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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些孩子的请求，贝伦斯不能拒绝，既然不能拒绝，贝伦斯只能想办法解决。
工作只干了几天，孩子们就失业了，然后，一帮失业的孩子，就去找昭夜讨说法了。贝伦斯虽然是首领，可首领也不能剥夺人家工作的权利啊。
于是，等到晚上，被孩子们顶撞一番的贝伦斯，又被自家老婆训了。昭夜的要求很简单，成年人能做的工作，护卫队的人为什么不能做！而且，护卫队的也都不是孩子了，贝伦斯这是歧视人！
无奈的贝伦斯，只能将自己的想法跟昭夜说了一遍。
事实上，贝伦斯和昭夜一直在找好用的书写用具，之前的竹简，是因为这种木头非常难以**，如果不是很重要不能损毁的东西，一般不需要用这种竹简。
但是，现在要记录的，显然在启明城很重要的东西，不用竹简，难道用别的东西来记录？
“布条行不行？”听完贝伦斯的说法，昭夜也心疼了。
手指受伤跟其他部分受伤是不一样的。手指是非常灵活的东西，联邦的强者，没有一个手指有残缺。这个时代，手指要是受伤了，不发炎还好，要是发炎了，手指十有**得废掉。
“布条目前只有几种，情况你也都知道，你觉得什么布条适合？”贝伦斯苦笑着摇头。
启明城的布匹种类比王域多，可是在昭夜和贝伦斯的眼中，还是量很少的。布匹目前三种，麻布，别说不容易保存了，就是容易保存，也不容易在上面留下文字，至于用作治疗的纱布和用来裁制高档衣服的丝绸，没有一个是能用来大规模使用的文字载体。
“没有。”将自己知道的布条全想了一遍，昭夜脑袋都耸拉下来了。
“贝伦斯，你不是什么都会做么？你要不试试造纸？”昭夜失落了很久，忽然想起了什么。
纸，是一个早已经被淘汰的东西。昭夜知道有这个东西，还是因为一次任务。星际中，很值钱的东西有一种，叫做古董。
在昭夜眼中，这种叫古董的玩意不值钱，可是，很多人给这些物件加上了各种文化背景，反正不管在黑市，还是在白道市场上，这些玩意都贵得可怕。其中很多文化的载体，就是这种叫纸的存在。
星际时代的纸，有不少都是已经破败不堪的，但是，就算破败不堪，有的却已经保存了几百年上千年了。
昭夜不指望纸张能保存多少年，就保存个十年就能满足昭夜的要求了，反正十年的保质期，都比那竹简长多了。
昭夜给出的任务，贝伦斯觉得有点困难。退役之后，他的确做了一段时间的学者。但是，他只是一个杂学的学者，根本不是考古学家。造纸的技术，星际时代确实已经复原了，可贝伦斯没有学会啊。
“恐怕不行，我得试验才可以。”贝伦斯没敢把话说满，只承诺自己会努力。
第二百八十五章 腐烂的杂草
贝伦斯对孩子们还是非常在意的，在答应昭夜试着造纸开始，贝伦斯就开始满世界找原材料了。
他对纸张的了解，仅限于在星际网上的一些资料。
当初纸张淘汰的时候，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对环境的破坏。人类生存的地方，说白了自然环境也要好，在差再差也得有植物提供氧气。
而纸张，就跟植物是对着干的。
纸张纤维，是就是植物纤维。说白了，造纸就是把植物纤维弄出使用。不过，不是什么植物都能制作成纸张的，贝伦斯第一个目标就是草。
草是非常常见的植物，而且，基本上都是一年生的。只要不把根挖了，来年春天，基本上又是一片碧绿，比起其他植物，代价十分小。
贝伦斯忙活这些东西的时候，奔狼也在帮他。
奔狼来启明城是来照顾孩子们的，不过，对外是照顾孩子，但是奔狼和逐鹿都知道，他来这边的目的，是看守这些孩子。
王域的孩子，跟启明城的孩子不一样，如果不好好的看着这些孩子，天知道这些倒霉孩子会在启明城闹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看守孩子不是一件难事，而且奔狼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将看孩子的任务交给底下的人之后，奔狼就变成了贝伦斯的跟屁虫。
他当然更想做自己儿子的跟屁虫，但是儿子的工作比他要多，他又不好意思去打扰儿子的工作，只能来虐待欺负他儿子的人了。
结果，跟在贝伦斯后面的时间越长，奔狼越觉得贝伦斯是个神经病。作为一个大贵族，奔狼就算没做过首领，也见过首领。无论苍鹰还是逐鹿，都是很不错的首领，但是，很不错的首领，没有一个会跟贝伦斯一样，没事蹲在草地上薅草。
“你打算养什么？”薅草的活，在王域不是没人做。一般做这种事情的，都是负责养动物的奴隶。
启明城不是没有吃草的动物，可启明城吃草的动物也是有人专门喂养，用不着贝伦斯这个首领亲自薅草。
况且，奔狼就算什么都不懂，也知道贝伦斯薅的这些草，没什么用。毕竟，谁会用这种老掉牙的草来喂养动物。
贝伦斯选的草，基本上都是纤维比较老的草，毕竟贝伦斯需要的是植物纤维，不是脆嫩的草汁。
“不养什么东西。”贝伦斯摇头。
他和昭夜已经养了一整座城池的人了，还要养东西？还养什么？这么多都不够？
“不养东西，你用这个做什么？”奔狼早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他关注贝伦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养什么东西，贝伦斯没事弄这么多草做什么？
“你想知道？那你跟我过来。”薅了一天草，贝伦斯的腰都有点直不起来。
奔狼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还没有到完全没有好奇心的年纪。贝伦斯这段时间的行为，提起了奔狼所有的好奇心，他根本没多想，就跟着贝伦斯走了。
贝伦斯现在的住处，早就搬到昭夜那边。之前的住处，就已经变成了贝伦斯的实验室。
刚走进院子，跟在贝伦斯身后的奔狼就忍不住变了脸色。因为，整个院子里弥漫着很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有点类似于粪坑，不过，比粪坑的味道稍微轻一点。
“带上。”贝伦斯转身，递给奔狼一个东西。
奔狼接过，才发现是一个罩子。看贝伦斯的用法，这东西应该是罩在脸上的。学着贝伦斯的用法，奔狼将那个罩子罩在脸上，顿时，那种难闻的味道减轻了很多。
“这是什么味道？”奇怪的味道减轻了，奔狼也能说话，他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来，有点闷沉沉的。
“这是腐烂的味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把那些草用来做什么了么？”贝伦斯没有瞒着，带着奔狼往院子里走。
贝伦斯的院子里，多了很多的罐子，每个罐子里，都塞满了草。当然，这些草已经腐烂了，罐子里的液体，已经变成黑色。
奔狼都快吐了。
贝伦斯好歹也是一个势力的首领，平时有点什么爱好不好，居然弄个这么个爱好，这么难闻的味道，也难为他能忍受了。
贝伦斯没理会奔狼，他径直去观察第一个罐子里的草。纸张怎么做，贝伦斯不太清楚，他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一个一个的试。别看这么多的罐子，里面的草的种类都是不一样的，每个罐子是一种草，贝伦斯得试验出来，哪种草最适合造纸。
罐子口的白布被贝伦斯揭开，然后，奔狼就看到贝伦斯弄个叉子进去捞什么东西。接下来，奔狼就看不下去了。
他本身嗅觉就不错，之前好不容易被口罩遮住的味道，显然并不是最难闻的味道，等贝伦斯把那黑色的水里的东西捞出来，奔狼就知道什么叫做难闻的味道了。那种味道，口罩根本没办法挡住。
贝伦斯将纤维捞出来，过滤的时候，才发现奔狼不见了。他也不在意，对方好奇，就让他看看，对方不好奇，他也不在意。
等贝伦斯把今天的事情做完，才发现原本奔狼根本没走。
一直很健康强壮的奔狼，就坐在贝伦斯家的大门口，脸色苍白，不停的喘息，大门不远处，有一滩秽物。显然，这货一直没走，是因为吐得没力气了。
“还能站起来么？”贝伦斯伸手想要扶起奔狼。
结果，一天泡在院子里的贝伦斯，身上还带着院子里的气味，这种气味，就是让奔狼连胆汁都吐出来的东西。
“你，你离我远点。”奔狼已经吐得有气无力了：“你作为一个首领，为什么那种东西，你知道味道多难闻么？”
身为大贵族的奔狼，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这个其实是很有用的东西。”贝伦斯开口解释。其实，他本不用开口解释的，毕竟，这是启明城的东西，就算他研究出来，王域也不会使用。不过，看着这样的奔狼，贝伦斯还是挺乐意开口的：“我在做一件东西，如果做成了，会很有用处。当然，做的过程，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第二百八十六章 启明城的纸张
奔狼觉得，无论贝伦斯做出来的是什么，他都不能接受。所以，贝伦斯做什么他都没兴趣，反正以后再也不好奇了。
另一边，昭夜却对贝伦斯的试验非常感兴趣。
不过，比起奔狼，贝伦斯根本不愿意让昭夜去围观试验。奔狼那是外人，昭夜可是他的老婆。身为老婆奴，贝伦斯会让昭夜去闻难闻的味道？别说让昭夜闻难闻的味道了，就是贝伦斯自己，回家之前，也都将自己洗刷干净。
贝伦斯试验造纸的时候，昭夜则在处理贝伦斯之前处理的事情。
然后，启明城的后勤大佬们，忽然发现，他们原本不管事的昭夜首领，管事的时候，风姿也不比贝伦斯首领差多少。
然后一众大佬内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昭夜首领以前为什么都不表现出来？
其实，昭夜也不是不愿意表现出来，而是她根本没有机会。昭夜的团队工作，基本上都是在赤焰佣兵团总结出来的，说白了，就是适合的人做适合的事情。
相比较贝伦斯，昭夜觉得自己更适合在外面征战四方，所以，启明城的事情，昭夜就全部交给贝伦斯。而且，贝伦斯的能力也足以让昭夜放心。到目前为止，无论什么问题放在贝伦斯的面前，贝伦斯都能在很短时间内解决。
正如昭夜前几天形容贝伦斯的话，在昭夜的眼中，贝伦斯就是个无所不能的人。
然后，几天之后，昭夜的苦工终于做完了。因为，贝伦斯终于研究出造纸的方式，而且，已经拿出了几种纸。
跟昭夜当初星际任务获得的那种纸不一样，贝伦斯弄出来的纸一点都不平滑，而且，大部分纸非常粗糙。不过，昭夜知道，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昭夜对纸张还有所不满，其他人却对这东西十分好奇。
跟纸张最像的东西，就是布匹了。管理布匹产量的人，是抱着孩子的桑。前段时间，桑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现在正好过了刚生完孩子的虚弱期，看着贝伦斯新弄出来的东西，桑最感兴趣。
感兴趣的结果，就是启明城有史以来的第一张纸瞬间被撕成两半。
桑有点懵，她的手上，抓着一半纸张，另一半纸张，则在桑怀里的孩子手上。
咯咯，看到纸张被撕破了，那孩子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孩子没心没肺，不代表孩子的母亲没心没肺，看着半张纸，桑僵硬的转过身，看着贝伦斯。
“贝伦斯首领，这个布实在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