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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也够痛快,道:“要粮。”
跟土匪借过粮食的事情胡满一点也没忘,揉这额头叹气,“现在跟我要粮,我拿的出来吗?”
“拿的出来,”南河的笃定。
“哦,怎么?”胡满饶有性趣的看着他。
“我曾亲眼看见运水的车出山,也曾派人跟踪运进山了粮车,你们在卖水,姑娘可还要我具体点?”南河的心‘噗通,噗通’剧烈的跳动,一点不想表现出来的这么镇定,他紧张,怕眼前这个少女,在心里早已经把胡满妖魔化了。
“哦,你要挟我。”胡满一点也不认真的看向王翦,还笑着。
“姑娘,”王翦站出来,抱拳请罪,“是在下疏忽了。”
拿水换粮的事情一开始没告诉乡亲们,现在就更不能了,若要人知道了,好不容易聚集的人心又要散了。
确实是他疏忽,胡满没搭理王翦。王翦就那么弓腰驼背的维持这请罪的模样。
“我没要挟姑娘的意思。”南河没底气,解释道:“若是有办法,我也不愿意沾惹姑娘你,我总不能看着我村中人饿死,现在又是播种季。所以这次是来求姑娘的,求姑娘给我们条活路。”
正文 350去逃难
“软硬皆施,”胡满哂笑,“只当个土匪难为你了。”
“吧,要多少。”
南河猛的把头抬起来,眼底闪烁着惊喜:“两千斤,两千斤便够了。”
胡满摇头:“一半,在多我是不会给的。”
还价还价几句,胡满还是不松口。
“那一千斤就一千斤吧,”南河退步,这跟他预想的一样,居长久以来的观察,他发现运进山的粮食跟运出去的水不成正比,水运的多,换来的粮食却不多,正是抓住这一点,他深入调查了一番,发现靠山屯的人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敢以此为要挟,果然啊——
“王翦你出去,”胡满支这下巴,面无表情的看着王翦,还有另外几个人。
“是,”王翦直起酸疼的腰,退出去了,还关了门。
南河站起来,躬身施礼,很知趣的道:“姑娘有何吩咐,在下定竭尽所能。”
“明日夜里准备一两马车,帮我把一个人送到五百里外的清河镇,”胡满想了想,接着道,“去了之后找个安全清静的地方租赁一个院,在请清河县的叶神医给那人看病。
吃喝用具,银两花菲,我会准备齐全。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南河意外,不多问,一一应承下来。
“呵,”胡满似笑非笑声,道:“若是办不好,你知道我是什么手段。”
血肉之躯瞬间变成肉沫的场景呼啸着,从南河脑中飞过。
“是,我明白,”南河的血液瞬间沸腾到极致,以至于身微微颤抖,分不清是恨,亦是怕。
“粮食与人自会送到你手里。”
等南河在抬头看时,胡满早已不再屋中。
隔了一日夜里,几个人望这一辆走远的马车,直到消失在茫然夜色。
回去的路上,豆豆娘拉住她微凉的手,诚挚的道谢:“满,太麻烦你了,”
“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满你吱声,”刘猎户表达感谢的方法很实在。
“行,好多事情还真就离不开师傅帮我,”胡满不推辞,解释:“若不是村里好多事离不开师傅,师娘妇人家跟去也不让人不放心,也不会让黑哥一人去外地求医。不过师傅,师娘放心,我已经找了人照顾黑哥。”
“哎,我们放心,你办事向来稳妥,我们有啥不放心的,”豆豆娘以为是开销太大,不敢提出要在跟去照顾黑,现在听她这样,虽然还是担心,但也不茫然了。
时隔几日后,清河镇的一家柴门扉被轻轻敲响。
正喝药的黑抬头看去,拄着拐杖前去开门。
只看了一眼,他就要把们关上。眼瞅着门要关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插进来,被夹个正着。
“哎呀——”
黑没吓一跳,双手从门上离开。
“忽”半开的木门被大力推开,一个衣着臃肿的人扑进来,把黑扑的撞在墙上。
黑没力气把人推开,只抬脚把身边的半扇门踢上,静静的靠这墙不动。
“我很想你,”胡有财的声音闷闷的,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黑却不这么想:“我以为,我能过几天清静日。”
“唔——”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黑惊恐的瞪大眼,挣扎起来,唇上的触感,让他胆战心惊。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胡有财怎么可能轻易松开,抓住他推拒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在墙上,胡有财嘴上的力道加重,燥热的感觉让他着迷,毫无章法的,在软的不可思议的唇瓣上吸允,啃咬,直到尝到鲜血的腥味。
他垂眸看去,只见黑的眼眶,鼻,嘴唇,脸颊,都是红的。给他苍白的脸上添了一抹艳丽,是胡有财从来没见过的孱弱,不知怎么的,他下腹一紧,脑里空白了。
他稀里糊涂的在裤里摸了一把,举着手看。
手指上粘着白浊。
一幕幕刺激的黑浑身都在抖,使力把还在发愣的人推开,跌跌撞撞的开了门,这个地方,他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胡有财从地上爬起来追去,弯腰把已经没什么分量的黑甩在肩膀上。黑发疯似的打他,崩溃大哭。
打着以后,胡有财在也没有做过出格的行为,日日背着黑走在街上,洗衣做饭,请医问药。闲着就捉这他的手读书,写字。外面不管如何纷乱,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也不会流民大染到他们,南河在院外留了人。
靠山屯,冬种开始了。
人们得了做种的粮食,再也无法忍受等待的焦虑,怀着希望把高粱洒进干透的土地,犁耙翻起干裂的土层,扬起一股股黄色的尘烟。
眼睛日日盯着,真的长出青苗,那是一亩一妙的奇观,那颗稀罕的青苗是在牛尿里侥幸出土的。干旱延续到腊月,落了一场多年不见的大雪,冻死了山坡上给予希望的果树,老树新树全都死绝。
大雪果然印证了胡满的话,封了山,持续不断的冬旱和奇寒,积雪不经融化就已风干了。世界一片白茫茫,不同往日的寂静,今日格外的热闹。人们穿的臃肿不堪,背着筐,跳着担,推着独轮车,拖家带口的往村口集合。
“都来了没?看看,看看,孩都在跟前没,”胡老爹站在大石头上朝人窝里张望。眼瞅着到了正午,在村里巡查的人跑回来,“村里没人了,咱们走吧?”
“行,”没有任何慷慨激昂,振奋人心的话,胡老爹只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走——”
正文 351逃难(上)
人头赞中队伍中响无数哭声,他们到底是扛不到最后,要离开这里,离开生活了一辈的地方,去逃难,这里已经再也找不到填饱肚的东西了。
一路走一路哭,全村三百多男女老少恋恋不舍,上了山路,离开家乡。
胡满他们在队伍的最前方开路,清理从山上滑下来挡住路的积雪。
到了双庙口,另一群情绪低迷的人等候多时了。
陌生的一众人激起人们的好奇,拖拉的队伍总算活泛了点儿。朝那波看着十分防备的人打听情况。这才知道,他们就是那群神出鬼没的劫匪,而且胡满还找他们抢过来粮食。
攀老乡的人们立马分开,站成泾渭分明的两队。靠山屯的人怕他们,虽然都是贫困,前路茫茫的,但从眼神中能看出来,土匪窝里的人们目光沉而稳,靠山屯人就是迷茫,是害怕。他们很多人甚至都没出过大山。
“得赶紧走,天阴沉沉的不定一会儿要下雪。”南河提议,与胡满已经十分熟稔。
胡满看天,又看爷爷。
“不敢耽搁,赶到歇夜的地方去。”胡老爹对天气的变化更加又经验。一拍即合,便前后合成一股出发。
走了一段路,胡满跟胡老爹打了招呼,让他们先走,她要去接一下后面的人。
“后面还有?”南河惊问,他们的队伍已经壮大到将近五百人了,竟然还有。
胡满没解释,道:“一起吧。”
与队伍背道而驰,胡满跑起来是南河就后悔了。
那家伙跑的跟飞的似的,他那里赶得上,反正就一条路,坠在后面慢慢跑。
而胡满,等着他追上来,走了二里地,刚拐过弯儿,迎面就撞上体格健壮的群狼。
黑白的影窜过来,南河‘啊’一声跌做在地方。
胡满展臂把扑过来吊这舌头哈白雾的大狼抱住,抱孩似得揽着,哈哈笑,“就数你热情。”
“嗷唔,嗷唔。”大狼的嘴巴在她怀里蹭,嗷唔,嗷唔叫唤。
胡满就那么抱着它,对蹲围着她蹲成一圈的各色狼挨个摸脑袋。
“去去去,你凑什么热闹。”她在惊蛰脑袋上拍了一下,抱着大狼狠狠的揉搓两把,把他放下。
王翦一群人只剩下三个,其他的不适合,早就走了。他们裹得跟熊似的,从狼群里淌过来。
“姑娘,都在这儿了,”王翦笑的欢喜,弯腰拍了拍咬他靴的灰狼。
胡满面朝悬崖,朝家的方向看,蚯蚓因为要过冬不能跟着一起走,而且它那么大的体积,带着不方便,可是她舍不得,舍不得丢下它一个。狼群也是,本来要迁徙,也因为她需要他们而留下了。
“姐,蚯蚓没事的,”惊蛰知道她心中所想,笨拙的安慰,“我跟它了,天暖和了就来找我们。”
“嗯,”拍了拍惊蛰的手臂,胡满让众人出发了。
惊蛰跟吃了激素似的,一年时间长到跟胡满一样高,早不是那个话磕磕巴巴的人了。
几人在随着狼群走在中间,惊蛰抬脚把蹭胡满的狼崽踹到开,道:“老叔跟他男人已”
他闷哼一声,抱着被狠狠踩了一下的脚打转,赶紧又追上去,道歉:“我错了,错了。是老叔他们已经接回来了,在朱修那里安顿好了。”
斜睨了他一眼,胡满懒的理会他总不长记性的拿老叔跟黑开玩笑。
“我错了,”惊蛰从左转到右,从右转到左,围着她念叨,“我真不是故意的,别气我行不行。”
胡满不耐烦道:“行啊,明儿晚上大家伙的口粮你管了,不是嘴快嘛,找点事儿做就没功夫废话了。”
天下无难事一般,惊蛰爽快的答应了。他就喜欢把胡满招毛了又哄好的过程。
而胡满呢,最听不得胡有财的消息,她在两家人跟前隐瞒的很辛苦,谎话了一堆,都踏马不能自圆其了,后悔当时心软把那俩人弄在一块。
赶上队伍时,老人孩又乌拉乌拉的哭。吓的,一群狼的目光比积雪还冷,它们矫健的身姿,雪白的牙齿,挂着涎液的嘴角,无一不透这邪恶,可怕。生怕被生吃了。
早就训练出来的狼群素质很高,远远的趴在地上休息,互相撕咬攀打,对人类不但没性趣,还没有丝毫的害怕。
有些人不怕,甚至与它们很熟,刘猎户就是其中之一,招手把那只爱往人跟前欺的大狼叫过来,摸着它温热柔软的皮毛问,“你们怎么过来了?是,跟我们一起走?”
“嗷唔——”大狼叫了声,朝下的尾巴打转转。跟狗似得。
胡满对围着的人解释:“各地乱的不成样,我带着他们护送咱们一程,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