉闷。
舱帘一掀,蒲其探进半个身子,将一钵清粥和一小碟腊肉置于杨枫身侧,缩了回去,坐在船头,就着一锅鱼虾大口嚼着饼子。
杨枫饿得狠了,撑起身子,捧过陶钵,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虽是意犹未尽,却知重伤初愈决不可暴饮暴食,只得恋恋地把陶钵放下。
搛了一尾虾,连壳嚼得“咯咯”作响,蒲其慢悠悠地道:“身为赵国送婚使臣,大梁城中的座上之客,沦落至此,时乖运蹇,的确是时乖运蹇!”说着,转过头来,神光炯炯的目光紧盯着杨枫,象一个守候多时的猎人终于发现了猎物。
杨枫尚未缩回的手臂一僵,心里一颤,背后滚过了几个冷战,一种刀俎上鱼肉的无助冷意包裹了全身。瞬间,他眉梢一扬,勉强提力拱手,呛哑地大笑道:“失礼了!在下赵国杨枫。隐匿踪迹,情非得已,实是不敬得很,兄台见谅。”
蒲其笑了笑,微眯起眼睛,很小心地把手上残留的一点饼屑啜吮干净,拍了拍手,一指船舱,淡然道:“你的刀,在舱板下。”
既已全身乏力,杨枫也不忙着取刀,瞥了一眼舱板,涌起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把刀,还真是惹祸的根苗。在楚国,符毒由李令一群人的刀创追截上自己,眼前这个蒲其,想来也是由刀而辨认出主人的身份。
蒲其倾过身子,把锅里的残汤倒入一个大陶碗,直控得涓滴不剩,才舒直腰身,满意地轻嘘了口气,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掷与杨枫,“收好了。”语气难得地郑重了些。
杨枫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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