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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目瞪口呆的给满拍打衣裳,用手拢散开的头发,望向藤蔓上那一长绺晃晃荡荡的黑发。
他心疼的问妹妹,“头疼吗?让我看看秃了没。”
“……”胡满你真是我亲哥。
还好是没秃,大宝用手做梳,嘴里念念叨叨“可别爬高了,瞧着头发挂的,得多疼,多来几次你真秃了。”
一个整整齐齐,规规矩矩的马尾诞生了,胡满掐着辫缕了一下,冷笑这看爬起来李显。
他满目哀怨,塌这腰,夹这腿,目光躲躲闪闪,一脑门的汗。
大宝瞅着他一圈,问“公,你这是摔哪儿了?用给你请大夫嘛。”
被称呼为公,李显知道大宝生气了,他立马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样,腰杆听的倍儿直,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没有,摔一下算啥啊,我没啥事儿。臭丫头你有啥事儿不?”
他的目光像极想讨好主人的狗。胡满不吃这套,给了他俩字滚蛋。
李显没滚蛋,胡有田垂头蔫脑的来了,他吭吭哧哧的道,“大宝,你跟三叔来一趟呗。”
大宝与胡满对视一回,问他“三叔有啥事儿找我?”
“你跟我来,”胡有田没抬头,扭过身就走了,走了几步又扭头催大宝快来。
大宝跟着去了,耐不住好奇又问了一遍。胡有田就不,闷头把他领出元家大门。
元大春看见他很欣喜,拍着大宝的肩膀夸,“能有你这样文采高超的外甥,真是全家族的荣幸,我一看你就知道将来不是池中物,封王拜相那是迟早的事儿……”
噗噗噗——大宝默默吐血,出声打断“姑父,你折煞侄儿了。真是承受不起——”
有洞吗,他想把这个吹牛的玩意儿按进去。
“当的起,当的起,”元大春笑的跟大灰狼似的,进入正题,“姑父呢,想请你这个聪明脑分析分析问题。”
“姑父请,”大宝心里暗暗打鼓。
“是这样的,你妹妹在外面转悠那么长时间了,啥也没找到。我们也都找了,打听了,还是一无所获,你,那牛能去哪儿?”
大宝犹豫,看着他猜测道“出村了?”
“那不能够,”元大春否定的斩钉截铁,一点儿,点儿分析“连夜出村不会没动静,以姑父在村里的威望,这点儿事儿还是打听的出来。那就有一种可能,没出村儿,村里有几个隐蔽的地界,许多人都不知道,不如,咱们去哪儿找找?”
去就去呗,这次怎么要带着我?大宝满心疑问,察觉到这不对劲,前几次他要跟着去找,这个老么咔嚓脸的老姑父死活拦着不让。这又是打的什么注意?
大宝是想找回牛车的,知道不对劲儿,但还是返回去跟胡满一声,跟着元大春走了。
他们前脚走,胡满后脚跟上去,明知道没危险,但经历过二宝的事情,她有点儿惊弓之鸟,此时无比需要一个帮手。脑海里猛然间闯进一个人。
“丫头,你等等我啊。”李显走路姿势有点儿怪,想拽满又不敢。
村大体上呈井字形,元大春一路上东张西望领着胡有田,还有大宝来到村的最尾端,那是一个大坡。
元大春指着坡下唉声叹气“以前这坡下有水,今年几个月的功夫就旱没了,老天爷不赏饭吃了。下面有几个山洞,咱们看看去,不定那贼人真就把牛藏在洞里了。”
已经找了好几个类似隐蔽的地方,大宝的精神头依旧十足,跟着下了坑。
远远躲着的胡满,李显,彻底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李显探头探脑的,盯着满的侧颜问“怎么办?要下去吗。”
“不,”胡满转过身靠在树上,好半天了才,“在这儿等着。”
她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消极,李显想几句俏皮话活跃气氛,想想还是算了。
臭丫头这会儿想来是不乐意听。
他望向深坡沉思。
等了好一会儿,隐隐约约听见声音,李显还没话。胡满就拉这他,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咱们不过去看看?”李显追问,盯着胳膊上的细长手指看,她不同于其他女孩的青葱似的手,她的手骨节分明,细长,指头尖尖,美观而不缺少力量,指甲是整齐的淡粉色,很漂亮。
胡满拽了他一把就松开了,声音平平道“回去等着,让你的人仔细点儿。”
李显压低声音“放心吧,那么点儿事儿都办不好要他们也没用了。”
的是另一股潜藏在附近的人。
正文 218牛找回来了
两人原路返回,屁股还没坐热,元大春跟大宝就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
元大春脸上挂着夸张的笑,以至于老脸成了带褶儿的黄面儿包。
他在院里就喊“找到了,找到了,找到牛了。”
大宝的喜就很矜持,两个眼睛两亮晶晶的,对着胡满眨眨眼,才附和元大春的话。
“在哪儿找到的?”李显问道,他也下意识的看满,这臭丫头做事儿喜欢神神秘秘的,神算似的,她回家等,真就找到了。
“在村头的大坡下找到的,”元大春急切的把寻找的过程讲了一遍,还展示胳膊上的擦伤让几人看。
胡大姑从门外进来,连忙奔过来问东问西,夫妻俩一唱一和,的那叫千辛万苦任劳任怨。
听他们巴巴完,胡满勾勾唇,笑着问“姑父家的驴车也一并找到了?”
“就是,”胡大姑这才想起来问“咱们家的驴车呢?找着没有?”
她面带急切,岔岔不平的诅咒过贼人的十八代男女老少,这时这话还朝外张望,神情不似作假。胡满就知道她没有参与。
元大春拽了胡大姑一把,又剜了她一眼,怪她话多。又笑眯眯的对胡满道,“驴车也找到了,一块儿找到的,这贼也是精的很,两头畜生都喂了蒙汗药,睡的死死的,要不是费劲吧啦的找,根本就找不到嘞。”
“辛苦姑父了,”胡满倒了杯水递过去,又问他心里可有怀疑的对象。
元大春把跟他有仇有怨的挑出来,眼睛一个劲儿的往李显身上瞅。“得亏是自家人找到了,要不然公撒银似的满村找,那多浪费,找到的要给一百两银呢,太不值了——”
闻言,李显掏掏耳朵,把话接住“自家人也一样,不白辛苦,还是有银好办事啊,这不,一个时辰还没到呢,就找这了。”
这意有所指的话,听的元大春额角落汗,他是又惊又怕,把牛偷出去的时候不是没外人知道,撞见人了的,要真被这个公查出来,自己能有啥好果吃?所以才演了这么一出,连带着大宝也拉进来,但听这公的话,像是有所察。
不会,不会,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不会短短功夫就发现什么。就算察觉了,也还有胡有田,他们不是亲近嘛,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元大春自我安慰一番,擦擦额角的汗,心不在焉的样,连心心念念的银都没接话。
倒是找不到插话机会的元冰儿,羞羞答答的对李显道“且不用什么银不银那些俗物,给表妹他们找牛是应该的呢,公别在提什么银了。”
李显看了她一眼,就扭过头对满挤眉弄眼,试图传达自己很棒棒的含义。
胡满直接忽视。
李显噘嘴,扭过来对冰儿道“好一个深明大义的姑娘。”
“应该的——,我们两家多年不走动……”
冰儿少女怀春的模样看的元家两口想掐死她。
到手的银飞了啊。
“公。”
身穿干练黑短打的的仆从,立在门前恭敬的叫了一声。
李显让他进来,“什么事?”
仆从奉上一叠纸。
李显看一张,递给胡满一张。
他唇边沁这冷笑,眼风凉凉的扫向元大春。心里暗攒臭丫头出的主意就是好,轻而易举的就能证明谁是贼人,她怎么就那么聪明。
胡满看了一半儿就没兴趣了,做的太粗糙。
这是在简单不过的方法,就是用铅粉,白纸,拓印足记,手纹,一对比就见分晓。
她当时在牛棚里看到那坨粪便时就注意到那上面的踩痕,后来元大春他们回来,暗中守在哪儿的人带着东西下到大坡下面找痕迹,这会儿,三叔吓坏了吧。
元大春不明所以,傻呆呆的问“公为何这么看着在下?”
李显的目光太过凌厉,仿佛能看透人心,脸上的表情又那样严肃,还带着鄙夷。还有胡满,此时面无表情丝毫不漏情绪的,更让人心中不安。
元大春咽咽干啦啦的嗓,情绪已经慌乱。
李显对着仆从抬抬下巴,冷冷道“去给元大春验验手纹,鞋底。”
“干,干什么?”元大春一下跳起来,眼睛瞪的脱眶。
“验手干啥?好好的这是干啥?”胡大姑也问,冰儿也问。
仆从是个机灵的,没用李显发话,他吹了声口哨,呜啦啦的就进来七八个彪形大汉,都是跟着李显来的人。
元大春这下彻底慌了,对着胡满发难“这是作甚?还不快拦着,你眼里还有没有你大姑?”
闻言,胡满先一个眼风定住要出头争辩的李显,又摆手示意大宝别话。
她施施然从椅上站起来,渡了两步,忽的笑了“姑父何必激动,只不过想证明你的清白罢了,只需要在纸上按手印就行。你又不是贼,还有功呢,按一下何方呢?”
“我,我不能受这样的污蔑,”元大春强词夺理,一福被欺师灭祖的样嚷嚷,“我可是你亲姑父,你就让人这么弄我?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你这是大逆不道。”
他仿佛找到了理由,揪着大宝骂。
元大春一套儿一套儿的,看到元家人目瞪口呆,傻傻楞楞。
这做贼心虚的模样在明显不过了。
“上,”李显下了命令,拽着胡满后退,看着人把元大春摁住,采取了鞋印,手印。
来硬的就的自己做,要不然坏了臭丫头名声咋办。李显心里美滋滋的,蹬鼻上脸的邀功。
胡满看着胡大姑惊慌失措,要过来求情的样,缓缓叹口气。
她道“欠你的多了,不差这一桩,改天一齐还了。”
李显“你知道就好,以后对我好点儿别动不动就打,我后背都硌秃噜皮了,疼呢。”
其实他脸上的巴掌印仔细看看还是有的,只不过被蚊亲了几口,破坏五指山的形状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胡满就气,对着他后腰上的软肉就拧。
疼的李显龇牙咧嘴还要保持微笑,胡大姑正跟他求情呢。
正文 219六亲不认
这边儿弄完了,胡有田如丧考妣的回来了,被药蒙翻的牛跟驴也被抬回来了。
胡有田不算傻,对着胡满跟李显就跪了,跪的很怂,哭哭唧唧的解释“我就是想弄点银做买卖,你们只顾自己,都不管我。我没法才把牛牵走了,没想怎么样。”
他这话一点儿都不觉的磕碜,胡满可是他侄女,就这么跪着没人管他发财。
胡满没让开,生受了三叔的跪。
她也没发火,唠家常似的问起因。
元大春是见风使舵的祖宗,他虽拉不下面跪,但言之凿凿,痛哭流涕的本事一点儿不打折扣。他明白的很,这会儿与其把胡有田推出去,不去如表现的情比金坚,把事儿两人一起扛了。推脱是没用的,他算看明白了,胡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