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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热气呢。
不客气的先喝口粥暖暖胃,又一连吃下半笼小笼包,江浅夏才放慢速度,懒洋洋的道:“城墙上看着的人来消息了吗,其他县来支援的,到底来了没有啊?”
胖县令面露悲愤,噗通就给江浅夏跪下了,把她吓的差点呛死。
“咳咳咳咳,你这是干嘛啊?就算想走后门提前接种痘苗,也得等外面的牛运进来再说啊?”
“贵女啊!您老人家帮帮忙吧,下官,下官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老人家”嘴角抽了抽,有些奇怪的皱眉道:“什么就没办法了,让你运个牛都那么困难?”
“运牛不困难,可侯林将军带兵把咱们宁山城给围了,不让咱们出去这下官没话说,可求他们把病牛运进来,他们也不乐意……”
胖县令一脸的委屈,悲愤的道:“他们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他们还说,病牛说不定也能让人得病,所以要把外边儿的病牛全杀了啊!这是不给咱们活路啊!”
最后这句显然已经在胖县令心中压抑许久了,一个没忍住彪了个高音,附近街面上的百姓全听见了,然后安静一瞬,群情激愤,心态炸了。
“干他娘的!把俺们救命的药都堵在外边儿想弄死,这是想让俺们这些还没病的也困死在城里边儿吗!”
“没天理了,没天理了!他们这么干,就不怕遭报应吗!”
“呸,还等报应便宜他们?今天他们要是不把病牛放进来,早死晚死都是死,咱们还不如冲出去和他们拼了!”
“拼了!反正咱们身上都不干净,最好也让他们跟着尝尝天花的厉害!”
不小心泄露了应该保密的消息,胖县令看着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的百姓们,脸都吓白了。
求救似的看向江浅夏,换来她嫌弃的白眼。
“你说你是不是傻,难怪就能当个县令还这怂样,真是的,学着点儿!等过了这一关,该交学费交学费啊!”
放下碗筷,江浅夏气定神闲的敲敲桌子——声音太小了没人搭理她。
有点尴尬的干咳两声,手在桌子上稍微用力拍了两下……忙着奔走相告的百姓们,还是不搭理她……
沉默一瞬,江浅夏怒而掀桌,扯着嗓子咆哮出声:“槽!都特么给姐们儿安静点儿!吵屁啊吵!”
一片寂静,效果拔群。
恶狠狠的环视一圈,确定没人敢再吱声了,江浅夏才恨恨道:“说你们没出息就是没出息,多大点事,值得这么惊慌失措要拼命吗?你们的命是有多不值钱!”
“人家在外面要杀病牛,那是不知道病牛对咱们来说有什么用!他们无知愚昧,咱们明白人把事情解释清楚不就完了?非得拼的鱼死网破大家都玩玩儿?”
这个“咱们”用的极其自然,一下子就把所有人心都拢在一起了。
连打带消的,顺便也把大家的优越感给勾了出来——天花不可怕,还是有办法预防的,实在倒霉已经开始冒痘的,熬一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这个理念江浅夏无时无刻不再给百姓们灌输、洗脑,为的就是安抚他们的情绪,不让他们脑子一热就想着拼命。
“都冷静点儿是吧?该吃早饭的吃早饭,自己注意着点儿身体状况,有发热头疼之类的,就自觉往隔离区挪。”
极其淡定的安排一句,江浅夏才招呼着胖县令道:“走吧,咱们去城头上看看,抓紧把话讲清楚了,还有这么多人没种痘苗呢,哪儿有工夫瞎耽搁啊?”
江浅夏的名声,那是大江南北都如雷贯耳的,她肯出面去说,刚才还激动的百姓们,一下子就有寄托了。
簇拥着两人爬上城头,江浅夏有点后悔没先把望远镜拿出来,此时就只能眯着眼睛往外看了。
“打旗语,让侯林将军出来说话。”
身为将门大妇,虽然是前大妇,但该有的霸气却是不少的。对这种地方上的五六品小将,江浅夏此时的态度,并没有任何不妥。
胖县令催促着卫兵打出旗语,没过一会儿,一个全身重甲,跟上战场一样的将领,骑着战马走到离城墙还有快两百多米的位置,不动弹了。
暗骂一句“怂”,江浅夏无奈的扯着嗓子吼道:“侯林将军,妾身常瑞贵女江浅夏,现宁山城天花肆虐,为了施救,需要用到牛痘。”
“劳烦将军把城外的所有出痘的牛都赶过来,你们的人不用进城,我们自己派人出城把牛赶进来就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浅夏觉着已经没什么可拒绝的余地了,可侯林却毫不犹豫的摇头,冷声喝令。
“贵女身娇体贵末将也有所耳闻,但用病牛治病,简直是无稽之谈!”
“末将绝不会拿自己将士的命开玩笑,运送病牛一事无需再提!至于你们出城来取……”
“呵呵,依照大干律法,凡擅自从疫区外出者,无论身份贵贱,杀无赦!还请贵女乖乖在城中待着,别让末将为难才是!”
说罢,重甲将军调转马头飞快离开,徒留江浅夏和胖县令在城墙头上,相顾无言。
“这人……怕是个傻子吧……”
手指捏的噼啪响,江浅夏被气笑了。
第233章、非常手段
“贵女……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去找古黎将军过来试试?”
胖县令的话透着股小心翼翼,眼神还有点闪躲,好像生怕刺伤了江浅夏一样。
“怎么,你以为我和古黎和离了,我就不是将门大妇了?”
给了胖县令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江浅夏背靠城垛,冷声道:“你难道觉着侯林会不知道古黎也在城中?”
“侯林那句‘无论身份贵贱’,指的不止是我,也暗指了古黎。要是这时候古黎再来喊话,那就是觉着自己地位高的能连大干律法都约束不了他了。”
目瞪口呆。
胖县令觉得自己为官多年,虽然只是小小的县令,但这种官场上的各中话术,还是有些熟练的。
可没想到,自己离顶级官场还是有距离——谁能想到,随便一句喊话,就能给扣上不遵大干律法的大帽子了?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虽然大部分时候皇子犯法都能被遮掩过去,但要真有皇亲国戚堂而皇之的高喊,自己不受大干律法约束,那简直是脑子有毛病,最少也是个远蹿三千里的下场。
居心叵测,组织了军队来围城的侯林将军,居心叵测啊!
或许是文官中习惯了倾轧,胖县令竟然十分自然的就接受了侯林同为武将一脉,却不和古黎一条心的现实,然后愁眉苦脸的等着江浅夏想办法。
再看了城外一眼,江浅夏摸着下巴奇道:“有意思啊,我记得咱们大干的常备军中没有在松州驻扎的啊?侯林是怎么把军队拉起来的?”
“呃,贵女你不知道吗,特殊时期,各州府的最高武将,是有权利召集民兵的啊……”
一拍脑门,江浅夏知道自己闹笑话了。
她接触的军队大多是不解散的主力军种,所以还真忘了,大干的百万雄师,九成九可都是农民穿甲就成兵的。
大干藏兵于民,只要一纸兵书传下去,不多说,几千人的部队是轻而易举就能弄出来的,多给点时间的话,万人大军也不是个事儿。
不过这样的民兵人数多归多,那战斗力,却是只够欺负下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要是和骨利人打起来,简直是用命往里填。
猫眼滴溜溜的转两圈,江浅夏搂住胖县令的肩膀,两人头挨着头,嘀咕起来。
“县令大人,今天这事儿事有蹊跷,感觉咱们被针对了!”
“啊?”
“别啊,反正就是侯林估计看我或者看古黎不顺眼,要不就是他脑子有毛病,所以一根筋的不准备听咱们好好说了。”
“啊?那可怎么办啊?”
“好办,他不仁我们不义,非常时期用非常办法,就不信姐们儿搞不定他!”
县令心中一阵不安,总感觉怪笑着离开的贵女,好像没准备干什么合情合法的事儿啊……
占着自己不怕传染,江浅夏一头闯入隔离区,发现孙老爷子正带着同样不怕传染的苦烙村的村民,正忙的脚不点地的给那些已经开始冒水痘的病人,处理并发症。
天花不可怕,是人体可以自己产生抗体痊愈的一种传染病,但天花的并发症,却能造成近三成患病者的死亡。
宁山城是个小城,本地开小药铺的医者加起来也就五个,还都是资质平平,最多能照方抓药,治点小病的半吊子,只够资格给老爷子打打下手去熬药的。
一下子要照顾这么多病人,老爷子就算是医仙下凡,也忙不过来啊。
“哎哟我的亲爷爷喂,你这自己都开始发热了,还忙活什么呐?”
看孙长生面色潮红的厉害,江浅夏忙不迭的跑过去,强行把老爷子给拽着坐下了。
咳嗽两声,孙长生和蔼的笑道:“没办法,老朽要是不动,病人心里就没底啊。”
轻描淡写一句话后,孙长生岔开话题,奇怪道:“丫头你不在外边儿主持大局,给其他人种牛痘,跑进来做什么?”
三两句话把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不等估计有精神分裂的老爷子发飙,江浅夏连忙安抚道:“不过您放心,我是谁啊?跟我玩阴的,也不看看城里还有多少鬼奴呢?”
老爷子淡定了,挥手让江浅夏赶紧去忙,她站起来走两步,又突然转回来。
“老爷子,就咱两忙活,劈成四瓣也不够用的啊?您老是医界的泰山北斗,与其在这儿瞎忙活,不如想想就近有哪些名医,赶紧广发英雄帖,让他们来一起帮忙啊!”
丢下恍然的孙长生,江浅夏提着裙摆跑去逮人,找到古黎和无涯后,基本上就算把鬼奴给找齐了。
按江浅夏的意思,本来是应该等到晚上,借着黑夜的掩护,让鬼奴悄悄把牛全部偷运进城的,可古黎听完她说的情况后,只不屑的冷笑两声,便高高在上的挥了挥手。
“鬼奴听令,拿着我的令牌前往封城驻军处,重新任命新的将领接手驻军,把病牛全数运回,再把侯林给我抓回来,听后处置。”
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什么叫夫妻同心?
江浅夏想着玩阴的,可古黎压根儿连玩阴的的心情都没有。
完全不准备浪费时间,青天白日的,五十鬼奴由无涯亲自带队,饿狼似的就扑出去了,连换身隐蔽衣裳的想法都没有。
驻军一时被吓的大乱,侯林嘶声力竭的让人来拦吧,可临时组起来的军队,互相不认识不说,连十夫长百夫长这种基层小长官都没有安排好,调令压根儿没法儿往下传。
一大群虎狼闯入羊群的节奏,鬼奴们也不下杀手,就随便把人打开,弄的民兵们既不想玩命,也害怕他们身上的天花传给自己,所以打太极似的就把人给放进来了。
大将军的令牌举起来,无涯随便点了个看着顺眼的裨将,让他取代侯林的位置,便绳子一抖,把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层级的侯林给五花大绑了。
临走前,无涯淡淡的一句:“听贵女的吩咐,别多生事端。”和只随便拿出来晃了晃的暗内的特殊腰牌,把裨将给吓的连连点头。
神仙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