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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纳兰初心上一暖,孟玥虽在平时的一些习惯上不迁就她,但身边的麻烦事儿却为她一一处理了,且孟玥处理后,从不在她眼前邀功。
这种默默付出的精神,纳兰初甚为感动。
此乃真爱啊。
但又想到贤王妃的话,孟玥对原主竟也是这般好,于是,纳兰初的心又狠狠地酸了一把。
《红楼梦》的戏因她这几日断更,已停了几日。
听下人转述的观众催更之话,纳兰初表示,下午任务艰巨,必须将这几日的戏本子全部写好。
不知是任务太艰巨了,还是怎的,纳兰初觉得屋中有些闷,头脑愈发昏沉。
侧目瞧了瞧三婢,白水明月面上有异色,像是正难受着。白厢皱着眉头,环视屋中之景。
看来不止她一人有异常情况,三个丫鬟都有异色。纳兰初想不出缘由,却听白厢一声厉喝,“不好。”
只见白厢快步上前,将屋中除去书桌旁的窗户全部打开,一时间,屋中空气对流,入鼻的味道不再如先前那么闷。
将窗户打开,唯一能改变的便是空气中的味道,且经白厢此举,纳兰初明显感觉头脑好受些。
“屋中味道有异?”纳兰初皱眉道。
白厢点头,“若奴婢所料不错,王妃的房间里,定放有毒药。”
她的房间,有她不知道的毒药。想来定是有人看她不爽,想让她提前见阎王。
倒不知这毒是否为她怀疑的几人所为,纳兰初看向白水与明月,两婢面上皆是担忧,看不出异常。
既无异常,那追查下毒之人且放放,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出这毒药,纳兰初回过头,看向白厢道:“能找出?”
白厢道:“奴婢试试。”
白厢通过房中气味,左走右停了好几下,最终至书桌前,指着纳兰初放‘钢笔’的笔筒道:“王妃,可否容奴婢查看这里。”
纳兰初点头示意。
因纳兰初觉得‘钢笔’方便,所以时常用‘钢笔’写字,而自钢笔削好之后,便在笔筒里放墨汁,待钢笔不用时能随时浸墨。白厢拿了杯子,将笔筒中墨汁倒出,细闻几下,又通过几步外行人看不懂的举止,进行验证。
白厢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半晌,她放下杯子,不言一句,径直走到纳兰初身边,提手把脉。
看白厢这反应,想必屋中毒药甚为棘手。
也不知这毒药放了多久,对自己身体损害到什么地步。纳兰初等白厢诊脉结果。
只见白厢松一口气的同时,面上却愈加凝重,眉头皱了又皱,眼底忧色愈来愈浓。
白水明月两丫头对视一眼,皆是忧愁。
“我的身体如何了”纳兰初问道。
白厢道:“王妃的身体很好,笔筒里的毒虽剧烈,却对王妃的身体无害。”
既然毒药没害,那白厢为何凝重,纳兰初想了想,“你觉得毒如何?”
白厢点了点头,“笔筒中这毒名回梵,药性强,但吸食过多才会中毒,正常人中它会精神失常,心智如儿,武学者还会武功尽失。然若不正常的人中了它……”
话至此,白厢看了眼纳兰初,“若不正常人中它,反对身子有益,是调理的大好之药,但此种人也有后遗症,会导致精力不佳,考虑事情不周。”
纳兰初道:“你的意思,便是我也中了这毒,但由于我属于不正常的范围,所以这毒不但对我无害,反对我有益?”
白厢想了想点头。
这么狗血的毒药,配上这么狗血的事情,竟都发生在她身上,纳兰初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
想起穿越后,自己考虑事情屡屡不周,竟是这回梵的原因。当时她还以为是一场穿越将她脑子给穿没了呢。
又见白厢依次为白水明月诊脉,片刻,白厢道:“你二人无异,想必定是在屋中待的时间少,并没吸入太多毒气。”
夜间睡觉,纳兰初不习惯有外人,因此自穿越以来,她便让守夜的丫鬟回去。没想到这个习惯还帮白水明月免中回梵。
不过夜间与她同睡之人是孟玥,她既中了这毒,不知孟玥是否也中了。且她为不正常之人,不知孟玥是否也不正常。
纳兰初问白厢此毒对孟玥的影响。
白厢想了想道:“应是无妨,因王爷只是晚间与王妃待在一起,白日并不在房中。”
纳兰初放了心,这才追问不解之事,“白厢,你道我身子不正常,是怎么个不正常法?”
“之所以此毒对王妃无害,乃是以毒攻毒的原理。白厢以为,王妃在莫约一个月前,已中了回升之毒。”
“回升?”
白厢道:“回升是毒,与酒水混合饮下,若在一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便会致命。而中了回升的人若要解毒,只能以毒攻毒,以毒攻毒的解药,便是回梵,因制解药之人习惯将它制成丸状,因此留于世间的回梵一般为回梵丸。解毒分两过程,第一过程是中毒一个时辰内服下回梵丸的一半,第二过程,则是将另一半回梵丸逐步让中毒者服下,慢慢调理。”
经白厢解释,纳兰初渐渐明白。
原来,原主被人下了回升,又服了一半回梵丸,而她穿越后,又被人下了回梵,两药相抗,回梵解了回升的毒。
这笔筒中的回梵,应是有人帮她,这个人是谁呢?
正想着,却听白厢摇头低语道:“不对,不对,还有一种毒,房间里还有毒,不是这味道,还有我没找出的毒。”
沉浸在自个儿的医药世界里,白厢四处在屋中找,脸上极度认真,容不得外人半分打扰。
白水明月欲叫住白厢,被纳兰初摆手止住。
这时,就见白厢凝神于香炉,停在香炉旁站了好一会儿。
她凑过去,聚神吸允炉中气味,眉头或松或紧,不多时,她轻笑一声,对纳兰初道:“王妃,回梵无色无味,不论中毒还是解毒,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因此我便奇怪,我既前几日发现不了回梵,为何今日会发现,原来因着它。”
纳兰初看着白厢,等解释。
白厢道:“王妃,香炉被放了药,此药只需连续闻上半日,便能让人一个月后致死。”
屋内竟还有药,当她房间是药坛子么。纳兰初眼中寒气四起,回梵之事可以理解为有人帮她,但香炉中的药,恐怕是要她性命的东西。
白厢又道:“也亏了香炉中药与回梵结合,产生了异味,否则两药皆是无色无味,任奴婢医术再精也发现不出。不过,这香炉中药与回梵不同,此药后宅常用于对手身上。”
白厢的提醒,让纳兰初惊醒起来。
既常用于后宅对手,那么于香炉而言,下毒之人必定不是她的丫鬟,毕竟,她的丫鬟是谦贵妃的眼线,而谦贵妃就算是极度不喜她,因着孟玥,也不会对她下死手。
所以下此毒之人多半为恪王府中的其他女人。
得不了孟玥的宠,便来对付她么。
纳兰初冷笑一声,回梵的事情她没有头绪,便放在后面计较。
至于香炉中的药,她倒要看看,是哪位妾或是美人下的手。
☆、第八十二章皇权,兵权
毒药的事情白厢已说明白,接下来,便是纳兰初查下毒之人的事情了。
三婢皆看着纳兰初,等她指示下一步。纳兰初没有表示,双眼盯着香炉,香炉烟柱直上屋梁,她的眸间冷意非凡。
傍晚,纳兰初仍坐在窗前写戏本子,三婢恭敬站在一旁,几人神色都无异常。
前来换香的小丫鬟默默进屋,冷静地换好香料,恭敬地退出去。
那小丫鬟走至门口时,纳兰初倏地抬眼,向白厢使了眼色。
白厢会意,以小丫鬟不能察觉的距离,紧跟其上。
半晌,白厢回来禀报道:“奴婢亲眼见那小丫鬟找了婢女雪莲。”
“明了了,此事与雪莲有关。”纳兰初冷声道。
但或许并不是雪莲一人谋划。雪莲才入府,她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
雪莲是谦贵妃送到府上的,此番对付她,应当与谦贵妃无关,是雪莲自个儿的注意。
但追至源头,还是因谦贵妃。
若不是她为隔阂自己和孟玥关系,给孟玥送暖床婢女,何至于发生今日之事。
如此想着,原本打算在此事上,由自己教训雪莲的心思渐渐消去,纳兰初另起了打算。
这件事不是与谦贵妃有关么,因孟玥自己亲娘而起的事情,就让孟玥自己去处理吧。
于这件事情上,不管孟玥是何想法,都要让孟玥知道她的无辜、她的委屈。如此,若以后与谦贵妃有了矛盾,那么这次谦贵妃坑了她的前科,绝对有用。
纳兰初沉思半晌,定了心思,吩咐白水道:“将今日之事告诉王爷。”
白水应声,然而才走出几步,便被纳兰初叫住。
“等等。”纳兰初想了想道:“笔筒中的回梵之毒先别说,我自有计较。你只说香炉的事情便可。”
白水有些不明白,却还是点头。
洛闲居。
下人通报白水来时,孟玥正抱着包子桌前写字。
他淡淡地回了声,低头看向怀中包子,小家伙乖巧地靠上他胸膛,半边脸颊隐隐刻出初儿的模样。
孟玥勾着笑,说道:“昊儿,如今你的字已识得差不多,后面的时间,父王教你具体之技。”
“父王要昊儿学何技?”包子问道。
孟玥笑道:“文与武,昊儿想学什么,父王便教昊儿什么。”
包子低着头,静静抠着手指头,默默表示对‘文与武’都不喜。
“都不喜,那么昊儿喜欢什么?”孟玥宠溺道。
包子咧嘴一笑,调皮般的伸手去捏孟玥鼻梁。两父子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嬉闹一番。
此番场景,映入刚进屋的白水眼帘,白水微微低着头,眼底难掩复杂之色。
王爷对王妃和世子那般好,若王妃当初爱的那人是王爷,若王爷是世子真正的父亲,该有多好。
只是,命途难料。
尽管曾经的事情于现今有弊,但曾经已过,终是千般不愿,到底已然发生。
白水行了礼,将纳兰初吩咐之事汇报给孟玥。
话毕,白水明显感觉屋中气氛凝了些,告了退,却在转身离屋的那一刻,想起当年的事情,又是一叹。
白水的话,引起包子思绪,左想右思下,仍是似懂非懂。
包子暗暗将白水的话回想一遍,像是为确定般,皱眉问道:“父王,祖母送的婢女害母妃?”
孟玥迟疑点头。
包子眉头皱得更紧,脑中不住回想起纳兰初的话,原来,祖母真不喜母妃。
房中的气氛渐渐冷凝,愈发压抑,孟玥唤了步庭,冷言道:“老规矩了,那贱婢谋害王妃,你知道该怎么办。”
步庭顶着压迫力应下。
王妃进府四年,府中除却有名分的妾室,其间不乏爬王爷床的婢女。但这些婢女的后果无一不惨。且当年自顾侧妃进府,各大府纷纷给王爷送妾,妾室数量堪比如今的贤王府,但多数妾因谋害王妃或是对王妃大不敬,被明着或者暗中处置后,再除被送回太子府的林夫人,如今只留了四位妾。
而恪王府现今还活着的妾室,之所以还能活着留在王府,除却朝堂上的利害关系,便是她们没对王妃大不敬。
原本还以为王爷并不宠王妃的步庭,在王爷回朝之后,已是渐渐看出王爷对王妃的看重。谁都没有想到,当年的欺骗,会演变成如今的刻骨之爱。
如今,对王妃不利之事,已然成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