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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实在太刺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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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似乎是两个男人。他只不过远远的瞧了一眼,见其中一个把另一个压在墙上,就又连忙转过头去想离开,他对撞破别人的好事没什么兴趣。
  酒吧街这边鱼龙混杂,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稀奇。
  他刚背过身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痛呼,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高涨起来,带着不满:“老子看得起你,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里面传来一个男孩子小声的啜泣声。
  周鹤青脚步僵了僵,还是穿过头去了,刚才巷子里黑得狠,他又被风沙糊了一眼,眼前雾茫茫的,什么都看不真切。直到这两人跑出来些,他才一眼看见那撮花里胡哨的粉毛,不是黄问羽又是谁?
  他外裤不知何时被人扯了下去,露出两条光溜溜的大白腿,内裤被掖到一边,屁股蛋上好几条红印。他看起来不太对劲,浑身软绵绵的样子,两手推拒着,反正在周鹤青眼里不太像“你情我愿”或是“欲拒还迎”。
  周鹤青跑过去,飞起一脚把压在黄问羽身上的男人踹到一边去。
  那人似乎没料到有着一茬,摔倒在地上的时候还有些发愣,他翻过身来,那东西从裤子拉链处直撅撅地露了出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他也不管,坐在地上指着周鹤青就开始破口大骂。还是黄问羽率先反应过来,他拨开周鹤青,抬起没什么力气的脚猛然踢在那活上。那地方多脆弱啊,即使没几分力气,也叫那男人捂着下|体躺在地上不断翻滚哀嚎。
  黄问羽一言不发,但看起来药效应该是退了些,他自己把衣服整理好,慢吞吞地从巷子里走出去。周鹤青又给补了几脚,顺带着把连日来找不到人的苦闷和烦躁一起发泄了出去。等到重新走出巷子口,一眼就瞧见黄问羽坐在对面人行天桥的台阶上,他把头埋在双膝间,看不清楚是还什么表情,但也许是因为见了天光,不太害怕了,他停止了颤抖,只是费力地将自己环抱起来。
  24小时便利店还开着,周鹤青走进去买了点东西,又坐到他身边。
  “啪”地一声,街面上路灯里暖黄色的光熄灭了,在蔚蓝色的世界里,只留下一截烧得发红的灯芯。
  那声音不大,却把黄问羽惊得一个瑟缩,肩膀隆起,是防御的姿态。周鹤青拿矿泉水碰碰他,他才抬起头来,眼睛已经红了一圈,内里蓄满了泪,要掉不掉的样子,可周鹤青分明看见他手臂上的水痕,分明已经哭过一场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
  黄问羽把水接过来,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冰凉的液体涌入胃中,激得他打了个哆嗦,可脑子已经不像方才那么晕了,便恨道:“那个瘪三居然给我下药。”
  周鹤青坐在他旁边,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烟,烟都点燃了才想起来要问黄问羽介不介意。见黄问羽摇头,又想不过递过去一根,黄问羽接了,这才闷闷道:“谢谢。”
  周鹤青觉得自己是个长辈,理应教训教训,道:“别人递给你的东西不能随便瞎喝不知道么……”
  黄问羽张开嘴,薄唇一抿,灰蒙蒙的烟圈不大片刻就消散了,“知道啊,可这样客人才会买你的酒喝。有时候也会被捏屁股,猛地一掐,能青两三天。”他笑笑,摆出一幅不太在意的样子,可明明刚刚还因为差点被人侵犯而哭鼻子,这云淡风轻的笑容也就被打了几分折扣。
  周鹤青迟疑道:“以我们学校的牌子,你当家教岂不是比较轻松。”
  “可是来钱慢啊。”黄问羽烦躁地摸了两下自己的头发,用力把涌出来的眼泪擦干净:“当家教能赚几个钱,我卖酒一晚上能抵做家教一星期。”
  破天荒的,他头一回有了倾诉的欲望,可能是压在他肩膀上的担子太重,也可能是因为刚才受了惊吓,内心的脆弱几乎要将他压垮:“我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父母以前好赌,留了一大笔债扔下我和奶奶就跑了,后来是机缘巧合下他帮我们还了一部分,可是不断地不断地有人来要债,我不好意思再找他了,只想着读完大学攒够了钱带我奶奶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别看闪亮在学校成天混得不行,其实他心特别软,对朋友特别仗义,所以才会老是被人利用。只要开口求他,他就一定会尽他所能去帮。有时候他看我缺钱,也知道我不好意思,就总是要我帮他跑腿或是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以这个为借口给我钱,在别人眼里是挺欺负人侮辱人的,但是我知道,他是真的为我好。”
  他说着斜了周鹤青一眼:“所以,那时候他跟我说起你们之间的事,我就觉得你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我是真的看不上你,后来出了那档子事,更是印证了我的想法。”
  他这话说的,周鹤青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烟也抽不下去了,“喂,我刚才好歹救了你一次。”
  黄问羽说:“是啊,闪亮去了芬兰XX大学。他读的是‘三加二’项目,三年在国内读,两年在国外,双证,嘛,有钱人的事情真是好……”他说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周鹤青一颗心砰砰跳起来。
  黄问羽很快道:“这可不是看在你救我一次的份上,而是看在你真心实意想要和闪亮和好的份上。他真的挺喜欢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再辜负他了。”
  周鹤青站起来,他深呼一口气,清晨凌冽的冷空气溢满了整个胸腔,可那颗心却是暖暖的,充满了希望。黄问羽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又被他叫了回来,往他手上塞了个东西。
  那是周鹤青刚才去买矿泉水的时候顺便买的,和第一次给徐闪亮的那个是一个牌子。
  黄问羽接过去一看就炸了毛,他脸憋得通红,猛地往周鹤青脸上扔过去:“所以才说我是真的看不上你,我用不着!”
  62。
  周鹤青巴不得现在就订机票即刻动身飞过去,但他又怕自己这样贸贸然飞过去,万一徐闪亮不乐意怎么办?少不了要打一场持久战。他既然想给徐闪亮一个惊喜,就不能吓着他,凡事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好在闪亮要在那边念两年,短时间内跑是跑不掉,他就拥有足够的时间来细致规划。
  这是过了这么多天,他睡的第一个好觉。
  隔天早晨他就跑到校领导办公室要求出国访学,院长瞪大了眼睛,仿佛有点不太敢相信。毕竟一个刚聘进来的年轻老师,还没来得及在工作岗位上发挥价值,就急吼吼地说要出国访学,白白少了一个劳动力,那我招你进来是为了什么?
  周鹤青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这年头当大学老师其实很不容易,除了自身能力过人,科研学术能力过硬以外,还得看你能给学校带来多少盈利。他身上有两个国家基金课题,还有好几个企业合作项目,并到大牛团队以后,更是把团队效率瞬间拔高。看在这些的面子上,校方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让他去了。当然去也是不能白去的,发几篇论文,提高一下院系的学术水平还是很有必要的。
  周鹤青满口答应下来,把海市这边的事情还有母亲都安顿好以后,他便坐上了前往芬兰的飞机。
  十一个小时零六分,他在国际机场降落,终于呼吸到了和徐闪亮同样的空气。那空气湿润、缱绻,带着雨后青草的芬芳和树叶的香气。周鹤青坐上大巴,那颗心也随着车身摇摆不停。见了面该说哪些话,邀请他共进晚餐,脸皮厚一点,说自己出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卖点惨卖点可怜,博取一下徐闪亮的同情心。当然,千万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拖得太久,毕竟学校只让他游学一个学期。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觉得这样是不是太死皮赖脸了一点,可是憋不住的,嘴角就要偷偷扬起。
  他到了学校,被助教领着去了宿舍,行李一放下来就跑到了徐闪亮就读的院系。那么多张面孔,亚洲的欧洲的,他看了很久,也没看出来哪个是他的徐闪亮。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就又利用职位之便,拜托助教帮他打听个人。
  就这么一打听,还真就发现,学校里压根就没这个人。周鹤青不死心,想着兴许是他改名字了呢?就又给助教形容,是个二十岁的中国男孩,还给助教看徐闪亮的照片,助教摇摇头说,长这么打眼的男孩子一般很容易被人记住,可他是真的没看到过。又怕周鹤青不信,跑去把那个院系的中国男孩照片全部找出来给他看,还真没有。
  周鹤青原本一颗高悬的心就渐渐沉到了底,他还想,若是徐闪亮来这边以后换了专业呢?他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又是“贿赂”助教,又是竭力打进华人圈,差不多把学校里亚洲男孩认了个遍,就是没有徐闪亮这个人。
  他晚上给黄问羽挂国际长途,黄问羽说,“不会啊,不可能,他真的读的是学校的‘三加二’项目,申请的也确实是这所学校,我亲眼看他交的申请表啊。”听得出来,他也很焦急,“那他能去哪呢,难道他压根就没去报道?”
  这么一说,周鹤青就觉得自己呼吸漏了半拍,他听到消息后就头脑发热兴冲冲地跑到这边来,压根就没考虑过不去报道这一说。黄问羽感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安慰道:“不可能,他不去他怎么拿毕业证呢?是不是他这几天翘课,没去学校?”
  周鹤青无力道:“我看了学校的报道名单,里面压根就没有他的名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黄问羽飞快道:“我帮你问问。”
  周鹤青就等啊等,等到黄问羽再打电话过来,眼皮没来由地一跳,没等他细数是那边的眼皮,黄问羽就急急道:“对不住啊,周老师,我问清楚了,他们说闪亮的申请项目被他撤回了,他只拿了国内的毕业证和学位证……”
  周鹤青:“……………………”
  哦,是右眼皮在跳。
  周鹤青啪一下,把电话挂断了。是怪黄问羽谎报军情呢?还是怪自己太不小心?只要一碰上和徐闪亮有关的事情,他就渐渐地不像自己。他虽然真的很想把黄问羽从电话里拽出来打一顿出气,但这就能解决问题?比起这些,更令他感到痛苦的是,线索又一次断了。
  天下之大,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徐闪亮没在芬兰,他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如果闪亮没出国,那么他仍在海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周鹤青又动了回国的心思,含沙射影地问了问校方的意见,没想到被一口回绝,非得他做出科研成果才让他回去。
  周鹤青一个人窝在宿舍,把头发都快撸秃了,想着果然还是把黄问羽打一顿吧。
  徐闪亮拉黑了他的一切联系方式,电话拨过去的时候,却总是显示对方已关机。不是空号,不是占线,是已关机。也许是停机保号呢?他那颗心就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起来,给了他虚妄的念想,仿佛总会有那么一天,接通电话后,传来他朝思暮想的声音。
  他习惯了给这个号码发短信,有时候路过某家小店,有时候吃到了好吃的食物,即便是街头的一片银杏或者是路过的一只小猫,他也孜孜不倦地跟他讲野猫的花色或是树叶的纹路,哪怕是今天论文很难,或是讲课的教授有些搞笑,都要拿出来讲一讲,顺便在结尾处写下【想你】。
  可从来都没有回音。
  这个国家,一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下雪,未下雪时,世界是金黄色的,及至落了雪花,就变成白茫茫一片,这个时节的芬兰很美。因为是圣诞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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