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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不飞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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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镇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跟脸上逡巡,眼神也逐渐染满凶色。

    无艳知道尉迟镇即将再度失去神智,来不及多想,无艳将那半颗药丸放进嘴里轻轻含了,同时抬手勾住尉迟镇的脖子,努力踮起脚尖,主动吻向尉迟镇的嘴。

    几乎是本能地,尉迟镇有瞬间的愣怔,而后自然而然张开口,同时无师自通且又迫不及待地含住了那送上来的娇软香唇。

    他的舌尖卷入,大力掠取她香甜甘美的所有,同时席卷了那颗药丸,迷迷糊糊而又极其顺利地吞咽下去。

    大手按压着她的纤腰,也仿佛要将其折断,按捺不住地身躯蹭在她的身上,口中含糊的低吼,宣示着这人即将按捺不住,一触即发。

    薛逢从呆若木鸡中清醒过来,眼看眼前情形,惊世骇俗之余,又觉心惊胆战。

    他做梦也想不到,无艳竟会用这种方式让尉迟镇服药……他也无法预测,这样做的后果,究竟如何,只是魂飞九天般看着,眼睁睁见尉迟镇如猛虎缚兔,狠狠抓住无艳,大有为~所欲为凌~虐之态,薛逢惊骇之余,想到之前的感觉,顿时一阵凉气自心底而起,他颤声叫道:“无艳,无艳!”

    无艳被尉迟镇压住,他的力气实在太大,让她半点也无法反抗,然而她仍旧试着抬手安抚尉迟镇,只盼服下的药有效,耳畔忽听薛逢叫道:“用针封他穴道,封……”

    就像是懵懂的人听了一个信号,无艳心中模糊地想:“是了,还有法子……”然而她的手刚动,就被尉迟镇用力握住压下,此时此刻他仿佛失去了所有感知,动作也是粗鲁之极,竟让无艳疼得低呼一声。

    薛逢见状再无犹豫,手在地上一按,纵身往前,叫道:“尉迟镇,你疯了么,你这样会害死她……”

    薛逢不顾一切去拉尉迟镇:“放手!”

    尉迟镇欲~火焚身之际大怒,头也不回挥出一掌。

    刹那间,有道影子从楼下跃上来,将身一挡,顺势抱住薛逢,踉跄后退倒地,正是那剑仆去而复返。

    薛逢倒在剑仆身上,听他问自己如何,却来不及回答,只抬头看向前头,一看之下,紧绷的心弦才略放松。

    就在薛逢方才扰乱尉迟镇引他出手的瞬间,无艳拔了银针,刺向尉迟镇胸前两处穴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姑娘牺牲可大了,当然,薛公子表示不服…。…

    转危为安,以后应该就是甜甜的啦

 第53章 罗袖动香香不已

    情急之下;无艳看准这难得时机;骤然出手,她针法精妙,一发即中。尉迟镇魁梧的身形僵了僵,而后才缓缓向前靠来,似是大厦将倾;不复之前的凶恶狂暴了。

    无艳见得手;又看尉迟镇将厥倒似的,便伸手竭力抱着他;试图撑住;然而她身娇力弱,反而被尉迟镇压着一点点往地上滑到。旁边薛逢见状,便冲那剑仆示意。

    剑仆上前;从后将尉迟镇抱了去,才解了无艳之围。

    剑仆便把尉迟镇抱入房中,无艳跟着入内,便去查探他的情形,薛逢身不能动,眼睁睁看着无艳急急忙忙入内,竟没顾上看他一眼。

    所幸那剑仆回来的快,把薛逢抱在轮椅上,稍加整理,薛逢定了神儿,垂眸道:“那半颗药丸方才跌到右手边去了,你去找找,务必要找到。”

    那剑仆急忙去寻,找了有一会儿,总算找到几块,因这药丸并不十分结实,又被摔落地上,因此不免摔碎了,薛逢看了会儿,道:“罢了,先收起来吧。”

    薛逢掏出怀中帕子,把嘴角血迹擦了擦,才让剑仆推着,进了屋中。

    此刻无艳已经给尉迟镇查过了,听了动静,便回过头来。薛逢道:“他如何了?”

    无艳道:“脉象逐渐平和,薛公子,这次多亏你啦。”

    薛逢哼道:“早知道是如此凶险,我又何苦来。”

    无艳一笑,回头又看看尉迟镇,才转身走到薛逢身边,薛逢道:“做什么?”

    无艳道:“多亏你方才舍命相救,我瞧瞧你受伤了不曾。”

    薛逢本以为她过来是有别的所图,没想到竟是为他看伤,登时心中一震,嘴里却偏说道:“你不是说过……不给我看病了么。”

    当时在长安,无艳因薛逢骗她入宫给皇帝看病之事动恼,出宫后,便跟薛逢说不会再给他医治腿疾,此刻薛逢故意提起,带几分玩笑之意。

    无艳道:“我只说不勉强给你看腿,而且当时你那样坏,所以我才不想理你。”

    无艳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查看薛逢浑身上下,薛逢听着她略有些孩子气的回答,便笑道:“哦,那么我此刻就不坏了?”

    无艳道:“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可是你总是故意显得的很坏,我不喜欢啦。”

    薛逢脸色微变,竟有些怔忪,片刻才道:“你这小丫头又知道何为好人坏人,大概对你来说,待你和颜悦色的大概就是好人,疾言厉色的大概就是坏人,你啊,是天底下最好骗的。”

    无艳摇头,认真说道:“才不是,比如方才那么危险,你本来可以不理的,但是你却宁肯以身犯险帮我救大人,如果你是坏人,又怎会命也不顾地如此?”

    薛逢张了张口,想到之前被尉迟镇擒住,那种窘迫,难堪,以及恐惧简直无边无际,可是……这一切却多半是出自他的自愿,薛逢扫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尉迟镇,便恨道:“是啊,是我犯贱来着。”

    自从长安一别,薛逢所想起最多的,竟是无艳跟他分别时候那一幕,她说的那几句话,说话时候的神情……一点一滴,让他无法忘记,就宛如一个心结,一根刺,时时刻刻地让他觉得不适,于是,到底是按捺不住,一路至此。

    先前从琉璃手中救下无艳,他曾戏言说她的脸此刻尚丑陋无比,还引得那么多人“飞蛾扑火”,或许,他也是扑火飞蛾中的一只?

    无艳噗嗤一笑,道:“你又来啦,你明明是做了好事,却说什么犯贱?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薛逢听她娇笑软语,不知为何,心中却极熨帖,便看无艳笑颜,道:“是啊,我便是如此不可理喻的坏人,怎么,你还给我看病呢。”

    无艳吐吐舌头,道:“我不跟你说啦。”

    薛逢看着她娇俏举止,一时如沐春风,有些陶醉,连原本想要说什么也都忘了。

    尉迟镇半昏半睡,一直到了早上才醒来,方睁开双眼,就看到床边伏着一人。

    尉迟镇定睛一看,唤道:“无艳?”却见小丫头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看向他,才反应过来,欢喜道:“大人!你醒了!”抬手摸摸他的脸,便扑到他的怀中。

    尉迟镇如同隔世,本能地抬起双臂将无艳抱住,脑海中浮浮沉沉,兀自记得些凌乱荒唐的场景,也不知是真是幻。尉迟镇抬手,在无艳的发端抚过,大手往下,目光也随之转动,忽地看到她肩头的衣裳破裂,露出底下肌肤来。

    非礼勿视,尉迟镇本欲收回目光,然而仔细一看,却变了脸色。

    手指在无艳的肩头一拨,从那破了的布料中往内看去,却见那原本细嫩如雪的肌肤,竟是一团乌青,尉迟镇看着那仿佛是指痕般的乌青伤痕,一时呆了。

    无艳察觉他的动作,便转过头来,随着尉迟镇的目光看去,便“啊”了声。

    尉迟镇道:“丫头……”心中无限疑窦,不知该不该问。

    无艳却只是扯了扯衣裳挡住那伤,道:“没什么……大人你觉得怎么样了?这次,多亏了薛公子……”

    尉迟镇一听“薛公子”三字,脸色顿时变得越发奇异:“薛……逢?”

    无艳点头,尉迟镇心中有种不妙预感,正七上八下,忽地又看到无艳细瘦双腕,顿时又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些都是……”

    原来她的手腕上,也各有一团乌青印记,就好像被人用力握着捏出来的一般,尉迟镇看看她腕上伤痕,又看看她的两肩,隐隐觉得窒息。

    无艳见他脸色不好,便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觉得不舒服?是啊,昨晚多亏了薛公子及时赶到,他真是神通广大,竟有断离的解药。不然的话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尉迟镇无言以对,正想问出心中疑惑,却听得门口有个声音冷冷淡淡道:“若不是看在小丫头的面儿上,我才懒得管其他人死活。”

    这露面之人,自然正是薛逢。

    尉迟镇一看他,脸色顿时更加奇异,脑中有一幕荒谬绝伦的场景一闪而过。

    无艳见薛逢冷言冷语,她便笑眯眯地,并不插嘴。

    薛逢却仍傲然道:“丫头看了这人一晚上,累也累坏了,快回去洗漱歇息会儿罢。”

    无艳道:“可……”

    薛逢道:“可什么?不见他如今复又生龙活虎的了么?我替你看着,不好便叫人去唤你,你快些去罢。”

    尉迟镇闻言,便也忙道:“薛公子想的周到。”仔细看看无艳,四目相对,却瞧出她眸中满是担忧之色,尉迟镇压下心头叹息,摸摸她的头:“放心,我无碍,快些去罢。”

    等无艳出门,薛逢才道:“我本以为大人高明,自会护得小丫头周全,却没想到你反而害了她。”

    无艳不在,尉迟镇自在了好些,也不似之前面对薛逢的脸难以面对了,当下静了静心,问道:“薛公子,昨夜……多谢相助。”

    薛逢嗤之以鼻:“轻飘飘一句话就可掠过了么?不过,我不必要你欠这份人情,毕竟我不是为你而来,救你,不过是为了丫头罢了。”

    尉迟镇问道:“薛公子之所以会在此,难道是为了无艳?”

    薛逢昂首道:“小丫头之前明明说定了要替我看病,却匆匆走了,我岂非很吃亏?是了,上回一别之时,你说以后不许我亲近她来着,我差点儿忘了……”

    尉迟镇一笑,道:“当时我只怕薛公子居心叵测,会伤到无艳,你若是并无恶意,我又何必做恶人?”

    薛逢听了这句,才哈地一笑,道:“你这话跟小丫头方才的说法倒是如出一辙。”

    尉迟镇挑眉,却并未追问,只道:“薛公子,我昨晚服的可是断离的解药?”

    薛逢眯起眼睛看他,慢慢问道:“你都记得昨晚的事?”

    尉迟镇咳嗽了声:“有些记得,有些却模糊了……不知薛公子为何有断离的解药?”

    薛逢冷哼道:“我是生意人,自然手通八方,你药也吃了,如今也清醒了,还问做什么?余下的我自跟小丫头去说,不劳动问。”

    两人说到此,外间尉迟彪迈步进来,见尉迟镇坐在床边,便喜道:“哥哥,你醒了!”

    尉迟镇点头,见他精神饱满,便道:“你几时回来的?”

    尉迟彪道:“将天明的时候才回来,方大人他们都醒来了,也都无碍,方才派了人来通报,说是等会要亲自来接哥哥去府里呢,我怕惊动他们,就没说哥哥昏迷之事。”

    尉迟镇道:“你做的甚好。”

    尉迟彪被夸奖,十分高兴,看屋内并无无艳,便问:“无艳姐姐呢?”

    尉迟镇道:“方才叫她去歇息了。”

    尉迟彪闻言叹道:“也是,昨晚我回来的时候,她还守着哥哥呢,眼里还泪汪汪地,我要替她看着哥哥,她都不愿。”

    尉迟镇心中酸甜交加,尉迟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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