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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为什么总是喜欢给自己出这样的难题?胡小满不可抑止的头疼起来。
“你打算怎么办呢?”胡有财知道她心中煎熬,也不能让替她拿出什么注意来,只能拧着眉心中哀叹天公不作美,给他们的考验太多。
胡小满抱着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作坊起火的原因,也不知道这会儿该怎么选择。
逃避只要一瞬间,选择却很难。
要是放到以往任何时候她都能痛快的做出决定,选择回家主事。但现在李显对自己的芥蒂就是不把他放在第一位;经历了这么多,她不愿意在伤李显的心,况且现在表面上一切安好,实际也只有当事人知道横在两人之间的隔阂难以消除。
胡有财急道:“那你给家里回信没?唉——我真是没用,不能帮你。”
“别这么说老叔,你现在不就是在帮我了吗。”胡小满安抚几句就让胡有财回去休息,又想起来叮咛道:“对了,这件事帮我瞒着李显,别让他知道。”
“那你有主意了跟我说,要不然让我回去也成。”
胡有财说了几句就叹这气走了。
胡小满一夜未睡,一大早就敲响对面屋儿李显的房门。
他披着衣裳打开门,打着哈欠让小满进去,“怎么这么早?”
“你没睡好吗?”
两人同时出声,继而相视一笑。
李显拉住她的手走进去。
“昨日看书晚了,睡的时候都三更天了。你这懒猪还没日上三竿呢,么这么早就起了?”他还带着睡意的嗓音粗粗哑哑的,有点儿小性感。
胡小满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在宽宽的背上,瓮声瓮气道:“想你想的睡不着。”
李显勾唇笑笑,扶住腰间的手:“你满脸都写着‘我有心事’,还想瞒着我怎么滴?”
“有吗?”胡小满放开他,摸摸自己的脸,没觉得跟平常有什么不同啊。
拉住她走到桌边坐下,李显摸摸她的头,满脸温柔:“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跟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正文 668还有什么不满意?
胡小满抱着拳摇晃,一脸敬佩:“你大概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又唉声叹气的扯着嘴角笑道:“大事不好啊,朝廷派去查看红薯之事的钦差在百越的的路上了,咱们进京的行程的加快。”
闻言,李显摩挲她发顶的手顿住,表情也渐渐收敛为淡然。
他恢复如常道:“不用加快行程,有老叔陪我一起进京就是了,你带着苏文回去吧,家里的事儿重要。”没容她开口说话,就又道:“再说了,我幼年也上过京城,你不用担心什么。”
安静听他说完,胡小满笑起来,将手臂搭在他肩上。
她道:“我只是担心大宝他们应付不来,不过已经分别给娉婷和郑放去信了,他们会应付好的,我才没那么重要。”
至于作坊起火,她已经打算让胡有财回去,就算什么都不做,护着家里人就够,而且还有蚯蚓在,多多少少能拖一段日子。
李显用额头触碰她的,闭上眼睛道:“你若执意送我进京,那咱们就加快行程,你也好能赶回去,只是苦看你来回颠簸。”
“好,”胡小满心下松了口气;她不是不担心家里,只是也不能丢下李显就是了。快马加鞭把人送到目的地是想了一夜的结果。
李显看她笑着,眉间却依旧微蹙,有烦心事的样子在明显不过,别人看不出来,他的看出来,知道这人还有事瞒着自己。
不过他没问,只说收拾东西,在跟同行的那几个学子打过招呼就启程。
胡小满道:“好,你先洗漱,我去安排行囊。”
“姑娘,你让俺去催催他吧,”苏文蹲在门边,拧着脖子朝整装待发的胡小满说话。
他们从早上等到现在,掰着手指算一算,估计也有两个时辰了,这期间送走了胡有财后就等着李显洗漱,用饭,与友人告别,折腾到现在他也没出来,清晨边晌午了。
苏文从胡有财哪里知道作坊的事儿,还有那钦差降临,他心里火烧火燎的,这两个时辰里说了好几次要去催李显,都被胡小满拦住了。
闲闲坐着喝茶水的胡小满,淡淡道:“急什么,本就没打算赶回去,见了钦差你能长生不老咋的?”
“哎呀,”苏文拍大腿,脸上似喜似悲的道:“那可是钦差啊我的姑娘,咱们百越最有钱的土财主也没见过,虽然见一件不能长生不老,但以后跟别人讲起来脸上得多有面子,错过了多可惜哦。更何况,俺俺不是担心作坊的事儿吗,死了那么多人,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在胡小满凌厉的目光下,苏文越说越越小声,最后干脆缩回脖子装死。
用眼神杀完人,胡小满还是那副淡淡的,警告道:“在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就给你找点事儿干,你是太闲了才管不住嘴。”
“俺知道了,在也”
苏文话没说完,就见胡小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朝走廊尽头看,就见拐弯处,李显面带酡红的朝这边走过来。
苏文赶紧闭嘴,从地上站起来,一路小跑的迎上去。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姑娘等了你好一会儿了。”他谄媚的笑着,那还看得出来一点抱怨。
李显任由他扶着,皱皱眉道:“怪我,那几个人非得搞什么送行,吃了些酒,便耽搁到现在。你家姑娘呢,没生我气吧?你这蠢材,也不知道去催催我,也好让他们少灌我些酒。”
不是我不去,是有人不让我去。苏文低着头认错,在心里嘀嘀咕咕。
他把走路有点歪歪斜斜的李显扶到屋里,有眼色的关上门,在距离门口不远不近的地方蹲着,替胡小满感到不值。在客栈住的几天里苏文也找店老板八卦了,知道李显没少为难自家主子,这会儿更是没名没份的跟着他,他还时远时近的,没什么开心的时候,态度让人咬牙,就算中间有什么过不去的恩怨,自家姑娘那么骄傲一个人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低三下四的,事事以他为先,李显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换做别的男人,不定把姑娘当做菩萨供起来。
不管苏文心里怎么不服气,屋内的胡小满扶着满身酒气的李显,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你是不是等着急了啊?”李显醉眼朦胧的从背后抱着她,“那几人说不定以后都是同僚,我不好拒绝,委屈你等我了,咱们走吧,呃——”
不那么好闻的酒气围绕着,胡小满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抿唇。
接下来的行程要骑快马赶路,他醉醺醺的,今天是没法儿走了。她把压在头顶的脑袋拨开,转身扶着他进内室。
“反正也不着急,今日就不走了,你好好歇着,我给你要碗解酒汤去。头疼吗?”说这话,她拧着湿帕子搭在李显光洁的额头上,怜爱的目光轻柔的看着他。
李显叹着气闭上眼睛,看得出来全身放松下来。
他嘴边挂着点笑的弧度,道:“我不头疼,你别去了,在这陪我会儿。”
“好。”
直到人睡着,胡小满嗓子有点痒,怕咳起来将他吵醒,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压着声音咳了会,她觉的自己好多了,除了咳外已经不再出血。转悠着找到苏文,让他不必准备走的事儿了。
“那明日咱们早些启程吧?”苏文期待的看着她,见胡小满点头,高兴起来。
上半天饮了酒的李显,后晌就精神多了,再三跟小满道歉,颠颠的给她又去请了大夫,熬药,看着她喝了就守在一边看书,后来被那几个知道他还没启程离开的酸学子叫走,去附近的城镇游景去了。
正文 669晕倒
上半天饮了酒的李显,后晌就精神多了,再三跟小满道歉,颠颠的给她又去请了大夫,熬药,看着她喝了就守在一边看书,后来被那几个知道他还没启程离开的酸学子叫走,去附近的城镇游景去了。
沉沉睡去的胡小满,这一睡就是次日清早,摇晃着头晕脑胀的脑袋用了饭,让苏文启程。
“你脸色不太好,哪儿不舒服?”李显皱眉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
胡小满哪里还愿意耽搁下去,摇头道:“我有起床气,每天不都这样嘛,等会就好了,咱们走吧。”
她毫不在意的拿起行囊,欢欢喜喜的拉着李显出去。
那带着转折的楼梯在她眼中蓦地一晃,胡小满忽然觉的不好,脑袋一疼就踩空了。
“小满——”李显猛然间抓住她,脸色苍白。
胡小满站稳了,一手抓住扶拦,摆手,不肯抬头看他。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脸上满是冷汗,眼睛花的更厉害了。
“我带你回去。”
“我,噗——”
一句话没说出口,她吐出一片血雾,身子软这倒在他身上。
李显拥着她,愣愣的掉下一行热泪,双臂用力将人抱起来。
正好赶上那一幕的苏文简直被吓死。
他哭喊着跑上来:“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去请大夫,”李显冷静的命令着,把她抱回屋。
大夫是个老大夫,老生常谈了一番。
“你他娘说点有用的,我家姑娘到底是咋的了,今天之前好好好的。”苏文瞪着牛大的眼,仿佛下一秒大夫不能说出令他满意的就要打人。
“你这莽汉好生粗鲁,”老大夫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满脸怒气。
“好了,苏文,你出去抓药,熬药,”李显满身阴鸷的走出来,躬身给大夫请罪,“还望勿怪,您老跟我进来,详细说一下内人的病情。”
内室的珠帘晃动这,一道屏风隔绝了依旧愤怒的苏文的视线。
命令他的是李显,自家姑娘的夫君,苏文不但不能不听,还的毕恭毕敬的去完成,他总不会害自家姑娘就是了。
拿起桌子上的药方子,苏文匆匆去了。
“我怎么了?”屋内的烛火提醒刚刚醒过来的胡小满,她晕了很久,已经恢复过来的视线努力试图看清背光而坐的李显。
他似乎是累极了,听到孱弱的说话声惊醒。
“你醒了?太好了。”他激动的攥住胡小满略显冰冷的手,光线从侧面投过来,看到他面容憔悴,嘴巴上干干的脱皮,眼低是化不开的担忧。
她伸手抚上李显的面颊,心疼道:“让你担心了,我昏迷多久了?天都黑啦。”声音有气无力。
“一天了,”李显抓住她的手,埋着头,“大夫说你郁结于心才会如此。你在烦闷什么?还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别再瞒着我了。”
只是郁结吗?肺部出来问题而已,就最近发生的破烂事还不至于把她打击到,不止于此的。
难不成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才十五岁能得什么英年早逝的病?
胡小满愣愣的把自己吓出一身的冷汗,她还没活够呢,有那么的事情要做,还有这个人要陪,哪能现在就死。
“你在想什么?”李显的手轻轻的擦着细滑的面皮过,在没有血色的唇瓣上摩挲,试图让她看起来健康点儿。
“有什么心结不能跟我讲?”看着她眼帘下垂不说话,他手下用力,握住小满的下巴,看她一言不发黯然伤神,眼圈顿时红了气恼的低吼,“我被你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