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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别担心,会卖出去的。”
司无双原本怕她没了耐心,害怕又把她那坏脾气再给激发出来,现在看她这样淡定,还反过来安慰他,心里不由松了口气。他接过药篓子,俩人就往药铺去了。
江梓涵观察了半天,这家是镇子上最大的一家药铺,太阳眼看着就要落山,再不卖出去今晚就没了吃食,所以她决定用些小手段。
只是他们刚一进门,掌柜的就急赤白脸的冲他们摆手,“你还敢来!走走走你个偷子,别让我拿棍子赶你出去。”
江梓涵眉头一皱,随即又不动声色的松开,对原主的好名声不置可否。她没有多说什么,就这样走到柜前,拿出了几颗草药摆在掌柜面前,用谈大生意的口吻徐徐道:“掌柜的,您上眼仔细瞧瞧这药的成色再说话,什么样的地方能偷来这样的药。”
掌柜那原本忿忿不在意的脸在看见药的时候就变了样,一双眼睛顿时冒了光。他干这一行干的长久,自然分得清什么是好东西,这药选的,那可不是一般的行家,甭说在这偏远的边陲小镇上,就是拿到都成大药铺去卖都使得。
但他看一眼药再看一眼江梓涵,心里还有些犹豫,心里琢磨着她到底是认得还是不认得这药,要是不认得它还能趁机压压价,等再转手,银子可就不是翻个番的事了。
第五章得罪不起
“掌柜的。”江梓涵适时的表现出一点不耐,“这好药可不等人呐,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您不要我可要便宜别人了,咱们这算是头一回合作,我也给你些诚意,价格您看着给,怎么样?”
掌柜的心里好像猫爪挠一样,人家话说的这样明白了,这钱不赚真就是傻子。但药越好他越打怵,这药万一不是正经地方弄来的,他这便宜没讨到再惹一身事,可就划不来了。
就在俩人做着无声较量的时候,门外嘈杂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好像是有人要急诊,吵吵嚷嚷的让闲杂人闪开。
“掌柜的掌柜的快出来看一眼呐,我们小少爷也不知怎么了,直喊肚子疼,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小孩子哭爹喊娘的嚎叫声,小孩子不懂克制,嚎叫声响彻天际,江梓涵拉着司无双退到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被几个人抬进来的小孩。
“哎呀这不是里长家的少爷吗?”掌柜的一看来人,立马恭敬的上前查问,江梓涵眉头一簇,心知这是镇子里头头家的小孩。
江梓涵冷眼看着掌柜的望闻问切,但那小少爷明显不配合,手脚一阵的挥舞,跟中邪了一样,一张小脸疼的发白。再看掌柜的也是一脑门的汗,显然这病挺棘手,要么是他看不出来,要么就是看出来治不了,又不好砸了自己的招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掌柜的,您倒是快点的啊,我们小少爷可是里长的独苗,您改用药用药,别这么傻愣着啊!”
“这个……”掌柜的摸摸脑门上的汗,“从症状来看,应当是抽脚肠痛,但是……”
“哎呀你但什么是啊,啥叫抽,抽什么痛啊?”
“呜呜我要疼死了,我要死了,我爹呢,我娘呢,我不想死呜呜……”
那小孩一阵的哭闹,大人就更是焦躁,门外已经围了一大片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抽脚肠痛,意思就是疼起来的时候,腿忍不住蜷缩起来,而肠痛是古代人对所有腹部疾病的统称,而且几乎是绝症。江梓涵看着小孩捂着的地方,一眼断定那可能就是急性阑尾炎。
这玩意在现代,也就是一刀子的事,但在这古代,那就是要人命的绝症。江梓涵一看掌柜的那模样,就知道他没敢说不能治回家等死这样的话,因为里长大人他可能得罪不起。
江梓涵一看这或者是个机会,于是她来到那个小少爷跟前,在他肚子上摁了几下,基本已经断定就是急性阑尾炎。
“掌柜的,麻烦接套针来一用,另外大承气汤会熬吗?”
里长家的管家一看是个乡野小妇人,顿时脸就拉了下来,“你又是哪来的乡野村妇,耽误了我们少爷的病你担得起责任吗?”
江梓涵拍拍手上不存在的土,密切看着小少爷的反映,看也没看那管家模样的人一眼,“你要是不想你家小少爷活活疼死就不要说话,治好了不收你诊金。”
“你……”那管家无言以对,他询问似的看着掌柜,似乎实在确认江梓涵的话是不是真得,这病真的会疼死人吗?
掌柜的一看江梓涵这架势,就知道她是个行家,她也看出自己的为难,居然也没揭穿他,于是掌柜的跟管家点点头,二话不说就转身去诊案上拿来了全套针灸。
“那个大承气汤……”掌柜的汗哗哗淌,比躺着的那位还要严重,大承气汤什么的他真不懂啊。
江梓涵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去桌案上飞速写下了药方以及熬制方法,她把房子递给掌柜的,“麻烦要快点。”
“唉唉!”掌柜的抹抹汗就去熬药,对于江梓涵这样毫不犹豫的提供药方的行为感到有些震惊。
江梓涵让人把里长家的小少爷抬到诊房,毫不犹豫的快速扎了几针,那小孩痛苦的神色立刻得到了缓解。动刀什么的暂时是没这条件了,而且这么个小孩,抵抗力差,她不能拿他开玩笑。不过幸好她刚巧能治,即便不切除,也能暂时缓解。
等掌柜的端来了药,小少爷喝下后慢慢的就不疼了。里长家的管家这才对江梓涵有了好脸色,“这位姑娘真是神医,我定会跟我们家里长大人如实说的。”
掌柜的也没了话说,这种病通常来说就是回家慢慢疼死,只是刚才是里长家的少爷,他不敢说,但这小少爷要真的疼死了,他也就要倒大霉了。所以潜意识里,他对江梓涵是感激的,于是他决定买下她的药。
“别太乐观,这病没准什么时候会复发,药回家还要继续吃,有什么问题要赶紧送医,既然是里长大人家的公子,有条件就去城里找好一点的大夫,耽误了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江梓涵并没有回应管家的奉承,很客观的说明情况,那管家连连称是,好一会才抬着他家少爷走了。
掌柜的在一边冷眼旁观,只见眼前的这个江梓涵不仅毫无乡野村妇那种拿不出手的小气样,反而还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跟她旁边的那位站在一起,有一种同出一辙的气质,即便他们穿的十分潦倒。
可是之前那个偷药材的妇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人精一样的掌柜决定赌一下自己的眼光,“呃……”掌柜的虽然被江梓涵暗指医术不行,但也表现的很大度,“那个江家娘子,这药我就收了,以后要是还有药材,尽管来找我,价钱方面我不会亏待你的。”
江梓涵接过掌柜的银子,暗中掂量一下,知道他还是压了价,但总算没有太出阁,于是对掌柜道:“这银子我们用着可能会不太方便,能劳烦掌柜的给换成铜板么。”
掌柜的欣然同意,二话不说就给他们换了钱。
第六章还不交出来
江梓涵跟司无双出药铺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他们赶着在街市上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以及粮食跟肉。买完东西后,江梓涵看见旁边有个馄饨铺子,于是决定先吃点再赶路。
他们俩一天就吃了点早饭,江梓涵也就罢了,司无双一个大男人恐怕顶不住,于是江梓涵强拉着司无双坐下吃馄饨。从刚才她给那小少爷看病开始,司无双就一声没吭,江梓涵知道他心里有疑问,但可能碍于他傻乎乎的本性,有些话他问不出口,闷嘴葫芦似的一个人憋着,但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高兴。
江梓涵将一碗馄饨分了一大半给司无双,“你相信我吗?”
司无双怔怔的看着她,但脑袋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江梓涵笑笑,“那就快把它吃了,你放心,我会让日子慢慢好起来的。”
司无双展了个笑容,“娘子你也吃,我以后也会赚银子不让娘子受苦。”
江梓涵笑笑,也没把话当真,毕竟他现在还傻的什么似的,基本毫无工作能力。俩人吃过馄饨就摸着黑回了家。虽然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他们大包小包的还是没逃过一些人的眼,第二天就有人不怀好意的找上了门。
是江梓涵的大伯母跟三婶子。江梓涵的爹有三个亲兄弟,他爹是老二,不过自从分了家,他这一家几乎就跟她大伯三叔一家没什么来往。江梓涵他爹只会赌,没有钱又只会打秋风的穷亲戚,当然是能有多远离多远。
大伯母李氏长的五大三粗,一看就是那种干惯了农活,又粗又壮又能吃的彪悍妇人,一开口就能把江梓涵她们家的破房顶震翻的分呗,“梓涵大侄女,你这样可就不对了啊,有银子怎么不平分的啊,想一家独吞也要看我们答不答应,当我们都是死的吗?”
三婶子张氏长的营养不良似的小身板,偏偏又爱打扮,村里一枝花似的装扮,花红柳路的叉腰往那一站附和道:“大嫂说的对,见过偏心老大老幺的,没见过心往中间偏的,一定是老祖宗留下了什么要紧的东西被你们家独吞了,要么就你们这对漏斗子似的父女俩,哪里有那许多银子大包小包的置办家什物件,别跟我说是路上捡的啊,我们可不好糊弄。”
三婶子那尖细到能戳死人的声调,立马引来了一堆好事邻居的围观,江梓汐被她这嗓门吓的直往江梓涵身后躲,江梓涵把她推进屋里,冷眼看着这来者不善的俩人。
司无双想要护在江梓涵面前,却被她挡在了后面。江梓涵面无表情的抖落挽上去的袖子,挂上个客套的笑脸对那油条鸡蛋似的俩人道:“三婶子这话说的对,我们一家子漏斗,有银子哪里能留的到现在,赌钱这种事也有输有赢,怎么还不许我们翻回本么。”
“呸!”李氏张氏齐齐呸了一地唾沫星子,却也一时找不出什么话反驳。
江梓涵看她们一眼继续道:“再说了,老祖宗有多少家底儿,这在当时他老人家病的起不来床的时候,不早就让大伯三叔摸得门清了吗,有多余的还能留给我们么。”
“你放屁!”李氏底气十足的,“你这牙尖嘴利的小蹄子怎么说话呢,你少来污蔑你大伯,我们这孝子贤孙的全村都有目共睹,由得着你来血口喷人!”
李氏说话底气十足的好像真是被污蔑了一样让人愤慨,但还是怀疑的看了张氏两眼。江梓涵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知晓李氏张氏也是貌合神离,两家当年为了点家产挣得头破血流,私底下鸡鸣狗盗的不知道多占了多少便宜去。也就是她那个赌鬼爹一天到晚除了赌没有旁的心眼,给点银子就屁颠颠的去了赌坊,暗地里被他三弟坑的不是一星半点。
江梓涵也不生气,依旧是那个娓娓道来的语速,听见李氏这话还楞了一下,“咦,难道是我记错了,莫非是三叔?哎呀当时我还小,只是隐约记得有人去翻过老祖宗的床底衣柜的,算了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一家人何必斤斤计较的,我跟我爹虽然守不住钱,但心也宽,多点少点的事从来也不会计较。”
这话不傻的人都听的出内情,不少乡里邻居都开始对她俩指指点点,但好在那俩人脸皮厚,也没当回事。张氏听见江梓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