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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满挑眉“哪儿来的?”
心这半夜消失,合着就是去搞这些去了。
她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惊蛰还是在她眼中看到惊讶。
惊蛰得意的道“抓的,距离这儿不远的地方一大片竹林,田鼠还没搬走。”
方圆百里,胡满都且行且用精神力看了一遍,哪里有什么竹林,不定跑多远弄的。
他这种擅自行动的行为,胡满不赞同,也没暴脾气的骂,板着脸道,“下次在一个人行动,必须征得我的同意,早去早回。”
要不是惊蛰跑的没影儿,她也不会今天给众人用药。耽搁时间,今儿个是走不掉了。
“是。”惊蛰欢欢喜喜把背在身后的胳膊伸出来,掌心里躺着一只雪白的,拳头大的田鼠。
“这只最漂亮,我已经试过了,特别好控制。”
正文 354万千难民
他欢脱的语气跟要表扬的孩没什么区别,胡满默默叹口气,捏这田鼠的皮毛拎起来,没觉的有多好看。
“这样的东西最会卖萌,”胡满把刚醒过来的田鼠又丢给惊蛰,拍拍手道,“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养着玩儿吧。等会儿把那些田鼠给刘七草送去,让她晚上掺点儿别的给大家伙儿开开荤。”
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完就走了。惊蛰‘哦’了声,目光冷冷的看着手里的白田鼠,捏这头叉在棍上。田鼠抽搐几下没了生机,跟那些黑色皮毛的死田鼠一样吊着,只有被填饱肚的价值。
惊蛰扛着棍去找刘七草。
耽搁了一天,夜里又给青霉素过敏的人打点滴,用盐水稀释,中合过的青霉素注入人体就不会在适应不了,以至过敏。
第二天开拔,当天夜里到达县城。一路上也没遇上什么人,到了城墙根儿,才知道人都聚集在这里。跟其他饥寒交迫的难民比起来,他们简直是来旅游的。主要是吃的还能接上茬,心里又有希望,精气神十足。
大车车的带了许多东西,难免遭人虎视眈眈。
胡满与胡老爹商量了一下,又与惊蛰耳语几句。人们散开一条道,惊蛰进去把围在中间的群狼引出来开路。
几十头气宇轩昂的狼对上不怀好意人嚎叫。难民大惊,想蜂拥而至抢东西的也不敢了。
城门外扎了许多草屋,粗粗一看竟有成百上千的难民聚集。被无数绝望,死气沉沉的眼睛看着,人们心里发怵,紧紧的跟着队伍走。
压尾的南河悄悄吩咐手底下的人“把咱们的兄弟散开成两队,护在左右。”
百来个高高大大的汉分成两队把靠山屯的人夹在中间。
禁闭的城门被敲了半个时辰,还是没人应答。
胡老爹捉急的骂人“他们不开门,楚将军的令牌也递不出去,守城的都干什么吃去了。”
没出村以前一切都安排好了,次去投奔楚大将军,令牌是楚将军给的通行证。是做城的门都不让难民进入,没令一步也走不动。
“我有办法,”胡满坏笑,拍拍惊蛰,道,“去吧那个碎嘴拿过来。”
“碎嘴?”胡老爹疑惑。南河也跟着挠头。
惊蛰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只用棉衣围包着的笼。王翦也过来了。
“这是啥?”南河左看右看,猜不出来她弄只五颜六色的鸟干什么。
惊蛰瞅了他一眼,把‘碎嘴’递给胡满。
“咕咕咕,”她逗弄了几下被冻的发抖的鹦鹉。
它因为胡乱话,就起了一个‘碎嘴’的名字。
“楚将军驾到。”
“楚将军驾到——”
胡满一句,鹦鹉学一句,嗓门被掐着了是的难听。但很清楚——
众人恍然。
“去吧,”她高高扬起胳膊,猛的放下。
“啊——”
惊叫一声,还没准备好的鹦鹉扑腾了几下膀才飞平稳,在人们头顶盘旋,尖厉的嗓乱叫“胡满。胡满。”
“大嘴,快去快回,”王翦朝鹦鹉挥手,抛出杀手锏,“完成任务有好吃的给你。”
“剪刀,剪刀,”鹦鹉叫王翦的外号,拍着翅膀落在他肩膀上,歪着脑袋,“好吃好喝,好吃好喝。”
“好好好,”王翦宠溺的答应着,顺它五彩的后背,总算把鸟哄飞了。
‘碎嘴’能这么嘚瑟,全赖那点儿学舌的本事。它飞进城门,对着城下一座灯火通明,喧嚣的屋去。落在门前的地上,眼珠滴溜乱转,放开了嗓门叫,“楚将军驾到……楚将军驾到……楚将军驾到。”
一声比一声尖,一声比一声历。跟被掐着脖的鸡叫一个调调。
屋里中赌博的人齐刷刷的看着门前蹦跳的东西,然后面面相觑,追出来。
“楚将军驾到啦——”鹦鹉唱起来,拍着翅膀倒这飞,引这人到了城门。嘎嘎笑一阵,得意洋洋道,“老娘走鸟。”
士兵惊奇。
“那只鹦鹉绝啦哎。”
“鸟都会人话了。”
砰砰一阵拍门声打断他们,一个低沉的嗓音喊开门,“我们是楚将军的人,快开门。”
楚将军的人?士兵赶紧奔到门边,客客气气的问,“有何凭证啊?”
惊蛰撇了一眼王翦,把目光放到胡满手中的令牌,扬声道,“有令牌为证。”
看了令牌,士兵又喊“稍等片刻,的去叫人。”
士兵以为这令牌是某个将领的,带着人打开城门,看到乌压压的人时,傻眼了。
胡满把手掌大的令怼到领头的面前,“这令牌可作数?”
“作数,作数。”
“放我们的人进城。”
二宝快速的塞了块银过去。那领头的偷偷掂了掂,笑道,“来人呐,挡着后面的流民,放他们过去。”
他话音未落后面的难民就叫骂起来,但有一群狼挡着,没人真个敢不要命的冲过来。
等众人又跑又推的进了城,回头看时就见士兵拿着棍棒摔打那些试图闯进来得难民。
胡满也在回头看,突然怀疑自己的决定对不对,前路也变的迷茫起来。但不从大山里走出来,想到熬到来年春天几乎是不可能的,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趁着现在还有点口粮,走出大山另寻出路。
“姐姐,走吧。”惊蛰无悲无喜,扯着胡满的衣角朝前走。
正文 355窝棚
城内静的除了他们似乎就没有别人了,街边的店铺有的大门四开,有的倒塌了一半。有钱的都跑了,没钱的也不出现在这里。曾经繁华昌盛的城镇此刻处处透着荒凉。
已经入夜,几百号人不好安排,也没人安排,被随意指派到城门附近的街道上,只能在店铺的房檐下挤着。环境如此恶劣,又走了一天,又累又饿,抱怨声不断,哭声四起。
“奶奶你坐着别动,”胡满把想跟着去做饭的白氏按坐下,严肃的道,“你老只管坐着歇脚,有的是人干活,您甭管。”扭过头搜寻一下,扬声叫哭哭啼啼的十月,“你过来照顾奶奶跟七月,磕了碰了我找你是问。”
“你凭什么拿我是问?”十月哭喊,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揉着脚腕哭的更狠了。反正黑咕隆咚的也没人看到她哭的多难看。
她这一路几乎就是这么哭过来的,她不要脸吧,平时很矜持,她要脸,她能大庭广众哭的像死了亲娘。
胡满一脑门的官司,没工夫跟她磨牙,厉声呵斥道,“你若还是胡家人,就把这一老一照顾好。”
若是有可用的人,胡满懒得理这个没眼色的。
“大姐,”六月拽她的袖,“六月可以照顾奶奶,大姐你不要担心啊,我可以的。”
孩湿漉漉的眼睛盛满纯真,胡满心头一软,捏了捏这个妹妹的脸,夸赞“好女孩儿,乖乖听奶奶的话就好。”
白氏叹气,把满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你去吧,别操心我,你奶奶我也不是七老八十不能动了,不用人照顾。”
“好。您老别跟着忙活,我就什么都放心了,”胡满深深看了一眼满脸怨气的十月一眼,被人叫走处理住宿。
忙活半宿,望着在廊下的人都缩倦在棉被里,胡满松口气,刚一转身就被抓住胳膊。
“什么事?”
这话她今天一眼了几百遍,都是来找她处理事情的。惊蛰拉着她门头走到街角,从怀里掏出一个窝头,“姐姐快吃。”
“一人就分了一个,你那儿来的?”胡满没接,皱着的眉头也松展不开。
粮食有限,早就没人能吃得饱肚了。
惊蛰把窝头硬塞到她手里,抿唇微笑道“给你留的,我吃别的了。”
胡满失笑,掂了掂还没她拳头大的窝窝头,“就这么点儿东西,还不够我塞牙,吃了饿得更快,你自己留着吧。”
又把窝头塞给惊蛰。
她平时一顿都要吃几个成年人的量,这么点窝头确实不够塞牙缝。惊蛰心里失落又丧气,掏出帕把窝头包好塞到怀里,道,“那姐姐饿了找我要,我给你留着。”
“好了,”胡满揉了揉他的发心,声音又轻又温和道,“不用给我留,我可不会饿到我自己,听到没?”
“你都吃不饱,”惊蛰嘟囔,对村里的麻烦精很不满。鸡皮蒜毛的事儿都要先她去处理。
闻他之言,胡满想到自己吃不饱很久了。
她轻笑起来,又去习惯性的摸惊蛰的头,但手抬到一半儿又放下了。
惊蛰瞪眼,想也没想的捉住她的手,弯下腰用短短的发茬蹭她手心,“姐姐你摸。”
“摸你个腿儿,摸!”胡满气笑,夺回手,凿了他一记。半开玩笑半是感叹,“你越长大越会缠人,跟个姑娘似的,教你的规矩都没记住咋的?”
惊蛰立马挺胸抬头,严肃而认真道“姐姐男女有别,不能拉拉扯扯,我都记得,”顿了顿,被黑夜模糊了的眉眼温柔起来,“但你是姐姐,摸摸头有什么不可以。”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抬手飞快的在胡满头顶抚过,龇着白牙咧嘴笑。
胡满扶额“你帅你有理。”
“嘿嘿。”
跟惊蛰,有许多道理是不清的,他仍旧保持着狼性,对认定的人一世臣服,最让她头疼就是这货一根筋。
赶了一天的路人累坏了,就由王翦与惊蛰带着群狼守夜。胡满被白氏半抱着依偎在墙边。
半步开外就是被踩化又冻住的积雪,夜里没有火堆,尽管裹着所有更御寒的棉被,但还是冻的睡不着。
胡满趁着奶奶熟睡,悄悄用精神力帮她暖身,热腾腾的了她起身把冻到发抖的十月塞进去。十月咬着嘴唇不话,看着她掖好被俏声离开,一时间心里爱恨交杂。
满无声无息来到放家当的地方,翻身进去咕咕叫几声,立马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碎嘴’鹦鹉喊她名字。看东西的人马上醒了。
“满吧?”胡栓揉着眼睛,朦胧间认出闺女的身影,紧绷的身松弛下来,揉着眼睛爬起来,边问,“你怎么过来了?要找啥?”
胡满摆摆手示意他接着睡,道“我找点儿东西,这就回。”
“哦,你快歇这去,累一天了。”胡栓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坐回去,拥这被打哈切,扭头看见睡在一边的六月半截身漏出来,刘七草裹着被睡的正香。
“呀,”他惊了下,赶紧去抱六月,孩身上冰凉。
“刘七草,”胡栓踹了身边人一叫,声音里包含怒气。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