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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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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灯照在他身上时,手心后背全是汗,西辞开车撞过来的瞬间,他甚至还想到了以后自己躺病床上或者坐轮椅的情景。
  “他是在……是在试试车而已。”
  “他试车你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是什么意思?他试车你不能走开吗?”
  蒋明城闷声道:“我也没想到他车技那么差,不过还好,没事。”
  “蒋明城,你这是打定了主意不和我说实话了?”
  蒋明城想了片刻,说:“视频监控这……>>
  有这一段吗?”
  蒋聿城沉眉,“是,只有这一段。”
  蒋明城微不可闻松了口气。
  “你在庆幸什么?”蒋聿城捕捉到了蒋明城虚惊一场的表情,“有什么真相是不能被被监控视频监控到的?”
  蒋明城沉默。
  蒋聿城笑,“看来是真的有,行,你不说,我自己去医院问周公子。”
  “哥!”蒋明城慌了神,犹犹豫豫看着蒋聿城。
  “说!”
  蒋明城沉默坐了下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西辞昨晚上特别不对劲,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上飙车这一项运动的,我看得出他对飙车特别兴奋,我阻止过他,但是我当时挡在他车前,我真的有种……他真的会撞过来的感觉。”
  蒋聿城眉心越来越深。
  “后来你在视频上也看到了,他坐副驾驶,我来开车,但是我发现,他特别的争强好胜,对输赢特别看重,而且戾气特别重。”
  蒋聿城敲桌面,“说重点。”
  “为了赢比赛,他能铤而走险,但我也承认,周公子撞车让他受伤确实不对,后来他也撞回来了,可是后来……”蒋明城顿了顿,“周公子翻车之后,趁着我下车的功夫,他坐上了驾驶座,将周公子的车撞下了沙滩,而且……而且……我不知道他是想吓唬我一下吓唬周公子,还是真的动了心思……”
  说到这份上,蒋聿城其实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如果蒋明城没说谎,那么说谎的就是西辞。
  “我答应了西辞,绝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你不说就真的查不到?”
  “就算能查到,哥,你想怎么做?你能怎么做?报警吗?”
  蒋聿城楞了片刻。
  “我觉得昨天的西辞很不对劲,我和他也算认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那么狠厉的一面。”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这事另有隐情。”
  蒋聿城想了想,“行,这事我知道,你先去休息吧,这事我来处理。”
  蒋明城站着不走。
  “行了,放心吧,这事不会让西辞知道的。”
  蒋明城这才疲惫揉着眉心,离开了书房。
  等到蒋明城离开,蒋聿城这才拨通了顾南歌的电话。
  他和顾南歌在美国相识,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可自从回国之后,元皎嫁进了蒋家,这层关系就变得尴尬而生硬起来。
  这个电话响了好久顾南歌那边才接听,语气冷冷淡淡,没多少温度。
  “有事?”
  “有事,之前在美国时候,我记得你有一段时间拜访过几个心理学教授,我记得你当时的说辞是为了弟弟?”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蒋聿城踌躇着,是不是应该将昨晚的事情告知给顾南歌,“你不会做一些无缘无故的事情。”
  顾南歌低沉嗓音笑了,“我对心理学感兴趣不行?”
  “南歌,我之所以问你这件事,是与西辞有关。”
  顾南歌漫不经心笑了,“别和我提这小白眼狼,提他我就生气,还姓着顾呢,就把自己当蒋家人了,十八岁生日那天我没去,他也不知道来。”
  “不是他不去,而是发生一些事,他去不了。”
  “什么事?”
  “他拉着明城,开着你送给他的那辆法拉利去沿海公路飙车,车头和车尾都撞烂了,他头也受伤了。”
  电话里片刻的凝滞,而后是顾南歌的严肃的声音,“你说什么!”
  蒋聿城将蒋明城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全和顾南歌说了一遍,而后又补充一句,“你路子广,去查查沿海公路的监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你亲自去问问还在医院的周公子,他更清楚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电话里的呼吸声蓦然变得沉重。
  “南歌,我不明白西辞昨天晚上为什么那样做,但是今天早上,他好像把昨晚上的事都给忘了,他那个样子,不像是逃避责任刻意撒谎说忘记,而是……真的忘了。”
  过了许久,电话里顾南歌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带着一丝的凝重,“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去调查的,多谢你告诉告诉我这件事。”
  蒋聿城将手机换到左边,“南歌,我想知道,西辞为什么会这样,我想知道一个真相。”
  顾南歌笑了一声,笑声似乎很疲惫,“是,我想你估计猜对了,西辞确实患有多重人格。”


第五十一章 
  西辞昨天晚上已经在医院检查过了; 除了头上破皮之外; 健康得很。
  可元皎仍然黑着一张脸,不放心地嘱咐他,下次不许再进行这么危险的运动。
  西辞连连称是,俨然一副乖儿子的模样,认错张口就来,拍着胸脯连连保证,就差誓天指日的发誓了。
  元皎对他的装乖讨巧毫无办法,只是无奈的说了两句完事。
  从医院出来; 西辞与元皎两人上车准备回家,在一个路口等红灯时,西辞告诉司机; 让他在下个路口把他放下。
  “你要去哪?”元皎望着他,眼底充盈着淡淡审视的意味。
  今天早上的事还如同一根刺横亘在元皎心头上; 心里隐隐担忧的事情越发恐惧变成现实。
  西辞似是装作不经意笑了笑; “妈; 我现在是个成年人,有正常的交际; 这不是毕业了吗?各种聚会都来了。”
  “真是聚会?”
  西辞脸色是被戳穿之后的尴尬,却又仿佛有难言之隐,有话不说。
  元皎生疑,“究竟什么事?”
  “哎呀妈; 你就别问了。”
  元皎眉心微蹙,“有什么事是妈妈不能知道的吗?”
  西辞似有难色; “没什么事……”
  “你再不说,妈妈要生气了。”
  再三追问之下,西辞似乎是真的不敢不说。
  “也没什么事,我不说不就是怕您生气吗?”西辞无奈道:“生日那天,爸爸和我说,让我有空去他那一趟……”
  说着,西辞侧眼偷偷看了眼元皎。
  似乎看元皎脸色正常,这才继续说下去。
  “可是我那天忘记了,反而跟着蒋明城一起出去飙车,这事如果爸知道了……”
  “你还敢说,如果不是你鲁莽,额头会缠这么多纱布?!”
  西辞适时闭嘴不说话。
  路口到了,司机将车停下,西辞还在看元皎的脸色。
  儿子要去见爸爸,她这个做妈妈的也不好阻止,“行,去吧。”
  “您简直是世界上最善解人意最伟大的妈妈!”
  元皎拧他的脸,“就你嘴甜。”
  西辞下车,看着元皎的车绝尘而去,在路边望了一会,拿出手机,发了几条短信后站在路边等着。
  他什么都没带,只带了身份证和护照。
  昨晚上蒋明城虽然答应会承认一切,可是’西辞‘却并不相信他,加上今天早上西辞的表现,他不敢去赌,其他的人会不会看出点什么。
  他现在如履薄冰,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否则,十三年的时间可就白费了。
  没过多久,驶来一辆黑色奔驰,停在西辞面前,车窗缓缓降下。
  ‘西辞’轻车熟路上车,车内充盈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西辞舒服窝在副驾驶上,望着旁边开车的男人微微一笑,“宋尧哥,好久不见。”
  “怎么?被认出来了?”宋尧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微笑,满是疏离和冷淡,但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睛,实在让人难以直视。
  刚进宋家的那年,伪装的‘西辞’便被宋尧揪了出来。
  ‘西辞’自嘲一笑,“我猜,快了,也怪我昨天没忍住,跑去飚什么车。”
  “我听说了这件事,周公子那你不用担心,他不敢说,关键是蒋明城那,”宋尧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处理的。”
  ‘西辞’想了想,眉心紧蹙,而后极不耐烦暴躁道:“烦死了!今天早上不小心让他醒了,元女士估计看出点什么,虽然被我忽悠了过去,但是感觉那个蒋聿城……”
  “办事不严谨,做事不周到。”宋尧简短点评。
  ‘西辞’笑了,“怎么每次和你说话,我都感觉是在听我外公的说教。”
  闻着车内的这个香味,‘西辞’总会很模糊地想到很多年前。
  那时候他还小,他在外公家住着,他小时候的记忆中,外公还是很年轻的,身强力壮,能一只手把他抱在怀里。
  他记得外公很喜欢香,沉香、檀香以及他说不出名字的香料,点燃后香味充盈满屋。
  日经月累,连带外公的衬衫上都带了一股香味。
  那不是一种香料的香味,而是很多种香味糅杂在一起,最后混合为一种……奇异的香味。
  这种奇异的香味深深印在他脑海里,刻进骨子里,忘不掉。
  宋尧将‘西辞’送到了自己名下一处公寓,公寓装修以白色为主,低调却处处透着奢华与精致,是宋尧的风格。
  刚到公寓,‘西辞’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顾南歌。
  ‘西辞’顺手接了。
  “喂,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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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顾南歌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小王八蛋,生日那天怎么答应爸的?”
  “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哥你当时送我那辆车太帅了,那天晚上光观摩那辆车了,第二天迫不及待出去逛了一圈。”
  顾南歌声音带了些笑意,是很宽容宠溺的意思,“你这是怪我?”
  “我哪敢啊,这不是向你解释嘛。”
  “行了,不和你多说,来哥这里一趟,哥找你有事。”
  ‘西辞’看了眼宋尧,蹙眉问道:“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
  顾南歌‘啧’了一声,“爸出狱这么久,咱们还没吃过一顿团圆饭,怎么?一顿团圆饭都不吃?”
  说起来是这个道理。
  可‘西辞’可不敢保证这顿所谓的团圆饭不是鸿门宴。
  顾南歌虽然看起来只是个腐败的富二代,但实际上手段不少,昨天晚上的事难保他不知道。
  ‘西辞’敷衍道:“行,没问题。”
  顾南歌说了个地址,‘西辞’应了记下了。
  等到电话一挂,‘西辞’把电话一扔,“真烦。”
  “去不去?”宋尧也是听到了电话内容。
  “不想去,谁知道是不是鸿门宴,我可不敢赌。”
  宋尧微微点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宋尧哥,帮我个忙呗。”
  宋尧望着他,“什么忙。”
  “送我出国。”
  国内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不是个好地方,想要后顾无忧,还是国外好。
  宋尧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和问道:“想去哪?”
  “美国吧。”
  宋尧思忖一会,问道:“去美国干什么?”
  ‘西辞’若有所思说:“治病。”
  他的病治过三次,一次在他五岁那年,一次在他十岁那年,还有一次是十三岁那年,宋尧带他去治的。
  于他而言,治病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而太多的人想他死了。
  ‘西辞’总自嘲说自己比之成年人承担了不该承担的,好像他秉性如此,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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