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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放过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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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打量,他心底微微升起讶异,尤其当他来到一间房,看到那挂满四面墙的肖像画,不禁惊撼。

墙上挂的,全是燕姬的画像,正面的、侧面的、全身的、半身的,许文彦用心描摹她各种姿态,各个表情。

许文彦的表现手法,并不是正统的人像画法,也不是他个人特别喜欢的印象画风,而是一种抽象的、后现代的扭曲与夸张。

那些画像,画的是燕姬,却又不是燕姬——不,应该说他描绘的并不是燕姬清丽出尘的外表,而是直接以抽象的笔触点出他观察到的她的本质。

一般人见到这样线条狂放,用色大胆的画风,第一个的反应很可能是不知所云,甚至本能地感觉厌恶。走这种路线的画家,注定不是孤寂一生,便是大放异彩。

不是高高踩在成功的云端,就是坠落失败的地狱,没有第三条路。

怪不得燕姬会坚持许文彦有才华,只是缺了些运气。

他想成名,恐怕不只需要一点点运气……

“怎么样?你喜欢他的画吗?”燕姬来到杨恩典身后,轻轻地问。

他回过头,若有深意地望着她。

“他这种画法,不是大起,就是大落,如果得不到世人欣赏,就只好一辈子冒不出头了。”她感慨。

“他画得不错。”他低语。“若是能遇上伯乐,应该会成名的。”

燕姬讶异地扬眉,似乎不敢相信他会当她的面称赞许文彦。

杨恩典淡淡扯唇。“我不是那么小气的男人,许文彦有才气,我不会吝惜承认。”

“那你以前……还赞同爸爸说的那一套,说文彦一辈子只能是个穷酸画家——”

“我没说他一辈子都不会成功,我只是说他也许得花上好几年。”

“那有什么分别?”她白他一眼。

“差别可大了。”他若有似无地微笑。“这几年,足够发生许多事。”

“什么事?”

“譬如你不小心爱上我。”他幽默地回应。

她一呛,双颊不争气地染红。“谁会爱上你啊?你少自以为是!”

不,他一点也不自以为是,他只是决心强烈。对她,其实他心底并无多大把握,但无论如何,他非赢得她不可。

杨恩典自嘲地想,视线再度回到墙上那些油画上。

这就是许文彦眼中看到的她吗?他看着,悄悄在心底咀嚼那份吃惊。

那并不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不,应该说美丽与否不是许文彦描摹的重点,他看到的是矛盾,一种强烈的、吸引人的矛盾。

她很高傲,又很温柔,很坚强,却也脆弱,她是优渥的温室里养出来的娇贵花朵,却没傻到不晓得室外常呼啸着狂风暴雨。

一个很聪明、很细致,却也同时拥有单纯、天真的女人。

杨恩典转回眸光,凝定在燕姬亭亭玉立的身姿上。

如果许文彦能在刚见到她的第一眼,便观察到这些,那他的确拥有成为一个优秀画家最敏锐的直觉,的确拥有不可轻忽的才华。

难怪燕姬会不顾一切地与他恋爱——

杨恩典咬了咬牙,说不清在胸臆间漫开的是什么滋味,他只觉得唇腔似乎有点苦,手心里薄薄地渗出一层汗。

他好像,有点无以名状的慌……

“走吧。”他强悍地拉起燕姬的手。

“嘿,我说了我今天不想——”

“跟我来。”他蓦地打断她,擒住她的眼闪着热烈的、逼人的光。

她芳心一震。从认识他以后,她还是初次见他用这种眼神看她,那几乎是文彦在为她画像时看她的眼神,却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是哪里不同呢?她迷惘地想,他却没给她思考的余裕。

“走!”他强拉她离开许文彦的公寓。

她无法拒绝。

他总是给她意外。

坐在直升机后座,随着螺旋桨逐渐疯狂地旋转,直升机如鸟,展翅高飞,他们离地平线也愈来愈远。

这一回,他竟然带她搭机游台北上空。

燕姬手攀着窗,听着导游解说一路的风景,思绪翩然。

“伯吗?”在周遭一片吵杂中,杨恩典低沉的嗓音竟清晰地抚过她耳畔。

她回头看他,眼神复杂。“为什么带我来搭直升机?”

“你不喜欢吗?听说这可是最近台北最受欢迎的活动。”

“我只是觉得意外。”她若有所感地说。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他的态度总是那么不可捉摸,她几乎要以为他疯狂爱着她,否则为什么总是要安排这些令她惊奇的约会行程呢?

别的男人约她,会请她吃大餐、听音乐会、上夜店喝酒热舞,他却带她上台北101、逛水晶博物馆,教她攀岩,上上礼拜,甚至开车带她游东海岸,到台东龙田玩飞行伞,今天,又为她预约了这架直升机。

他不送花,不说甜言蜜语,不买些有的没的昂贵礼物,却总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期待每一次与他的约会。

她很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是被他打动了……

“我们现在正绕着台北101飞行,大楼高层气流很不稳定,不能太靠近,不过远一点正好仔细欣赏这栋建筑。”导游热切地介绍着。

高达101层的大楼,像一根在狂风中昂扬挺立的劲竹,一节一节往上升,直逼云霄。

“你知道这栋建筑的设计者是谁吗?”杨恩典问她。

他是在考她吗?她白他一眼。“是李祖原建筑师事务所,他们以前也曾经跟爸爸公司合作过。”

“你知道?”深邃的眼底闪着笑意。“我以为你对公司的事一向没兴趣。”

“我是没兴趣。”

她不是傻瓜,爸爸在商场上势利强悍的作风她多少有听闻,是故她本能地不愿涉及太多江氏集团的事务,但并不表示她什么都不仅;

“董事长常感叹,要是你对不动产能爹一点兴趣就好了,他一直想栽培你进公司,有一天接下他的位子。”

“我才不想接呢。”燕姬撇撇嘴。“我对这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没兴趣。”

“可是对帮助失学儿童却很有兴趣。”他兴味地瞧着她,彷佛在思考,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为何懂得关怀弱势。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转过头。

直升机已经飞离101大楼,转往一座被拥在青翠山峦间的美丽湖泊。

湖水清澈,温柔地倒映着天上的云影,她不禁赞叹。

“你来过这里吗?”

她摇头,反问:“你来过吗?”

“嗯,学生时代我很喜欢登山,几乎把台湾大大小小的山全部爬遍了。”

“你喜欢登山?”

又一个她不知道的嗜好,但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呢?

“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她回眸望他。

“什么事?”

“你好像特别喜欢高的地方。”她缓缓说道:“登山、攀岩、玩飞行伞,还有今天的直升机之旅,这些活动不是往上爬,就是直接在高处,俯瞰一切。”

“是吗?”她的观察让他愣了愣,仔细一想,果然发现自己热爱的活动的确都和高度有关。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高的地方?”她好奇地问他。

他没答话,蹙眉沉思。

“是因为你喜欢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吗?你是不是像很多喜欢住在顶楼的富豪那样,觉得这样才象征一个男人成功的地位?”她推测他的心思,语气稍稍带着些讽刺。

俊眉一扬。“我怎么好像觉得你对‘成功’这两个字有些不以为然?”

“你听出来了?”她眨眨眼,忽然轻声一笑。“我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

“你不喜欢成功的男人吗?”

“我不喜欢眼中只有成功的男人。”她严肃地强调。“你们对成功的定义总是太狭隘,好像只有得到高不可攀的名利地位才叫成功。”

“你把我归类为这些人其中之一了。啧,我到底该为你认为我是个成功男人而觉得荣幸呢,还是对你认为我很市侩感到难过?”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问。

“你不必荣幸也不必难过,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

却是很有趣的想法。

他注视着她,愈来愈感觉一颗心奇妙地受她牵引。如果可能,他真想劫开这女人的脑子来看看,为什么她的想法总是不符合他所认识的那些富家小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你这么喜欢高的地方?”

对啊,为什么他如此迷恋高处?

杨恩典从不曾深思过这个问题,但今日她这一问,却让他脑子不由得动了起来。

他望向窗外,直升机正飞越过礁溪平原,绿意盎然的农田边,错落着一幢幢从高空看,格外迷你的农舍。

思绪蒙胧地回到多年以前。那一夜,他曾坐在餐桌边,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底下宛如积木堆出来的小巧市容;那一夜,所有的东西在他眼底都好小好小,可他感受到的幸福却好大好大。

他会这么喜欢高处,或许是因为……

“因为幸福总在最高的地方。”他蒙胧低语。

“什么?”燕姬没听清,明媚的眼直盯着他。“你说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因为他很想找回那一夜他所感受到的幸福,那最后的、独一无二的幸福。

他强压下心头莫名窜起的怅惘,淡淡一笑。

所有的声音都被滤净了,螺旋桨的声音、气流的骚动、导游滔滔不绝的介绍,燕姬全听不见了,世界成了安静的真空,而她唯一听见的,只有他那无声的微笑里,被仔细掩藏的惆怅。

他笑得惆怅?

她奇怪自己竟这样想,却无法阻止自己全身所有的感官,执意探索他埋得极深的情绪。

她直觉他是想起了什么,某些甜蜜的、温暖的,却也令他痛苦得不愿再回想的回忆。

这个男人,有她所不知道的过去,她发现自己迫切地想知道。

“说说你的家庭吧!”她忽然追问。

他一愣。“我的家庭?”

“你从来没跟我提过你的家人。”她深深凝望他。“我连你在哪里长大都不知道,你小时候就住在台北吗?”

“……我是住在台北没错。”

“哪里。东边还是西边?你的家人呢?他们现在也住在台北吗?”

“他们不在,我一个人住。”

“你一个人住?为什么?你们家搬去别处了吗?还是你不想再受家里束缚,所以搬出来了?”

她问题匣子一打开,没完没了。

杨恩典有点招架不住。关于自己的过去,除了他最好的两个朋友,他从不曾对任何人提起,之前江成峰偶然也问起过,他随口编说父母都住在乡下,江成峰也不疑有他。

可不知怎地,他觉得自己不能对燕姬说出同样一套漫不经心的谎言,他有预感,她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出生在台北,我爸爸开了间小公司,家庭环境还算富裕,爸妈都很疼我,我要什么有什么,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可惜在我十二岁那年,我爸的公司倒闭了,爸受不了打击自杀,妈也生病去世,从此我成了孤儿,寄养在亲戚家,直到十五岁那年我搬出来,自力更生。”

他面无表情,短短一百字简介了自己的来历,虽然隐去某些事没说,却字句都是真话。

燕姬听罢,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虽然很沙哑。“你那么小就搬出来自己住了,那你怎么养活自己呢?”

“还能怎么养活?当然是工作。”

是啊,她问这什么笨问题?

燕姬怔怔地,望着面前眉眼不动的男人,心怦怦地跳,呼吸急促。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吓到了吧?”他似真似假地嘲弄她。“我还以为你听多了那些失学儿童的故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的确听过许多悲惨的故事,在基金会工作,她总得对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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