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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公主淡淡的笑开,江浅夏被她这遗言似得话弄的愣了一下,忍不住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疼吗?”
“……疼……”
“疼就说明你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抱着重新痛哭出声的琉璃公主,江浅夏在她耳边喃喃自语,“我已经不知道能不能重新回到幸福的状态了,所以你和肖酒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才可以啊……”
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刚想出声询问,琉璃就感觉周身一凉,那个只是抱着她就能给她勇气的女人,已经决绝的转身离开了。
离开凝萃宫没几步,江浅夏就看见了安静等着她的司晨,笑眯眯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浅夏风一样的从他身边刮过,没有丝毫停留。
“回去告诉派你来请我的人,我晚上已经有安排了,琉璃公主的事儿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大干的女人不是用来换取利益的,大干的男人还没死绝呢!”
第428章、让你疯
“她真是这么说的?”
批阅奏折的李广孝头都没抬,站在一旁的司晨却忍不住再压低了点身子。
“回陛下的话,常瑞公主确实这么说的,司晨一个字都没改,想来公主也不希望司晨做改动和润色。”
“呵,也像她的性子,只要认准的事就不管不顾的,也亏她还有心思操心肖酒和琉璃的事儿,只要还有精神,朕就放心了,咳咳……”
一阵压抑的咳嗽声,让司晨皱紧了眉。
“官家,还是找常瑞公主来看看吧,您这病……”
“看?看了又有什么用,孙道长把那丫头写下来的医术都看遍了,可以确认朕就是得了那什么癌症?呵呵,听说这病在现在不常见,但只要确诊了,就不可能有治愈的可能。”
若无其事的继续批阅奏折,李广孝淡淡道:“朕不是个认命的人,既然这病治不好,那朕就不能让剩下的时日被荒废了。熏儿还小,朕得替他打一个牢靠的江山下来才行啊……”
“太子殿下有常瑞公主照看,那必然是没什么问题的,您现在还是应该以休息静养为主啊陛下!”
跪倒在地,头磕的“砰砰”生响,李广孝也有些动容,泛黄的脸色浮现笑容。
“你说的对,也不对。”
起身看向殿外,李广孝怅然道:“她就算再有本事再有能耐,也毕竟是个女子,只要是女子,就会受情所困。”
“要是她和古黎还像以前一样好好的,她今天就绝不会对你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她在发泄,向朕发泄,甚至巴不得逼朕出手,她好把大干和骨利一起拉下水,弄的大家鱼死网破,她好断然离开。”
“呵呵……这妮子,野得很,像朕年轻的时候,收她做义女不亏。”
李广孝笑的像个和蔼的老人,要是此时江浅夏也在场,说不定会惊讶的吧——原来英明神武,威震四海的皇帝,也老了。
“她想要朕发火,朕偏不。”
面露狡黠,李广孝嘿笑道:“去把琉璃公主的禁足令解一半,只要和往常一样不出宫,她爱上哪儿上哪儿,算朕给那妮子的一个交代吧。”
夜幕渐渐笼罩大地,江浅夏低调的坐着马车来到肖帅府中,早就等在门口的老兵激动的恨不得把她直接从车厢里拽下来了。
快步带着她进去,许久不见的肖帅不见往日的疲懒,花白的头发虽然梳的一丝不苟,但面上的沧桑,却让人看的心酸。
上前两步拉住肖帅苍老的手,江浅夏勉强挤出一抹笑来,“肖伯伯放心,我刚才才去凝萃宫看了琉璃,已经劝过她好好保重身子了。肖酒呢?他不会还真被您关在小黑屋里吧?”
肖帅面上更是黯然,长叹一声也不说话,拉着她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一角,一座假山被两个老兵费力的推开,露出一条地道,没了遮挡,里边儿传来的野兽般的嘶吼,听的江浅夏毛骨悚然。
“啊!!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杀!杀杀杀!!!”
惊愕的看着肖帅,江浅夏愣了许久,才哑着声音弱弱发问,“难道里边儿关的,是肖酒?”
沉重的点头,肖帅老泪纵横,“你快去看看他吧,我怕再这么下去,他就真的要疯了……”
“不是我心狠,实在是不能因为他的胡作非为,连累了肖家上下百十余口人啊……”
提着裙摆连跳带蹦的下去,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只燃着火把,火把里似是被加了檀香,本应凝神幽静的香味,却被地牢里陈腐的味道混合的极其古怪。
整整两排地牢里只关了肖酒一人,他的牢房里起居用品一应俱全,但他的手脚却被长长的镣铐锁在床上,活动的范围就那么大,连牢房的门都碰不到。
“没办法,不这么锁着他,他就不要命的撞门,门坏了不要紧,可看着他把自己都撞出内伤了,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抽空丢给肖帅一个安抚的眼神,江浅夏让人把牢门打开,快步走进去,二话不说,抡圆了胳膊,“啪啪啪啪啪”,七八个响亮的巴掌把肖酒的疯吼打停了,也把其他跟着进来的人打懵了。
“嚎!接着嚎啊!”
甩甩发麻的手,江浅夏气不过的两枪打断一条桌腿,抓起木棍就劈头盖脸的往肖酒身上揍。
“你还真把自己当情圣了是吧!是!琉璃公主是很可能被嫁去外藩,可这就是你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的理由吗!你看看你爹,老了老了还要被你折腾,当初生你还不如生个棒槌呢!”
“就算你不在乎你爹你娘,你也不想想琉璃了吗?你要是在外边儿把自己弄疯了,贺鲁能笑死!琉璃呢?你是她全部的希望,你废了,她就真的只能认命或者寻死了!”
“你自己说,以琉璃的脾气,她会选择那条路!你说啊!”
抱头挨打的肖酒终于哭了,不顾江浅夏的殴打,反身抱着她的腿哭的嘶声力竭,差点没把江浅夏给绊倒了。
愤愤的又锤了他两下,江浅夏恶声恶气的把他踹到一边,气喘吁吁的把折了的木棍扔到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就往外走。
“真是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让人省心!去,把他的镣铐给解了!”
老兵颤颤巍巍的进去打开镣铐,肖酒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被打的不轻。
“别在这儿给我装柔弱,没死就出来,去好好洗澡,把胡须刮干净,换身衣服,一会儿吃饭!”
“吃,吃完饭呢……”
小心翼翼的问一句,被江浅夏凌厉的眼神瞪过来,肖酒猛的一缩脖子,委屈的要命。
“吃完饭当然是好好找你爹娘道歉,该养伤养伤,该恢复恢复了?”
“那我和琉璃的事儿?”
白他一眼,江浅夏面目狰狞,“我他妈都因为贺鲁弄的快和古黎闹翻了,他要还敢不知足的惦记琉璃,老娘让他死在这儿!”
“浅夏啊,你可不能冲动啊!要是贺鲁有个三长两短,那边境就真乱了啊!”
肖帅一惊一乍的苦苦劝说,可江浅夏早已被这些接连而来的破事儿弄的没心思去细细钻营了。
握着肖帅的手,江浅夏严肃道:“您老放心,贺鲁怕死,他不敢用自己的命来和我赌的,要是他真有这胆子,那我杀了他之后就马上去骨利,随便传播两次大型瘟疫,他们也就不够看了!”
第429章、万人唾弃
嘴里含着打打杀杀,实际等从肖帅那儿吃完饭出来后,路过古府时,江浅夏的嫉妒心又占了上风。
和穆汐比起来,贺鲁都算不上跟她有仇!
马车停在古府门外许久,江浅夏眯着眼想了半天,终于气势汹汹的在不耐烦的鬼一背上很拍了一巴掌。
“走!去京都的印刷厂!”
揉着发麻的后背,鬼一边赶车,边无语道:“主子,这大晚上的印刷厂早关门了啊。”
“关门了怕什么,只要有生意,埋地里了也得给我爬出来把活儿干完咯!”
江浅夏的话很快得到验证,听说是万宝阁的大掌柜亲自上门委托活计,印刷厂的掌柜马上从自己的府宅里赶来,所有工人半时辰内就精神抖擞的聚集好了。
“早就想拜访大掌柜了,要不是您把活字印刷术毫不保留的传出来,我张某人也不能就着东风吃上印刷这口饭啊!”
蓄着山羊胡须的掌柜把胸脯拍的生响,让江浅夏有事儿直管吩咐,他在成本价上打八折!
薄薄的两张银票不耐烦的拍过去,张掌柜眯眼一看,眼睛都冒金光了——果然是大掌柜,一出手就是两万贯啊!这都快比得上他一年的收益了!
利索的把银票收好,张掌柜一点客套啰嗦的话都不说了,把负责印刷排版的人都叫来,自己站到一边,让江浅夏自己吩咐吧。
“大家伙儿,还记得两湖赈灾的时候,贴满京都大街小巷,指责佛道两教不作为的大字报吧?”
匠人们面面相视,心中震惊——原来那事儿是这位主做的!难怪佛道两教事后谁都没追究呢……
不过提起这事儿,难道这位主又想算计谁了?
“别乱想啊,上次的事儿可不是我做的,我这次只是借鉴一下前人的思路!”
毫无说服力的解释一句算表态,江浅夏才淡淡道:“劳烦大家今晚加班加点,把我要用到的东西印刷出来,对了,你们有负责润色的人吧?”
“小人就是……”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文弱书生走出人群,人看着有点畏畏缩缩的,但身上无意识透出的淡淡猥琐,让江浅夏笃信这绝对是个人才。
“行,你跟我进来,其他人先去准备吧!”
和润色的书生在房间里嘀嘀咕咕半个时辰,再出门的时候,书生面色潮红,激动的浑身颤抖,抖的跟羊角风似得手里,紧紧的拽着一叠手稿。
粗略扫一眼,就知道他写这些手稿的时候内心是如何的激动,龙粉凤舞的不说,好些地方还用了特殊的替代简略字符,都是要合作久了的匠人才能看个明白的东西。
把手稿交给匠人直接排版开工后,书生没有逗留,直接疯牛似得冲了出去,差点把上前询问的张掌柜给撞倒了。
“这,他这是去干嘛啊?”
下意识的一问,张掌柜惶恐的捂嘴,告罪的冲江浅夏连连拱手,生怕她怪罪。
没想到江浅夏无所谓的倚着门栏,随意道:“我让他把刚才写下来的手稿卖给说书先生,卖出去的钱算他的。”
“啊?”
看着江浅夏转身离开的背影,张掌柜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看来明天要出大事了……
天光乍破,一夜转眼过去,京都的百姓照常打着哈欠出门时,又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左右邻居对视一眼,再仔细往四下看看,瞌睡一扫而空,眼睛蹭亮。
“哟!又贴满东西啦?这次又有什么大事儿了?谁识字啊,快说说!”
“说什么啊说,你们起的也真够晚的,快上会宾楼听先生说书啊!说的就是这告示上的事儿,可精彩了呢!”
起的最早的一波激动的鼓动大家把正事抛下去听说书,有看着手边活儿为难的,想去吧,又怕耽搁了,但不去吧,未来一两个月街坊邻居聊天,怕是又插不上话了。
“到底是说的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