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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的面皮儿薄,多了不定还引发他的好奇心。李显不好在什么。
而跟在后面的图娅,就算再落后几步也能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抬头,望向前面那位儒雅俊俏的贵公后背。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这些天都在尽可能的帮助那些伤患,为他们包扎上药喂饭,也心翼翼的与任何人保持着距离,不敢与他们多一句话,难道这样也不能容下她吗?
是的,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队伍里唯二的姑娘身上,揣测着议论这,成了他们心灵上的调剂品。或是单纯的开玩笑,又或者是恶意的揣测,每一个字都能把图娅钉到地缝里去。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躲得远远的,这辈也不要见人。但那些受伤的人在流血,在呼痛,作为唯一的累赘,她不去帮忙又怎么在人前立足?
图娅不愿意连累那个收留自己的人,也不愿意她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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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1追上去
回到落脚地后,临时搭建的帐篷已经完成了,图娅一个弱女的帐篷在最角落里,左右是山,前面是士兵。遇到危险的话,处在一个这样安全的角落最能保命。
图娅心里那股闷气一下就散了,低着头快速穿梭在其中,钻进属于她的帐篷里,抱膝坐在地上,望着虚无发呆。
她在想以后的路。
主都不怕自己这个外族女给她招惹来祸端,她自暴自弃算什么?
都是这张脸惹的祸。
图娅爬起来,在包袱里翻翻找找,摸出一把短的匕首。
匕首只有一掌长,胡满喜欢拿这把刀帮受伤的人割伤口上的腐肉,后来这项任务交给了图娅,匕首也送给了她。
图雅将握紧的拳头咬在嘴里,右手握匕首,将刀刃顶尖抵在额头,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低吼了一声,右臂猛然滑动,匕首快速的在她额头上留下一道一指长的血痕,那一条伤口长达黛眉,鲜红的血液,从眼眶里,滑到脸颊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扭曲的血迹。
图娅脖上青筋毕露,唇齿间有血腥味缠绕,她再次提起匕首,抖动的利刃扔坚定不移的在血迹中又留下一条痕迹。
划破了一边脸,图娅痛得倒在地上翻滚。
当阳光透过帐篷照在脸上,缩卷在地上的人吐出一口气,挣扎着爬起来。她的脸一边肿的眼睛都要睁不开,另一边沾染了血迹却别样的艳丽。
她不但脸疼,整个脑袋都是蒙的,撩开帐探头,被眼尖的人看到,发出一声鬼叫。
本想看看自己什么鬼模样的图娅,心里突然畅快了,嘲讽的笑出声。
巴掌大点儿的营地就十来个人,消息不用传就散开了。李显知道的时候正在跟南河侃大山。图娅自毁容貌,他心里跳了一下,首先想到的就是昨天晚上自己的话,他确实有想让图娅听到的意思,但没想到那个沉默寡言的姑娘竟然有这样的魄力。这也太狠了…
满知道了会不会怪我?李显挠挠脸皮,坐在那发起呆来。
“为什么?”南河从地上跳起来,有点儿大呼叫,“好模好样的干嘛把自己的脸给割了?是不是哪个嘴贱的羞辱她了?”
李显脸色难看的瞥了他一眼,深觉这孙不会话。“脸是人家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能不紧张吗!”南河原地踩了几步,又坐下,“她的事情就是从我的嘴里传出去的,搞成这样,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心里怎么过得去?还有满,她要是知道了我咋交代啊!”
“没事,”李显装模作样道,“不定这样对她更好,你别紧张,满那里有我呢。”
南河毫不怀疑的顺竿儿爬,“那我提前谢谢你啦。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
“一起吧。”
等他们俩到的时候,就见到一个脸上缠满白色纱布的人,她脸上额头上的纱布晕染出一大片血迹,遮盖住了可怖的伤口,一双深邃眼眸依旧出彩。
“你为什么这么做?”二宝健皱的眉心能夹死苍蝇,想到昨天晚上的话,深深看了李显一眼。
李显挑眉瞪回去,也转而盯着图娅。
二宝抑郁的收回视线。他回去之后把两人的交谈仔细想了一下,才明白李显话里有话。二宝扪心自问,自己对图娅只是好奇,毕竟一支队伍的除了姐姐就是她,还张的那么漂亮。
几天的接触她都沉默寡言,但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迷离,同身为蛮却对蛮充满仇恨,她必定是经历了许多苦难,对这样一位姑娘,谁能不动恻隐之心呢?
二宝对昨天的话耿耿于怀,再次开重复道,“图娅,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喜欢这张脸,”图娅静静的看向他,看向李显,最后低下头,“把脸划了之后我觉得我轻松多了。这张脸总给我带来不好的事情,现在没了,我想我以后会走运也不定。”
图娅自毁容貌这件事就像大海里投入一粒石,起了一点涟漪,又恢复平静,因为人们还有很多的事儿。
可二宝心里卡了一口气,对这件事始终无法释怀。
………
享受着冷风飞了半个时辰之久的鹦鹉拐个弯儿往回飞,但胡满交代[找到蛮踪迹]的话又很烦人的在脑里响来响去。
气的碎嘴大骂:“死满,冻死本大爷了,那哪儿都没有,又气死本大爷了。”
“哎哎…贱鹦鹉,你又飞回来了。”把自己又骂了一炮,它在天上打着圈儿的飞,拍着膀又接着找。
“呀——”碎嘴没掉头,拍翅膀,拱屁股,倒着往后退,欻的一下藏在树杈上,左躲右躲,藏好自己的胖身,然后畏畏缩缩的转这俩眼珠看。碎碎念道,“皇天不负有心鸟啊…”
只见它的斜前方有一片堆的半尺高的雪堆,几个黑乎乎的发顶漏出来,不仔细真就漏掉了。
碎嘴犹豫了一下,上次被抓的情景历历在目,有点儿不敢上前确认,但胡满那张恐怖的脸又不死心的闯进它可怜的脑袋里。
“干他老母…”碎嘴跟一群粗老爷们学坏了,啥都会骂,骂人相当于鼓气了,豆大的眼珠闪过一丝坚定,一闪一闪,一闪一闪,眼瞅着那些黑乎乎脏兮兮的头,一跺腿,飞了。
它虽胖,飞起来一点儿也不带喘的,很快找到胡满,把看到的告诉她。
“你确定了吗?”胡满将信将疑的问。这家伙时常会错意,胆儿又,老把事情搞砸。追到这里,不能确定蛮位置就惊动他们的话,很可能就把人逼近大山里去,那找起来就费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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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2发财了
鹦鹉‘嗷’的一声,炸毛了,看着像个五彩斑斓的球。它又尖又利的叫道,“老确定,肯定,特别特别肯定…”
胡满揉揉被摧残的耳朵,示意大家跟这碎嘴走。
然而现实就喜欢跟愚蠢的鸟类开玩笑,雪堆上那几坨黑乎乎的玩意儿就是不知名的野草,离远了看,特别像人脑袋。
这下轮到胡满炸毛,叉腰指着逃跑的鹦鹉骂,“有种你别跑,谎报军情,饿你三天。”
逃跑的碎嘴呜哩哇啦不人话,一头撞回来,要跟胡满鱼死破…
最后还是任劳任怨的接着找。
它这边刚走,一伙儿又累又饿的蛮就自个儿撞上来了。
他们怕有追兵走了半夜改道往山上走,失误就在于不认路,走进了死胡同,刚返回来,目光所及的地方就撞上一群人,势力不行的情况下,第一反应就是躲,他们矮身趴在地上。
实际上距离很远,但因惊讶而惊呼出声的动静还是没能逃过胡满变态感官。
百户长察觉她神情有异,灵敏的问,“怎么了?”
“别乱看,让兄弟们假装什么也没发现,”胡满两个黑漆漆的眸一齐朝左边看。
眨眼眨眼在眨眼,百户长傻傻问,“姑娘你怎么了?”
→_→胡满压低了声音把话讲明白,“蛮就藏在左边山上,我刚才看到了。”
“什么?”百户长立马就去抽刀,被一只白净的手摁住。智商回归的百户长立马心领神会,现在追上去很可能吧蛮吓得四处逃蹿,不如把人引出来省事儿。
他咳了咳放大嗓门,“得了,甭找了,一眼望过去哪有什么蛮,撤…”
有人不死心的问:“不在附近找找了吗,这地方是个避风的好地方。”
“找个屁,”百户长赏了他一脚,抑制住想乱看的眼睛,吆喝这人走了。
河道很宽,但弯弯曲曲的,走了一里地,拐个弯儿就不见了踪影。将自己埋在雪窝里偷看的蛮一个比一个有耐心,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去通知后面的人汇合。
拄着拐杖从山坡上跑下来的蛮首领,正在互相满仓经站过的位置上,是忍不住哈哈哈,得意的笑了,“老命大,那一群愚蠢的周人,眼皮底下都能看不到。”
“首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走了一夜的路,又饿又累,况且还走进了死胡同,可想而知,士气有多低迷。一众二十多人都像霜打过的茄,稀稀拉拉的聚在一起,提不起劲儿似的等着首领话。
“还能怎么办,”首领咆哮道,“只能照河道走了,山上太危险。先等个把时辰,让那一群愚蠢的孙走远点儿。”
直到天都快黑了,蛮还没动静,百户长开始怀疑胡满的判断,“真的看到人了吗?他们怎么现在还没动静…”
胡满闭目养神,根本不鸟他。若是换成她自己,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也不会贸然前进,生死徘徊间更要谨慎。
“天马上就要黑了,”百户长独自念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怎么打嘛!”
“来了——”
“什么?”百户长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厮杀,当胡满他们从河道两边的山坡上拿着弓箭瞄准蛮时,他们这群形如丧家之犬的人已经败了。
弓箭射出去的声音在黑夜里尤其的响。
“嗖……”
“嗖……”
“嗖……”
没有规律可寻,箭雨从四面八方飞射下来。
随之而响起的惨叫声,跌倒声,慌忙的脚步声,在弯曲的河道里被放大,杂乱无章而又清晰可闻。
第一声惨叫响起时,首领就扔了拐杖,随身抄起一个木箱,踩着河道边,后背贴着山体慢慢的往前蹭。他似乎是因为太过害怕紧张而忘了通知其他人如他一样逃走,自顾自的逃命去也。
周围没有一点的灯火,反正也看不见,胡满干脆闭上眼睛,一条腿半跪在地上,将后背挺得直直的。
随之把体为数不多的精神力汇聚到弓箭上,玲珑的耳朵一动,一支箭随之而出。必定要伴随着一声倒地。
随身所欲的乱射,直到惨叫和慌乱声消声觅迹为止。
“点火——”
百户长一声令下,河道两边升腾起橘黄的暖光,那是事先准备好的火堆,快速的点燃几支火把,把周围的情况模模糊糊的能看个明白。
一众人毫发无伤的从山坡上滑进只有积雪的河道,下面的情况有些惨烈,横七竖八倒地的蛮被射成了刺猬,密密麻麻的看着有些吓人。而雪地上散落的是更多落空的箭,脚踩进去,一踩一窝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