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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
南宫白夜向前走了一步,眸光淡淡:“在。”
“去审吧。”皇上长袖一拂。
“是。”南宫白夜勾了下薄唇,抬眸看向南宫蕊儿:“今夜子时,你在那里?”
南宫蕊儿镇定的笑了起来:“当然是在家,今天是腊月十五,烧香的日子,我一直都陪在母亲身边。”
“没错,蕊儿一直都陪着我。”苏夫人薄唇间带着冷笑:“白夜,我自认待你不薄,可世上从来都没有十全十美之事。你怨恨与我们,我也从不说什么,只当你年纪还小,不懂事。我不跟你一个小姑娘计较,再怎么说我也是个长辈。如今燕儿死了,你现在还来怀疑我的蕊儿。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怎么那么巧,你就会出现在燕儿死的地方!”
南宫白夜偏头笑了一下:“嗯,这是个好问题,只不过苏夫人说错了。应该是怎么那么巧,南宫红燕就死在了我出现的地方,不是故意陷害与我,又是为何?”
“你!”苏夫人被噎的浑身的气都充到了脸上。
南宫白夜慢条斯理的道:“我正在调查一宗案子,本来就要深夜去那个院子,这一点三殿下和曲洛都可以为我作证,皇上来之前也已经验证过。”她的声音很清冷,每个字的尾音都断的十分利落:“现在,换我来问!”
第一卷 155漂亮的审案,帅气反击!
“刚刚你说,你一直都陪在佛堂烧香,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今夜从未曾离开过南宫苑?”南宫白夜向前走了一步,眸中带笑的看着南宫蕊儿。
这一点,南宫蕊儿还真没说谎,她笑了一下:“没错,我没有离开过,府里的丫鬟们也都能为我作证,若是三姐不相信,可以找人来问问。”
“不用了。”南宫白夜把手插进口袋里,修长的两腿干练的站直,像极了军队里女上将,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邪魅:“我信。”
南宫蕊儿诧异的看着她,弯月柳眉拧成了一团。
“不过,有一件事我非常奇怪,为何你人从未出过南宫苑,而保护你的
贴身暗卫却在牢狱外出现了?”
这才是南宫白夜真正要问的问题!
唐门审讯手法之一,迂回战术,设两个听起来很安全的陷阱问题,在被审讯者失去戒心之后,再攻其不备!
南宫蕊儿顿时脸上一僵,笑意消失在了唇边。
南宫白夜又向前走了一步,句句紧逼:“不仅如此,他还在外面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天气这么冷,你不在那,他却在雪地里顶风守着,如果不是主子的命令,没有哪个暗卫会这么做。很明显,他是受了你的指使去打听消息的。命案一发生,连皇上都不知道,你却早就派了人去牢狱外面守着。南宫蕊儿,我倒要问问了,你是怎么就未卜先知,知道我会被抓的?”
“我……”南宫蕊儿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南宫白夜就冷声的打断了她:“因为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嘭!
南宫涅手指的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地板上:“蕊儿!”
南宫蕊儿一愣,她向来得祖父的宠爱,可如今祖父对她动了怒火也是真的。
“给我跪下!”南宫涅沉着脸望向她。
南宫蕊儿已经呆怔住了,直到母亲拉了她一把,才不敢置信般的跪下。
皇帝看着这一幕,眸低没有丝毫波澜,冷的发寒。
南宫蕊儿直到如今才意识到,这一次即便是她有南宫苑护航也没有用了,祖父的态度不明,皇上看上去虽然平静,那眼睛里却是冷的。
难道……难道她真的要栽在那个小贱人的手里?
不!
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倒!
只要祖父能开口,一切都好说!
南宫蕊儿侧着美目,眼眶通红的看向南宫涅,大颗大颗的泪滴坠在了裙摆上。
南宫涅动了动手上的拐杖,目光直视着前方,没有半点的波动。
见此,苏夫人嘴唇咬的鲜红,眼睛里泫然欲泣,对着皇帝说:“皇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刚刚失了燕儿,实在不想在失去蕊儿了,求皇上开恩!”
说着,苏夫人俯身,重重的在地板上叩了三个响头!
皇帝皱了下浓眉,朝着南宫涅的方向看了一眼:“涅老,多年来南宫苑一直以护正辟邪为已任,朕原本以为到了这一代也该是如此。”
“是老臣教导无妨。”南宫涅放下手中的拐杖,也缓缓的跪了下来:“蕊儿这孩子打小心高气傲,眼中最容不得沙子。她与七殿下订婚在先,看到白夜与殿下走的近了些,就忍不住了。老臣早该好好教训她一顿,也就不会叫她犯错至此。”
这番话乍听之下是在自责,可听他那淡淡的语气,哪里有自责的意思,分明是暗指南宫白夜行为不检。
南宫白夜笑了一下,也不恼。
呵,南宫涅。
不愧是长年在官场呼风唤雨的人物,就这么简简单单几句话,皇上再也不好重罚南宫蕊儿。
看来,力度还是不够……不过,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
他真当她南宫白夜是个软柿子,可以任由他揉捏?
“我与七殿下出自同门,师兄师妹之间走近些有什么不对?”南宫白夜弯着薄唇:“师傅教导过我,平日里要让着师兄,师兄脾气虽诡异,但却是个热心肠。”
孙公公听怎么听这话怎么别扭,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某殿下比冰天雪地还要冷峻的侧脸。
热心肠?
我说,白夜小姐您能不能找个像样的借口?
就殿下那种即便眼前闹腾的再热闹,刺客来袭怎么样?他也只是顾着衣服有没有脏到的。
这样的人,你说他热心肠?
像是注意到了孙公公的目光,北冥连城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泛着让人胆颤的寒光。
孙公公立刻把视线收了回来,卷起袖子来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南宫白夜继续说着:“如果单单仅凭那样,蕊儿妹妹就要置我于死地,那平日惹到她的人又会是什么下场?既然祖父也觉得蕊儿妹妹错了,那就更好办了,现在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来好好管教一下蕊儿妹妹。祖父,你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随着南宫白夜字字冷冽的话,佛堂里的空气越发的紧绷了起来。
陈旧的钟摆来回晃荡了几下,供着的香火燃成了灰。
明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却仿佛过了许久许久。
“不会。”
终于,南宫涅低沉苍老的嗓音打破了这过分安静,掩在长袖下的干枯如木枝的老手,紧紧的攥成了拳。
孙公公这才把提着的心放回了胸膛里,朝着皇帝看了一眼。
皇帝坐的平稳,将瓷杯执起来,看向南宫白夜:“如此甚好,你打算如何做?”
“我刚入京城之时,妹妹们便拉着我做了个赌注,谁把冥纸案的凶手抓住出来,谁便是赢家。输了的那个则要在前门楼子那给赢了的那个下跪敬茶。”南宫白夜浅浅一笑:“我也不要蕊儿妹妹下跪敬茶。不过,四年前她害我有家回不得,四年后她又陷害我入狱,甚至还散播谣言说我是江湖骗子到处利用道术行骗。我不是圣人,更不是什么纯真善良的女子,也咽不下去这口气。今儿当着皇上和祖父的面,我要她站在前门楼子那,把当年的事说出来,我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野种,我南宫白夜究竟是不是骗子。”
说到这里南宫白夜停住,一字一顿:“我要她亲口告诉所有人,她错了!!”
第一卷 156两个人
闻言,南宫蕊儿面色大变,不敢置信地回头,美艳的小脸上再也掩盖不住恶毒的恨意,她咬着牙,连喘息的声音都变得粗了起来,气的整个人的身体都在抖,双眸死死的盯着南宫蕊儿,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你休想!”
“不愿意?”南宫蕊儿轻笑了一声:“不愿意就公事公办,你犯的罪应律当斩。”
苏夫人猛地扭过头来,眼里露出一种恨到了极点的愤怒,若不是顾忌皇上在场,只怕她会扑上来撕烂南宫白夜:“蕊儿她可是你的妹妹啊。我真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狠,这么没人性!”
“呵呵。”南宫白夜偏头一笑,然后优雅的弯下腰,蹲着身子,眼睛和苏夫人持平:“比起你们对我做的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苏夫人,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如果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现在是南宫蕊儿设计陷害我,不是我陷害她。”
“你,你!”苏夫人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像是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女!”
南宫白夜任由她说着,脸上的浅笑不减:“以前我一直是本本分分的,可那又什么用,你哪一天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小事,欺辱殴打我?苏夫人,我说过,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回来,让你们血债血偿!”
苏夫人僵住了,不是因为南宫白夜的话,而是因为她在说这些话时眼底浮出的墨光,那般的阴冷邪恶,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噬魂者!
“够了。”南宫涅抓着龙头拐杖,紧的指甲里塞满了木屑,他抬起眸来,双眸看着南宫白夜,话却是对南宫蕊儿说的:“明日晌午,你去前门楼子。”
“祖父!”南宫蕊儿急急的喊着,一脸的泪痕,她不能去,她若是去了,势必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南宫涅侧目望过来,眸如刺刀:“你给我闭嘴!”
“可是……”南宫蕊儿墨发半垂,眼里犹带水气,带着一种我见犹怜的消瘦。
南宫涅放低了声音:“离你进宫的日子不远了,有错就改,权当给百姓做个表率,懂吗?”
南宫蕊儿岂会听不出那里面的意思,皇上这次是有心要消弱南宫苑的威风,若是她还想与七殿下成婚,这一次就必须弯下腰来认个错。
可她不服气!
为什么偏偏是南宫白夜?
那个以前她一根手指就能整死的贱女人!
南宫蕊儿攥了攥手,把喉间所有的火气都咽下去:“蕊儿知道了。”
“那就明日晌午,前门楼子见。”南宫白夜笑着起身,把手插进裘衣外套里,眼底带了些心不在焉,进宫的日子么……
皇帝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朝着身侧的孙公公吩咐:“传令下去,以臣礼厚葬南宫七小姐,南宫红燕!”
“是!”孙公公领命。
一群人站起来,恭送皇上出府。
南宫白夜好笑的弯着薄唇,到底是皇上,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红枣吃,也不至于影响朝堂上的局势。
倒是她家师兄,不会因为她这么对他的未婚皇妃,就又给她气受吧?
想到这儿,南宫白夜便向后瞄了一眼,见他没动静,又瞄了第二眼,就在她想要瞄第三眼的时候……
北冥连城开口了,声音淡淡:“我知道我长的帅气,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别像个小贼,胡乱的瞄来瞄去。”
“切!”南宫白夜抿了下薄唇,看着那张刀刻般的俊脸,又把手伸出来,放在了肩上:“师兄,我一直都想说,你会不会太自恋了?”
北冥连城眸光移过来,放在她左手上……
“知道了知道了,我收回来!”南宫白夜嘴上说着,却把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