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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闲时可以上山采药。”
栓子略有不满地嘟嚷道：“能吃饱喝足就行了呗，还这么折腾干嘛！”
莫千千白他一眼，道：“傻小子，光是吃饱喝足怎么够，还得赚银子啊，有了银子才能过更好的生活。难道你就想一辈子住在马架子房里，过着现在这样的生活吗？”
栓子哦了一声不再说话，跟着她默默地向前走。
两人来到第一家药铺，莫千千向老板打听他们收购草药的价格。
老板见是两个孩子根本信不着，把头摇得波浪鼓一样，直接就两个人滚蛋了。
莫千千虽然憋气却不气馁，继续寻找第二家，栓子垂头丧气地跟在她身后，一点兴致也没有。
来到第二家，老板虽然说了价格，但却告诉二人，他们是大药行，小打小闹的零碎东西不要，要是家里大人能来走贷还可以，若是小孩子家家弄的一星斗点的就不要来了。
两人又奔往第三家，第三家名叫仁济医堂，并不是专售药材的商行，面是一家以行医为主卖药为铺的医馆。据给他们指路的人说这里的魏老先生是辉宁府最有名的大夫，甚至听说有些京城的达官贵人得了疑难之症都到这里来请他诊治。
莫千千估摸着这里不做药材批发，收货量应该不是很大，于是便带着颇有怨念的栓子来到这儿。
再次让栓子牵鹿在外面等着，莫千千又一个人来到店里。
进门之后见这家店分为两侧，一侧是卖药的铺子，有专门的伙计守着，而另一侧却被人挤得满满的，却是一位先生在瞧病。
看这人满为患的样子便知道指路那人所说果然不假，看来这家医馆的大夫果然医术高超。
她好奇地从人群中向里看了一眼，只见坐堂先生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半老头子，并不像她想像中老得那么严重。
她看了一眼后便收回目光，转身来到卖药的伙计那问道：“伙计，你们老板在不在？”
伙计见一个小姑娘即不买药也不瞧病，张口就问老板在不在，于是拉着脸回道：“我们这没老板，只有东家，在那儿边忙着瞧病呢，有什么事儿跟我说。”
莫千千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跟他说准没戏，但还是试擦道：“你们这收草药吗？我想采草药到你们这来卖……”
伙计没听完就不耐烦了，挥着手道：“我们这儿都是到药行去选药的，自己不收药，赶紧走吧！”
莫千千知道辉宁府里药行不多，过了这家不知又要找多久，于是再次争取道：“你又没问过东家，怎么知道一定不收，你帮我问问再说。”
伙计见她声音高了起来，怕她打扰东家，出了柜台来推她，道：“出去出去，说了不收还磨叽什么……”
莫千千火了，叫道：“嗨，不收就不收呗，你怎么还推人呢！”
她一这叫果然把边看病的先生惊动了，五指搭在病人的手腕上向这边问道：“六子，什么事啊？”
那叫六子的伙计停下推莫千千的动作答道：“有个孩子要挖药到咱们这来卖，我说不收她还嚷嚷！”
“哦，告诉她让她自己走就算了，别闹得大呼小叫的。”
“是，东家。”
那伙计应了一声后回过头来，朝莫千千道：“怎么样，这回听到了吧，我们东家说不收，快走吧。”
莫千千无奈只得出门，和等在门口的栓子一道丧气地往前走去。
伙计六子看着他们离开，又回到店内。继续的忙了起来，
那坐堂的先生想起来顺嘴又问了一句，道：“这是哪来的孩子，自己跑来找活计。”
第24章 灵芝粉
莫千千无奈只得出门，和等在门口的栓子一道丧气地往前走去。
伙计六子看着他们离开又回到店内。
那坐堂的先生想起来顺嘴又问了一句，道：“这是哪来的孩子，自己跑来找活计。”
六子回答道：“小的没问，不过外面等着的那个牵着驯鹿，两人又都穿着毛皮，像是鄂库特人的打扮。”
“鄂库特人？”坐堂先生也有些奇怪，道：“鄂库特人怎么到这儿来了？还是两个孩子。”
他刚说完，在他左边一帘之隔的小房间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去，把他们叫回来，我想见见。”
坐堂先生和六子都是一愣，随后坐堂先生便示意六子，道：“快去，追回来。”
六子没想到会这样，愣了一下后连忙出门，远远朝着走出去一段的莫千千和栓子招手，叫道：“卖药那小孩儿，你回来！”
莫千千接连三次碰壁，也有点失去信心，一边走一边想着要不要放弃这个计划，正在她闷闷不乐之时，却听得后面有人叫喊，回头一看，正是刚才把她轰出医馆的伙计。
莫千千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但还是和栓子停下来等着他跑到近前。
六子跑到近前已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们、你们先别走，我们老东家要见你们。”
莫千千奇怪道：“你们医馆不是不收药吗？那你们老东家为什么还要见我们？”
六子道：“我说你们可能是鄂库特人，老东家就说要见你们。”
莫千千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破灭，不高兴地耷拉下脸，道：“我们不是鄂库特人。”
说完拉着栓子就要走。
六子听完也有点傻眼，担心自己顺嘴胡说回去挨骂，拉住莫千千道：“先别走，你们就说你人是鄂库特人，听听老东家说什么不行吗，没准对你们有好处呢！”
莫千千想想也对，即便自己没有骗那老东家的打算，听他说说也不会少块肉。于是点头道：“好吧，我跟你回去。”
栓子折腾了一上午，又冷又累一肚子不情愿，可是见没办法也只得和莫千千一起回去。
这次莫千千没让栓子在门外等着，而是让他把鹿在门口拴好，两人一起进到里面。
这时仁济堂的老东家已经换了个屋子，在药铺的里间。
伙计把两个人带进去后就退了出来，只留下莫千千和栓子对着那个头发灰白的老人。
伙计离去后莫千千打量着面前的老人，只见他脸上皱纹一道摞着一道，眼睛有有些混浊，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不知是身体有恙还是实在年纪太大，精力枯竭的表现。
老人见两个孩子没说话，问道：“你们是鄂库特人？”
莫千千摇头道：“不是，我家在松花江边，离鄂库特还有一段距离。”
老人现出些失望的神情，不过还是问道：“你们以采药为生的？”
莫千千道：“不是，我们那里草药遍地，却只能自己采来用，所以我想看看可不可以拿来出售。好给家里赚点零花钱。”
老人没接她的话茬儿，又问道：“那你们那里可有灵芝？”
莫千千心想：灵芝可是稀罕物，自己才来没多久，根本不知道沿江屯周围的山中有没有，不过但凡深山老林总得长几个吧。
于是回答道：“有倒是有，不过很难找啊。”
老人笑了一下，道：“多了便不是灵芝了。”
莫千千道：“难道老生先这里只要灵芝？”
“我要的不是灵芝，而是灵芝粉。”
莫千千听他这话似乎连灵芝也不缺，道：“若是老先生有灵芝，自己研粉不就成了，还到处找什么。”
老人说道：“嗳，我要的灵芝粉不是用干灵芝研出来的粉，而是灵芝里面落下来的粉，只能从活灵芝上采取，干品里面没有这种东西。”
莫千千稍一琢磨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按现代的说法，灵芝是一种菌类，它落出的粉就是灵芝的孢子。
这老头要得真是嘎咕，灵芝本就已经是奇珍，他竟然还要孢子粉，那东西一只灵芝上又能落下几克，还要看准时节采收，在这个没有人工种植的年代可真是千难万难。
于是她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道：“那东西少之又少，累断腿也弄不来一小撮，老先生您还是别找旁人吧。这事我可办不到。”
她以为拒绝了就算完事了，可是没想到这老人听了她的话却眼光发亮，道：“看样子孩子你知道这东西。”
莫千千微怔了下，这才想到这个时代应该没几个人知道菌类是用孢子粉繁殖的，自己这么果断的拒绝，对方当然能察觉出来。
于是她只得傻笑了一下，道：“是啊，听人说过一点儿，灵芝尚且难寻，更何况只要它落出来的粉，没准我们找上一年都没有收获呢。”
老人说道：“你们不是要进山采药么，遇若到灵芝暂时先不采，待取过粉之后再收回来不就成了。”
莫千千道：“没有药行收我们的药，我们多半不会采了，若只为了找灵芝去浪费时间不值得。”
老人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们那里有什么药尽管采了送来，反正仁济堂也要用，这样你们就可以顺便寻找灵芝了，你们不是想赚钱么，若真收集到灵芝粉，一钱我给你们一两黄金，越多越好。”
栓子站在莫千千身旁，之前听着两人的谈话一直一副恹恹的表情，可是在听到“黄金”两个字的时候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没亲手摸过黄金呢。
莫千千也被这老人说动了，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这个时候一斤是十六两，那么他说的一钱才只有三克左右，若是真找到灵芝，没准一棵就能出三克孢子粉，那可是十两银子啊！
她琢磨的时候栓子已经在推她，道：“姐，答应了吧！”
他这一叫姐，对面的老人也奇怪了一下，道：“哦，竟然是个小姑娘，我说听声音不太对呢。”
第25章 订做工具
莫千千也被这老人说动了，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这个时候一斤是十六两，那么他说的一钱才只有三克左右，若是真找到灵芝，没准一棵就能出三克孢子粉，那可是十两银子啊！
她琢磨的时候栓子已经在推她，道：“姐，答应了吧！”
他这一叫姐，对面的老人也奇怪了一下，道：“哦，竟然是个小姑娘，我说听声音不太对呢。”
莫千千笑了笑，道：“只是为了出门方便才这么打扮，不是有意欺瞒，老先生不要见怪……你说的我答应了，只不过你也知道您所要的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您也不要对我们抱太大的希望。”
那老人叹气道：“唉，我的时间不多了，实在是想得到这东西，不过若是你们也找不到，那或许就是天意了……”
莫千千之前就发现老人似乎身体不好，听他这样说问道：“莫非老先生是等这东西救命么？”
老人摇了摇头，道：“我是行将就木之人，什么灵丹妙药也无力回天，我要这东西另有他用……唉，做下的孽不洗清，死了也难心安……”
莫千千见老人似乎有难言之隐便不再问，只道：“老先生，若是说定了我们就先走了，无论那东西有与没有，秋天时必定再来给您个消息。”
老人点头道：“好，只是此事你们要帮我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能说起，若送其它药材来，直接找那个叫六子的伙计或者我儿子都行，哦，我儿子就是外面坐诊病挪个……但若是得了灵芝粉，一定要直接给我，不经他人之手。”
莫千千道：“嗯，老先生您放心，我们只和人说你收了药材，不说灵芝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