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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太后转头又对宁泽天说道,“圣上,不如让诸位大人退下办差去吧?”
“母后说的是,诸位大人去办差吧,太医院去个太医,跟着敖太师一起回府看诊。”
林晓看宁泽天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怎么觉得这昏君还是个木偶呢?越看越不爽啊。
敖氏一派的人群龙无首,不管原来打的什么主意,都没法进行了。再说,王方还躺在地上呢,林郡主就算将他们都打一遍,只要圣上和太后娘娘不开口,他们能怎么办?
顺王爷眯着眼看看自己的五皇兄,再看看其他大臣们。他好歹是宁泽天的皇叔,总不能公然带着敖氏一党的人对抗文太后。所以,他袍袖一甩,说了一声“臣告退”,第一个走出了永寿宫。
翁同和落在最后,神情复杂地看了林晓郡主几眼,与文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臣孙女这些日子得了风寒,还未痊愈,此时入宫陪伴凤驾,只怕不妥……”
他这话的意思,就等于是说不愿翁婉儿入宫了。
“太傅所言甚是,那让婉儿先在家养病吧。那孩子哀家很喜欢,难得性子忠厚又懂事。有你这样的长辈教导着,必定是个宜室宜家的好孩子。”
翁同和是个爱惜名声的人,他不愿让人说他的忠心是为了谋求外戚之位,文太后自然也不会为难她。太后一句“宜室宜家”的夸奖,翁婉儿的闺誉自然上了一层楼。
翁同和重重磕了三个头,“臣谢太后娘娘谬赞。”
所以,很快庭院里退得干干净净。
文太后看着空空如也的庭院,往后一靠,低声说,“抬进去!”太医正第一个从门中冲出来,也顾不得拿帕子垫手避嫌,直接就为文太后把脉。
刘嬷嬷和黄公公护着将文太后抬回寝宫,宁泽天叫了一声母后,一叠声问太医正如何了。
倒是文太后换过一口气,让刘嬷嬷带着林晓先去歇息,带了宁泽天回到寝宫。
林晓叹了口气,跟着刘嬷嬷到了云岚殿,看到殿中几碟花朵造型的绿豆糕、芸豆糕、不知名的糕,还有一大盘看着就鲜嫩多汁的水果,狠狠咽了口口水,这世界虽然有流民,虽然有敖贱人、宁昏君……可还是美好得让人想哭!
于是,宫人眼中,就看到林郡主双目含泪,左手拿起一块绿豆糕,右手拿过一块西瓜,没见嘴巴动弹,两样东西就不见了。
刘嬷嬷的感觉,完全不美好了!
她也是看着云晓郡主长大的,云晓郡主自小勤练武艺,还很有主见,但行事上还是知书明理的,言行上更是满满的大家闺秀风范。怎么才去南边两年,郡主就变成这样了?
“郡主,您之前……吃的不好吗?”这样塞法,是饿了十多年吧?
“不好,很不好!”林晓嘴里包了一块绿豆糕诉苦,“没菜没肉,随时要准备战斗,胡乱吞几口不挨饿就不错了。”
打丧尸时没有时间吃东西。
不打丧尸的时候,也没啥东西好吃。
末世里大多数动物变异,很少肉是能吃的,人工繁殖的蔬菜水果昂贵得吓死人。最便宜的就是各类添加人工香精、调味剂的胶囊饼干,标注着番茄口味、牛肉口味……也就是骗骗自己而已。
刘嬷嬷听林晓说吃的不好,霎时心疼了。跟在文太后身边,她知道外边流民四散,北地饿殍遍野。南方这两年也是天灾不断,南夷也时有扣关之举,可听说跟眼见是两回事,“他们怎么能不让您吃好呢?”就算郡主不讲究尊卑、身先士卒,镇南王府的那些人,怎么就敢任凭郡主挨饿?
林晓摇摇头,没道理士兵都吃那些东西,自己这个女军官特例啊,“大家都一样,我怎么好意思吃独食?要这么做了,士气不就散了?”
再说她那点工资,独食也吃不起好伐?
刘嬷嬷再一次心疼了,“郡主,您受苦了。现在好了,回到京城了,您洗个澡歇歇,等会奴婢就给您做点好吃的去。”
“嬷嬷,你真好!”任何投喂自己的人,都是好人,“嬷嬷,我想吃个饼,要很多很多肉的肉饼。”
“好,奴婢这就去做。”刘嬷嬷抹着眼泪下去安排宫人准备洗澡水,自己去云岚殿的小厨房忙活了。
林晓看着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刘嬷嬷走了,又几口吃完一盘芸豆糕,拿过茶壶倒了口水,擦,这里的水竟然都是甜的!基于不能浪费的原则,林晓将一大壶蜜水也灌下肚了。
等她洗完澡,吃完刘嬷嬷特意做的一大桌菜,躺在房中坐榻上,拍拍肚子,觉得人生圆满了。
末世的街头,商店倒是有,但里面东西那个贵啊。曾经她攒了大半年薪水,就想给师父买块生日蛋糕。结果蛋糕还没买到,师父就被丧尸啃了。
人在吃饱喝足后,总是容易伤感的。想到师父,林晓就想到文太后那灰败的脸色,肯定是活不久了。那种脸色,一看就泛着死气。
伤感的林郡主,刚抓过被子想把头埋起来,就听到外面响起钟声。
文太后——驾崩!
021章 丽质难自弃
文太后临终前留下遗旨,丧事一切从简,所省下的银钱一律施粥救济流民。
所以,文太后临的丧事,隆重而低调。满城缟素,民间三月不得嫁娶歌舞。各府诰命们入宫举哀,懿旨召入宫中的四位贵女,除了翁太傅的孙女外,其他三位住进落霞宫。
文太后头七之后入葬皇陵,可京城中,还是不敢马上热闹。
敖太师府中,往日高挂的红灯笼也换上了素色。
入夜之后,钟豫来到敖太师府上。
他自从那日在街头被郡主打晕,敖太师命人将他抬回忠义侯府。忠义侯钟寄天夫妇只有这么一个嫡子,连忙为钟豫告假,硬押着他在家休养。
敖太师那日被抬回太师府后,送了敖玉珊入宫,越想心中越是不安。虽说宫中文太后死了,可文太后指了庄静太妃暂管宫中事务,又让黄永忠做了圣上身边的总管太监。
圣上喜欢斗蛐蛐儿,身边原本有他安排的陪玩小太监,现在因为圣上喜欢看人比武。云晓郡主把圣上身边的人过了一遍,基本就换了个底朝天。
宁泽天命好,宪宗登基没五年就驾崩了,膝下只有他一个皇子,这皇位不用争就是他的。他登基后,政事不用管,宫中的事有文太后在。每个皇子经过的阴谋陷害,他一样没有碰到过。
敖太师自小给宁泽天授课,知道这皇帝其实是个耳根子软又心宽的。
云晓郡主这一招釜底抽薪,将他在圣上身边的眼线拔个干净,宁泽天还觉得很乐呵。
敖玉珊进宫后,会是云晓郡主的对手吗?
敖太师想到这点,就日夜难安。他辅政多年,朝中上下,多少人依附敖府过活。如今的敖府,只能往上求富贵,没有退路。
他不能明着找林云晓算账,林云晓也不是朝中大臣,不受六部管辖。若是敖玉珊得宠或者怀了皇嗣,他就能顺势将女儿推上皇后之位。到那时候,后宫之中,自然是敖玉珊说了算。
可在林云晓眼皮底下,玉珊有机会碰到圣上吗?
思来想去,他让人叫钟豫过府。
钟豫在家待了这些日子,再出府门,听说了永寿宫前的事,只觉得世事多变。他再没想到自家姑父会有一日被人从宫里抬出来的。
敖太师将钟豫带到书房,敖家两位公子侍立在敖太师身边,见到钟豫,叫了一声表弟。
钟豫难得从姑父脸上看出几丝疲态。
敖太师叹了口气,“子归,你表妹进宫已经七日了。她在宫中行动不便,也不知过得如何了,哎!”
“姑父放心,明日我就回去当值了,一定打听一下表妹情形。”钟豫一口应承了。他名义上是圣上的陪读,又兼领侍卫,方便出入皇城。
“宫中有林云晓那贱丫头在,就怕妹妹被她欺负。”敖大公子也有些忧心。
钟豫听到林云晓的名字,眉头一动,眼前不由自主浮现那日街头初见的情形,不由伸手捂住胸口。他想自己是中邪了,怎么听到林云晓的名字,心怎么就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你们两个先下去,明日就要早朝了。”敖太师不想听儿子说废话,挥手赶人,待两人离开,拿出一个锦盒,“子归,能不能托人给你表妹送些东西?”
“姑父,里面是……”往宫中夹带私物是死罪,钟豫不知盒中是什么东西。
“主要是一点钱。”敖思寰打开盒子,里面一叠银票,大的面值上千两,散碎的有五两、十两的,显然是给敖玉珊在宫中打赏用。
在锦盒中,还有一只小瓷瓶,钟豫看得眼皮直跳。
敖思寰指了指那瓶子,“这是你姑母要带给她的,妇道人家啊,唉!你表妹注定要在宫中过一辈子了。若能得个一儿半女,日子也好过。”
钟豫虽然还没成亲,但已知人事,听到敖太师这么露骨的暗示。敖太师说得气定神闲,他倒是脸上微微有些发热,伸手接过盒子,“姑父放心,我一定让人送给表妹。”
看着钟豫抱着盒子离开,敖太师再叹口气,若是那日的情蛊顺利种到宁泽天身上,如今文太后已死,玉珊或许很快就是后宫之主了,他何至于现在这样忧心?情蛊得之不易,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启用这秘药了。
只是献上这药的大夫,只说这药能助夫妻得子,但未必万无一失。这秘药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色无味,若是下到汤水中,遇到茉莉花香,才会变成助性之药。且过后,任人查验也必定查不出痕迹。
钟豫第二日入宫当值,发现圣上身边伺候的人都换了新面孔,难怪敖太师要让他夹带进宫了。
宁泽天今日未到御书房,还在永寿宫中,黄永忠来禀告说钟豫在宫外求见时,他无心召见,摆摆手让人先回去了。
灵前敬完香,带着黄永忠走出永寿宫,宁泽天有些茫然。文太后在世时,他总嫌母后管束太多,可如今母后没了,他心中又空落落的。
沿着永寿宫门前的石子路往前走,走过一处宫室外的竹林边时,几个人正从竹林中走出。
宁泽天一看到打头的人,不由看痴了。
黄永忠一看出来的人,心中咯噔一下,不由暗叫不好。
那竹林中,敖玉珊正带了两个宫人走出,她穿着素色衣裙,脸上薄施脂粉,手中捧了一支白莲,端得是弱柳扶风。
看到宁泽天站在路中,敖玉珊微微低头含羞带怯地走过来福身行礼,“臣女敖氏参见圣上。”声音如娇莺出谷。
宁泽天一心喜欢的美人就是娇弱多姿的。在街头初见时,他没看到敖玉珊的面容,此时见到了,只觉心中说不出的感觉,连忙伸手去扶,“免礼,平身!”
敖玉珊避开圣上伸过来的手,双目微微一瞟,又颤抖着垂下,“臣女谢过圣上。”
宫中伺候的宫人太监们,个个都是人精。一看圣上这样,知道敖氏女圣宠将至了。
“你就是敖太师的女儿?”宁泽天问道。
022章 美人会扎手
“回禀圣上,臣女敖玉珊。”敖玉珊眼神如丝,缠绕在皇帝身上。
“圣上,今日翁太傅要进宫讲学……”黄永忠直觉不好,顾不得尊卑开口道。
“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朕想清净一下,你过来给朕弹奏一曲吧。”初见美人的宁圣上,什么都没听见,大袖一甩,往竹林中走去。
敖玉珊应了一声“是”,让身后的翠环去拿琴,自己跟在宁泽天身后往竹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