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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说全都想着怎么害人,而是防着,别让自己被害了还不知道呢。”
“可想害人的人总是会有的,自己无意滑胎就怨上所有怀孕妃嫔的、自己几年一无所出也见不得别人好的、皇上去了谁宫里没去看她,便心怀嫉恨的……”
“这女人啊,被困在深宫里久了,就看不清其他的了,心心念念只有怎么争宠、怎么怀上龙嗣、怎么互相陷害。”
“要不是本宫压着,防着,这后宫还不知道要枉死多少人呢!”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江浅夏微微皱眉,“这么说,徐婕妤的脸,是被别的嫉妒她的嫔妃给害的?谁这么大胆子,不怕皇上怪罪吗?”
“怪罪?皇上连你都没怪罪,又怎么会怪罪她们?”
“她们?!”江浅夏后背发凉,出冷汗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江浅夏,长孙皇后笑的平淡,“常瑞,平常的聪明劲儿怎么现在没了?连你第一次入宫时,徐婕妤都敢当着皇上的面找你麻烦,你觉着在这后宫里,她还会顾及到谁?”
“是顾及我这个年老色衰的皇后,还是顾及那些美貌才学不及她、讨好皇上不及她,家世背景更不及她的其他嫔妃?”
好么,合着徐婕妤这傻妞把整个后宫的人都给得罪了,恃宠而骄,又没有与之相称的城府,不知道收拢党羽,甚至想不明白就算顺风顺水下去,她也总有年老色衰,被新人取代的一天……
大家闺秀,被四大士族这种酸儒家族教出来的闺女,还真是天真的可笑、可悲、不可怜。
“你也不必有什么压力,她有今日的下场,都是自找的。”
低头轻抚着怀里的狸猫,长孙皇后开始给江浅夏“解压”,或者说,幸灾乐祸的揭徐婕妤的老底。
“她入宫的头一年还算乖顺,可不知听信了身边哪个奴才的妖言,性子变得越来越蛮横,对下边儿的奴才动辄打骂,暗地里处死的也不在少数。”
“自己宫里下边儿的奴才想方设法往其他宫逃就算了,她还不顾及别的嫔妃的颜面,当着主子,惩罚人家手底下的人。”
“她得盛宠,又惯会在皇上面前装纯良,自然没人会轻易去找皇上告状,甚至大家还有意无意的惯着她,任由她继续跋扈,最后来招惹本宫,想本宫出面教训她。”
后边儿的江浅夏就知道了,长孙皇后确实动手了,但因为当时怀孕,没有大动干戈,只想通过她来直接让徐婕妤的后台倒台,可没想到边境那边儿还没见效呢,这边她已经和四大士族的正面刚起来了。
落井下石人人都会,徐婕妤后台的后台看着都要危险了,被皇上盯上了,那她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常瑞,这世间能找到个忠心的不容易,说起来本宫都有些羡慕你,那已经生死不知的徐婕妤,怕更是死了都要羡慕你了。”
“怎么说?”
“呵,你知不知道,是谁把让她烂脸的东西,加到她脂粉盒里的?就是她最信赖,也最宠爱的贴身侍女。”
脸色黑沉下去,长孙皇后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怒气。
“那贱婢不仅主动帮着其他嫔妃坑害自家主子,更在徐婕妤脸初感不适时,鼓动她擦了更多加了料的脂粉……在徐婕妤失宠的第一时间,她还有脸跑来找本宫讨赏,说对本宫忠心耿耿,这些年一直潜伏在徐婕妤身边,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真是大胆!放肆!扰乱后宫的规矩!”
听不下去了,单蠢的主子配上恶毒的下人,可这个下人虽然在作恶上精明,却偏偏错估了人性。
做主子的,和做奴婢的,注定了介意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长孙皇后作为后宫之主,就算再看不惯徐婕妤,那也是她们“主子”间的事儿,突然一个奴婢打着她的招牌暗害了自己的主子还跑来找她邀功请赏……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也算恶有恶报吧,江浅夏才不相信,长孙皇后当着她的面都表露的如此气愤,这恶毒的婢女还能活在人间。
“算了,不说那贱婢了,免得污了耳朵。”
晦气的摆摆手,长孙皇后做恍然状轻笑出声,“看本宫这性子,果然是人老了,不中用了,都忘了是为什么特意找你来了。”
不是为了请安和解释的?江浅夏要炸了,合着前边儿那些后宫的勾心斗角的大戏,都只是开胃菜?!
她胆子小,承担不起,能不能不接着往下听了?
长孙皇后没读懂她脸上的纠结,或者说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端起茶碗喝一口,颇为随意的道:“离大朝见还有些日子,你看京都也没什么事儿了,你身为万宝阁的大掌柜,老把你留在京都也有些不近人情。”
“本宫听说,最近你们万宝阁的生意是不是在鲁地不太顺利?要不你亲自过去看看吧,别受了损失,外人还以为是本宫和陛下不让你出京闹的呢。”
第388章、补蜜月
“我不去,反正赚的够多了,大不了让他们从鲁地撤出来,刚好去滇州帮忙去。”
十分坚定的拒绝了长孙皇后的“好意”,江浅夏起身准备告退开溜时,李广孝这出主意的正主刚好下朝回来,直接在门口把她堵了个正着。
“干什么呢,这就想走啦?哼,站住!回去给朕说说,你闯了祸还不想收拾,准备让朕怎么处理啊!”
讲道理,要是只有李广孝一个,江浅夏说不定脾气上来就装没注意的溜了,可他身边还跟着司晨呢……
这天下或许有许多大佬能不把暗内头头放在眼里,但江浅夏,显然不属于这一类,所以她只能憋屈的认怂,在司晨温和的注视下,把脚步跺的“砰砰”响,进去就坐下生闷气,谁都不理。
有些稀奇她这模样,李广孝不以为意的笑着进屋,和长孙皇后郎情妾意的手拉手坐下后,才问她这是怎么了。
“唉,妾身也正奇怪呢,刚说让她去鲁地看看万宝阁的产业,她就开始闹脾气,话都不听妾身说完就准备跑,还好陛下刚好把这丫头拦住了,不然这还不得憋死妾身啊?”
“哈哈哈哈,也是,这妮子滑溜的和泥鳅一样,要是给她躲回拾慧馆,还真是难把她钓出来了。”
大笑着拍拍长孙皇后的手,李广孝一副“为妻撑腰”的恶心模样,挺着有些肉了的肚子,抬手冲江浅夏点了点。
“常瑞,让你去看看你自己的产业还不愿意,怎么,还要朕和皇后求你去不成?”
“求我去我也不去!”
出乎两人预料的是,江浅夏不仅没像原来一样耍滑头,反而怒气冲冲的跳起来,叉着腰就炸了。
“皇上您天天都能和皇后娘娘恩恩爱爱,我呢?!我这两年和古黎聚少离多,天南地北的都快走了个遍了!”
“好不容易能没事儿在京都歇几天好好团聚一下,您又给我找事儿!又给我找事儿!”
“鲁地的万宝阁我早就安排好应对的策略了,要是还开不下去,那我也赔得起!我有钱!我不在乎!”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除了古黎身边,我哪儿都不去!要是您再逼我,我出了这道门就召集人手,直接去四大士族下毒,把他们都弄死拉倒吧!”
越说越气,一想到自己好端端的“新婚”和俊美的不要不要的夫君老不在自己身边,江浅夏就委屈的眼眶通红,忍了又忍,干脆不忍了!
“呜哇——”
仰头直接大哭出声的江浅夏,不仅把皇帝两口气吓的手足无措,连司晨脸上温和的面具都有碎裂的倾向。
司晨现在很紧张,万一江浅夏被他们“欺负”哭的事儿传出去,无涯和他手里的鬼奴会怎么做?那些本就胆大包天的游侠会怎么做?
这些都不说了,拾慧馆的学生和先生们要是知道了,大干李家的名声可就真的烂透了啊!!!
不给人家夫妻两团聚,逼着一小姑娘有家不能回,不能侍奉在夫君和子女身边……
估计连老百姓听了,都会暗骂皇帝一句黑心,然后冲着皇城方向吐唾沫的吧?
边哭边踢腿摔东西的江浅夏,心里有种骑虎难下的纠结——哭是一时气急,可刚哭出来她就觉得有点丢人了。
这么大的人了,玩儿小孩子这套好像不太好……可是只哭一声就停又有点不太对劲?
没办法只能接着哭的江浅夏,借着抹眼泪偷偷往他们那儿看的时候特别气愤——怎么还不来哄她,好歹给她个梯子就着下台啊!
“陛下,妾身看这事儿不如就算了吧?难得他们夫妻情深,一直分隔两地也不是办法,古黎现在只有一个女儿,身边又没个妾侍,好歹让常瑞努努力,先给他生个大胖小子,把香火续上再说?”
“……娘娘,生男生女是由男方决定的,生不出儿子怪女人的,都是没文化的……”
慢慢把哭腔放缓,江浅夏打着哭嗝,可怜巴巴的还不忘为女人正名。
当然,作为男权时代,两口子谁都没当真,只把这话当做她为自己生女儿开脱的借口呢。
想瞪她,又怕太凶了这妮子接着哭。
李广孝表情变来变去的都快扭曲了,才没好气的放缓了语调,“谁说朕要让你们夫妻两分开了?”
“这两年是朕对不住你们,让你们常年分离,脏活累活也没少干。”
想了想,李广孝也怕逼迫太盛引起江浅夏和古黎的反弹,便暂时把那点小心思给放下了。
“算了,这次就不逼你了,在大朝见之前,朕放你和古黎的假,你们两爱上哪儿上哪儿,只要能在大朝见前赶回来就行,成了吧!”
还湿漉漉的眼睛狐疑的眨巴着,江浅夏语带怀疑,“真的就让我们随便出去玩儿,没特殊任务?”
“没!”
见她还想接着问,李广孝一拍桌子,怒道:“朕是皇帝,君无戏言!你要再问来问去,朕这就下旨把古黎掉去戍边!你哪儿都不许去!”
“谢陛下隆恩!我这儿就回去收拾东西!”
脸颊上挂着的泪珠都不擦了,江浅夏就像二月的天,说晴就晴开了。
眼瞅着江浅夏欢天喜地的提着裙摆疯跑出去,引来外边儿宫女内侍的阵阵惊呼后,长孙皇后脸上的笑意变成了淡淡的担忧。
“陛下,真的不管他们去哪儿?离着大朝见可还有近四月呢,她一出去,等闲还真找不着人……”
“怎么,皇后是怕她和古黎借此机会逃出大干,逃出朕的掌握?”
李广孝哭笑不得的摇头,无奈道:“他们两口子没想谋反,这我心里清楚着呢。我又不是前朝的昏君,连这样的臣子都不敢用,还怎么当得起明君的称号?”
伟光正的话说完了,李广孝话锋一转,又带上了点狡黠,“反正那丫头是个念旧的,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只要她的学生、孙长生、三位元帅甚至刘恭那老家伙还有一个效忠朕,她就会妥协的……”
“妇人之仁,还真省了朕许多麻烦?呵呵,走!他们出去逍遥了,咱们也去冬行宫潇洒两天!”
第389章、去看海吧
“夫君君我最亲爱的夫君君你家夫人我给咱们挣了个福利!特别好的福利!陛下总算舍得放我们出去玩儿啦!哇哈哈哈哈!”
风驰电掣赶回拾慧馆的江浅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