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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冷血-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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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梁取我仍对要跟他那个宝贝儿子相见而战战兢兢,“他大概也要回来了吧!”

“你怕什么!”阿里妈妈啐道,“当爹爹的一点也没爹爹的样子!”这时,只听厅外老瘦又咕哩咕噜的嚷道:“朋友?什么朋友啊?我不想再跟这样差劲的对手下棋了,老何死去那里了?你快叫何叔叔来跟我一拼高下——”

话未说完,老福已开骂:“别臭美了!你这算啥棋路,连个谱都不值懂!跟你下棋,我还要用柚子叶水洗手呢!穿穿,穿穿,你出来,跟老爹下下棋,省得受人闲气!”

只听厨房里的猫猫笑咯咯的道:“你们这又怎么啦?刚才不是下得好好的吗?棋逢敌手嘛!”

老福哩声道:“敌手?他可不是我的敌手!”

老瘦更火大:“你根本就不会下棋!猫猫,你少管闲事,出去把老何叫回来,不然请你厨房那位什么朋友过来也可以,我就是不跟你输了赖帐的家伙对弃!”

老福吼了起来:“你说什么——”

只听猫猫银铃般的笑声远了开去:“得了得了,我去把何叔叔叫回来就是了——”接着便是那后门“呀”的一响,像一声不情不愿的惨笑。

梁取我笑向阿里妈妈道:“他们又吵架了。”

阿里妈妈道:“早习惯啦,也该咱们出去调停调停了。”

他们俩十分恩爱的走出房门。

同一时间,那个没有影子的人,也自厨房“飘”出厅外。

初时老福和老瘦各自生气着,恍如未觉。

等到发现的时候,那人已经到了他们身前不远。

老福微殆目,奇道:“你是……”

那人淡淡地道:“要你命的。”

话一出口,扬手一椎。

老建大叫一声,中椎,和血飞出宙外,人头落在棋盘上。

老福睚眦欲裂:“你——”抓起板凳,就要拼搏过去。

这时,阿里妈妈和梁取我也到了厅前,猛见这样一个怵目惊心的情景。那人霍然回首。

跟梁取我打了一个照面。

梁取我心中打了一个突。

何宝宝手心一紧,低而急的问:“他就是‘大相公’?”

“不是,”梁取我刷地技出一面薄如纸的刀,已紧张得全身发颤,“他是‘四大凶徒’中的屠晚:‘大出血’屠晚!”

何宝宝一听,脸色也变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尖呼。

正是猫猫的呼叫。

老福一听,也大吼道:“穿穿——”

“砰”地一声,那一个带着一记“问号”的椎,已击碎了凳子,击碎了他的胸骨,击碎了他的生命,他的身子穿过屋板、穿过微雨、穿过亭心、半身落入湖里。一条命只叭嗵的一声。

同一时间,梁取我左手一掌,把何宝宝推出门外,疾叱了一声:“走!”

却揉掠向屠晚,手中纸刀,一招廿八刀,每一刀,都足以把敌手切成廿八段!更可怕的是他的身法。

高高跃起,在梁上一挂,再急坠向柱缘,借力一弹,迂回曲折,攻向屠晚。他明明是扑向屠晚,但先跳到桌上,再反弹至墙边,一撑之下,又揉扑屠晚。刀奇,身法更奇。

——“斩妖廿八”,绝非浪得虚名。

就在当年他出道之时,第一战就是在“鸡婆山”斩杀“饥饿一帮廿八妖”,仗的就是这诡异的刀法和独门的身法。

可是他并没有打算取胜。

只要缠住这敌手。

——缠得一时是一时。

要让何宝宝走。

——只要她逃得了,自己牺牲亦无怨!

因为对手太强了。

他眼见对手轻捞淡写,举手投足间便杀了老福和老瘦二人。

这一点,阿里妈妈要比她丈夫更心知肚明。

因为她见识过老福和老瘦的武功。

——这两个老头子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可是,他们两人,能历千军万马的屠村烧杀而不死,但却在一个照面间,尽为眼前此人所杀。

不过,梁取我也估计错误了。

何宝宝不逃。

她要和丈夫并肩作战。

——她丈夫回来了,她再也不能、不愿、不可以失去了他。

●看见了自己的内脏

老瘦在那一刻之前,还根本不相信自己会死,老福中招的刹那,还张嘴叫着穿穿。祸福无门,意外却常教人惊,少教人喜。

急风劲雨,猫猫一出去,就踢到一样事物。

她初以为是小狗叭叭。

——但她随即记起,叭叭是跟阿里一起离开的。

(莫非是阿里回来了?)

——不过,要是叭叭,为何它不似平时“汪”的一声叫?

于是猫猫俯首。

藉着在雨中尚未完全隐灭的月光,她乍见肝脑涂地的耶律银冲。

于是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不是怕,或者怕还在其次,而是她完全、绝对、极其不能接受;一个刚才还是好好活着生龙活虎的人,现在已成了冷冰冰的无声无息的死人——一下子,已是阴阳之隔。???一别便成永诀,其实是人生常事。

她掩着脸,跑回厨房。

烛光仍在。

已没有人。

她奔出大厅的时候,走道上的天窗却似乎人影一闪。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去弄清楚;那是人影、树影还是鸟影,一个人的身躯巳蓬地跌落在她的身前。

猫猫又发出一声惊呼。

那跌下来的人是阿里妈妈。

她一身都是血,胸膛已经塌了——就像给三头饿豹子.五只怒虎啃过一般。可是她自己似乎还未知道。

强烈的斗志(还是不放心别的?),使她又撑了起来。

猫猫哭着哀呼:“阿里妈妈——”

阿里妈妈一挥手。意思大概是叫她逃命去吧,但这一挥手间,她也清楚看见自己的胸脯:同时也看见了自己的内脏。

——这一击,无疑完全粉碎了她的生命力。

她倒了下去。

整个人都萎谢了。

猫猫一出大厅,杀手屠晚停了手,向她望了过去。

梁取我就在这一刹间飞掠向窗子。

屠晚双眼虽望向猫猫,而且眼神很温和,但他的手一挥,棍椎已自后发了出去,还叱喝了一声:“椎!”

“砰”的一声,那一记“问号”就在梁取我接近窗边对击着了他的背后,使梁取我整个人撞碎了窗子,跌到外面去了,随着半声闯哼。

窗子一碎,急雨斜风又扫了进来。

扬起了屠晚的衣快。

沾湿了猫猫捧脸的手指。

棋盘散落一地。

——不管谁赢谁输,这局棋都下不下去了。

茶犹未冷,仍冒着热气。

屠魄的语音全不似他脸容的冷竣:“你,不要哭。”他说。

两人隔着相当距离,烛光晃动着静。

忽然。“砰”地一声,一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捂着脸,一见猫猫,就惨嘶道:“……有杀手……猫猫……快跑!”

然后他就看见了屠晚。

——杀手就在他面前。

就在这时候,他兀然气绝。

生命骤然离开了他,就似他对面的人,用了什么无形的杀法,使他突然命亡。他当然就是穿穿。

他的头骨已然碎裂。

——也不知是什么力量,使他撑持到现在,许是心意未了,要向猫猫示警,才能咽下最后一口气吧!

看到穿穿在自己面前倒毙的猫猫,也因而看见,陈尸地上的老瘦和老福。屠晚随着她的视线,看了每一个给他杀害的人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都死了。”他说。

死了那么多的人,而且都是她至亲至爱的人,猫猫反而忘了惊惧。

“他们跟你有仇?”

她以一种不合常理的冷静,问。

“没仇。”

“他们跟你有怨?”

“没怨。”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收了钱。”

“谁给你钱?”

“大将军。”

猫猫明白了。一切都清楚不过了。

“一、二、三,外面死了三个,一、二、三、四,这里死了四个,一共七人,都死了,除了你。”

猫猫点头。

“都是我杀的。”

“我知道。”

“本来,我很喜欢你,也不想杀你,但他,”他指了指穿穿的尸身,“这样跟你一说,我也无从抵赖了。他以为可以救你,不意却害了你:试想,我杀了你爹爹,杀了你当是兄长的人,杀了你这么多亲戚朋友,就算现在你不会武功,就算你是个女子,假如有一天你仍活着,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猫猫的泪在面颊流落。

“所以我不得不杀你。”

屠晚又长叹了一声。

“你知道,我一进来,就很喜欢你,我其实是很容易伤感的。我喜欢花朵,我喜欢月亮,我喜欢音乐,我喜欢一切能教我伤感的事物——可是,我一见到你,就觉得那些都没什么,只有你是一切。”

猫猫继续抽泣。

“可是,我又不能不杀你,”屠晚很悲哀的说,“我是个好杀手。好杀手是绝不犯杀手的大忌的。赶尽杀绝,斩草除根,我不能违犯自己的规矩。”

“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抵抗不了。”猫猫坚定的说,到了此时此境,她的纯良乖丽仍令人如此心动不已。

屠晚又长叹了一声,他的红眼睛流露出一种要打破一只自己最心爱的花瓶般的神情。而就在这一刹间,他大喝了一声:“椎!”

他那“问号”嗖地越窗而出,直向黑风劲雨中打去!

急若星火。

快若奔雷。

——然而谁在外面?

—一外面还有谁?!

摸到的是他的骨头

“嗖”的一声,这只问号之椎,似从亘古里劈面而来,又消失在亘古的黑漆中去。

屠晚突然向漆黑的窗外发出了他的椎。

就在这时,窗外也精光一闪。

屠晚的椎应手而着。

当他收回他的椎之际,胸上忽然开了一朵花。

血花。

血花灿烂。

——灿烂的血花。

他出手的刹间对方也出了手,他伤了对手之际对手也伤了他。

屠晚在受伤的刹那,他已倏然出手。

他向猫猫出手。

猫猫叫了一声;“不——”

他一出手,猫猫就哀然倒下。

同一时间,他扶住她的纤腰。

同时,他已拉到了屋外。

屋外没有人。

雨中漆黑如墨。

窗前有两只脚印,旁有血渍。

屠晚忽然捂胸,飞身掠回屋内,入窗前挥手汀出一蓝一白两道烟火。然后他把猫猫放在桌上。

平放。

动作十分轻、十分温柔。

他的神情也似十分珍惜,也非常伤感。

然而猫猫已失去了生命。

他杀了她。

——他仍是杀了猫猫。

“我本来不想杀你的、”他沉痛的喃喃自语,“可是我不能不杀你。”“我知道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我也可以少杀一个你,照样拿钱;”他轻柔的拂去猫猫脸上的几绺发丝,“不过,我不能留着你活命。你一定会找我报仇的。”他虔诚得像不忍惊扰更不敢亵渎猫猫的尸身,“我不得不杀你,虽然你是无辜的,你本来是可以不死的,但偏偏却遇上了我,死在我手里。”

他越来越伤感。

火红色的眸子越来越有感情。

就在他伤感得最高峰之际,蓦然乍问:“是谁?!”

“兔子。”

“狗。”

进来的是兔大师和狗道人。

——大将军手上的两名心腹杀手。

“一切都解决了?”兔大师问。

屠晚没有回答,只问:“刚才有没有人闯入过久必见亭?”

免大师奇道:“阿里、二转子和依指乙,都给引开了,小骨公子和小刀小姐更不会过来;冷血在子时便到——刚才还有人来过吗?”

屠晚仍是不答,只说:“他们都死了。剽下的事,由你们来料理——我只杀人,从不嫁祸与人。”

兔大师笑了一笑,露出了兔唇和兔龈,态度很有些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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