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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您等着。”
春娟转身进屋。
“老太太是姜姨娘来了，姜姨娘就跪在门口要求见您呢。”
“她这是做什么？”
老太太闻言皱起眉头。
“祖母，姜姨娘必是有要紧事，您就见见她。”
王秀瑶偶尔也去叙春楼看大哥儿，对姜宛茵的印象不错所以替姜宛茵说话。
“叫她进来。”
春娟去传话，姜宛茵自己跟都会春娟进来了。
“老太太，您要给妾做主啊，老太太……”
姜宛茵进屋直接走到老太太面前跪下哭求。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倒是说是什么事？你不说我怎么给你做主。别哭了，赶紧说……”
老太太见姜宛茵这模样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不禁也着急，再有就是被姜宛茵哭得心烦。
“老太太，有人害要大哥儿……”
“什么啊！”
老太太闻言打断姜宛茵的话唰一下坐直了起来。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妾方才给大哥儿沐浴……”
姜宛茵将发现儿子小衣服里藏着天花痘痂之后详细禀报老太太。
“老太太，妾已经审问过那丫鬟了，那衣服里藏的就是天花痘痂；那丫鬟说是二姑娘身边的春兰让她做的……老太太，大哥儿还不一周岁呢，她们竟如此歹毒想害大哥儿的性命，老太太您要给妾和大哥儿做主啊……”
姜宛茵说着给老太太磕求老太太。
只到是天花痘痂王秀瑶早就已经吓得面无血色了，老太太已经亦吓得不轻，随后大怒不已。
天花在此时人而言那可是夺人命的病魔，如今天下至今没有真正可行预防治疗天花的法子。
今世姜宛茵也没有将牛痘预防天花的法子献出去。
前世姜宛茵将牛痘预防天花之法献给了康亲王，康亲王登基之后第二次就公布了牛痘预防天花之法，借此巩固了自己的皇位。
今世姜宛茵还没有将这法子献出去的打算。
天花在此时就相当于是无治的绝症，这府里竟有人用如此歹毒之法谋害王家的曾长孙，而且还是伸手到老太太院中来了，老太太如何能不怒。
“来人，将那贱婢带进来。”
老太太吩咐人去将那丫鬟押进来了，王秀瑶却仍不敢相信姜宛茵说的事。
很快那丫鬟就被两个婆子给押了进来了，小雨也端着那藏了天花痘痂的衣服和那丫鬟的供词进来了。
老太太意示身边的柳嬷嬷，柳嬷嬷过去翻看那小衣服，神情立即变得严肃凝重起来。只见柳嬷嬷朝老太太点了点头，老太太的神情立时也凝重起来了。柳氏拿了那张供词给老太太看，老太太看后更加怒可不遏。
又当众审了那丫鬟，那丫鬟是就被吓破了胆了，哪敢说谎，她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几乎和供词上的一模一样。
“老太太，求您给大哥儿做主啊……”
姜宛茵立即哭求老太太做主，老太太愤怒吩咐道：
“来人，去将春兰那丫鬟给我押过来了。”
“老太太，春兰一个丫鬟就敢谋害主子，您可得给妾和大哥儿做主啊。如此歹毒之人，连大哥儿一个小小婴儿都不放过，咱们王家可不能留这种歹毒之人……”
姜宛茵继续哭求，她只说春兰半句不提王秀琳。王秀琳可是王家嫡女，是王甄氏和王老爷最喜爱的幺女，就算这事是王秀琳做的，攀扯王秀琳，当然将这事揭穿对姜宛茵母子更是不利。
不过这但凡有些智商的人都知道，这种事绝对不会是一个丫鬟的主意，更何况春兰还是王秀琳的丫鬟，即使姜宛茵不说不揭穿明眼人也都能猜到是王秀琳所为。
就是傻白甜的王秀瑶管家接处庶务几个月之后也长了心眼，听姜宛茵的话也猜到想到姜宛茵话中的意思。
她失神的念叨，姜宛茵耳力过人又离她近听到她在念叨。
“不会的，二妹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不会是二妹……”
“二妹怎么会害大侄儿呢，不会的……”
如今还单纯的王秀瑶根本接受不了王秀琳会做这样的事。
王秀琳虽看不起嫉妒王秀瑶，但王秀琳表面功夫做得好，如今依旧对王秀瑶亲亲蜜蜜的。王秀瑶以为王秀琳是真心待她的，她也真心待王秀琳，她哪里知道王秀琳待她好不过是表面的假象罢了。
此次姜宛茵揭穿了王秀琳谋害亲侄这歹毒的面目，王秀瑶一时根本无法接受。
想到春兰姜宛茵又想到春兰的异母妹妹。
“老太太，春兰这丫鬟如此歹毒，您可不能饶了她。也不知她家人是如何教出她这么个歹毒之人。他们一家如今都在府里当差，这让人妾如何放心，哪天他们会不会又对大哥儿毒手。”
“老太太，您可不能再容他们一家在府里啊……他们今日能害大哥儿，谁知明日他们又会害谁呢……而且这天花之症若真是大哥儿感染上了，妾又常抱大哥儿来请安，您和大姑娘必也会有危险，他们这只怕不只是想害大哥儿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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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天花之症若真是大哥儿感染上了； 妾又常抱大哥儿来请安； 您和大姑娘必也会有危险，他们这只怕不只是想害大哥儿一个啊……”
不只是想害大哥儿一个，那还想害谁？
祖孙俩不约而同想着姜宛茵的话。
若是姜姨娘不知情抱着得了天花的大哥儿来请安； 与她二人接触； 那她二人岂不是也有可能被传染上天花。她们祖母俩都是女子身体娇弱； 一旦被传染了天花，依现在的医术治好的几率太小了，那她们就可能丧命。
一想到自己可能死，祖孙俩不禁不寒而栗。
这哪里是只想害大哥儿一人； 这根本就如姜姨娘所说的； 这分明就是想一箭三雕想害大哥儿和她们祖孙的性命，不止，还有姜姨娘。
好歹毒的手段，好歹毒的心。
老太太祖孙俩不禁心里打颤。
祖孙俩沉思许久； 姜宛茵一直跪着。
姜宛茵虽说是为了让老太太给她做主为了揭穿王秀琳的面目才哭诉的，但是这会见着老太太她又静心沉思起来了，起到一些之有没想到的事。
前世依姜如花的记忆老太太似乎就是在这一两年之间死去的，难不成就是因为这天花才丧命的。
莫不是这天花原是针对老太太的； 至于大哥儿； 她们只是想通过大哥儿将病毒传染给老太太，当然大哥儿性命也是她们目的之一。
会是这样吗？
姜宛茵越想越觉得可能。
连亲祖母都能下得了手，这只怕不是王秀琳一个人能干的，如此那便只有王甄氏了。
老太太与王柳氏联手想夺权； 只怕是触及了一向重权的王甄氏的底线，所以王甄氏才借王秀琳的手下/毒手。
原本老太太病逝只怕就是因为此。
事情一定是这样的。
以老太太对王子胜和王秀瑶的疼爱，必会护着王子胜和王秀瑶，若不是老太太病逝没人护着王子胜兄妹俩，王秀瑶又怎么会被王秀琳等人算计不得不嫁入薛家，王子胜又怎么会被算计被逼放弃家主和族长之位避居金陵。
前世王秀瑶与王家和王秀琳决裂，姜宛茵打听过才知道这些事。如今想来应该就是如此了。
“祖母，先让姜姨娘起来。”
倒是王秀瑶心思浅先回过神来提醒老太太。
“你先起来。”
“谢老太太。”
姜宛茵起身站在一起没再多说。
她已经将事情揭穿了没必要再多说，由着老太太等人自行脑补就是。
危及她们自己性命，她就不行老太太不会多思警惕，老太太曾是王家后院宅斗的胜利者，只怕会想得更多。
没过太久，去拿春兰的婆子就回来了，其中一人进来禀报。
“老太太，奴婢等将春兰带来了……”那婆子面带犹豫，姜宛茵瞧见她似还想再说什么，但她才顿一下老太太已经开口了。
“那还不将人押进来了。”
“可是，可是老太太，二姑娘她也跟着来了。”
那婆子赶紧说到。
原来如此，是王秀琳跟着来了。王秀琳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该不会是来颠倒黑白。
这事牵扯到她丫鬟春兰身上，以王秀琳的城府必是能想到她也必是遭人怀疑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赶来想巧舌如簧颠倒黑白证明自己清白。
听到王秀琳也来了，老太太皱了一下眉头同，显然老太太也想到了。
“那就都叫进来。”
很快王秀琳和春兰就进来了，春兰没被押着而是跟在王秀琳身后。姜宛茵瞧她有恃无恐的模样，又看王秀琳一眼，心里揣测。
“孙女给祖母请安。”
“姐姐。”
王秀琳笑容甜甜可亲地给老太太行礼请安，又朝王秀瑶笑得亲近叫姐姐。
“起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秀琳如此老太太还真不好给她摆脸色，不过怀疑王秀琳做的事所以也没给她好脸色只是面无笑容罢了。
“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凝眸看着王秀琳问。
以往她没怎么在意这个孙女，但这孙女管家之后几人之间的较量让老太太开始正视这个孙女，再到今天的事，老太太觉得她该重新正视了解一下这个孙女了。
“祖母，是这回事，春兰正在孙女身边伺候，您派人来说要见春兰，孙女担心是春兰这丫鬟不懂事冒犯了您。祖母，若是春兰哪里冒犯您，孙女先替她请罪，是孙女御下不力。”
王秀琳还真不愧是有心机城府之人，也不问是什么事就先请罪，将谋害主子之事说成是冒犯这等小事，这是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真是打的好主意。
姜宛茵眯眸看着王秀琳。
今日非得处置这春兰不可。还有王秀琳，虽然今日虽明着不能对她如何，但想谋害她儿子这仇不能不报。姜宛茵在心里悄悄记下。
“你的这个奴婢做了什么事，你这个当主的不知道吗？”
听王秀琳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老太太心里顿怒。想到那威胁自己性命之事到王秀琳口中成了冒犯这等小事，这显然是不将她这个祖母的性命当回事。
是了，是的确没当回事，所以才想用天花谋害亲侄儿亲祖母和亲姐姐。
老太太声音下子凌厉起来了，王秀琳似乎没想到，她像是被吓到了，愣怔了一下，许久。
“祖母，莫不是春兰她犯了什么大错？可是春兰一直在孙女身边伺候，她没做什么呀。”
王秀琳一脸迷糊不知的样子，若不是姜宛茵早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只怕会被她骗了，以为她是真不知道的。
不光是姜宛茵这么想，老太太也是这么想。若不是这几个月来两方斗智斗勇见识过王秀琳的手段心机，单见她这么模样怕是只会以为王秀琳只是个十来岁天真的小姑娘。
不见王秀瑶就被王秀琳这副模样给迷惑了。
“哼，她没做什么？她可是做了件大事。”
老太太冷哼一声。
“你这奴婢若是你自己老实交代，我便饶你条小命，要不然你和你的家人全都滚出王家。我们王家可容不得你这等包藏祸心谋害主子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