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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不是,而且人是被我连累的,我带进万蛊洞的。”他有责任把人再带出来。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告诉过我,和我商量过什么吗?”木姥姥讽刺的冷笑。
“人已经跑了,哼,说她是骆峥的妻子,我们一旦对她动手骆峥就会荡平苗寨。她已经承认了,诱惑你背叛圣山,就是骆峥指使她做的。”
“姥姥你信吗?”
“我为什么不信?”
“虎林军神射营的人,姥姥应该见过了吧?”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怕区区几百人的队伍?再者骆峥只要对方不死而已。”
把人放了已经是她做到的极限了,如果不是因为苏微晴把阿宝金背了出来,她怎么会饶人性命。
大金沉默了下来,他知道关于圣药的事,总要有个说法。姥姥早就打定主意把脏水全都泼在晴娘身上。
“那我是怎么出的万蛊洞?”
说到这个木姥姥就笑了起来,一张老脸像是菊花盛开。
“你获得了万蛊洞蛊王的承认,宝金啊,以后你就不是圣子了,你是南疆圣主。”
“……”大金愈发的沉默了,昏迷的时候他没有意识,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和蛊王争斗过。既然没有争斗过,又何来的获得承认之说?
年后,差不多又是徭役开始征工的时候了。苏微晴本以为这次是逃不掉了。
谁知道,等里正把花名册念完后,都没有听到她的名字。不仅没有她的,铁轶的也没有。
是不是弄错了?苏微晴特意去问了里正。
“你的三年流放之期已经过去了,这徭役自然没有你。得亏没有了,晴娘你冬天大病一场,开春的徭役能要了你的命。”
明明只过去了两年,苏微晴还想问。铁轶站出来,也询问起他来。
“铁轶兄妹的罪民籍换成了奴籍,他们现在是晴娘你的家奴了。徭役这个事情也是不用去的。”
怎么一个蜗居了一个冬天,户籍的变化这么大。
“老爷子可知道,是谁帮我们改了户籍?”
里正摇摇头,上头是这么吩咐的,他哪里能知道清楚。
“做回了平民是好事,晴娘你想什么时候走,都行。提前和我打声招呼,我们大家都去送送你。”
苏微晴还有些茫然,不太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帮了他们。揉了揉眉心,闭了闭眼睛减轻眼前发黑的症状。
“这是一定的,多谢里正的照顾,我们先回去了。”
带着铁轶回家后,小辰一见娘没有走,低落的心立刻飞扬起来。
“娘!你回来了啦!是不是徭役不用做了。”
苏微晴笑笑,先坐在了椅子上,从苗寨回来后,头疼眼前发黑的症状一直不见好,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今天里正老爷子说,我的流放期结束了。小辰想回去吗?”
结束了?小辰还没从高兴娘回来了的心情中平复下来,一瞬间愣神了。
“小辰想不想回桃树村?还是想继续住在石山村?”
要去哪里啊,小辰琢磨了下,有点儿拿不定主意。
“回兰溪。”秀秀忽然开口说道。
诶,秀秀觉得去兰溪好吗?苏微晴眼带笑意的看过去。
“南疆,对你不好。”
苏微晴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苗寨对于她的敌意很重,现在她逃出来了,简直就是畏罪潜逃的不争事实。
秀秀的意思是,留在这里,南疆会找上门来对付她吗?
“看来,这里我们是住不了了。那事不宜迟,早些走吧。”
小辰点头,娘做的决定都是对的,听娘的!
“那今天晚上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吧,铁轶,麻烦你去一趟里正家,告诉他,我们这两天就走。”
“好的,婶婶。”
苏微晴坐着休息了会儿,觉得力气恢复了不少。她就起身去了厨房,要回桃树村,就得去渡口坐船。还得在船上坐上几个月。
她得多准备一些干粮,特别是开口的零食。带着三个孩子,可不能像对待大人那样委屈了他们。
厨房里有猎物,新打回来的。苏微晴又把储存的没吃完的腊肉也洗干净放到酱料锅中一起住。
至于干粮,还是不做了,都留给村子里的人吧。她也没什么能留下来的了。
“怎的这么着急走?”
“我从第一苗寨逃出来的,怕是,开春了,他们就要过来了。老爷子,石山上的天麻洞怕是不能留给你们了,苗寨应该会抢去。你老多费费心,看看能不能把村子里在天麻洞做工的人留下来。”
里正听苏微晴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晴娘不是与南疆圣子交好?”
“连累他也倒霉了,我还挺霉运的。”
“那晴娘确实要趁早走,这儿离南疆太近了。这样吧,本来想要让大家欢送你的,现下怕是不行了。你趁着天黑走,我马上去同知各家各户的。”
苏微晴摇头,她也没做过什么,哪里要这样的隆重。
“还是不了,里正你别这样。我们确实趁天黑就要走了,走后你告诉大家一声就行了。”
秀秀开口,苏微晴觉得事情肯定已经非常紧急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们什么都没带走,连换洗的衣衫也就每人带了一套。肉干,苏微晴背着,轻装上阵,趁着夜色赶路。
得走上两夜一天才能到望林镇,在望林镇上再采买些东西,搭上一位特意来一观石壁宝图风采的文人学士的船,顺流而下,归去兰溪。
正值春水汛期,水流湍急,顺江而下速度格外的快。坐在船舱里,都感觉十分颠簸。
正文 第84章 洪水天灾
文人陆先生作的一首好诗,才华也十分斐然。而且兴致格外的好,沿途路过的,只要是叫得上名字的山,都要作诗一首。水面上跃出的鱼群也要作诗一首。
文思泉涌,她不是很懂。
“苏夫人,甲板上江风急,船夫说水上不太平,你还是到船舱里休息的好。”
“春季汛期,水流湍急,陆先生也请小心。”苏微晴拿了饭菜,果真半步都没有停留,闪身就进了船舱。
额,区区汛期水急罢了。有什么要紧的,身为男子,必当顶天立地才是。陆先生心中有气,面对愚昧妇人,又发作不出来。把人赶下去吧,对方可是平坦了船资的。他游历在外,盘缠不是很足,有点儿,诶,囊中羞涩。
“今年的水比往年势头大上了几倍,下游新堤坝要是没修好的话,怕是。”
“发大水吗?”小辰浑不在意的顺口接道。
苏微晴点头。
“咱们怕是不能回桃树村了,先在昌阳城落脚,或是在石阳城暂住些日子。”
小辰并不赞同,他现下很有主意。
“娘,我们钱可不多。去城里住哪够花呀,咱们去莲花镇住,要是莲花镇也被淹了的话,那咱们就去兰溪县住好了。”
兰溪县城在高地上,从来就没有水涨到那里去过。
“你还愿意回县里?”
小辰叉腰露出不服气的表情来。
“回去怎么了,难道还有人能欺负我了不成。娘,你也别担心,谁敢欺负你,我就把谁打的满地找牙。”
看看,帅不过三秒,多说两句就露馅儿了,还是个熊孩子。
苏微晴好笑的看着他,给三个孩子夹菜,让他们吃饱些。不要因为船上太晃了,没胃口就挑食。都是长身体的年纪,要多吃才长得好。
汛期的水势这样的猛,桃树村几乎没有堤坝,水涨起来了,怕是整个莲花镇都要被淹没。
恰好这个时候回来,实在不是什么好时机。
随着汛期水势的持续增强,江水一改温顺恬柔,变得格外的暴力起来。
他们的船在水上行驶的飘摇不定,时不时的就要来一个翻腾,船舱里东西撒的满地都是。苏微晴只能抱着几个孩子,死死的缩在船舱的角落里。
白天经历了几次的危险之后,到了傍晚,暴雨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这对本就艰难的航行愈发的雪上加霜。
“夫人!到甲板上去,船怕是要不好了!”有船夫穿着蓑衣,捶着舱门,大喊。
苏微晴匆忙的把衣衫给孩子们全套上,然后怀里揣着银子和肉干,带他们出去。
“记住,手拉着手,千万别松开。都给我牢牢记住,你们千万别松开!”
船甲板上都是水,有船夫正用木桶把灌进来的江水雨水舀出去。桅杆早就下了,掌舵那儿也没人,这样的水流掌不掌舵都没什么用处。
“快过来帮忙!别慌,稳住!这片儿江面空旷,稳住!挺过风雨就好了。”
船老大在声嘶力竭的吼着,苏微晴眼尖的找到两件蓑衣,一件披在铁轶身上,另外一件让小辰和秀秀一起披着。
她自己则是卷起袖子过去帮忙,冒着大雨,瞧见陆先生还在哆哆嗦嗦的躲在船沿下。
“先生!陆先生,快带着你的书童过来帮忙!船要是翻了,我们谁都活不了!”
苏微晴喊了一声后,就拣了木桶帮忙舀水。
甲板上的水太多了,一个浪头打过来,就能灌小腿深的水。加上大雨倾盆,舀水势在必行。
这一夜苏微晴不知时辰,不知疲倦。那位陆先生后来有没有加入她也不知道,只在风雨过后,倒地不起,睁着眼睛都能昏睡过去。
她是被饿醒的,麻辣肉干的香气勾得她咕咕叫的肚子一直抗议。
倦怠的睁开眼,发现她已经回到了船舱里。睡在干燥的被褥上,身上的湿衣服也都换过了。
床尾,趴着睡的秀秀忽然睁开眼,把姜汤端了过来,看着苏微晴小口小口的喝下去。
“我们不会有事。”
“我知道,但是昨晚太危险了。能帮上一把是一把不是吗?”
秀秀抿紧了嘴唇,没有反驳。
“这次的洪灾严重吗?”
秀秀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兰溪——”
“不用。”
嗯?这是什么意思?
“水很急,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们才走了一个月,路上还有一个半月。等到了兰溪镇,洪水差不多已经退去了。
这能算是个好消息吗?苏微晴苦笑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娘!你醒啦,这是郑大娘给你做的鱼汤。鱼是我钓的!”小辰推门进来,手里小心翼翼的端着碗白稠的鱼汤献宝似得递给娘。
“正好饿了,我们小辰可真懂事。”
苏微晴夸张的摸了摸肚子,笑着说道。
一句话把小辰说得喜笑颜开,把勺子递给娘,口里急急的催促。
“娘,你快尝尝。”
“江面还不太平静,就这么大胆子的跑到甲板上去钓鱼,胆子不小。”
“我会凫水呢。”
“江水深百丈,会潜水都没用。”
铁轶拎着饭盒跟着进来,动作熟练的把饭菜摆上。
“婶婶别担心,我们都看着呢。小辰就是在甲板上钓鱼,昨夜过去,今早江水水势很平顺。”
真是风雨过后见彩虹,一夜暴风雨过去,江面忽然就平静了下来。船老大说前面离昌阳不远了,要找个渡口停靠几日,要把船只修补修补。
他们已经靠近昌阳境内了。
“你们呀,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