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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觉得有啥不好的。
上工的人攥着钱高高兴兴的回家了,作坊重新冷清了下来。
冬宝和秋霞婶子还在灶房里说着话,“婶子,学会了没?”
秋霞婶子点点头,笑着看着盆子里黄黄的嫩豆腐,感慨的摇头道:“要是不说,谁知道这黄豆腐是拿鸡蛋做出来的啊!”
“比普通豆腐可好吃多了。”冬宝笑道,“婶子,这豆腐我打算定十文钱一斤,就由你来做这个豆腐,明天下午先做五十斤卖卖看。”
秋霞婶子说的黄豆腐在现在有个时髦的名字,“日本豆腐”,只不过在这里没人知道“日本”是什么,冬宝也由着秋霞婶子给它起了个好记的名字,“黄豆腐”。
“卖恁贵啊?”秋霞婶子吃了一惊,看向了盆子里嫩滑细腻的像一摊水似的黄豆腐,“虽说是鸡蛋做的,也没用的了多少鸡蛋……”却比普通豆腐贵了五倍的价钱。
“肯定有人买的,咱先做出来点供豆腐坊的生意,等大家都吃中意了,多少都不愁卖的,这个手艺我只跟婶子说了,以后婶子就在家里做,别到作坊里弄,省的被人看到。至于分红……”冬宝想了想,“成本一斤也就四文钱不到,一斤能赚六文钱,咱们五五分成。”
秋霞婶子完全没想到冬宝是这么打算的,一时间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哪行……要不是冬宝你,婶子哪会做这个,你就按跟他们一样,给婶子算工钱就行。”
冬宝笑眯眯的拉住了秋霞婶子的手,“婶子,你和林叔供应大实哥和全子不容易,这五五分成是你应得的,搁旁人我还信不过他,不会把这手艺跟他说的。”
“哎,哎!”秋霞笑着应了,背地里跟林福抹泪,说自家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摊上这么好的媳妇,啥虎女命凶的都是放屁,分明就是个福星。
晚上的时候,李氏和严大人一家也没有立刻回镇上去,邀请了几个管事和管事媳妇,在林家摆了两桌酒席,男客一桌,女客一桌,男客那桌还放了一坛酒。
“咱都少喝一点。”林福挨个往碗里倒酒,笑道,“明儿还得早起,咱当管事的,不能起的比那些帮工还晚。”
大荣先笑道:“是这个理儿,咱要是起的晚,人家还咋信咱,服咱们的管啊!”
严大人微笑着先起身端起了酒杯,朝各个管事说道:“各位,冬宝和她娘也不能天天回来,以后宝记作坊就靠各位努力了!等宝记生意做到了全国,各位也就是威风八面的大老板了,比安州城里的大老板都强!”
一席话,说的几个年轻点的管事都心潮澎湃了起来,七嘴八舌的激动的问道:“真有那么一天吗?”能成为大老板,这是这些常年土坷垃里刨食的乡下汉子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即便是当了宝记作坊的管事,也只是觉得自己能挣钱了,手头宽裕了,能给老婆孩子买新衣裳买肉吃了。可只要自己认真的努力干下去,获得的远远不止这些,他们也能像城里的大老板一样过的风光体面,所有人的心都在激动的跳跃着,摩拳擦掌的期待着明天。
第236章 驱逐
众人纷纷点头笑了起来,谁都知道林福想供儿子念书,之前供了大实一年就没有供了,不是他不想而是家里实在没钱,也不是谁都能跟老宋家夫妻俩一样,为了供一个宋柏念书,能狠下心来不惜牺牲家里的女孩的,先是冬宝,后是宋老二媳妇的那个小闺女。
“别叨叨个没完了!”秋霞婶子坐在女客这边笑道,“赶紧吃饭,明儿还得早起。”
林福开怀大笑了几声,今儿他确实高兴,便多说了几句,赶紧说道:“对对,赶紧吃饭。”
除了些家常菜,炖的喷香的排骨汤里放了冬宝和秋霞婶子今天下午刚做出来的黄豆腐,细滑香软的黄豆腐一下子获得了所有人的好评,纷纷看好这讨人喜欢的黄豆腐,那些手里宽裕的人肯定不会吝啬这个钱的。
一顿饭宾主尽欢,林福几个觉得自己根本没喝多少酒,却都感觉有些醉了,心里高兴不说,走路都像是踩了棉花,飘飘然的。
“李娘子是个有福气的啊!有个那么聪明的闺女,我都羡慕的很!”大荣被桂枝搀扶着往作坊里走,今天轮到他们夫妻俩值夜守着作坊,怕有人来偷东西,嘴里还不停的跟桂枝絮叨,“以后咱大妮儿要是能有冬宝姑娘一半,我就知足了!”
桂枝笑道:“你看你,喝了两口猫尿就开始胡咧咧了!”过了一会儿,也小声说道:“我也盼着咱大妮儿能有冬宝姑娘的一半聪明,我也就不操她的心了。以后到婆家,也不怕让人欺负了。”
下午的时候帮工们都下工的时候,村里头也热闹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村口走进来一个男子,脏的打成结的长发上还沾着干草,蓬乱的遮住了脸,身上的衣裳已经分辨不出颜色了,不过是勉强能遮住肉,脚上的鞋子也烂的只剩下鞋底了,用几根草绳胡乱系着,腿好像有点毛病,手里拄着一根棍子,走路一瘸一拐的。
“哪来的要饭的啊?”村里人看见了,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年头往村里头挨家挨户要饭的并不多,一来并不是荒年,二来国泰民安,真正过不下去到讨饭地步的人是很少的,当然镇上和城里那些专业乞丐除外。
宋二叔今天心情十分的不爽,宝记作坊红红火火的开业了,村里人不少都挣到了钱,那喜气洋洋的神色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就算是到老成那里闲聊,也没几个人肯拿正眼看他的。
这会儿上看到这个叫花子旁若无人的低头就往村里头走,他立刻跳了出来,叉着腰虎着脸站在那里,喝道:“你谁啊?滚滚!到别处要饭去!”
哼,别人都看不起他,都欺负他,难道他还不能欺负个叫花子出气么!
叫花子抬头看了眼宋二叔,没有像宋二叔想象中那样畏惧他的气势落荒而逃,而是扔了棍子嚎啕大哭的扑了上来,把宋二叔扑倒在了地上,举起黑黢黢的拳头就往宋二叔脸上招呼,一边哭一边恨声大骂:“你个该死的宋老二,你坑死老子了!老子打死你!”
到老成这里来闲聊的汉子们一时间都震惊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上去把那叫花子和宋二叔给分离开了,宋二叔早被打的鼻青脸肿了,还挂着一管鼻血。这会儿上被人扶起来后朝那乞丐踢腿,嗷嗷叫着要打死他。
“听声音耳熟啊!”其中一个汉子盯着那叫花子说道。
另一个汉子接口道:“就是,谁啊?怪耳熟的,就是想不起来了。”
那叫花子听到别人这么说,也不吭声,低着头拄着棍子站一旁。
老成也从铺子里出来了,盯着那叫花子看了半天,猛然一拍大腿,喊道:“这不是二狗么!咋?啥时候从县老爷的大狱里出来的?”
众人一听是二狗,才回过味来,神色复杂的看着落魄邋遢的二狗,这就是不长眼去欺负人家李娘子的下场啊!
宋二叔恼恨不已,厌恶的朝二狗吐了一口吐沫,骂道:“你个疯狗!要打去打送你下大狱的人,去打那个姓严的!你打我干啥?疯狗!县老爷咋不打死你这条疯狗!”
二狗瞪着宋二叔,恨的咬牙切齿,“当初要不是你撺掇我去使坏,我能落到今天这地步?你也别顾着说我,你有本事的很?你有本事去找姓李的臭女人要钱去啊!她现在恁有钱,听说又是开作坊又是开铺子,你咋不去问她要钱啊?你不说她挣的钱都是你的吗!”
二狗被关了这么久,刚被放出来,一路听到的消息就是李氏的作坊开业了,场面要多排场有多排场,人家远在安州,青州的大老板都求着作坊的大管事林福卖豆腐给他们,银钱像流水似的哗啦啦的进,这还是头一天,要是再等两天,肯定赚的更多,隔壁村的地主都比不上那几个管事挣的。“我……”宋二叔对上周围人鄙夷的目光,顿时就心虚了,梗着脖子叫道:“我啥时候这么说了?你少血口喷人,都是你自己使坏!我可没让你去我寡嫂那里泼脏水,是你自己做下的孽,怪的了谁?!”“宋老二,我操,你娘来x!今儿我跟你拼了!再去砸了姓李的贱女人的作坊!你们都不是啥好东西,害老子断了条腿!”说着二狗就一瘸一拐的举着棍子跑过来了,宋二叔吓的转身就跑,跑了几步才发现二狗的腿是瘸的,压根就撵不上他。
这会儿上,几个从作坊下工的汉子回来了,宋二叔灵机一动,指着二狗对那群汉子说道:“哎,这要饭的要去砸了作坊哩,你们就不管管?”
汉子们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老成怕出啥事,连忙跟那几个人说道:“他不是啥要饭的,是咱村里的二狗,从县里的大狱里出来了。不过你们真还得看着点,说不定他得整出点啥幺蛾子来!”
几个人一听,商量了下,就架着二狗往村长家里去了,村长的儿媳妇也就是刘胜媳妇也是在作坊里上工的,一天下来挣十个钱,一家人心里都暗自高兴,这会儿一听二狗回来了还搞破坏,顿时都气愤起来。
“先关到柴房里锁着!”村长大手一挥下了令,作坊是村里的头等大事,万万不能被个上不得台面的二狗断了大家的财路。
二狗也傻眼了,他其实没那胆对作坊做什么事的,毕竟严大人的手段太狠了,他上回闹了一次就断了一条腿,要是敢对作坊做出点什么,那还有命在吗?他的想法和宋二叔一样,找不了严大人和李氏出气,难道还不能找没本事没骨气的宋老二出气吗?
第二天中午,村里人都聚集到了村长家门口,没有一个人为二狗说话的。任凭二狗如何痛哭流涕,如何说自己昨天说的都是气话,没有丁点害作坊的心思也没用。
“这人咱塔沟集不能留了,人要脸树要皮,他这人……还是让他走吧。”村里年纪最大的朱老头也发话了,不是说他有心害作坊,而是指他去镇上败坏李氏名声的事,没人能看的惯。
“就是,不能留了!就他这么没脸没皮的人,啥都能干的出来,往日里也没少欺负咱乡亲们!让他滚!”大部分人都纷纷附和。
二狗气的发抖,大骂道:“你们这群见钱眼开不要脸的,不就是进了作坊挣了俩苦力钱,就找不着北了!往日里亏的你们见我还称兄道弟的,不要脸!当心遭报应!”
啊呸!村里人集体扭过脸不去看他,当初见面还打个招呼那是因为你实在太流氓,我们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惹不起还躲不起?现在既然犯了众怒,自然墙倒众人推,大家早就讨厌你了,并不单单只是因为你冒犯了李娘子,也不是因为你要对作坊搞破坏,只有你自己还以为大家都敬着你怕着你。
“二狗啊,你也甭骂了。”村长说道,“要不是你之前做的错事太多,把乡亲们都得罪狠了,人在做天在看啊,你还是走吧,趁大家还能好商好量的说话的时候。”
就这样,在村里人的集体表决同意下,二狗卖掉了家里的两亩地,卷了包袱走了,自那以后再没人见过他。
作坊开起来后,运转渐渐的就上了轨道,林福越来越有经验,管事们一天比一天称职,每天一更天还漆黑漆黑的时候,作坊就灯火通明了,四十个帮工加上几个管事,流水线作业,分工明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