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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确定那日在院中的女声就是面前躺着的这位,是否昨日就已经在蒋府确认过了?”
小贩愣了一下,马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连声道:“还是大人明事理,小人确实昨日就在蒋大人府上确认过了,真的就是这位夫人!”
剧情有些翻转,江浅夏瞳孔微微收缩,圆圆的猫眼眯着,感觉越来越有意思了。
太子洗马的话,听着是十分合理的根据现有情况进行推测,蒋府既然今日能把小贩安排在殿外等候,那就绝对不是今早才把人给找到的,昨日就确定过,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但江浅夏却有种莫名的感觉——太子洗马,在诱导小贩说出自己想听的话,并且还很合理的,把小贩话中的漏洞都给堵上了。
若是无意为之便罢,若是有意的,那这是不是说明了,素未蒙面的小太子,已经偏向文官队伍?
忍不住回眸看向自家夫君,瞅着他俊朗无双的容貌,江浅夏第一次发现,穿着朝服,在这威严庄重的朝堂上笔挺而立,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古黎,竟然能俊成这样……
“常瑞……常瑞!”
被皇帝的吼声吓的差点跳起来,江浅夏从垂涎自家夫君的绝世美貌的痴迷状态回过神来,就发现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都调笑的看着自己。
小脸蓦的通红,江浅夏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怪夫君太好看了,不然她怎么会在这种严肃的对峙关节,突然走神犯花痴了?
偷瞄夫君一眼,见他笑的绝代风华,江浅夏娇嗔的白他一眼,低头揉了把脸,才尴尬的道:“陛下赎罪,刚才,您叫浅夏干嘛来着……”
李广孝无奈的扶额,真是想发怒,却又觉着好笑。表情变换了半响,才轻笑着摇摇头,决定放过她算了。
“唉,高泉你说吧,朕怕把自己气死。”
憋着笑,高泉清清嗓子,轻笑道:“常瑞贵女,陛下问您,还有什么要为蒋文杰辩解的。”
“辩解?为什么要辩解,难道我大干什么时候开始,平民小贩的指认,也能当做证据定一个勋贵子弟的罪了?”
无所谓的耸耸肩,江浅夏此时真是爱死了封建王朝的等级优势了。
民不可告官,同样,在指认勋贵子弟时,证词也只能当做参考,却不能直接当实证来定罪。
这不是说平民完全无人权,而是平民的证词,一般来说确实不可信。
命不值钱是常态,无论是用其家人威胁他乱栽赃,还是用重金利诱,更可以许以地方的小官职。
无论哪一种,对处于社会底层的平民来说,都是难以拒绝的。
随之而来的,就是负责审判的官员发现,自己陷入了泥潭中,被告双方,都能拿出一大堆平民证人,说着完全对立的证词,来证明自己才是有礼的那个。
所以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有规定,无关平民的证词,只能当做参考,却没有实际的作用了。
被江浅夏堵的无言以对,蒋大人瞪大眼睛,嘴里嚯嚯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小贩的话不可信,那贵女刚才指认下官和姨娘私通的话,就有确实的证据吗!”
一直跪着装可怜的蒋强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盯着江浅夏,十指抓在大殿光滑的地砖上,生生把指甲都掰断了。
收起嚣张跋扈的模样,身着绯色红裙的江浅夏,在这男人的主场中,宛如一朵开在松林的小花,身姿娇弱,却宁静的舒展着自己。
“我相信自己的学生不会干出这种事,但这样的话没有任何公信度,所以我们不妨做个实验,让事实说话好了。”
缓缓踱步到被所有人忽略,像一具在喘气的尸体似的小妾身边,粗略检查一下她的伤势,在她警惕又狰狞的瞪视下,同情的柔柔微笑。
“很疼吧?抱歉,为了不旁生枝节,我现在没法对你进行任何治疗。当然,你中毒已深,我救不活你,医仙同样不行。”
小妾的眸子暗淡下去,但也没有刚才那敌视的尖锐了。
“再辛苦一会儿,等水落石出后,我会帮你止痛,让你安稳的渡过最后几日。”
温柔的安抚了小妾,江浅夏才平静的朗声道:“既然已属事实,那即使蒙着眼睛,她也肯定能认出,谁才是自己的情郎。”
蒋强身子一僵,却马上慢慢放松下来,胸有成竹——她爱他爱的要死,绝对不会指认他!
“好在昨日浅夏和医仙孙道长花了大力气把文杰的伤治的差不多了,浅夏这就把她的眼睛遮起来,然后让蒋家兄弟各自轻轻抱一下她。”
“到时候,她只要说第几个是她的情郎,那就算证据确凿了吧?”
对这个方法,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当下,皇帝就下令照此来分辨孰是孰非。
用不透光的布把小妾的眼睛蒙住,江浅夏郑重警告所有人不得出声后,抬手示意蒋强先去和她拥抱。
自信的起身走过去,蒋强强忍着恶心,小心翼翼的抱住她,生怕她不知道是自己,还偷偷在她后颈上捏了一下。
小妾的心瞬间就软了,以前在府中幽会时,他最喜欢宠溺的捏捏她的后颈,说她像小兔子一样可爱……
怀抱的温暖只持续了一瞬,待他松开她后,那种怅然若失的痛苦,让她心中泛起酸甜——她要保护好他啊,她的情郎……
心怀愧疚,小妾被第二个人抱了一下,刚想指认,发现又有第三人,接替抱住了她。
前后只有三人拥抱过她,可她的算盘却被彻底打乱了!为什么会有三人?后面的两人,到底谁才是蒋文杰?!
“好了,说说吧,第几个抱你的人,才是你的情郎?”
遮眼布没被取下,眼睛看不见,小妾心中更是没底,嗫嚅了半天,慌乱的道:“文杰肯定是第二或者第三人,妾身身上疼痛,只能模糊的感觉出是第二或者第三人!”
摘下她的遮眼布,江浅夏摇头指着站在她旁边的两人,一人是嬉皮笑脸的肖酒,另一人,是大殿上的内侍。
“为何你肯定的排除了第一个抱你的人?因为那才是你的情郎,你爱他,绝对不会把他供出来。所以从我问你的时候起,你就在猜测第二人和第三人,谁才是可以嫁祸的蒋文杰。”
“抱歉,从你排除第一人开始,答案就揭晓了。”
第107章、就是有钱
小妾崩溃了,嘤嘤哭泣,拖着残破的身躯向蒋强爬去,诉说着自己的歉意。
没了往日的容貌,小妾此时就像从地狱中爬上来,想把他拖入深渊中的厉鬼,被一脸死相,神情恍惚的蒋强跳起来,的踢打她。
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楚,小妾竟然心甘情愿的匍匐在已经癫狂的蒋强脚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将死的恐惧。
欺君,是活不了的。
“哼,闹够了,就快把这对不知廉耻,欺君犯上的父子拖下去,秋后问斩!”
没人再敢给蒋家父子说话,任何时候,皇权都是不可蔑视的,皇帝更是绝对不可能容许两个当朝欺骗自己的人,活在世上。
“陛下,求您看在她如此深情的份上,一会儿让微臣把她带走吧。”
江浅夏盈盈跪下,给小妾求情。
李广孝微微皱眉,无奈的挥手道:“民间都盛传你是女夜叉,下手狠辣绝不留情,可对这个失了妇德的女子,你又敢冒大不为找朕求情,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虽然她确实不守妇德,但微臣很钦佩她为爱人牺牲的那份感情和包容,再说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就让微臣给她送行吧。”
“随你随你,要是不答应你,还不知道你要怎么折腾朕呢。”
像小女儿找严父撒娇一般的对话,让好些个老臣听的忍不住掏耳朵。
刚才说话的,还是那个威震四海、杀伐果决、恩威并重的皇帝陛下吗?
已经晕过去的小妾,被内侍轻巧的抬了出去,听江浅夏的吩咐,准备直接送回将军府。
经过一场血淋淋的大戏,重新恢复平静的朝堂上,都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本应站回自己位置的江浅夏,依旧大刺刺的站在中列,李广孝郁闷的冲她挥挥手,她才不情不愿的挪了回去。
低咳一声,李广孝用皇帝特有的威严语气,慢慢的道:“今日朕还有一事,要和诸位爱卿商议。”
宇文轩小拇指动了动,出列恭声道:“不知陛下所说之事,是否和常瑞贵女的五品官职有关?”
“不错,朕欲开办一个拾慧馆,取捡拾天地大智慧之意,藏纳孤本善集,广纳四海八荒的人文地理和优秀的学识,再选取合适的学子馆中自习钻研。”
“而拾慧馆的馆主,朕觉得常瑞贵女来担任最为恰当,诸位爱卿觉得呢。”
宇文轩心绪翻涌,这拾慧馆听起来没什么实权,但要真如皇上所说,广纳四海八荒的精粹尽于其中,那这地方绝对会成为天下文人最向往的圣地。
让江浅夏这么一个女子,还是年纪轻轻、张扬跋扈的女子担任馆主,不说学子都得承一份师恩,就她现在的恶名,也会跟着被抬到另一个高度。
比如大智若愚,比如随性自然。
有这个光环在,再加上她那令人瞠目结舌的敛财能力,以后将门恐会坐大啊……
虽然想的极多,但宇文轩却只是微微一顿,就十分含糊的试探道:“回禀陛下,老臣觉得拾慧馆的建立,确实能彰显我大干的国威和仁德,但常瑞贵女年纪尚幼,会不会有些……”
“陛下万万不可!常瑞贵女行事作风太过粗野,岂可担当这样的重任?”
“微臣推荐国子监祭酒大人,来担此重任!”
“微臣推荐宇文丞相全权操办此事!”
宇文轩嘴里发苦,他都只敢拿常瑞贵女的年龄说事儿,怎么这些礼部、吏部的官员,就一个个的直接把贵女给否了,还兀自推荐上了?
既然常瑞贵女都穿着绯色长裙来上朝了,就说明馆主之位是陛下内定的了,不可能改动。唯一还可以使力的地方,就是想办法把她的权利架空,再弄个管事的副职进去。
可现在看来,这副职能不能安去,就得看陛下会不会被这些没脑子的同僚给气死了。
听着文官们先贬低自己两句,再顺势推举些乱七八糟的人,江浅夏的心情是复杂的。
同情的看着脸都绿了的宇文轩,江浅夏觉着,将门在三位老帅的胡搅蛮缠下还能和文官抗衡,不得不归功于宇文轩手下这些没脑子的队友身上。
光听着文官贬低自己人,武将们的暴脾气也忍不了啊。刚反驳了没两句就被牙尖嘴利的文官连嘲带讽的堵回来,脾气最爆的林帅都想抄家伙了。
菜市场般的吵吵了半天,李广孝黑着脸狠拍了一下龙椅,勃然大怒。
“够了!堂堂大臣如市井小贩般吵吵,你们不丢人,朕还嫌丢人呢!”
把吵闹的文武大臣们喝住,李广孝才不耐烦的冲江浅夏招招手,闷声道:“常瑞,你自己出来解释!”
“微臣遵旨”
一副“我很得意但我要低调”的欠抽样,江浅夏重新挪回中列,先冲鄙夷看着她的文官们拱手行礼,才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算盘,拨的噼啪响。
“各位大人们稍安勿躁,浅夏自知无德无能,所以馆主之位只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