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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心·泪与灯花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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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是灵魂与灵魂,意念与意念之间的较量和挣扎,他是否真的能够获胜?
【 上 】
何谓开始?何谓终结?
不曾赴歌舞点数红豆情相忆,便不算辜负红颜未老恩先断。也许我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也一样是你。
是你。
是你浴火化凤凰得永生。
是你心在玉壶但容颜千变,是你再生相随但背影相对。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
§ 遮天蔽日
有时候,煽情的故事倒真能将岑潇看得涕泪涟涟,再引一阙《纳兰词》,泪与灯花落,更是将那份悲伤刻进骨子里。
岑潇醒了醒神,将报纸翻了面。
甜歌皇后宋云倩抵达上海歌迷热情高涨。这标题堪堪地映入眼帘,岑潇怔了怔,想起来,范廷生曾经是很喜欢听这宋云倩唱歌的吧。倘若他仍在世,知道这消息,定必会欢喜。他即便不主动邀请她,她也会向他提出,我可以陪你去听宋云倩唱歌。然后她会看见他的笑容晴朗如雨后碧空,而他也会看见她,愉快甚至有些撒娇的玲珑。
那么多的话还没有说。
那么多的事情还没有做。
那么长的未来始终独自去过。
岑潇紧了紧眉。如今她再想起那些她曾经爱过,或者曾深爱过她的男子,无论是李朝希,还是范廷生,她都不会再流泪了。她宁可为了小说里的只言片语,为了那些虚拟的假情爱而痛惜,也不要再哭这荒诞的现世,哭命运对她的捉弄与嘲笑。
上海的大街,熙来攘往,喧嚣震天。经过华德歌剧院的时候,岑潇差点被后面蜂拥的人群撞倒。她赶忙退去街沿。只见那些牵着横幅,挥舞着纸笔的男男女女,将歌剧院的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随后有几个人从大门里走出来,簇拥着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岑潇以前只在宣传的海报上见过她。她便是甜歌皇后宋云倩。宋云倩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纪,高挑白皙。浅紫色绣兰花的旗袍,正好将她的气质衬托得清丽淡雅,她对众人频频地点头微笑,一点也没有骄纵的架子,反倒温柔和蔼,越发讨喜。
但岑潇无意久留,正待走,突然在那群狂热的追捧者当中有人被挤得跌跌撞撞摔了出来。就摔在她面前,额头磕到街沿,即便喧闹的声音此起彼伏,但她还是听见一声沉重的闷响。
哎呀。他一定是摔坏了。
岑潇不自觉替对方心疼起来,赶忙弯了腰将那男子搀扶起,问道,你没事吧?男子捂着额头,龇牙咧嘴,没事没事,男子汉大丈夫,摔一跤算个什么。说着,便抬眼去看岑潇。一仰一俯,四目相对。岑潇看对方二十出头的年纪,模样生得俊朗,只是衣着粗糙了些,眉宇间还带着市井气。她尴尬地笑了笑,放开手,道,没事就好。
男子却有点呆,盯着岑潇,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没有。岑潇礼貌地回答,你一定是记错了。说完,便不再理会,匆匆地顺着街沿走了。但总觉得背后的目光还在。
她的心突然跳得厉害。
§ 似曾相识
岑潇没有想到,这一次,她会梦见宋云倩。白日里还活灵活现的女子,在梦境中,成了一具冰凉的浮尸。
仿佛是黑色的小轿车冲破了栏杆,从桥上飞入黄浦江。警察厅的人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将轿车和人一起打捞了上来。因为事故新发,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现场只有少数附近的居民在围观。
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岑潇感觉自己犹如悬浮在半空的透明尘烟,或者是站在银幕之外看一出惊险的戏剧,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她的梦境是她的预见,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通常在这样的梦境里她总是分秒必争地观察现场的环境,将尽可能多的讯息记录在脑海里。她看过断裂的栏杆,湿漉漉的轿车,再看因浸水而浮肿的宋云倩,最后,在围观的群众里,她发现一张熟悉的脸。那是白天在歌剧院门口遇到的那个年轻男子。他愕然地站着,神情呆滞,他的手里,还抓着一串雪白的珍珠项链。
画面戛然而止。
岑潇惊醒,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抓着被角,冷汗淋漓,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窗外是漆黑的夜空。黎明之前的黑暗,将气氛衬托得逼仄而诡异。
珍珠项链也许是一条线索,或者说,提示。因为昨日在歌剧院门口看见宋云倩的时候,她脖子上正好是戴着那样一串。
岑潇想,莫非是劫杀?
或是狂热的歌迷对偶像病态的迷恋?
男子的脸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在脑海里,岑潇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难以描述,她决定首先调查对方的身世背景。
男子姓段,名景宸,是租界邮政局的一名邮差。平日除了完成本职的工作,最喜欢便是帮助街坊做一些家常的活。他为人性子虽有些吊儿郎当,但因热心助人也还得了好名声。前一阵还几乎娶了一位富商家的小姐,可是富商始终嫌弃他出身低微,便私下里将女儿许配给了开银楼的老板。他还因此事吃了一顿打,伤得不轻,入了院,住的正好是以前范廷生住的那间病房。这倒教岑潇有些明白,初见的那天他说她眼熟,也许是曾经在医院有过照面也说不定。
岑潇决定给自己写信。
将空白的纸叠成长方形,塞进信封,收件人写自己的地址和名字。
那时候,每个邮差都有其长期负责的片区,而段景宸送信的那几条街,正好包括了岑潇住的琴芜弄。清晨曙光初透,岑潇看见段景宸远远地骑着自行车过来,摇头晃脑,似还哼着小调。她便咚咚咚跑下楼。她衣着整齐假装是要出门,微微笑着看了看段景宸。
咦,是你。
岑潇还没有想好如何与段景宸套近乎,对方却先开了口。我认得你,他说,在歌剧院门口咱们见过,原来你住这里。
是啊,真巧。岑潇不禁偷笑。
段景宸的表情忽然变得专注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岑潇,那炯炯灼灼的目光,却有些迷惑。他说,我总是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的。见与不见,对岑潇都是无关紧要,她甚至想这大概是段景宸与人搭讪的伎俩,她也不是不曾遇见诸如此类的男子,只不过他们都像虚无的蜃景,出现过,便散了,都是跑龙套的路人甲。
只有范廷生。
已经死去的范廷生。曾经就算陷于昏迷也孜孜不倦保护着她的范廷生。最终,亦是因她而死。她怎能不悔恨不难过,长长久久地受困于悲伤。
第二天,段景宸又来送信了。他笑着说,岑潇你最近的信可真多。岑潇便狡黠地笑了笑,问,我能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一个蓄谋已久的忙。
岑潇之前捣鼓了好一阵子才将客厅那盏水晶灯的灯管弄坏。她说,吊灯太高了,她够不着,只好向段景宸求助。段景宸乐呵呵地便卷起了袖管。拍拍胸脯,说,你就放心吧,我可是一个全能的邮差,简直人人夸赞,鬼斧神工啊。
鬼斧神工?岑潇愕然地瞪着段景宸。
段景宸一低头,咋舌道,我用词不对吗?不好意思啊,没怎么读过书,识得几个破字,也是后来为了做邮差专门学的,人家说,讲成语很管用,你如果说话带成语,没准儿就被当成了一个文化人,所以我现在每天都背成语,唉,鬼斧神工不对,那就妙手回春吧。我是医生,灯是病人,我修好它,不就妙手回春了吗,哈哈。
这噼里啪啦的一阵啰唆,倒是教平日里安静深沉的屋子变得生动起来,岑潇更是忍俊不禁,仰着头看段景宸踩在凳子上踮起脚尖卖力的模样,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来了,她便去厨房为他倒了一杯水,灯重新亮起来的时候,将透明的杯子照得剔透玲珑,像盛着一汪璀璨的星星。
你喜欢宋云倩吗?
嗯。你那天遇见我的时候就该知道了,我本来想跟她要签名的,结果被人家给挤了出来。段景宸说起当时情形,尤有悻然。
那,有多喜欢?会为了亲近她而不顾一切吗?
啊?
段景宸大概是觉得岑潇的问题有些奇怪了,错愕地看着她。她亦觉得尴尬,故意转过身假装擦拭桌面的灰尘。少顷,段景宸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道,我原来是不知道这个人的,但是后来的某天突然听见她唱歌,就有一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然后莫名其妙就喜欢上了。说着,他甩了甩袖子,我该走了,还有信要送。
谢谢你。岑潇重新转过身来。正好对上段景宸那双明亮漆黑的眼睛。是猝不及防的。两个人都有一瞬间的尴尬。
段景宸赶忙低了低头,右手摸一摸鼻梁,说,我走了。
那个动作却像一道闪电,霍然划过岑潇的心脏。她怔怔地望着段景宸的背影,很长时间犹如魂离九宵。直到外面马路上轿车经过时鸣起的喇叭声惊醒了她。她低头,看见地上落了一支钢笔。想必是段景宸方才不留神丢在这里的。
岑潇握着钢笔,拔腿追出门去。
§ 一墙之隔
段景宸尚且没有走远,他在街尾转角的一间洋货行的玻璃橱窗外面站着。有点呆。盯着橱窗里面,专注得旁若无人。
你在看什么?
岑潇走过去,冷不防地吓了段景宸一跳。段景宸哦了一声,说道,好奇怪,你看到里面那座西式的大钟没有?
钟怎么了?岑潇顺着段景宸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怔。心道,那似是范廷生在百乐门办公室里摆着的那一座。范廷生死后百乐门易了主,倘若新的老板觉得旧陈设碍眼,变卖至此也不奇怪。她却听得段景宸击掌呢喃道,我自从遇见了你,就老是觉得有很多东西都看着眼熟,有一种鬼使神差的亲切感。怪事,真是怪事。
岑潇的心因而紧得更厉害了,便也无暇去纠正段景宸又在错用成语,推开门走进了洋货行。洋货行的老板弄明白岑潇的来意,便点头告诉她,是的,这座钟,是从百乐门廉价买回来的。岑潇愕然地站在店铺里,西洋镜将她的轮廓扯得滑稽可笑。玻璃橱窗外面已经没有段景宸的踪影了,他不知几时已经离开。岑潇方想起手里还握着他的钢笔。
已经沾满了汗。
岑潇知道自己的想法是荒诞的。可是,她再去查,当初段景宸受伤入院,时间正好是范廷生死的那一天。
而且段景宸的病房,就在范廷生病房的隔壁。
一墙之隔。
将岑潇可以发挥的思维扩散到最大。
既然她连未来也能够预知,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段景宸,范廷生,这两个人是否有着某些特殊的关联?段景宸对她的熟悉,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表情和动作,都与范廷生如出一辙。他会是他的替身或延续吗?
岑潇想了一夜不能合眼。
没几日。
宋云倩在百乐门献唱,并且安排了互动的游戏,与众多喜爱她的歌迷近距离地接触。这对岑潇查案亦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她便去了,在一个并不起眼但方便观察的角落里。她还看见段景宸也在,兴致勃勃的样子,时不时还随着歌曲的节拍用力地挥手。
岑潇自嘲地笑了起来。
段景宸怎会是范廷生的延续?他与他,从模样到气质,都相差甚远。他在这上海出身,在上海成长,都已经二十载,怎可能说变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到底还是自己思绪太混乱,又或者是那些离奇怪诞的小说看得太多,不自觉地妄加猜想了。
抽奖的环节。
但见宋云倩细指纤纤,从黑箱子里牵出了几个号码,柔声地念出来。观众席顿时起了骚动,大家都在看自己的号牌,同时亦张望想知道究竟是哪几个幸运儿能够得到宋小姐亲手送出的礼物。
哇呀——
最大的一声尖叫就像从石头里爆炸开来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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