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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人是谦贵妃给她的,然而宋嬷嬷为难原主一年后失踪,谁都会猜想此事是她所为。
而将宋嬷嬷失踪的事情明确告诉总管,在明面上洗脱干系,若是谦贵妃派人来查自然就能查到,虽说这样不一定能骗过谦贵妃,但孟玥既然帮了,就会帮到底。所以,经过孟玥再出手后,歉贵妃不信都说不通道理。
孟玥在顾忌母亲的感受下都能帮她,纳兰初有些感动。
两婢还是不明白,纳兰初又耐心地将问题剖开来解释一番。
终于,两丫头恍然大悟。
白水叹道:“王爷不仅对世子好,现在对王妃也好。”
纳兰初敏锐地提取了一个词语,“现在?为何这么说,以前不好吗。”
白水点头,“以前也说不上不好,就是没有现在好。”
“估计是你主子我如今魅力大增,王爷被我迷住,你主子我魅力大吧。”
说完,便见两婢的脸不约而同地露出不解之色。
纳兰初心中咯吱一声,该不会是方才的嘚瑟出了岔子。
只见明月不解道:“王妃,以前你不是说,‘得非所求,求而不得’吗?”
纳兰初快速地将这话理了一遍,望着窗,轻轻说道:“人总是要往前看嘛,以前的事情你们不要提了,从今天起,好的不好的我都会忘记,你们也给我忘了。”
两婢喜极而泣,纳兰初忙安慰道:“怎么哭了?”
明月道:“没事儿,王妃想通了,我们高兴。”
原来是为了她哭,纳兰初接着又安慰了几句。
止住了眼泪,明月又说道:“王妃,您可是听说了那日王爷回朝时,傅相家的小姐遇害了。”
纳兰初微不可见地坐直了身子,惊讶道:“没有啊,那日我回得早,并没看见,傅小姐遇害了?”
☆、第十九章难道他也是穿越者
明月点点头,略微同情的说道:“五指皆断,连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那么好的一个世家千金,就这么毁了。”
当然治不好,纳兰初对自己的脚力还是很有把握的。
又听得明月道:“手指断了也就摆了,可傅小姐竟也神志不清了。”
那也就是说,依傅蝉儿现在这个状态,根本就不能说出是谁害了她,纳兰初对孟玥的善后能力感到很满意。
接着白水惋惜道:“可惜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傅小姐真可怜。”
纳兰初端起一杯茶,慢慢道:“你们同情她?”
两婢点着头。
纳兰初说道:“她倒也是个可怜人,只是这世上的人,哪个不可怜,若是同情别人,还不如改善自己的生活。”
然而心里却在想,她可怜才怪,胎投得那好,不用奋斗就赶超寒门子弟十万八千里。且若不是她对原主以及自己起了坏心思,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两婢想了想,收起同情心道:“也是,还是王妃看得明白。”
纳兰初拿起毛笔,她虽会写,却也觉得毛笔写着甚是麻烦。
遂于是,一下子将手中毛笔折成两半。
明月一惊,忙道:“王妃,您这是干什么?”
纳兰初摆了摆手,“没事,你去拿一把刀来。”
明月愣愣地将桌上的水果刀递给纳兰初,正要纳兰初拿起刀子将要削笔时,白水却突然道:“王妃,我来吧。”
纳兰初一怔,随即笑道:“我这是改造笔,你会吗?”
白水笑着点头,“会的。”
“真是假的?”纳兰初笑着,却还是将毛笔杆子递给了白水。左右一件小事,丫鬟想要帮她的一片心,让她试试也无妨。
然而,下一刻,纳兰初的心却像是快跳出来一般。
砰砰!砰砰!
毛笔杆子伴着白水的动作,快要成形。
此时已经隐隐地可以看清楚形成后的模样。
成形后,俨然就是现代的钢笔笔身和笔尖子那般。
白水,也是穿越来的吗。
穿越的频率如此低,若真是遇上了同类,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孤独。
但这只是纳兰初在初的一瞬之间的想法,下一刻,她便在猜想,若白水真如她一般是穿越来的,那么她在自己身边当一个丫鬟的目的是什么。
纳兰初不相信穿越女会甘心为奴为婢,任人使唤。
而今,不管白水是不是穿越女,为防万一,纳兰初觉得不能暴露自己穿越的事实。
但随即便意识到,这几天她频繁曝出的二十一世纪的词汇,便是土包子穿越也知道她是穿越女。
也罢也罢,以她的手段,便是白水存心蛰伏在她身边也无妨,就算她起了祸心也不一定能伤得了她。
不过,白水须得特意注意一下,在没有排除对她的怀疑之时,她不能相信白水。
不到片刻,“钢笔”已成,白水含着笑,将笔杆子递给纳兰初。
纳兰初掩下脸上的异常,她抬眼一看,那不粗不细的笔尖,沾了墨水定能写得痛快。
“白水,这是什么?”纳兰初不解的问。
白水却是一愣,“王妃,您不是想削成这个样子吗?”
“妄图揣测主子心意,本宫竟不知,念你忠心而对你的纵容,还能让你在本宫面前如此放肆。”
纳兰初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一丝厉声,却让白水立刻软了膝盖骨头。
王妃不常常称呼本宫,白水小脸煞白,只一个瞬间,眼中泪水蓄意待发,颤颤地蠕动了嘴,却只说出了几个字,“王妃饶命。”
纳兰初的态度突然转变,明月不知是何情况,也跟着跪了下来,求情道:“王妃,白水姐姐不是故意揣测王妃心思,她在王妃身边待了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十年?若是十年蛰伏,那便不能留了。
但或许白水真是忠心之人,错杀了她倒不好,毕竟,能有一个忠心自己的人不容易。
纳兰初突然一笑,上前扶起白水,同时与明月说:“你也起来。”
明月依言,担忧地看了白水一眼。
白水哭声道:“王妃,奴婢不该揣测王妃的心思,王妃处罚奴婢奴婢无话可说,只求王妃将奴婢留在身边。”
“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必当真,快别哭了,日后注意便是。”
纳兰初擦了白水脸上的泪水,白水看着纳兰初,眼睛澄澈得不能再澄澈。
纳兰初纳闷,这个样子的白水像是没有问题一样,然而若她没问题,那削成的这支酷似钢笔的笔又是怎么回事?
“谢王妃轻饶。”白水松了口气,然而脸上还存着恐慌。
“你不要怕,对了,你这种削法是怎么学来的?”
白水面上却是一愣,脱口道:“不是王妃教我的吗?”
这又是怎么回事?
纳兰初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但立即反应过来,点头道:“不错不错,那么就久的事情,我都忘了,你还记得,可见对我的忠心。”
白水想了想,的确是很久的事情了,她点了点头,“王妃的手细滑,以后削这笔就由奴婢代劳吧。”
纳兰初脑子有些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白水明月出屋去拿着东西,房中只剩纳兰初一人,静得可怕。
穿越来的这几天,她已经确定了这个时代没有现代人的痕迹,至少,明面上没有。
白水说削钢笔的法子是她教的,若她的话没错,那么原主就同她一样是个穿越者,也或者原主只是遇上了另外的穿越者。
但若是白水的话不对,那么白水必定心机否测。
但是与不是,还有待查证。
这几天,出现的一些事情让她越来越好奇原主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如古代平常女子听从命运?
不是,她有过私奔的举动。
有过私奔的举动,按理应该是被孟玥厌弃才是。
然而,孟玥不仅对她不错,还对她的孩子那样好。
有了孩子,按理应该和孩子关系亲密才是。
然而,小包子和她不亲。
想了一会儿,纳兰初便不再去想。有时候庸人自扰,倒还不如顺其自然。
至少穿越一场,她要活得自在。
夜里孟玥不出意外地又来过夜,自昨晚孟玥的戏弄来看,纳兰初不担心他是为那方面的需求而来。
“今日写得如何?”孟玥柔声问道。
纳兰初连头都没抬一下,仍旧埋头写戏本子。
孟玥低头看去,只见桌上厚厚地一层,比前几天写得总和都多。
孟玥轻轻赞道:“速度提得挺快。”
“那是换了笔的原因。”纳兰初说得无波无澜,然而心中却隐隐地想听到孟玥的惊讶之话。
然而,孟玥只说道:“你早该用这支笔了,毛笔终究不比这笔好用。”
这个时代基本还没有人这样写字,孟玥初见为何不惊讶?
纳兰初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想法,难道孟玥也是穿越者?
☆、第二十章男的要长得妖孽
纳兰初没有说什么,孟玥不是白水,他有权有势,在他面前,除却一些无伤大雅之事,她应该谨慎。
“戏馆之事本王已安排妥当,这戏你距写完之时还有多久?”
孟玥沿着纳兰初身边坐下,温柔地看着她。
纳兰初粗略算了下,这部被称为中国最优秀的古典小说工程之浩大,依着她紧赶快赶的速度,怎么还得需要两个月。
时间就是金钱,两月的时间可得错过多少银子啊。
左右这部戏也不是几次就能演完,边写边演也行。
“任重而道远啊,王爷,我改变策略了,先把我写的这些让人演演看,后面再慢慢写,你觉得呢?”孟玥也算是股东级别,还是问问他的意见,且说不定他还有什么好的建议。
孟玥想了想,点头道:“试一试无妨。”
那就试一试吧。
纳兰初问:“演员……不,戏子选好了吗?”
“京城最出名的角儿,随你挑。”
她倒想去选,只是因为写戏本子,王府的一大推庶务她还堆着没处理,更别说后面的更新。
她摆摆手,“我就不挑了,你着人去办吧,只有一点,男的一定要俊,妖孽男就更好了。女的嘛,一定要美,眉如远山黛,眼如碧波流,勾人摄魂的那种,男人看了要有即刻想把她扑倒的感觉。”
听戏馆听戏的人一般都是男人,有美女男的还能不去?
到时候捧红几个花旦,还怕没有银子?
纳兰初说完,低头继续写。
孟玥的眼眸眯了眯,“女戏子我明白是何原因,这男戏子?”
纳兰初以为他没有听清,重复说了一遍,“男的要俊,长得越妖孽要好。”
“告诉本王为何?”
不明情绪的话从耳边响起,纳兰初没有注意到,一边写着戏本子一边回答:“男人的那点心思你比我明白,看了美得不行的男人不冲动才怪,就冲着这通吃癖好,我们也得服务周到才是。”
孟玥的脸略微有些阴沉,男人的心思,她平时竟研究这些吗。
孟玥压住火气,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眼前的女子仍旧低头在写,长而密的睫毛一下一下的亲吻眼皮下沿,脸颊微红,似乎有些发热。
女子认真的模样抵在他的心房,竟不知不觉间消了大片的火气。
隐约中,他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痴迷与贪念。
就这样过一辈子,似乎也挺好的。
只是,若这样的和他过一辈子,她愿意吗。
纳兰初有些喉咙有着干燥,下意识的说了句,“倒杯水。”
说完才意识到身旁是个王爷。
于是忙道:“王爷,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