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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家讲道理,我这么干净的人,就不用剪头发了吧?”
捏着自己的头发欲哭无泪,江浅夏坐地上打滚的心都有了。
估计是因为要从这种监禁般的日子里解脱出来了,又大病刚去,外面的百姓都乐疯了,当街就敢服,让剃头匠拿着锋利的小刀往身上招呼。
按照江浅夏的要求,头发、眉毛、腋毛和体毛,那是全部都要刮干净的,还要注意安全,别没死在天花上,却死在了破伤风上。
大小爷们儿们嘻嘻哈哈的往身上泼井水,反正天气热乎,也不怕着凉,直接把宁山城的大街当澡堂子使唤了。
女的无论是大妈还是小媳妇,都没眼看的躲在屋里,年长的安慰年幼的,有命还怕头发长不回来吗?
是的,对刮其他的体毛,爱美的女眷们是一点都不排斥的,但剃头发,还是剃成光头,可就要了亲命了。
小丫头直接按在椅子上硬剪,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啊,可那些十四五岁的,差不多要谈婚论嫁的了,剃个光头谁家小伙子敢上门啊?
就算在宁山城自己人里找,新郎新娘一对光头,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座庙里的尼姑和和尚一起还俗了呢,别不别扭?
最后啊,男人们都潇潇洒洒的折腾完了,占着大小女人没眼看,似的哄笑着,就这么的大步出城,形成一条让人捧腹的靓丽风景线。
城里还没出去的男人,只剩下无涯和古黎了,本来无涯也是要先走的,可古黎实在独自待在女人堆里的压力,恳求无涯留下来给他作伴。
其结果,就是两个耳根子软的大男人,拿撒泼打滚的江浅夏没办法了。
“呜呜呜……主子,您就忍忍吧,孙爷爷说了,要是一个没处理好,可又是好多条人命没有了,咱们不能干这种损阴德的事儿啊。”
紫苏没了头发,整张脸都小了好几圈,圆圆的脑袋倒也不显难看,就是看她那副生无可恋,看破红尘的样子,有点想笑。
死死的把自己的头发捏在手里,江浅夏眼珠子转着,小声道:“其实我就算不剪头发也能弄干净的,大不了多花点儿钱,买套消毒的东西嘛。”
“花多少钱?您现在还有钱能大手大脚的花吗?别的地方还用不用钱啦!”
已经被剪了头发的紫苏是刻薄的,她坚决不能让主子一个人逍遥法外,要丑大家一起丑不是!
“不是,讲道理啊!剪头发这事儿先不提,咱们真要光着出去?清白!清白还要不要了!”
据理力争的江浅夏,被同样很舍不得自己头发,然后心情不是很好的无涯,给打击了。
“主子,鬼奴已经全部散出去了,今夜宁山城方圆二十里,保证连黄鼠狼都只有母的。所有男人一旦越界,无论知情还是不知情,都只有挖眼的下场。”
血腥,太血腥了,这么狠,她还怎么找借口啊!
可怜巴巴的看看无涯,又看看古黎,江浅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哇!!!你们两的头发要是被剃了,那和绝世名画被截了一半有什么区别啊!!!”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要不你们两躲我的小世界里,我偷偷把你们运出去?只要你们两能漂漂亮亮的,我,我丑点儿就丑点儿吧……”
一开始还是假哭的话,后边儿真是悲从中来啊。
舍己为人,为了保护美神而战斗的浓烈情感充斥在胸间,这一刻,江浅夏觉得自己历史上的所有英雄,都站在一起了。
看她把脸哭的乱七八糟的小模样,古黎和无涯看的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他们是男人,虽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肉都被切过的人,还怕剃个头发?
就算无涯这个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点要求的,也只是觉得有点不自在,却万万达不到头发和脑袋同在的坚定。
哭了半响,江浅夏被白芷和紫苏半哄半强迫的剃成了光头,无涯和古黎没敢看,生怕刺激了她,所以匆匆互相把对方剃成光,就连忙狼狈的跑了。
别的汉子不稀罕看,无涯和古黎这样的极品美男,要是大张旗鼓的走,就不要指望姑娘们能有什么羞耻心了,包管全趴窗户上绿着眼睛的看,恨不得再扑上去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反正不管怎么说,整个宁山城,是一个男人都没有了。
一堆哭的眼睛红肿的女眷,就这么了无生趣的等着夜幕的降临。
安静的在城里吃过最后一顿晚饭,女眷们扭扭捏捏的汇聚到城门口。
还好是新月,没那么亮堂,勉强能看见身前的路吧。火把那是万万不敢点的,不然非得羞的自杀两个。
“额……姐妹们,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实在是迫于无奈,大家就别埋怨我了,我也是死的心都有了。”
江浅夏说的可怜,女眷们幽怨的目光在她同样的脑袋上绕一圈,纷纷噗嗤笑出声来。
无比哀怨的摸摸自己的脑袋,江浅夏仰天长叹一声,豪迈的开始解衣袋。
好歹她也是在后世去过公共澡堂子的人,在女人面前怕什么呀?再说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什么不是?
给自己做足了心里暗示,江浅夏在后,也忍不住瑟缩的了紧致修长的。
“呵呵……还有点凉飕飕的哈……”
众女大笑,这种解放天性一般的新奇体验,很快把心里的羞涩担忧压了下去。
没一会儿,一堆衣裳就趟在了地上,的身子聚在一起,要突然来个男的看见,非得爆血身亡不可。
太刺激了,江浅夏自己都看直了眼了。那么多笔直笔直的美腿,那小蛮腰结实的……
“主子!您口水都快下来了,还不快走呀!”
紫苏抓狂了,江浅夏狼笑着在她软软的小上拍一巴掌,换来紫苏的惊呼和窜逃,惹的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姐妹们,走着吧!”
柔弱的女眷们缓缓打开侧门,跟在江浅夏身后,犹犹豫豫的走进了夜幕之中。
熟悉了夜风吹拂在身上每一个角落的感觉,实在是有种难以言说的舒适,甚至有种已经融入自然的惬意。
舒服的迎着夜风伸个懒腰,线条流畅又无比温柔的女体,像一只暖玉雕琢的美人像,让人看痴了眼……
第240章、浴火重生
光溜溜的吹夜风是别有一番滋味的,但赤脚踩在土路上,可就苦了江浅夏这样金贵惯了的大小姐了。
做惯了农活的大小女人,脚底上都有厚厚的茧子,踩在石子上都能健步如飞。
而以江浅夏为首的一群城里的富家小姐,却简直要命了。
没几步路一小姑娘就被一枚稍微尖锐了点儿的石子给扎的小脚上血淋淋的,压抑着低低哭了半天,才被发现。
一看这么不是个事儿,江浅夏只能让大家先停下来了。
“这么走我是走不成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大家伙儿先就近拽点草叶子在脚上包一下,有力气的姐姐们帮衬着点儿脚嫩的,大家熬过最后这一段路,就解脱了!”
江浅夏是最舒服的,装模作样的拔了草,借着紫苏和白芷的遮挡,飞快拿出三双草鞋穿上,再把草叶子胡乱的塞在鞋里伪装起来。
脚下有了东西垫着,江浅夏总算不用迈步子都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了。
“唉,明明有能力过的好,非得被你们拉着来受罪,你们说说,有我这么同甘共苦的主子吗?我告诉你们,没有了!”
小声数落着紫苏和白芷,江浅夏心中还是怨念,她的金手指啊,就活生生的被这两个小丫头给折腾的不能用出来了。
“主子啊,您就别埋怨了,我们还不是为了您好?”
紫苏苦口婆心的道:“你想想,现在是瞒过去了,那以后呢?您还准备瞒着所有人直到我和白芷姐的头发长长啊?那得瞒多少年啊,您与其这么心惊胆战的,还不如一了百了了呢,对吧?”
江浅夏发现自己无力反驳,只能恼羞成怒的在小丫头腰上掐一把,泄愤。
磨磨蹭蹭的折腾着走了快五里路,什么羞耻心啊、清白啊,都早被大家扔到脑后了。
江浅夏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休息,她要洗澡,她要吃夜宵睡觉!
夜风不是清凉舒爽的了,开始跟往骨头缝里吹一样的冷飕飕的了,往旁边的人身上凑过去,都被那冷冰冰的皮肤给冻的不轻。
没人说话了,沉默又疲惫的埋头走了不知道多久,一抹浅浅的亮光,让大家重新活了过来。
专为女眷准备的简易营地,总算是到了。
所有人撒欢的跑进去,营地里没有人,但有石灰水、烈酒盆子和干净的洗澡水。
准备这些东西的应该是万宝阁的人,因为澡盆子旁边还贴心的准备了洗澡用的香皂。
仔细的在石灰水和烈酒中擦洗完身子,舀一瓢干净的热水冲洗在身上,那滋味,简直舒坦的要命了。
肥皂沾了水揉搓出细密的泡沫,从没用过这种东西的女眷们小声的惊呼着,学着江浅夏的模样,把泡沫擦满全身。
柔柔的、滑滑的,感觉很新奇。
再来一瓢水倒下,泡沫冲刷干净了,身子也从未有过的干净,好像蒙在身上的一层油皮,被揭开了。
“贵女贵女!这是什么呀?好香,沐浴用着好舒服呢!”
从不拒绝给自家产品打广告,江浅夏得意的道:“这叫香皂,是用来洗澡的,平常洗脸和洗头发也能用。闻着香吧?加了香水哟多用这个洗,对皮肤和头发都有好处。”
“没加香水的就叫肥皂,用来洗衣服床褥什么的,干净又卫生!”
“不是我说什么,大家都是以后要嫁人照顾一整个家的,这家里啊,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得要尽可能的干净才行!”
“人干净了,就不容易沾染了脏东西生病了,就算不能经常用肥皂香皂,也要保证饭前便后洗手,别弄的病从口入!”
交代完了,有几个家里应该有点家底的娇小姐小声的凑过来问哪儿有卖的,江浅夏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现在这东西好像只是万宝阁内部供应的,还没法儿往外卖……”
没办法,摊子铺的太大,总有顾及不过来的时候。
像洗漱护肤等作坊,其实都已经有了,只是规模太小,生产出来那么点东西吧,一部分被各个店的掌柜们申请了拿去做人情了,剩下的不多不少的,就被她干脆的当做店内福利,发给下边儿的伙计了。
香皂肥皂、乳液洗发水,甚至口红、粉底啥的,全是有现成的作坊,但市面上从来没见到过,只有万宝阁的人偷着乐。
所以为什么万宝阁的人忠诚度这么高?就是因为这里有别处没有的好处可享,那归属感,那自尊心,简直蹭蹭的往上长。
问话的小姐们有些哀怨的退下了,不死心的也最多催催江浅夏,早日把这么好的东西拿出来卖,多少钱她们都买。
可还有些心思活络的大婶,特别是喜欢客串媒婆的,已经把目标锁定在万宝阁的伙计身上了。
她们还不惦记掌柜管事之类的“大人物”,底层的伙计,总要娶媳妇的吧?
反正这些东西是万宝阁人人都有份的,她们是买不到,可闺女嫁过去,她们不就等着享福了吗?
江浅夏不知道,自己竟然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