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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是,后面发生的车震……
是以,顾尚书与林品臣皆以为,纳兰初是恪王养的男宠。
且纳兰初这身装扮长得本就清秀柔美,常待在恪王身边,使其生了亵渎之意,也未尝没有可能。
又想到一月前在侍郎府时,恪王因纳兰初抓黑衣人而露出的赏识与欣喜。因此,顾尚书两人都觉得,纳兰初在恪王眼中的地位必定不浅。
顾尚书的尚书之位全赖恪王,恪王他不敢得罪,甚至还需巴结。而巴结恪王之前,需要探知恪王喜好,这时,纳兰初的作用体现出来了。
他集随从与男宠于一身,自然了解恪王。
想到这里,顾尚书对纳兰初的态度不觉间,好上许多。纳兰初不回答,他也没有不悦之感,反而跳了话题,避过纳兰初的为难,直接开门见山道:“兰公子,今日一聚,想必兰公子明白本官的目的。”
纳兰初看向他,面有不解。
顾尚书有些尴尬,轻咳了声,林品臣适时笑道:“王爷日理万机,平日里定有不少烦忧之事,尚书大人受王爷恩惠,时刻想着为王爷分忧,怎奈何,尚书大人有心分忧,却不知这忧是何忧?怎么分?”
还日理万机?
真是个睁眼说瞎话的。
孟玥暗中虽有势力,但明面上,除了手中的兵权,明帝可一点职务都没分给孟玥,还日理万机,说谎都不打草稿。
但林品臣说顾尚书有意为孟玥分忧,这倒是真合她意。人家提出来了,也省得她再提。
孟玥的烦忧,自是造假之事,她今日来侍郎府的目的,便也是将造假之事透露给顾尚书,让顾尚书着手去做。
但虽说目的如此,然而纳兰初却不能直接说出,需拐些弯儿,以免顾尚书生疑。
于是,纳兰初道:“王爷的忧烦自然有,但此事乃王爷私密之事,不方便为外人道出。”
不肯说么?顾尚书面有微变,林品臣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接着,林品臣道:“兰公子此话有差,如今王爷提拔尚书大人,王府中顾侧妃得宠且有身孕,王爷与尚书大人自是亲如一家,何谈外人?”
纳兰初一愣,随即笑道:“小人失言,望尚书大人莫要怪罪。”
顾尚书与林品臣大笑几声,又对纳兰初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接着,纳兰初顺理成章地向顾尚书透露出造假之事。
纳兰初的话刚说完,顾尚书便已沉了眉眼,幕僚林品臣面上也不轻松。
纳兰初仔细观察两人脸色,觉得此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便找了个借口离去。
厅中剩下的两人沉思良久,林品臣抿了抿唇道:“大人,造假之事非同小可,若让陛下察觉,恐怕不但株连大人一族,连恪王都得陛下忌讳。”
顾尚书沉声道:“荣华富贵岂是易得?本官尚书之位因恪王才得,岂能不为他做些事情?你的顾虑本官知道,但这件事情,却仍要做。”
林品臣垂了眼。
但想到如今顾侧妃有孕,若生下儿子,日后说不定能取代恪王妃和世子的地位,这般想来,如今顾尚书为恪王造假,也是笔划算买卖。
上阳宫。
明帝瞧着礼部刚递过来的折子,两眼皆沉,又有些不可置信般,充斥着浓浓地怀疑。
李瑞金恭敬地侍奉左右,细看之间,额间竟布有一层薄汗。这时,帝王道:“宣恪王入宫。”
李瑞金应声而去。那折子道纳兰老将军并没有宝藏,所以,陛下传令恪王进宫相商宝藏之事。
明帝与孟玥谈了很久,直到晚间,孟玥才回府。
宝藏之事,外人多数不知,就连做了假证的顾尚书也不知道。因此,这次上阳宫之谈,外人猜不出帝王与孟玥谈话内容,但见孟玥出上阳宫时沉着的脸,便猜测孟玥是否触弄了龙威。
但其实,外人并不知,孟玥在宫中虽一脸阴沉,但回了府,面对妻儿,心情却是好的不能再好。
望玥阁。
宝藏之事已处理得差不多,经孟玥的谋略与三寸不烂之舌,明帝已经相信纳兰老将军没有宝藏,因此,纳兰初的危机,差不多已解。
没有能威胁纳兰初性命的东西,孟玥一身轻松,看着正在教孟天昊写字的纳兰初,眼底充满了柔情。
却在这时,纳兰初突然凶巴巴道:“别光看,你也来教教呀,你看你儿子的字写得什么?”
孟玥低头,沿着孟天昊写字的宣纸看去,几个歪歪倒倒的大字摆在中央,他面上有过几分古怪,刚要说话,却被孟天昊抢白道:“母妃,昊儿的字不差,你让昊儿拿毛笔写,昊儿定能写得漂亮。”
孟玥含笑看着纳兰初。
纳兰初点了下孟天昊鼻子,“包子,我知道你毛笔字写的好,比母妃写得好很多,但你要讲究速度。”
孟天昊拿起笔杆子在纳兰初的眼前晃了晃,很无奈道:“母妃口中能写得快的笔,便是这个?”
纳兰初点头。
包子的毛笔字真心不错,比她写的要好得多,但那也写得忒慢了,所以,纳兰初便让包子学着用笔杆子写。
其实,纳兰初本还想着让孟玥也学笔杆子,理由也是速度,但孟玥以毛笔字的速度,玩败了她用笔杆子写的速度,因此,纳兰初没有理由强制孟玥,便只有欺压这个小的,先把包子教会再说。
速度比不过纳兰初的孟天昊,向孟玥求救无效,无力防抗,只得受纳兰初‘压迫’。
包子一脸不乐意地低下头,小嘴嘟得很长,那表情纳兰初见了,不知不觉间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逼着学习的模样。
纳兰初突然开始深思,这样逼着包子对吗?
孟玥走上前来,拿起宣纸,仔细打量包子字迹,刚一皱眉,便听包子嘟嘟道:“父王别看了,昊儿写的不好。”
孟玥知道他定是羞愧自个儿字写得差劲,便笑了笑,说道:“昊儿初学,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包子立刻眼睛一亮,“真的?”
“父王何时骗过你。”孟玥拿起笔杆子,亲自提笔,“不过用笔杆子写,也应注意方法,父王为你示意一番,你细看来。”
就这样,本由纳兰初教写字的包子,换成了孟玥教。
纳兰初郁闷地看着两父子,为嘛她教时,包子心不在焉,然换了孟玥,却是生怕漏掉一点的聚精会神。
虽说她与包子的关系比刚穿越时改善了很多,但包子对她相较于孟玥,可谓一个地一个天呀。
纳兰初越想越郁闷。
两父子的对话,她插不上口,且她插嘴也没意思。因此,纳兰初便开始考虑如今形势。
宝藏之事差不多已经结束,但因宝藏之事刚起,顾尚书此时若向明帝说明假证事情,那么,孟玥必定暴露。
所以,这个时候,顾侧妃还不能对付,必须留顾侧妃一段时间,等宝藏风口过去,才能处置顾侧妃。
纳兰初估摸着,大约一月之后,便能放心对付顾侧妃。
话说,顾侧妃与雪莲勾结,在她房里香炉放毒一事,她一直都记着呢。
等一月之后,不把顾侧妃弄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纳兰初决不罢休。
不过,虽说一月之后才能彻底收拾顾侧妃,但这一月之间,该给顾侧妃添堵的事情,纳兰初那是一个毫不含糊。
纳兰初阴险一笑,若她没有记错,明早,便是恪王府众妾请安之时。
☆、第九十五章侧妃德行有差
次日,望玥阁正厅。
纳兰初坐于主位,神色悠然的端过一杯茶,斜眼瞥向厅中恭敬坐着的众位妾室,淡淡讽笑。
顾侧妃为妾室之首,此时坐在纳兰初的下手,怀孕的她,面上透着初为人母的幸福,半点瞧不出那天在侍郎府对付顾小姐的狠劲儿。
韩夫人坐在纳兰初的另一下手,有恭敬之态,头却是低着,让人看不清神色。她的一旁,是曾被纳兰初推入水的李夫人。
与李夫人面对面坐着的是秦夫人。
而谦贵妃送的几个婢女,除了已被送入军营的雪莲,还剩四位。但这几人身份不够,因此不必给纳兰初晨昏定省。
说起这晨昏定省,原本,此乃妾必须对正室尽的义务,但纳兰初却渐渐觉得此事没意思,每天对着妾的嘴脸,难免添堵,便是整日刁难她们,也难免无趣。况且纳兰初本就不是随意刁难他人之人,即便这些人有抢孟玥的动机。
因此纳兰初免了妾的晨昏定省,但为防止太过放任妾室,而导致妾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便定下让妾每隔五天来望玥阁定规矩。
瞧着是时候了,纳兰初一一扫过妾室,拿过白水递过来的账本,慢慢翻开来看。
半晌,纳兰初道:“这月的开销,本妃觉得甚为不合理,比如,顾侧妃,你一个妾,怎得用香料用得竟比本妃还多,莫不是你拿香料当饭吃了。”
顾侧妃起身,抬眼看着纳兰初,眸光隐藏着点点冷意,“回王妃的话,香料之事,妾身请示过王妃,当时王妃也无异议。”
请示过么?
纳兰初仔细一想,仿佛是有这么回事!
记得夜晚代替孟玥的那男人有一癖好,床事时若闻一种特殊香料,便能更增加他的兴致,一般情况下能做一夜。顾侧妃发觉后,便特意请示她,她当时一想,说不定床事多了能增强受孕,于是便准了顾侧妃的请求。
但当时她虽准了,却不代表此刻不找顾侧妃麻烦。
纳兰初眉心一皱,“顾侧妃这是开玩笑吧,你何时请示过本妃?”
顾侧妃心上一堵,知道纳兰初故意作对,可偏生纳兰初的话,她还无法反驳。人家说没有,她便是嘴巴说干也无济于事,谁让掌管王府权力的人是纳兰初。
顾侧妃不说话,纳兰初嘲道:“本以为顾侧妃是大家嫡女,便有世家主母的风范,却不想你这般小家子气。不过是一点香料,用多便用多了,本妃提出你承认了便是。然你却还要睁眼说瞎话,这般上不得台面,也难怪你嫡女身份,却只能是妾。”
妾的身份是顾侧妃的痛处,平日里她下意识不说自己为妾,然而却在今日,身份的痛处被纳兰初一再提起。
顾侧妃忍了忍,看着纳兰初这张笑靥如花的脸,强行压下心中又起的怒气。
如今她虽已得宠,有了孩子,但孩子不知是男是女,自己也不知道王爷的宠能拥到几时。
若她腹中骨肉是女孩,那么此时与纳兰初翻脸绝非上策。
且王爷此刻虽宠她,却也仍旧宠纳兰初,甚至她感觉,王爷对纳兰初的宠比她还多,又觉得王爷对纳兰初的宠,并不像在侍郎府中,随从‘兰那’说的那般,没有情谊只是床上满足。
顾侧妃抿了抿唇,再忍忍吧!
等她彻底把王爷的心抓住,等孩子生下来,若是男孩,孩子能取代世子之时,她必不再忍。
“王妃,香料一事,妾身确实请示过王妃。”
顾侧妃强扯出一丝笑,说出明知无用却不得不说的解释。因为解释虽无用,却不会被抹得太黑,但不解释,就一定会被纳兰初越抹越黑。
然而事实证明,顾侧妃解释了,却还是会被纳兰初越抹越黑。
纳兰初道:“是么?你说你有请示,可本妃却无半点记忆。这样吧,本妃问你,你为何在这一月里,突然多用香料?”
顾侧妃一时语塞。
用香料是因为夜间闺房之欢,但闺房之事向来羞于启齿,况且此事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更是不能说了。
纳兰初抿了一口茶水,“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