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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长山放下手里的东西,出门一看,原来进来的是安小浩,安小浩刚走进来,便急忙抢先说道:“哥,我刚回镇上,就听人说你已经答应拆迁办的条件了?”
安小浩早几天前就知道肖长山回家了,他这次从市里回镇上,就是特地过来看看的,谁知刚回镇,就有熟人跟他说肖长山已经把拆迁手续办了,安小浩一听,急得马上就过来了。肖长山看着安小浩,笑着说道:“这个等会儿再说,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搭把手!”
安小浩不明就里的被肖长山拉进屋里,知道是要搬家俱,二话不说,把衣服脱了就帮着肖长山把木柜抬出来,安放到三轮车上后,两人又合力把另一个个木柜也搬上三轮,待都搬完之后,肖长山和安小浩都累得气喘吁吁的。
安小浩喘着粗气说;“哥,你现在该说了吧。”
屋里桌椅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个小板凳,肖长山把板凳让给安小浩坐,自己坐在一个木箱上,他对安小浩说;“是啊,已经办了。”
安小浩原来还不相信,现在连肖长山都说是办好了,他拍着大腿着急的说;“你咋不再等等?要是跟拆迁办的谈好了,这可能多出好几万块钱呢!”
肖长山笑了笑,认真的对安小浩说;“你就没发现,拆迁办的跟咱们谈判两个多月,除了一些芝麻大的好处,一点让步都没有?就照这情形,咱们就是再团结,也没啥实质性的进展。”
安小浩迟疑了一会儿,对肖长山说;“听说公路都已经修到隔壁县来了,他们就不怕耽误工程进度?听说这一停摆,一天就是几十万的费用呢!”
肖长山看了安小浩一眼,说道:“你看这一条公路修下来经过多少乡镇,难不成就咱们镇上的人聪明,别人都是傻子?”肖长山又说道:“自从你提起拆迁的事后,我在吴市就打听了,因为修这条公路,也确实闹出了许多故事,还听说有个镇上因为临了跟拆迁办的谈不好,那条公路直接绕到隔壁镇上去了呢!”
安小浩听了这话,一时默不作声,他其实挺乐意拆迁的,他现在一家全都搬到市里去了,家里的老房子留那儿空着也是白白空着,就算是卖出去,也值不了几个钱,如果是拆迁,还能赔一大笔钱呢。
就说镇上的这些拆迁户,其实别看现在闹得这么欢,大多数人都是愿意拆迁的,只是大家现在都想着怎样从政府手里多弄点钱出来,要是真能多分钱,安小浩肯定是喜闻乐见,就算照着原先说的拆迁方案赔款,安小浩也没啥意见,反正总比原先空着强。不过现在听了肖长山这么一说,安小浩也不得不动起心思来了,真要遇到公路被拆迁户逼得改道,那他家老房子可是一分钱也不值了。
肖长山见安小浩不说话,便说;“反正左右都随你自己,你住得近,镇上拆迁是啥进度也能随时打听,缓一缓看看情况也好。”安小浩想了一会,对肖长山说;“行,哥,我都知道了,要是过几天实在没啥进度的话,我去把我家拆迁的手续也办了,成天这么想着也挺烦人的。”
简单说了几句关于拆迁的话题之后,两人都没再继续谈下去,安小浩问肖长山:“顾航那病好得咋样了,还要紧不?”
提起这话,肖长山心里倒是挺舒心的,他说;“医生说恢复情况挺好,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慢慢将养着。”
安小浩知道顾航身体恢复得好,也替他们高兴,他欣慰的说;“身体好就成,到时等好了,你们回来住还建的新房,再做个小买卖,日子肯定能过得越来越好的。”
肖长山对安小浩说;“我没要还建房,我要的是现钱,这两天钱说不定就能到账了。”
安小浩一愣,他对肖长山说;“哥,你咋想的,有还建房干啥不要,等这公路一通,你再想在咱们镇上整一套房可就不容易了。”
肖长山不说话,现在顾航病着,正等着钱急用,他有了现钱,也是想着看病用钱能轻松一些,只是安小浩想不到这些,他急着劝道;“哥,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没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这哪成啊?”
肖长山打断他的话,沉声说道;“你就别说了。”
安小浩顿了一下,他知道肖长山心里是个很有成见的,他既然定了的事,自然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不肯说,安小浩也就没再追问。
这两人坐着歇了一会儿,肖长山和安小浩两人又一起把家里的几个木箱抬出来,安小浩帮着肖长山一起送到修车铺里去,等忙活完了,天都已经快黑了,安小浩家里还有事,也就没在镇上多呆,直接开车回了市里去。
☆、第 63 章
安小浩来的第二天,肖长山就接到拆迁办的刘主任电话,说是钱都已经到账了,肖长山往银行里去一查,拆迁款一分不少全部到账了,他看着存折上那一串的几个零,一直郁结在心头的闷气突然烟消云散,老家的房子虽然没了,但是不得不说,这也让他能狠狠喘一口气了,有了这笔钱,以后顾航看病,肖城上学什么都不用愁了。
肖长山拿到钱之后,准备马上就返回吴市去,不过他先回了家一趟,如今他家老房子已经是家徒四壁,屋里就剩下堂屋里放的两个大包了,里面装了两床棉絮,另外还有一箱东西,装的是他家的相册还有顾航的东西等等小零碎。
东西早就打包好了,只是这房子,等肖长山再回来时,说不定就不在了,他屋前屋后看了一圈,瞅着院子里那个光秃秃的大土坑,心里有点泛酸。肖长山发了一会儿呆,没在家里停留多久,直接把包裹一扛,锁上门头也不回的走出这个生活了小半辈子的地方。
在火车上,肖长山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即将见到顾航的心情冲散了原来的忧伤,想来是心境不同,这回回吴市,肖长山觉得车程特别快,好像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吴市。
火车大概七点多会到站,肖长山想了一下,给顾航打了一个电话,只是第一通,电话没有接通,肖长山心里有些奇怪,他又打了一次,这次接通了,肖长山听到电话那头有些嘈杂,似乎隐约能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于是开口问顾航:“你在哪儿,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头?”
顾航说道:“我现在在医院里。”
肖长山听说他在医院里,心里咯噔一下,问道:“你怎么在医院里,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顾航说:“不是我,是小城城发烧了,我现在正带着他在医院里打针呢。”
肖长山听说肖城病了,眉头微微皱起来,又问;“要紧吗,在哪个医院?”顾航说;“刚才医生看了,说是感冒发烧,现在正在配药呢。
肖长山听到那头肖城说话的声音,肖城说;“是二叔吗,他什么时候回来”接着又传来顾航叫他不要动的声音。肖长山出声问道:“你们等着,我马上要回来,等会儿我直接找你们去。”
顾航听后,报了地址,因为听到那头护士喊了肖城的名字,顾航也来不及跟他多说,匆匆忙忙把电话给挂了。挂上电话,肖长山的好心情消失殆尽,城城虽说长得不太结实,但是从小也很少生病,也不知道这次病到什么程度了,他心烦意乱的看了一下手表,离到站还有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等到广播里提示要到站,肖长山起身收拾了东西,便准备下车。出了火车站之后,肖长山连家都没回,直接背着东西往医院里去了,他在儿科的注射科找到了顾航,顾航正用一条毯子包着肖城,肖城靠在他怀里,脸上一片潮红,小模样看起来很惹人怜爱。
顾航看到肖长山背着包裹进来了,抱着肖城站了起来,惊喜的说道:“长山,你怎么这么快到了。”肖城也喊了一声;“二叔,你回来啦!”肖长山坐了下来,又摸了一下肖城的头,额上的还很烫,他问肖城;“打针难受不?”
肖城眨着眼睛看着他二叔,咧嘴一笑,露出嘴里的小白牙,他说:“ 就是刚开始扎针的时候有点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顾航看着肖长山,说;“打了一瓶吊水,孩子整条手臂都是冰冷的呢。”肖长山闻言,摸了一下肖城的手,果然都是冰冷的。肖长山把肖城的小手包裹在大手掌里,又瞪了他一眼,说道;“叫你不好好照顾自己,再有下次,叫护士阿姨用针扎你屁股。”
肖城扁了扁嘴,说道:“我刚才扎针的时候都没哭呢!”
肖长山伸手揉了揉肖城的头,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顾航问道;“你在家里还顺利吗?”肖长山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顾航形容,他说;“钱倒是赔得比咱们预期的多一两万,只是这次拆迁把过去的街坊都给得罪光了。”
顾航连忙问怎么回事,肖长山简单说了一下,叹气说;“这些也都是没有办法的事,谁不是为了自已,反正咱们没做亏心事,就不要多想了。”
肖长山点了点头,挨着顾航一起说话,过了不大一会儿,肖城的吊水完了,肖长山叫了护士过来,拨针的时候,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小男子汉似的,肖城紧紧咬着牙,鼓着腮帮子,硬是一声不吭,小护士还逗他;“小朋友打针挺勇敢的啊。”
肖城挺了挺小胸膛,说道:“因为我是个大人了。”小护士摸了摸他的头,带着东西走了。
针打完了,顾航怕肖城出去吹了冷风,用毛毯把他裹得紧紧的,背着肖城出了医院,肖长山身上也背着从老家带回来的包裹,因为医院离家里不远,两个人就步行回去,现在已经到了夜里八九点钟,路上行人很稀少,吴市虽说地处南方,但是冬夜里气温也有些低,顾航刚出去,连打几个喷嚏,肖长山担心他又冻感冒了,说道:“你要不把我的衣服穿上,省得一个没好,又倒下一个。”
顾航怕加了衣服太笨重了,不好背肖城,便说;“不碍事,这不马上就要到家了么。”肖长山皱了皱眉头,顾航冲他一笑,说道:“快回家吧,还没吃饭吧,咱回去下面条吃吧。”
肖长山点了一下头,跟着顾航一起走了,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很快到了家,肖长山先进门把灯打开,屋里很暖和,昏黄的灯光下,一切都散光着柔和的光芒。
不知什么时候,肖城已经在顾航背上睡着了,肖长山把他抱下来也没吵醒他。顾航先去灌了两瓶水,把肖城的被窝温热了之后,才跟肖长山两人把肖城的外衣脱了下来将他塞到被窝里,中途肖城醒了一下,眯着眼睛见是他二叔跟航叔叔,又安心的睡下了。
安顿好肖城之后,肖长山打发顾航先去洗一个热水澡,自己把从老家带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便进了厨房,家里没什么吃的,他简单煮了一个面条下了两个鸡蛋,待顾航洗完澡出来时,面条也刚刚煮好。肖长山给自己和顾航各盛了一大碗面条,两人晚上都没吃饭,坐下后就开始呼哧呼哧的吃起来。
吃得差不多后,顾航跟肖长山说起闲话,他问道:“回去见到安小浩了么,他家房子拆得怎么样?”
肖长山把碗里的荷包蛋拨开,将里面的蛋黄夹给顾航,说;“有呢,他家房子还没拆,不过估计是见咱们家拆了,也有些心动了。”
说了两句之后,肖长山又提起顾航替他出去摆摊的事,他道:“都叫你不用出去摆摊,等着我回来就行,你看看,估计就是你晚上带着城城出去,才把孩子给冻病了。”
顾航嘴里哼唧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