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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和古将军不是分开了吗?将军回京都后,刚好骨利人的出席大朝见的使者在贺鲁的带领下抵达大干,他带着骨利的地图前来,觐见陛下后,要求求和、臣服,并用骨利东边的一块还算富饶的土地,换取一名公主和亲。”
“和亲?这不是很好弄吗,随便找个官宦小姐给个公主的名头嫁过去不就完了?”
不是江浅夏没人性,实在是从古到今,甚至到以后,这招都被普遍的运用,著名的昭君出塞不就是这样的?
鬼奴先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然后又露出不爽的神色来,低声道:“陛下本也想这样,但贺鲁狡猾自大,竟然点名要最受陛下宠爱的琉璃公主嫁给他。”
“他做梦!陛下不可能答应的!”
江浅夏一口否决,不是她信任陛下疼爱女儿的人品,而是琉璃公主和肖酒那点儿眉来眼去的破事儿,在京都早不是什么新闻了。
也就是说,琉璃公主是肖府内定的媳妇儿,肖帅更是镇国大元帅,皇上不可能冒着羞辱整个将门的风险,把琉璃公主嫁给一个蛮夷。
就算这个蛮夷骨头硬的要命。
“……不,陛下好像有意同意,因为贺鲁说了,只要琉璃公主下嫁,他和琉璃公主生下来的孩子,将会成为未来骨利人的王!整个草原的王!”
无力的瘫进椅子里,江浅夏嘴里泛苦——有自己血脉的孩子成为未来骨利人的王,那只要再有几代和亲,整个草原和平的成为大干的牧场,将不再是梦。
虽然这个想法简直愚蠢的可笑,但深信血脉的大干人,却没有人会怀疑,做孙子的还能回来打外公不成?
和这么庞大,并可期的土地比起来,肖酒以国家为主,牺牲一点小小的个人私利,当然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恍惚了一下,江浅夏茫然的看着鬼奴,“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不在京都守着,跑来找我干嘛?”
“将军让我们过来请主子快点回去想办法啊!肖酒将军因为这事儿跑去骨利人下榻的驿馆和他们大打出手,陛下震怒,已经让禁军把肖酒将军抓起来,关进天牢了。”
江浅夏再呆一瞬,愕然的声音拔尖,“他去闯驿馆这么大的事儿,就没人拦着?!”
“……不仅没人拦着,好些将门子弟还跟着一起去了,现在余生余才两兄弟被关在家里面壁思过,肖帅的虎符被暂时收走,只有林渊将军逃过一劫,但也被警告了。”
“古黎呢?”江浅夏心悬了起来。
“古将军在肖酒将军闯驿馆的时候没去,但肖酒将军被关起来后,他找来个机会和骨利人的壮士比武,重伤三个,当场毙命七个,连贺鲁都受了内伤,我们兄弟来找您之前,被孙道长看护着呢。”
能找借口收拾人也算古黎聪明了,但明面上皇帝不能找他麻烦,可私下的警告还能少了?
反倒是骨利人,虽然损失了几条人命,但理都被他们占全了,还能享受大干官方的保护,一旦将门再有什么动静威胁到他们,那就是在打皇帝的脸,从这一点来看,挑拨离间和苦肉计用的挺好啊?
对那个曾经射了古黎一箭,差点把古黎弄死的贺鲁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后,江浅夏又放松了下来。
“看你着急的样子,来挺久了吧?”
“回主子,我们半月前就到青州了,只是找不到您的人,所以只能先护送蒋文杰少爷他们回京都,我和几个兄弟留下来等您回来。”
“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有什么用,我还能去劫天牢啊?”
翻个白眼,江浅夏也不为难委屈巴巴的鬼奴了,心累的让紫苏重新收拾好东西,继续赶路回京吧。
“主子啊,您说咱们不声不响的消失半个月才回去,将军和元帅他们会不会……”
路上,憋了许久的紫苏,还是忍不住凑到江浅夏耳边,小声的说出自己的担忧。
“会不会以为我故意拿乔,给他们脸色看?”
补出紫苏想说又不敢说的话,江浅夏苦笑着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木街道。
“谁知道呢,我毕竟是和古黎闹翻了才分开的,这个时机太巧了点,要是他们怀疑……”
那就怀疑吧。
第416章、我发誓
没人知道江浅夏回京的消息,风尘仆仆的两架马车低调的进入京都后,江浅夏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进了皇宫。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呵呵,难得见你乖乖巧巧的行礼,才回来吧?快起来,过来坐。”
长孙皇后虽然惊讶于突然跑来请安的江浅夏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可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她估计一回来就直接进宫来了。
拉着她的手坐下,又把左右的内室宫女挥退,不等她开口,长孙皇后先摇头叹气。
“虽然本宫不知道你怎么晚了半个月才回来,但你求见本宫是为了什么,本宫心里清楚。”
“娘娘明鉴,浅夏匆匆回来也没什么思绪,还望娘娘指点一二。”
重新拜倒在地,江浅夏头压的很低,从未有过的恭敬。
长孙皇后看的唏嘘,再把她扶起来后,无奈道:“陛下的性子你知道,原先能对肖酒和琉璃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看在将门的面子上,可开疆拓土的大事,却容不得半点儿女私情啊。”
“……琉璃公主的事先不说,可肖酒总能先从牢里放出来的吧?一直关在天牢里,也不是办法啊?”
看着皱眉的江浅夏,长孙皇后犹豫再三,还是小声道:“你知道陛下的,现在骨利有归顺臣服的意思,他不可能容许出现变故。要是肖酒一时热血上头做出什么事来……”
“你兜不住,肖帅兜不住,整个将门都将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那如果我能保证肖酒出来后不闹腾呢?”
柔柔一笑,长孙皇后眼中浮现一丝无奈,“肖帅也是这么向陛下保证的,可贺鲁却送来了血书,说自己带着和平前来,却差点死在肖酒手上,要是肖酒被放出来了,他和骨利使节的命,得不到保障。”
这该死的,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往死里欺负人啊!
急促的喘息片刻,不情不愿的声音,从江浅夏牙缝里往外冒。
“……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准备礼物,替肖帅上门道歉,求贺鲁不计前嫌!”
“委屈你了。”
长孙皇后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上门道歉,这是唯一能在现在就把肖酒放出来的办法。
这个办法不是没人知道,可肖帅是大干的元帅,他的身份地位不能容许他为了自己的孩子去向敌人低头。
古黎也是同理,所以他只能找借口敲打骨利人,为憋屈的将门出一口气。
其他能放下面子的人,却又亏在分量不够上,别肖酒没放出来,他们反倒送上门被无端羞辱一番,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唯一能放下脸面去赔礼道歉,又够分量,还不伤大干颜面的,只有江浅夏这个女子身的将门大妇了。
“原来古黎急匆匆的派鬼奴叫我回来,是为了让我去上门道歉的啊……”
下意识吐出来的话,换来长孙皇后担忧的安抚。
“你别这么想,常瑞你是懂事的孩子,本宫知道你委屈,但这是你身为将门大妇应尽的责任。本宫清楚古黎的性子,要有其他的办法,他必定不舍得你受一丝委屈……”
“不舍得我受委屈?估计以前是吧。”
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江浅夏木然的告退,才出皇宫,就看见了许久不见的无涯。
这么长时间不见,无涯看着好像比原来单薄了一点,在席卷过宫门的春风中遗世独立。
愣了一下,江浅夏有些心虚又带着点委屈的慢慢挪过去,无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到面前后轻叹一声,把披风给她披上,送她上马车,一句话都没有。
一路无话,等回到了拾慧馆后,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江浅夏终于有种回家的感觉。
“主子,无涯为你重新准备了住处,离图书馆很近,先生们都很高兴。”
愕然的看着无涯理直气壮的赶着马车从她原来的小院子门口疾驰而过,江浅夏恍惚片刻,心中明白了什么,忍不住酸楚。
“你都知道了啊……”
“难道主子还想瞒着无涯?”
淡淡的回头瞥她一眼,看她提不起精神的模样无涯就不忍再过多苛责了。
“被其他女人住过的地方,不配给主子入住。新选的地方很清净,您惯用的东西也搬过去了,虽然旁边住着古老夫人,但老妇人脾气改了许多,想来和主子已经能好好相处了。”
“您回来的匆忙,厨房没有太多准备,不过我已经派鬼奴出去采办了,晚上给您做几道清淡的小菜。”
耳边萦绕着无涯音色清冷的絮叨,江浅夏感觉心里冷冷的那一块,好像又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了一些。
“无涯你真好。”
身子微微一僵,无涯轻叹一声,低声道:“主子,其实您无需顾虑许多,只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子罢了。”
“我知道她没有身份背景,可古黎坚信她试图救过我的命。”
听出自家主子回答中的嘲讽,无涯微微皱眉,“那到底有没有这事儿呢?”
“没有,相反,她装作想救我,其实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只是当时……”
“她想取您性命,那无论有什么理由,她都该死了。”
淡定的打断江浅夏的解释,无涯十分自然的相信了她的话。
“你这就相信了?不问我为什么一个才跟我见面没多久的女人,一个能豁出命去救其他采珠女的奇女子,会试图和我同归于尽?不怀疑是我嫉妒所以故意诬陷?”
江浅夏一连串的反问,只换来无涯轻轻一笑,“您说她不是想救你而是想杀你,那我就信。无涯的主子,不是会在这种事上颠倒黑白的女人。”
这一刻,江浅夏真的很想很想把古黎抓过来,让他听听无涯是怎么说的,大家是怎么说的。
可她知道,这样只会把穆汐推到更弱势的地位,激发古黎的保护欲——更重要的是,这是在逼古黎承认自己错信了人,承认自己冤枉了她。
男人啊,在这种时候,就算心里没底了,也会显得分外强硬呢。
苦涩的低笑一声算作自嘲,到了自己的新住处,江浅夏强打精神下车进去,被坐在院子里的人给吓了一跳。
“哼!没出息的东西!当初你和我斗的本事上哪儿去了!让一个身份低微又装模作样的小妖精占了自己的院子,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时隔几月,古刘氏脸上的伤疤只是愈合了没多久,脱了痂的伤口粉红色的一条,像蜈蚣似得爬在她脸上,显得分外狰狞。
可她眼底的恨铁不成钢和焦急,却击碎了江浅夏最后一道心防。
“老夫人,您相信是她想和我同归于尽,现在表现出的柔弱和委屈都是装出来的吗……”
江浅夏低垂着头,古刘氏看不清她的神色,一听这问题,却下意识的就嗤笑出声,“废话,就你这狠辣到愚蠢的性子,怎么可能在这种事儿上说谎骗人的?说来奇怪,她怎么还没被你弄死?你改性子了?”
呵呵,连现在都对她恶语相向的古刘氏都知道她不会说谎,也不屑说谎,可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