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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NO.1先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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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在梦里,但梦主人对自己的保护意识显然盖过了对镰刀的恐惧,两个人就这样在奔流的河里打了起来,目的似乎都是在争夺那把镰刀的控制权。

在镰刀被两个人失手打飞之后,这个本该血腥可怕的梦就不知怎的演变成了撕衣大战,两个人在小河里翻滚着,像野兽一般互相噬咬着,衣衫破碎,血沫横飞。严起亭只记得梦的最后他被那个人锁住了咽喉,从那人眼里透露出来的残忍和嗜血让他喘不过气。

而在他满头大汗地喘息着醒过来的时候,惊讶地意识到梦中那人的脸就是项飞。

严起亭摆摆手,挡开连连道歉的水疗师和一脸关心的程泽,坐了起来。

他很少做梦,这个突然出现的梦是自己潜意识的体现,还是预示着即将发生些什么?鸟和镰刀分别代表什么?项飞又为什么会在梦里出现?

严起亭顾不上两个女水疗师的讶异目光,赤着身体站起来进了淋浴间,冲掉一身的精油。

程泽走了进来,弱弱地说:“严哥,还没完呢……”

严起亭对他笑笑,擦了擦身体走出淋浴间:“今天不做了,我得回家一趟。”

“哎?为什么?”程泽忐忑不安道:“严哥还有事么?”

“是啊。你也收拾一下吧,我送你回学校。”

把程泽送回学校后,严起亭开车回了华府,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始终挥散不去。也许是他太久没有长时间关机的原因,一旦断开与外界的联系就会感觉到坐立不安。他装上电话卡,打开手机,Check有没有什么错过的电话和短信。

然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一切正常运行,手机里除了艾琳发过来的几条信息之外,就是几条约饭的语音留言。其中还有一条简立发来的彩信,里面是他穿着泳衣,大马金刀地站在阿尔卑斯山下摆出一个秀出智商底线的造型,皮肤上却明显已经冷起来一层鸡皮疙瘩的照片。

严起亭看着照片笑了一声,心情略微轻松了些。

正准备给人回拨过去,接听的界面忽然弹了出来,被碰巧正在划拉界面的他顺手划成了接听。

严起亭强忍着挂断的冲动,对着电话那边“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终于接我电话了?”

严起亭皱了皱眉,这种听起来像在逗小情儿的口气让他十分不愉悦。他是用惯了这种手段的人,如今被人反其道而行之,观感实在有些糟糕。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他并不打算和对方撕破脸,毕竟双方都是要面儿的人。

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严起亭用一种微笑的姿态对电话那边说道:“真抱歉项总,我今天去现场看了一下,信号不好,电话又碰巧没电了,失礼得很。这不,我刚回来就充上电了,正翻开通讯录,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严起亭说得万般诚恳,但事实如何项飞心里非常有数。但他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而是话题一转道:“严总工作真是繁忙,想必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放松了吧?”

严起亭不知何意,只得笑称一声是。他的心不知怎么的老在刚才的梦境里转悠,眼前好像还残留着那种近在咫尺的,如同野兽般的嗜血目光。

项飞继续道:“不知严总可还记得,昨日在游泳馆相遇之时,我曾经邀约严总去南加州浮潜的事儿?”

严起亭以为他打来是继续谈上午的事,没想到是来约他去浮潜,一时没准备好什么措辞,下意识嗯了一声。

项飞爽朗笑道:“当时严总跟我打太极敷衍过去了,现在我准备正式向严总发出邀请,不知严总可愿赏光同在下去大堡礁散散心?澳大利亚那边现在正值盛夏,珊瑚海必然美不胜收哦!”

严起亭现在只想拖进程,并没有心情和他出去散心。他对项飞的观感实在不好,与其说是合作伙伴,不如说是警惕更多。想了理由正要拒绝,却听见对方先一步道:“严总先别急着回绝我,毕竟严总还欠我一个彩头吧?愿赌服输,如果严总找不出什么强有力的理由来说服我的话,我可是不会放弃行使这次权利的哦!”

严起亭闻言皮里阳秋道:“嗐,项总,瞧你说的,我严起亭哪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呢,只是你应该也听说了,我下午在工地上扭了脚,这几天确实不方便出门,要不下次?下次我做东,请项总出去玩,就当做赔罪了。”

项飞早就知道严起亭的算盘,一丝机会也不给他留:“严总脚伤了?哎哟,这我可不知道。严不严重?以咱们现在和将来可能有的关系,我觉得我必须来探探病,严总现在住在哪里?我明天一早就过来,对了,我认识一个骨科医生,非常有经验,明天我带他一并过来瞧瞧你吧。”

严起亭心道一个项飞就够烦人了,再来个医生一唱一和,这场戏也就不用演了。他连忙推辞道:“不用不用,扭个脚罢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没有伤到骨骼,项总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男人嘛,粗糙一点没什么的。”

项飞几乎是立刻就否定了他的看法:“严总这话就不对了。好多小毛病都是一开始没什么,最后拖久了成了大问题。不要以为不疼就是没有伤到骨骼,这个东西还是要拍个片才保险。要不我现在就过来吧,严总这种对待自己漫不经心的态度很是令人担忧啊。”

“真是多谢项总关心,我真的很好。”严起亭压制住想骂人的心情,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无澜。谁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边项飞对身边人说话的声音:“去给我查一下严总名下所有的住所,你们挨个给我找一遍,一小时内给我结果。另外,联系杨医生,让他准备一下,跟我一起过去。”

严起亭总算知道那些被他死皮赖脸软硬兼施的工夫拿下的老总们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差点憋到内伤的他深吸一口气,攥紧电话,咬牙切齿道:“明天,春芳歇公馆。项总别来太早,我还想多睡一会儿。”

电话那边再次传来一声轻笑:“谨遵严总教诲,我11点到。”

“别带医生。”

“遵命。”









第9章 DAY。3
早上6点。

严起亭按掉闹铃,起身洗漱。这是属于他的早晨,他可不想被项飞那个混小子破坏掉。

解宇之当初购置的是一套复式公寓,但由于根本不打算在这里会客的原因,底层被两个人改造成了健身房,有氧、肌肉训练的器材尽都齐备。严起亭在器械上练了一会儿,又慢跑一阵,这才冲了个澡,下楼给自己买了份早餐,路过店里的阅读区时被报刊夹上的一则新闻吸引了眼球。

《今日财经·最具有潜力的新任CEO——合晟少东家项飞随访》。

今日财经是一家极为没品的,喜欢把企业家YY成明星追踪报道的小众报纸,满足那些对企业家的私生活充满好奇,伺机从中取经的人们的猎奇心理。严起亭撇了撇嘴,对“最具有潜力的”几个字表示不屑。

他把已经打包好的早餐放在了靠窗的位置,又从报刊夹上取下那份夹得整整齐齐的无聊小道消息,边看边吃着早点。

Jab,22岁,毕业于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热爱户外运动,尤其喜欢冲浪和徒手攀岩等极限运动。

严起亭嗤笑一声,22岁,演技倒是不错,装精英装得像模像样。

等等,什么?伯克利?

严起亭努力在记忆里搜索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把报纸一扔,拿起钥匙上了楼。

他在解宇之留下的文件里到处翻找着,终于翻出来一张毕业照,下面郝然写着几个大字——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xx级全体毕业生留念。照片的左上角,青涩的少年正在面对着镜头微笑。

严起亭感觉到心间一阵气血翻涌,站起来冲进卫生间干呕了几声,什么也来不及细想,掏出手机直接打了过去。电话一接通,严起亭红着眼睛就开始骂人:“项飞你个小王八蛋,你他妈的现在在哪?”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传过来一个低沉的男音:“在家。严总已经起来了?不是要多睡一会儿么?”

严起亭恨不得现在就顺着电磁波冲过去掐死对面的小王八蛋,骂娘的话几乎是冲口而出:“小王八蛋……你还装?你是不是动了我的人?是不是?”

那边又静默了两秒,这才道:“严总的人这么多,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位?”

严起亭笑了两声,发热的脑子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冷静而稍微降温:“哪一位?当然是你的好校友,你敬爱的好师兄,解宇之!”

这一次那边直接由沉默变成了哈哈大笑,仿佛这是他这一生听过最有趣的笑话:“严总是不是昨晚喝多了还没醒?大清早的和我开这种玩笑。严总可还记得,我现在仍是你的准合作方?如果我今天非要就这件事和你论长短的话,你打算如何处理?”

严起亭怒道:“项飞,你少在这跟我顾左右而言他,我就要你一句爽快话,究竟是动了,还是没动?”

项飞又是许久没有说话,严起亭正打算直接挂断电话去项家大宅找人时,那边忽然幽幽叹了口气:“严总,你对解宇之到底是什么感情?”

这话若是放在平时,严起亭势必会思考半天,然后抛出其他话题引开对方的注意力,但他现在实在没心思和他打哑谜,哑着声音说:“我和他的事不足为外人道。项飞,半小时后,春芳歇见。”

严起亭抓起钥匙和手机就出了门,在春芳歇的户外停车场停好车后给项飞打了个电话,接着就站在停车场入口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一辆阿斯顿马丁风驰电掣地开了过来,独特的引擎声引得早起的人们纷纷侧目。

接了站在车场门口那个年轻人两根和天下的清洁工打扫完另一侧,再次转过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走了,路面上只剩下一堆废烟头凄凄惨惨地躺在那里,烟屁股上全是深浅不一的齿痕,仿佛烟主人要将它们生生嚼碎,吞进肚子里一般。

“哎,现在的年轻人,火气真是旺。大冬天穿那么少,抽烟又抽那么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哎你看看这烟怎么样?”清洁工拿出和天下,在保安面前晃了晃。

“好烟啊,一百多一包呢!”保安啧啧道,“来的时候开的宾利,走的时候上的阿斯顿马丁,你说这些人的钱是天上掉还是怎么的?是不是家里养着几棵树专门长钱?”

“瞧你说的,真有这种树我就是卖了老婆也得养一棵。”清洁工从保安手上抢回自己的烟,开玩笑道,“行了,烟还给我,这可是我劳动所得,你想抽自己找人要去!”

“切,谁稀罕。”保安闻了闻手指上的余香,不屑道。

严起亭坐在项飞的副座上,捏了捏掌心的指虎。他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揍人一顿,却被项飞的一通奚落给骂醒了。

解宇之24岁进入xx公司;28岁当上高管被派往海外,那时候项飞才12岁,压根只是个还在读初中的小孩子而已。他就读的中学在国内,和解宇之相隔了整整一个太平洋。他除了能在伯克利的学生年鉴上查到前辈资料以外,跟解宇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交集的。

严起亭这才如梦初醒,心道仅仅凭着那支失踪的手机和一个荒诞无稽的梦境就断定对方必然是个阴谋家的自己,还真是病得不轻。

项飞把人载回了自己家。严起亭这才注意到他家离春芳歇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来的时候显然超了速。

项飞学的本来是建筑学,但听说这家伙不务正业,学业期间跑去玩什么雕塑,还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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