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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明帝叫孟玥起身,孟玥仿佛送了口气,仿佛刚才的天子之威压得他喘不过起来。明帝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想到恪王妃,明帝突然道:“老六,朕今日见纳兰初,瞧着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她……”孟玥轻笑了声,“她确实不一样了,自儿臣出征回来,她便改了先前的性子,如今,不止对昊儿好,还能容下家中的妾室。”
明帝有些意外,这对自个儿亲生儿子突然好倒也说得过去,然而,她那善妒性子,竟也能容下妾室?
孟玥笑道:“确有其事,前几日,初儿还叫我去妾室的屋子歇息。”
这事儿暗卫有报,明帝点头,“嗯,倒也是个好的,朕本想着,若她还死性不改,便只能让她去了,朕的儿媳,怎能容不下妾室。”
孟玥掩眉道:“儿臣的事,让父皇操心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罢了,若她能恪守本分,朕便也不管了。”明帝道:“当年你欲娶她,向朕请赐婚,因她出自纳兰府,朕便成全你们。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非但没能达到朕的目的,连你媳妇她都做不好,此女若再灵顽不灵,朕也只能让你换个王妃。”
孟玥想了想,恭敬道:“父皇,初儿如今,对儿臣甚好。”
“嗯,那件事呢?”
“纳兰老将军久居江南,一时半会儿的,便是利用他对初儿的好也恐是不行。”
明帝沉吟,“那便再给你一些时日,嗯,三个月,三个月后,朕的京城,希望能瞧见纳兰老将军。”
“是。”
出了上阳宫,孟玥慢慢走着,日光姣好,沐浴其中,很是一番享受。
而孟玥浑身,哪里还有在明帝身前的惧怕与恭敬。
初进宫之时,他便将玄血给了太医,估摸着这个时候,太医已将解药制成。
孟玥至谦贵妃宫中时,谦贵妃已转醒,刚服了解药的她,瞧着很是虚弱。
宫女太监们各站一处,贤王坐于床前,正与谦贵妃闲聊一番。
见孟玥到来,谦贵妃与贤王都是一喜,三人成群,又是一番关切问候。
半晌,孟玥与贤王出了殿,两人并肩而行,贤王道:“父皇那关过了?”
“嗯,莫邸心机不凡,几句话便让父皇对我生疑,以前,倒是我小看他了。”孟玥道。
“父皇对你生疑,自然也会不放心我,咱们兄弟两,命都是栓在一块儿的。”
孟玥点头,“三哥这里如何了?”
贤王轻笑,“放心,长安侯的举动,逃不过我的掌控。不过到底是他嫡子,他竟能狠下心。”
“他可不止一个嫡子,柳长青不是嫡长子,于他的作用,自然不大。”
此话甚有道理,那二公子也算是个痴情人,只是生错了人家。想到与柳长青有情的人,贤王看着孟玥,玩笑道:“六弟,你如此对付他,不怕六弟妹寻你不是?”
孟玥的眸子暗了暗,继而又闪了情绪,于纳兰初的事情,他不多解释,只道:“若以前,她会,然现在嘛,柳长青算什么,只怕走到她面前,她也不认识。”
本随意一句,殊不知,这话一出的同时,隔了几层水榭楼亭,几宫几殿的两人,真就成了这个局面。
纳兰初冷眼看着瞧着她的男子。
他剑眉星目,好吧,纳兰初承认自己有些此刻脑子有些短路,竟找不出短短几个能形容这男子的词语。
男子穿着蓝衫,修长的身子。这些在纳兰初的眼中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纳兰初竟在他眼中,瞧见了似久别重逢的狂热。
此狂热与他浑身那副仿佛与世隔绝的气质甚是违和。
纳兰初不知此人是谁,见他眼中的欣喜,纳兰初忍不住僵持,想主动开口问句‘兄台,您哪位?’,又觉得此举向外人暴露了自己。
遂于是,转头看向白厢,瞧见白厢眼中止不住的担忧,纳兰初暗想,原来是不能惹的人。
皇家是非多,虽说她是个王妃,但惹不起的人也是有的。
纳兰初正想转道而行,却不料这男子拦了道。
蹬鼻子上脸的人,她都转道了,竟还要拦她?
纳兰初吞了一口气,忍着想要揍他的冲动,又转了条路。
但这男子像是天王老子一般,充分发挥了‘我爸是李刚’的精神,在拦了纳兰初三条路的时候,纳兰初气血攻心,一拳挥至他脸。
靖安最权威的人士孟玥老爹,便是这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后台,此时自己打了他,也应当受不了什么罚,毕竟,是这男子过了分。若闹到明帝那里,纳兰初占了礼。
不过,打了人。能不闹到明帝那里,便不闹的好。
于是,纳兰初拉着白厢,正欲‘畏罪潜逃’。
然在这时,只听得这男子沉声道:“初儿,你要躲我到几时?”
☆、第五十八章我爱孟玥
初儿,纳兰初顿住脚步。
侧目而望,因她方才使了全力,他的眼睛覆上了一层黑色。
既能叫出她的名字,且还叫得这般深情,看来,此男与原主的关系非同小可,恐怕多半还是原主的孽缘。
若此男与原主真有一腿,此刻她就这么走了,惹他恼羞成怒,破罐子乱摔之下,将他和原主的事情抖出去,恐怕对自己不妙。
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这男子的身份,纳兰初思衬间,斥白厢道:“白厢,谁教你没了规矩,见人却不行礼?”
白厢愣了一愣,忙朝向柳长青福身道:“奴婢见过柳二公子。”
原来这位便是前日里,白水明月口中的柳公子。
上次听白水说他遭受驱逐,不知他是怎么回来的。
瞧他的长相,也确实有引闺中女子为之疯狂的资本。
不过,如今的她不是原主,她不会和他旧情复燃,更不会和他私奔。纳兰初皱眉道:“柳公子这是说得什么话,路本是世人都可走的,本妃走本妃的路,怎么就是躲你了?”
“本妃?”柳长青不住细细咀嚼这两个字,眼底那丝狂热渐渐暗了下去,颇有几分悲苦凄凉之色。
而后,柳长青盯着纳兰初的眼睛,责道:“你在我面前,竟自称本妃?是不是恪王给你的荣华富贵迷了你的眼,让你忘了我们的曾经?”
柳公子话中的意思,倒是和白水明月所透露出的信息吻合。
说实话,柳公子的遭遇,纳兰初也挺同情的。他与原主相爱一场,被孟玥横刀夺爱不说,还遭受家族驱逐。好不容易留了命回京,却不料他爱的原主已经去了天堂,而他眼见的爱人,是换了芯儿的。
纳兰初微微低头,不知该如何回他。
柳长青继续道:“初儿,没有我的日子,你过得如何?”
原主过的日子她不知道,但纳兰初想说,没有他,自己和孟玥的日子倒是过得挺好的。
此话有些打击人,纳兰初闭口。
“我等了四年,终于等到了今日,当年你说愿执我的手,同你一起老,如今,你可还愿意跟我走?”
纳兰初很想没心没肺地说,她不愿意。
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都是鬼话,夫妻百年才修得共枕,不也难逃七年之痒?
人心一变再变,哪能携手老去?
有道是得意尽欢、失意无欢尽,趁着两人有情之时,不浪费春光才是。
“呵,是我自欺欺人了,当年之事,怎能同如今相提并论?”柳长青自嘲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怎的像是能听到她的心声一般。
纳兰初一惊,她可是什么话都没说,他说的话可都是他自由发挥的呀。
再听柳公子自由发挥,“当年,若不是恪王,我俩早已远走高飞。罢,我今日来,也不是为了提这些事情的。初儿,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害你。”
这话说得,好似他还干了,或是将要干些什么见不得人之类的事情。
说得这么痴情,纳兰初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定定道:“我有孩子了。”
听他说话,似乎还存了纠缠她的心思。
但她的心已给了孟玥,再分不出多的情给他,拒绝,终究避免不了。
迟来的拒绝伤害太大,倒不如早早让他明白他们之间不会有可能。
柳长青的眼,渐渐晦暗不明,“只为了孩子,你便甘愿留在恪王身边?”
这……
纳兰初有些无语,这话她可没说,只从一句‘我有孩子了’便能推测出她不是心甘情愿留在孟玥身边,看来柳公子的脑洞也不小。
虽然,他的脑洞致使他会错意了。
为了不让他误解,纳兰初还得将话说清楚,“我并没有说我不爱孟玥。”
柳长青面色微微发白,白厢的身子震了震。
“对于孟玥,的确,以前我是存了不愿之心,然而如今,我却甘愿留在他身边。”
纳兰初说完,柳长青的脸色在再次白了白。
纳兰初明白,话虽残忍,但不说对他更残忍,“方才我的意思是,便是我不再爱孟玥,我和你也没有可能。我有了孩子,孩子的父亲不是你,我们自然没有可能。”
虽然,便是真不爱孟玥,纳兰初不介意寻第二春,然而,她之所以会这么对柳公子说,是因为她对这幅皮囊以及这幅皮囊的性格没有丝毫好感。
柳长青白着脸,不可置信纳兰初竟会这么说。
曾经的山盟海誓,真就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昙花一现么。
他不相信。
那人分明告诉他,他的初儿一直都还爱他,在等他带她脱离恪王。
柳长青看了她良久,神情空洞远思,抿着唇,久久不发一语。却在纳兰初以为他快想明白了时,不防他道:“初儿,你如此说,定是受了恪王威胁。你是受了恪王威胁才会拒我,对不对?”
额……
纳兰初面无表情道:“不对。”
柳长青的表情突然有些扭曲,望着纳兰初的眸子也越来越幽深。看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那眼神,有着太多的伤痛。
而他伤痛的来源,是因为原主和她自己。
穿越而来,有人为她痛苦,纳兰初没有丝毫得意,她只觉得自己像一个罪人,此刻正承受罪恶的谴责。
她没了话,柳长青也不语。压抑的气氛萦绕空中,纳兰初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转了身,接过白厢手中的、她方才为全摘花的借口而摘下的花,径直离去。
她的心,突然有些乱。
原本,在没有见到柳公子之前,对于原主留下的孽缘,她可以暗自在心里骂骂,发出事不关己的笑容。
然而,在柳公子出现在她眼帘时,她便知道,她再也没了先前于此事儿的洒脱。
从白水明月的话、以及那日和孟玥听戏时的场景,她以为原主和柳长青真心相爱。
可若真有爱,那为何她今日见到柳长青时,除了那丝熟悉感,再无其他?
而她见到陆舒时,心竟有痛意。
从这个方面说,若原主爱陆舒还说得过去,爱柳长青嘛,纳兰初觉得有些牵强。
然,从白水明月和孟玥的意思里,却都能得出原主爱柳长青的结论,甚至于,这爱还不浅。
是他们骗了她么?
若说两丫头骗她还说得过去,但是孟玥……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承认心爱的女人爱上别人,所以,孟玥骗她的几率小得可怜。
那么,这事儿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此事难解,于她一个失忆之人更是如此。
纳兰初不再多想,此刻,她只想回到孟玥身边,听孟玥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