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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NO.1先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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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心里有许许多多的娘要骂,但这时候都被直线上升的速度化成了一种Everything is under ntrol的快感。

他喜欢这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项飞的出现或多或少地打乱了他的节奏。这个人,只用了短短的三天时间,就把他自己整个打包扔进了严起亭的工作和生活。

大概飙了五分来钟,眼睛开始有些酸涩。严起亭轻点刹车,单手甩过了前面一个弯道,然后慢慢降速靠边停了下来,从储物箱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嘴角弯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被人捅一下怎么了?最后什么也不会改变。他还是那个潇洒恣意的严起亭,往后左不过是多了个床伴而已。都是男人,谁比谁吃亏呢?

这个太子…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所做的这一切,难道真是因为喜欢?

喜欢什么?我吗?

严起亭狠狠地抽了一口气,觉得这个想法真是莫名奇妙。一个直了22年的钢铁直男,突然告诉你他看见你就不直了……这种事儿,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手上一阵痛感传来,严起亭回过神一看,原来烟已经自己燃完了。他狠狠地把烟蒂扔到了地上,低骂一声。

狗屁的不吃亏,妈的。

一个是捅刀子的,一个是被捅的,不吃亏?全他妈是自己骗自己。

严起亭狠狠在地上碾了几脚,又点起一根,暴躁得无法自已。

妈的,妈的。

他不由得想起了小林,想起了陈泽,最后又回到了那个绕不过、避不开的人身上。

他……在那种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想起那个人的神情,想起他口里所谓的“爱情”,想起他那双清亮的眼睛蒙上情…欲色彩的样子,想起他的喘息和有意压抑在喉咙里的呻…吟,想得他下腹发紧,心脏生疼。

路边萧瑟的梧桐树在冬雨中颤颤巍巍地落下了最后一片叶子,随着扬起的山风飞下了堆满红黄落叶的山坡。

如果有人在这时候开车经过麓溪山,就会看见这样一副画面:盘旋蜿蜒的山道旁站着一个俊逸帅气的男人,男人倚在护栏上,长腿随意地交叠着,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烟灰色V领线衣和休闲裤,他的双手插在兜里,身后停着一辆沉默的香槟色跑车。

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在灰蒙蒙的天气之中显得有些单薄,微微前倾的身体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在下一次风起时像那片落叶一般飞下山坡而去。

男人发白的嘴唇间咬着一支香烟,那支香烟其实早已经被清冷的雨雾给润湿了,男人却浑然未觉。

一直到山岚在冬雨之中被淋成了薄薄的一团,瑟缩进泥土里,那个男人才如梦初醒般接通了口袋里响个不停的电话。

“……喂?”吹了小半天山风,饶是如严起亭这般的体质,声音也已经变得有些沙哑。

“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严起亭看了看腕表。

五点,是时候该去机场了。

他扔掉了不知何时已经熄灭的香烟,上车、点火、挂挡、油门一踩到底。

宾利的四个轮胎和地面产生了巨大的摩擦,怪叫着冲了出去,在那个冬日阴沉的下午给附近居住的人们留下了一连串的噪音。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日更。





(二)
第12章 DAY。4
澳洲东部时间下午3点半,两个长相相当帅气的亚裔高大男子并肩出现在了昆士兰首府布里斯班机场。

两个人都穿着一身休闲随意的装扮,戴着无框眼镜的那位看上去斯文有礼,全程噙着礼貌适度的微笑,而戴着黑超的那位则全程都在面无表情地接打电话。他的脸上带着些掩不住的疲倦,未经打理的额发有些俏皮的微卷,但下颌锋利的线条和紧绷着的唇线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凌厉,难以接近。

这两个人全程都走在一起,但互相之间却没有搭过一句话,仿佛彼此之间并不认识似的。

北半球的冬季正是澳洲的旅游季,机场并不缺乏金发碧眼的或帅气或靓丽的身影,但这两个人刚一出现就吸引了机场众多工作人员的眼球。有几个漂亮女孩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然而一直到两人离去,也没有人拿出胆量上前递上任何一张和自己有关的信息卡片。

项飞的助理已经先一步过来了,租了一辆普雷,严起亭刚上车,就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电话关机16小时,他本该好好睡一觉的,奈何脑子里东西太多,和过电影似的一幕一幕放过,长得好像一辈子都过不完似的。

他的眼睛由于眼疾的关系,呈现出不正常的烟灰色,而且比普通人的眼睛更加容易产生疲累感。睁了一晚上的双眼这会儿已经叫嚣着想要流泪,他现在只想好好靠会儿休息一下。

车里很宽,沙发也很多,但项飞故意挨着严起亭坐了下来,把手搭在了严起亭身后的靠背上。严起亭人很高,上身靠在沙发背上露出来一大截,他这么一借位,就像是把人揽在怀里似的。

助理伊森本已经跟着进来,看见这情况瑟缩了一下:“我……我还是去前面吧。”

项飞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伊森收到自家老板的眼风,立刻麻溜地出去了。

严起亭闭着眼,他能感觉到身旁的座位陷了下来,也知道项飞在他旁边坐下来了,但他不想起身应付,不想再虚伪逢迎。他现在只想让自己休息一会儿,也给自己的假面具一个休息的机会。

项飞则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他太清楚这个人了,这样冷漠的、任性的,甚至做事有些冲动,不计后果的严起亭才是真正的严起亭。他就是要撕掉他的精英壳子,露出里面柔软的、甜美的馅儿。

项飞看着严起亭轮廓分明的侧脸和起伏的喉结,勾起了唇角。

四天。

这才第四天,就已经露出一半的本性了。

他有道理相信,接下来一定会更有趣。

*

项飞所说的“套房”,竟然真的是一间“套房”,两间卧室的保险设置看得严起亭长出了一口气。

所以当他洗完澡吹干头发系着浴袍出来,发现项飞正在自己房间归置行李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吓了一大跳。

“项总这是?”已经准备蒙着头好好睡一觉的严起亭,不得不停在浴室门口,倚在门框上问道。

“本来并不打算这么快暴露我的目的,想着先从朋友做起,”项飞把自己的衣服从防尘袋中取出来,抖开,和严起亭的衣服并排挂在一起,“不过既然严总欠了我一个这么大的人情,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行使这次出行前所获得的权力。”

严起亭快走两步,一把撑在衣柜门口,阻止了项飞继续往里放衣服的动作,虽然他知道这样做也挽回不了什么,但还是想在最后关头做一下垂死的挣扎。

“项总,我大你八岁吧?好歹您也直了22年,能不能别一朝弯了就玩这么重口的?你这样的,应该去找那些小鲜肉和小鲜果,而不是我这样的大叔。再说了,我们未来可是将要成为合作伙伴的,你也不想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是一个和自己有肉体关系的人吧?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的喜欢大叔,你也可以找一个社会关系单纯一些的,省心省力,将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也不至于闹得两败俱伤。你又何必非要死缠烂打,在我这儿找不自在呢?”

项飞皮笑肉不笑地取下了眼镜,双手撑在柜门上,把严起亭圈在中间,然后整个人慢慢地贴了过来。

他一贴过来,严起亭就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仅仅来自于项飞那双深邃得像会吞人似的眼睛,还来自于越发靠近的呼吸。

当项飞的嘴唇离严起亭仅仅只有不到五公分的时候,严起亭偏过了头。项飞嗤地一声笑了,停了下来,伸出手指撩了撩严起亭敞开的浴袍衣襟:“严总这样的姿势,只会让我联想到一种变相的邀请哦!”

严起亭放在身侧的拳紧了紧,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项飞见他如此,更加觉得有趣,又往前靠近了一公分,他倒是想试试,究竟要多近,这拳头才会忍不住落下来。

然而直到他的嘴唇贴上柔韧的肌肤,并在那里烙下一吻为止,那只手都始终静静地垂在身侧,没有任何要向他招呼过来的意思。

项飞笑了。

这多有意思啊,像严起亭这样风流恣意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这样羞辱地闭着眼睛,屏着呼吸,像个小媳妇儿一样,等待着另一个人的任意妄为。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就好像一道可口的美餐,把自己洗干净了送到嘴边。

只可惜他还没玩够,偏不如他的愿。

项飞停止了动作,就这样饶有兴味地近距离观察着眼前的人,好像在观察着什么被实验的动物。

严起亭慢慢睁开眼,从项飞眼里读出来了嘲弄的意味,有些恼怒。

“项总玩够了吗?”

项飞站直了身体,似笑非笑地舔了舔嘴唇:“不够,当然不够。假期才刚刚开始,严总还是赶紧养精蓄锐吧,免得应付不了我。”

这句话和那个“心因性ED”的效果无疑是相似的,听在严起亭耳朵里确实不怎么舒服。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怒意,几乎是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道:“笑话,谁应付谁还不一定呢。项总应该知道,Money boy也分两种。一种是被上的,另外一种,是上人的。”

这话实在是出乎于两人的意料之外,严起亭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说,项飞则更加惊讶:“照严总的意思,你想做后者?”

一不做二不休,严起亭忽然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攥住项飞的衣领,用力一推,将他推到了身后横呈着的大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项总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严起亭居高临下地瞧着项飞道。

项飞一个没站稳,被严起亭用力一推就跌坐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他对着严起亭回以一个笑容,将手伸进了敞开的浴袍里,抚摸带着柔韧弧度和十足弹力的腰线。

严起亭的表情变了,从刚才的蓄意挑逗转而变得攻击性十足:“项总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项飞的笑容更加暧昧,指尖从腰际缓缓游移至胸前,引得严起亭的呼吸乱了一拍。就在此时,他的眼神倏忽一厉,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一个锁喉扼住颈间动脉,另一只手在床上一撑,两个人的位置立刻颠倒了过来。

“严总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吗?太容易掉以轻心。”项飞用一条腿压住严起亭的胳膊,鼻子贴上他的鼻子,呵气如兰,“这样的情况,严总打算如何逆转?”

严起亭本来想骂人,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他试着向上挺了挺腰,想把人掀下去,谁知项飞的力气竟然大得可怕,像称砣一样压在他身上,他的挣扎不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腰。

严起亭不敢再乱动了,他已经可以想象出来现在呈现在项飞面前的是一副什么样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严总,我本来想忍到等明天你过生日。你要是再这样,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什么都不发生。”项飞的呼吸愈发粗重了,难以自持地隔着布料轻轻蹭着严起亭的身体。

眼前的人脸忽然无限放大,严起亭的大脑在极度震惊之下产生了一瞬间的罢工,一直到湿润柔软的感觉传达到大脑皮层,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被亲吻。

一个和上次角逐般的吻完全不一样的,带着柔情和甜蜜的吻。

这个吻轻浅、柔缓,却如同在对待珍宝一般细水长流。

操,这货玩真的……

严起亭的脑子里懵懵的,感觉到了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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