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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和,却带着股自暴自弃,紫苏听着不安,却不敢再刺激自家主子,只能红着眼眶,寸步不离的跟在主子身后,紧张兮兮的想保护好她。
木着脑袋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赌桌上,江浅夏来回转了一圈,意识到自己连牌九都不会之后,只能选了最没脑子的——赌大小。
赌大小因为规则最简单,过程最快,来钱快输钱也快,所以大半人都扎堆的围在这几张赌桌前,红着双眼吆喝。
“喂,你还有钱吗?”
挤进赌桌边的江浅夏拍了拍前边儿一个脸色灰败的男人,被打扰的男人恶狠狠的一回头,见江浅夏这么个小丫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有心发火,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心虚得很,只能色厉内荏的骂了声晦气,推桌子让开位置。
条丝慢理的坐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这绿叶丛中的一点红,连声音都小了许多。
“这位夫人,今个儿这是来找哪位爷的?”
赌桌的庄家带笑试探着,笑脸还没完全撑起来,就被江浅夏白了回去。
“我就不能自己当回爷,来赌两把?啰里啰嗦的,有钱不知道赚啊!”
恶声恶气的往“大”字上边儿扔一片金叶子,江浅夏像丢了个铜板一样,无所谓的催促庄家快开。
“……得嘞!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一眼就确地那叶子是纯金的,庄家喜的见牙不见眼,吆喝着重新炒热气氛,等大家乱七八糟的下注之后,打开骰盅,大喝道,“二二三,七点小!”
赌小的一片欢呼,赌大的都纷纷不爽的看向江浅夏,仿佛因为她压了大,才把大家带晦气了。
对这些充满恶意的眼神视若无睹,江浅夏瞅着庄家摆手就把她的金叶子给扫到自己面前,金叶子混在一堆碎银子和铜板里边儿,真是无比的显眼。
要换做平时,江浅夏这么抠的人,早就心疼的不行了,可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等桌子清完,又随意的往“大”字上再扔一片金叶子。
欢呼声再次变小,所有人都复杂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江浅夏,感觉今天不简单了。
“这位夫人,在您来之前都连开了三把小了,您看刚才还是小,要不您这把压小试试?”
怕得罪人,庄家赔着小心的想卖个好——不卖好不行啊,他们这场子,开了多少年也没见过几次把金叶子当铜子儿扔的主啊!要是输多了人生气了,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做手下的?
说真的,就算她扔银叶子,他也能眉开眼笑的当宰猪了,可金叶子的价钱可比银叶子翻了十倍,看那叶片如此精致,她扔的又如此随意,怎么都不会是个普通人啊!
越想越没底,庄家还想进一步劝说时,对上江浅夏冷若冰霜的猫眼,直接就哑了。
“你的意思是,大的不如小的?”
得嘞,看来是个夫君新纳了小妾的。
庄家不说话了,捏着鼻子勉强吆喝着继续摇骰子,他手法不错,一般来说只要用了功夫,三把能有两把按自己的心思来,想大就大想小就小,凭着这手功夫他才在这儿当庄家当的顺风顺水。
本想赔点钱开大,把这拈酸吃醋不知道来路的夫人给哄走,没想到他胸有成竹的一开……
“一一三,五点小……”
茫然的收拾桌子再开,江浅夏依旧压的大,依旧是金叶子,庄家屏气凝神,都快把骰蛊摇出花了,可……
“二二二,六点小。”
“一二四,七点小。”
“一二三,六点小……”
庄家冷汗都快把头发浸湿了,这都连着开了十一把小了!这位夫人是有多倒霉!!!
“六子,你是不是收敛着点儿,能用得上金叶子的,怕不是好相与的啊……”
旁边桌的庄家忍不住凑过来提醒,被六子一把拽住,发现他手心里全是汗。
“虎哥,帮兄弟一把,没辙了,我玩儿命的想摇把大出来,可真的摇不出来,这女人太邪门儿了啊!”
被六子说的一愣一愣的,虎哥看他那快哭的模样不似作假,只能硬着头皮在众赌徒的谩骂声中,和六子换了。
临场换人,是赌徒们的大忌,容易把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运气给打断了,这也是赌场防止某个客人气势如虹赢的太多,才会使出来的手段,可没想到,这一次,却是为了不让一个不知底细的豪客,不要输的太惨……
心情复杂的虎哥连找借口的心思都没有了,等江浅夏再一次扔下金叶子后,恶狠狠的瞪着其他赌徒,让他们把声音给低下去后,自己慎重的把骰蛊放到耳边,明显作弊的边听边摇,耳朵还一动一动的。
比平常多摇了足足两倍的时间,虎哥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把骰盅轻柔的放下,掀女人裙子一样慢慢打开。
“……娘的,见鬼了吧……”
一一一,三点小,还真和见鬼差不多了。
“金叶子没有了……”
无波无澜的看看空空如也的小锦袋,江浅夏丝毫没有一炷香就输了上百贯的意识,只随意的把手腕上的琉璃手串摘下来,扔到“大”字上。
“继续开吧。”
第406章、贵宾席
暗金四季琉璃手串,是琉璃厂建起来之后,烧出来的精品之一,也是江浅夏比较心爱而且常戴的一串手链。
无论设计还是琉璃珠的品相,都不是刚才扔出去的那些金叶子可比的,就算虎哥和六子有多没见识,也知道单凭这条轻飘飘的手串,就足够买他们哥两好几条命了。
不简单,这女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虎哥……咱们咋办?”
六子眼珠子都快粘那手串上了,心态也从原先的不想得罪人,变成了要不要搏一把,收下这条手串远蹿其他州府,出手一卖,那下半辈子真的就不用愁了。
看破了他的那点小心思,虎哥在桌子底下狠狠的在他脚上碾了两下,警告的瞪着疼的龇牙咧嘴的六子。
“别说哥不关照你,不说什么样的人家才能佩戴得起这样见都没见过的琉璃手串,就算有大富人家舍得给主妇这么砸钱的宠,又有几个女人,敢面不改色的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输的?”
虎哥都不说拿出来赌,直接说输了,没办法,太邪门了,他都已经不相信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能转运赢钱了。
当然,也不敢真让她赢,不然掏空了赌场也赔不出来啊?
越想越不对劲,虎哥都琢磨着,江浅夏是不是被对家派来砸场子的,好东西是扔这儿了,可万一,万一她赢上这么一把,不仅他们前边儿赚的得吐出来,还得赔的当裤子!
虽然前边儿邪门的一连开了十多把小了,但只要这女人继续赌下去,怎么都不可能一把不赢的是不?
有猫腻,不是他们这个级别的庄家能扛得住的了,得上报才行!
想到这里,虎哥腰背一弯,赔着笑冲江浅夏拱手,“这位夫人,您这赌注下的太大了,我们这赔不起也收不下啊?”
“……怎么,赢了我这么多金叶子,现在不让我赌了?”
被江浅夏一口气堵的上不来,虎哥嘴角抽了抽,才眼珠子一转,拍手笑道:“看您说的,开赌场的哪儿有往外赶财神爷的道理?”
“只是外边儿这桌子收不了这么大的筹码,要不这样,您往楼上走着,想吃什么小的先给您备上,然后找几个豪客来跟您一起玩两把?”
眨巴下眼睛,江浅夏神情缓和了许多,“我说呢,原来你们这也是有贵宾室的啊,刚才还嫌弃你们连赚钱都不懂,抱歉了啊。”
他们有个屁的贵宾室!真正有钱的爷谁会来这破地方玩儿啊!!!
脸都笑僵了的虎哥在前边儿邀着,六子腿脚利索的上楼,把管事的休息室麻溜收拾出来,翻箱倒柜的把管事私藏的茶叶都找出来泡上了,真希望管事从青楼里回来的时候,不会为了这点儿茶叶打断他一条手……
进“贵宾室”休息的江浅夏十分配合的喝着一般般的茶,理直气壮的使唤六子去给她买出名的小吃回来,而找借口离开的虎哥,则直奔背后的主家府上去了。
两个下九流的人忙起来,还真有点效率,江浅夏才吃完第二盘点心,正撑的有点打嗝时,“贵宾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衣着素雅,约莫二十四五的男子走进来,看着江浅夏眯眼微笑。
“常瑞贵女,不是听说您来青州是为了去造船厂看海船的吗?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儿难登大雅之堂的地方为难下边儿的人了?”
被认出来江浅夏一点都不奇怪,只是无趣的撇撇嘴,挑着眼睨着来人,“看你长得也算儒雅,身上的气质不是装出来的,四大士族哪家的啊,本家还是旁支?”
来人一愣,哭笑不得的坐下,才无奈道:“原来还是在下误会了,贵女连在下是谁都不知道就上门,还真是只为了玩两把?”
“嗯,你这服务不行,他说去给我找豪客赌两把,结果就你来了,不是诚心骗人吗。”
委屈的嘟着嘴扭过身子,徒留赌场幕后老板苦笑连连。
“咳,在下崔雅醇,算崔家本家嫡系,只是学识上没有天赋,所以出来开点小店,给家族里的其他兄弟帮点忙。”
自我介绍完,发现江浅夏还是泱泱的没什么兴趣,崔雅醇顿了顿,又继续试探道:“贵女这是有心事,想解闷?”
“你才管我呢!还赌不赌了!”
被突然暴躁的江浅夏吓了一跳,崔雅醇摸摸鼻子,好脾气的起身,邀请江浅夏再移步。
“呵呵,既然贵女想小赌怡情,那雅醇岂有不奉陪的道理?”
丢过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江浅夏跟着崔雅醇下了楼,发现不知何时,嘈杂的楼下已经被清场,门也半关了起来,乱七八糟的赌桌收开,只留一个大桌放在中间,坐庄的人是恢复镇定的六子。
“青州比不得京都,能和贵女对赌的人一时半会儿确实难寻,如若贵女不嫌弃,雅醇陪您来两把,如何?”
江浅夏本就是来散心的,和谁赌她都无所谓,当下安抚的拍拍紫苏的手,提着裙摆坐下。
没了赌徒观众不要紧,整个赌场的坐庄手都围了过来,眼睛发绿的看着江浅夏把琉璃手串扔在“大”字上之后,再期待的看向他们的主子崔雅醇。
“啧啧,琉璃手串,贵女还真是大手笔。”
想了想,崔雅醇也不虚,把自己手上的珠串取下,放在了“小”字上。
“天珠?有点意思。”一眼看破那平平无奇的手串真面目,江浅夏来了点兴致。
“呵呵,只是五眼天珠串配上一枚七眼天珠罢了,勉强能和贵女赌上这一把。”
崔雅醇说的谦虚,但面上还是有些自得,毕竟这天珠以九眼为尊,他能有一枚七眼的,已经算十分难得了。
押注的时候他还有点小紧张,可等六子飞快的开了三把“小”后,崔雅醇淡定的靠进椅背中,隐隐畅快。
琉璃手串、极品六色羊脂玉佩、蓝宝石项链……全从江浅夏身上,挪到他面前了。
看着江浅夏若无其事的继续把自己头上的珠钗和精致的耳环、戒指往下褪,崔雅醇已经开始期待,一会儿她把东西输光了之后,会拿什么往下押了。
第407章、真心爱慕也没用
“好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