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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撞南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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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多的时候裴敬堂从万峰科技的大门走出来,手上还握着电话,裴迟宴的声音绕在耳侧,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现在回了。你还没吃晚饭?”他边迈下石阶边问。
“等你啊,叔叔。”裴迟宴懒懒地回答,“请问你回来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或者先让我给你暖个床呢?”
裴迟宴被他逗笑,说:“那你现在先去床上等着吧。”
“行啊!”裴迟宴呼道,“我这就洗干净躺你床上去了,你可别反悔啊。”
“你去吧。”
裴迟宴咋咋呼呼地挂掉了电话。
坐进车里,裴敬堂看了一眼表,说:“绕远一点吧,市区晚高峰还没结束。”
小王紧张地应了一声,转弯离开大路,从另一个方向开往别墅。
裴敬堂背靠座椅,闭上眼休息。
家里有个人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叫人牵肠挂肚放不下心。想知道他有没有乖乖的,恨不得在家里装满摄像头每时每刻地监视,得了空就想回去确认一下他的存在。
他也想过把裴迟宴塞进口袋带在身边,最好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下,心里眼里放不下别人。
但怎样都不太可能。说到底都是过度的爱欲带来了过度的控制欲,可他实在有点把控不住。

14

整个市区环内都堵车,开到别墅时已经七点。裴敬堂打开门回到家,一楼安安静静的,客厅到厨房的所有灯都亮着,照得屋子里恍若白昼。餐桌上摆着还温热的菜,餐厅里却不见人影,楼梯上也没有传来期待的脚步声。
裴敬堂脱掉外套拿在手上,没有坐下来吃晚饭,而先上了楼,推开主卧的门。
那个说要给他暖床的死小孩此刻正躺在他的被子里,怀抱一个枕头,安稳地睡着。
大概是白天没睡好,等人又等得困了,手机还扔在一边,脚丫子伸出来蜷着。裴敬堂叹了口气,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走过去替他盖好被子。
忽地发现,裴迟宴穿的不是下午换的睡衣,是他的一件白衬衫。
裴敬堂慢慢地掀开被子,像在拆开一件精美的包装,揭出里面妥善安放的白瓷细口瓶。裴迟宴动了一下,大开的衬衫领口朝一边滑落半寸,露出一段锁骨,横在光滑白皙的皮肤上。
他再小也是个快要成年的男孩子,最近拔高了地长,裴敬堂的衬衫穿着也只能遮住一半屁股,露出灰色四角内裤和整条又细又直的腿。睡着了毫无防备,自然也无从发现裴敬堂额角因隐忍而浮出水面的青筋。
这么一个上好的宝贝放在床上,昨天晚上还在你腿间舔舐撒娇。谁能忍得住呢。
裴敬堂把手撑在他的胸侧,手肘弯下来抱住脊背,凑近了耳后轻嗅那股洗发水的清香,再叼住耳垂,用牙齿细碾。
睡梦中的裴迟宴嗯了一声,鼻音显得奶乎乎的。裴敬堂的嘴唇往下滑,吻印在脖颈。他做到这里就止住了没再往下,唇贴紧皮肤,呼吸叠着脉动。
而就在这时,裴迟宴迷迷糊糊地醒了,圈住他的脖子,像还在梦里似的说了一句:“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裴敬堂在他耳边说。
“你吃饭了吗?”刚醒时声音有点哑,又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裴迟宴软成一团,心里暖茸茸,“我帮你放好水了,你要不要……嗯!”
裴敬堂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说:“你不是要给我暖床吗?”
“真,真的呀?”裴迟宴喘着气,心里有些虚。
“还能假的吗?你都穿上我的衣服了,今晚不是得和我睡吗?”
那片露出的锁骨上又多了几个红印,裴敬堂吸完抬头看他时,裴迟宴正咬着嘴唇忍住叫声,眼睛又湿了一层。
“乖,不动你。”裴敬堂说,“让叔叔蹭一蹭。”
说完,他把裴迟宴的两条腿抱住,跪在床上将他拉近。
裴迟宴心说老流氓终于露型了,却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乖乖地任他摆弄。
裴敬堂先吻了吻小腿肚,再用一只手解开皮带,勃起的性器顺势插入裴迟宴并拢的腿间,冲破相挤的腿根嫩肉,露出圆润的前端。
这下裴迟宴再傻也知道要干嘛了,腿交的隐秘感让他浑身酥软,裴敬堂的动作不快,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插在腿间的肉棒,大小、形状、硬度,甚至上面突起的青筋。没有任何润滑,那里的肉又太嫩,摩擦带来火辣的痛感,却又有奇异的愉悦。
抽插的时候会撞击到他的囊袋和根部,快感与疼痛一起袭来,裴迟宴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呻吟,手放在腿间,裴敬堂就撞进他手心,速度越来越快。
“宴宴,夹紧点。”
裴迟宴觉得疼,可听见这句命令还是特别乖地把腿夹紧,承受新的一轮压榨。恍惚间一阵电流窜过全身直袭大脑,脑海忽然一片空白,大腿颤栗着射在了内裤里。裴敬堂似乎又说了什么,可他听不清了,哭着喊腿疼。
等裴敬堂终于松开他的腿射在肚皮上,裴迟宴的眼泪已经糊了满脸,腿根像涂了辣椒油一样火辣辣地疼,仍感觉有东西插在那。
“是不是破皮了啊……”他呜咽着问。
裴敬堂微微勾起嘴角,扛起他的腿仔细看了看,说:“有点红,没破。”
肚子上的精液凉凉的,堆满了往外溢,裴迟宴想坐起来又怕流到床上,只能躺在那,脚推着裴敬堂的肩膀让他拿纸。
等肚子上擦干净了,裴敬堂很自然地问:“内裤里要不要擦?”
裴迟宴捂住腿根站起来,瞪他一眼,下了床特别不自然地迈开步子往外走,咬着牙说:“我自己去换!”
“别摔了。”裴敬堂语含笑意,“等会儿下来吃晚饭。”
“知道了!臭流氓!”

晚饭裴敬堂重新下厨,四菜一汤,全是裴迟宴爱吃的菜。
娇气的小孩换了睡衣,哼哼唧唧地边吃边踩裴敬堂的拖鞋脚背。
“晚上和我睡吗?”裴敬堂故意问。
裴迟宴闻言唰地收回脚,“不了不了。”
“怎么不呢?”几乎要憋不住笑。
“三十岁的老男人如狼似虎,可我还小,我得注意身体……”裴迟宴越叨叨声音越小,“我要等到九月份才满十八周岁呢……”
“那咱们约定好了。”裴敬堂姿态优雅地夹菜,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面红耳赤,“等你十八岁生日一过,就住到我床上。”
裴迟宴的脸几乎要埋进碗里了,耳根到肩膀露出来的肉都红成一片,垂涎欲滴。
真可爱啊,皮得不行的小孩子,偏在几句略带色气的话下受不了地脸红,让人总想生出继续调戏的念头,看看他能撑得了多久。
裴敬堂压着这念头撤了手,不再逗他,放他好好吃饭。

15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裴迟宴白天上课,晚上就窝在裴敬堂怀里看书,没看多少便睡去,再被抱着送回卧室。
小动作很多,偶尔撩过火了,裴敬堂会把他按在书房的桌子上弄一顿,到最后看着他哭得眼泪汪汪地求饶。
拥抱、亲吻、爱抚,所有他渴盼过的东西忽然潮水一般涌来。裴敬堂不遮掩起来的溺爱像柴木搭的老房子着了火,火势铺天盖地,一旁满池塘的水都被殃及烧干。
而水里的鱼甘之如饴。
可那段日子过得黏黏腻腻,像在梦里,合心意得不太真实,就是后来去想,也会有种稍纵即逝的虚幻感,如同灯光下的泡沫,一不注意就会破碎消散。
裴迟宴隐隐约约感觉到,裴敬堂像是在提前预支这辈子所有的感情一样,以一种抽干榨尽的方式在爱他。

时间倒退回二十天前,酒会结束的隔天上午,裴迟宴做噩梦醒来的三个小时之前。
公司二十一层,裴敬堂正坐在办公室审核新项目。
楼下,一辆雷克萨斯通过验证驶入园内,稳稳当当地停在大门口的石阶前,车上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站在那扫视了一眼,单手扣上外套扣子,快步走进公司。
大厅内人员走动,看见男人时却都纷纷不约而同地驻足,眼里有惊讶也有疑惑。有几个年龄较长的首先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微微鞠躬喊了一声:“裴总。”
男人的目光稍稍停顿了一下,点头示意,接着径直走到私人电梯面前,按下指纹乘电梯直上二十一层。
十五层,刚接到消息的陈慧正从宣传部出来踩着高跟鞋疯狂往电梯赶,路上给裴敬堂发了一条信息。
桌上的手机一震,裴敬堂拿起来看了一眼,皱起眉。
陈慧和裴父几乎是同一时间从两个不同的电梯里出来。陈慧礼貌得体又不失小小惊讶地说:“裴总好。”
裴父点点头,边往总裁办公室走边说:“裴敬堂在么?”
“在。”陈慧答道,“我正要去送资料。”
“给我吧。”
陈慧立刻双手呈上。
裴父接过资料,吩咐道:“你去工作吧,我和裴敬堂有点私事要谈。”
陈慧应了一声,站在原地,目送裴父走进办公室,闭上眼松了口气。
不怪她这么紧张,裴敬堂二十多岁开始执掌公司,老裴总已经总退下去多年,但余威仍在,为数不多的回归每次都能把整个公司弄得草木皆兵。
打探完情报,既然是私事,人事部可以稍微放点心了。

裴父推开门的时候,裴敬堂已经放下手机从座位上站起来,朝他微一颔首。
“爸。”
裴父抬手示意他别动,走过去在桌前坐下,同他面对面,把资料往桌上一放,说:“坐。”
仪态优雅威严,是久居上位者自然养成的风度。
裴敬堂重新坐好,开口问:“您怎么来了?”
“来找你聊点事。”裴父说,“不欢迎?”
“怎么会。”裴敬堂淡淡一笑。
“我听说昨天那个商业酒会,你出席了。”
“是。”
“把孩子带去了?”
他说孩子,没有提裴迟宴的名字。裴敬堂快速地皱了一下眉,回答道:“带了。”
裴父语气平淡,开门见山地问:“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在念着当年的事?你这个举动在他们看来无疑就是挑衅。”
“我有分寸。”裴敬堂镇定地解释道,“那些有关系的人,现在最起码都不在位子上了,他不会……”
“都不在?”裴父笑了一下,打断道:“当年鸿州整个体系都烂透了,烂得到底有多深?你以为现在又有多干净?”
裴敬堂的手一下子攥紧了,“您的意思是?”
没有立刻回答。十几秒死寂般令人折磨的沉默里,两双眼睛直视着对方,各有各的思量和坚定,像场无声的拉锯。
“内部有人忍不住了,要动那个孩子。”裴父终于说出口,“你在总政和国安那边都有保护记录,他们不敢碰你,但是他呢?”
“经年的仇恨一旦发酵,多的是你想不到的手段。你还没经历到过,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你觉得你能护得住他吗?”
裴敬堂的脸色变得有些青,瞳孔微震,咬肌绷紧又放开,问:“那您特地过来,是想说什么?”
接下来的一句话更如重磅炸弹,炸得裴敬堂耳朵嗡鸣:“我知道你和那孩子是什么关系。”
裴敬堂愣在原地。
裴父继续道:“这种东西藏不住,你不说,也会从眼睛里表现出来。可是,裴敬堂,他几岁、你几岁?你想清楚了么?”
“我……”
裴父没有因他出声而停下:“你现在这样,和当年那群人,又有什么分别?”
什么分别?
没有分别。当年那群人要的是七八岁的孩子,现在,他要的也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
裴敬堂一下子无话可说。
僵持良久,终于还是心中有苦的那个先败下阵来。裴敬堂叹了一口气,问:“您想我把他送走?”
裴父也叹,说:“送到国外去吧。去念个大学,短期内不要回国,长期不要回鸿州。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好好想想。”
裴敬堂没再说话。他知道再说什么都无益。他对裴迟宴的爱或许在旁人看来就是这样,不堪、短效、浅薄。不会有人认真地询问,他爱的是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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