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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卜热摇头,把心里不敢想又不得不想的结论一口托出。
是萧之夭下的手,萧之夭带走了萧江灼,又带走了三个孩子。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正想辩驳时,刚回家的阿卜亚带回了萧之夭的亲笔信,验证了阿卜热的结论。
信一看就是匆忙写的,话也不多,只有要点。说萧江灼病了,痊愈之前暂时不会回来,还请各位多多担待。
……众人,在繁花盛开的温暖里僵硬,石化。
多什么担待?怎么担待?他们担待起么!
国师生不如死,朝中大臣死了一多半,西疆内乱,民不聊生,疆皇的支持率降至最低,这种国家生死存亡的时刻,您二位甩手就走?
卧槽!敢不敢再任性点!
墨卫也顾不得执行萧江灼后面继续让他们杀人的命令了,不分日夜地赶回尧天盛京报信。
彼时皇宫御书房,赵祈灏正在解锁各种姿势掀桌子。
然而在他试了桌面桌角桌腿都没能如愿掀动以后,他气喘吁吁地停下了。
海公公适时的呈上了一碗热茶,兼主动为主子解惑,“王爷,这桌子看着是木头的,其实内里是大理石的,是边少特意吩咐的,就怕您掀桌子闪着自己的腰了。”
咣--热茶没能喝进赵祈灏的嘴里,被他抬手摔在了地上。
海公公机灵地躲过,一拍手,门开了,门外站了一串一眼看不到头的太监队,人人手里捧着托盘,托盘上是茶碗,茶碗还在冒热气,明显都是热的。
“边少说了,这茶碗还是摔得起的,又很安全,还请王爷一定别压着火,什么时候摔痛快了什么时候算。来人,奉茶。”
“啊--我就艹了!边牧黎你个老混蛋,有种出来跟小爷正面杠!缩头乌龟不是好汉!啊呸,不是男人!”赵祈灏叉腰骂,跳脚骂,骂得小太监们各种闭眼闭听,恨不得现在是个死人。
眼前这位是现在整个尧天最大的一位,他嘴里骂的是现在一掌朝堂的那位。
这两人吵架就没消停过,虽然自始至终跳脚崩溃的只有眼前这一个,但受罪的是他们啊!
这位爷的嗓子都不累么?他们听得脑瓜皮都要裂开了。
海公公原来还想着,七王爷是个没本事的,边少得了大权万一起了异心可怎么办?难道皇宫要再起腥风血雨吗?他还有第二次机会活下来吗?
可后来,他发现他想多了。边少替七王爷做了七王爷该帮的事,然后回来后还得被七王爷骂得狗血喷头。
边少太苦了,他现在只怕边少承受不住也学皇上跑了。
海公公自动帮边少说好话,“七王爷息怒,边少不是缩头那什么,边少现在是在前面上朝呢。”
这话说着都苦啊!大清早的去给别人打理江山,结果还没落着好。
海公公为全尧天现在最苦的男人流下了一滴泪,正要再劝什么时,眼角余光看到某人正从门外走进来。
他连忙识趣地退了出去,不忘把门关好。
边牧黎掐着眉头没好气地看赵祈灏,“我不是男人?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赵祈灏反身蹿到边牧黎的身上,清早并未整齐的着装因着这一蹿很容易就春光外泄了。
边牧黎眸色加深,抱着人转身往御书房的里间走,“所以是想找我求证才一大早就来御书房摔东西?明白了,我会认真证明的!”
赵祈灏的小爪子早就按捺不住了,“都是赵祈灼那混蛋的错,否则我怎么会忘了你是不是男人!他最好别回……”
“报--”大乔径直闯进了御书房,视而不见边牧黎已经被赵祈灏撕扯掉一半的衣服,“皇上皇后又失踪了!去向不明!”
边牧黎:……
赵祈灏:……
门外候着的海公公无声地一挥手:全体准备,奉茶,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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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5,心疼一下我们小七爷和边大少~23333333333
☆、223 一家五口,外加两禽兽
梅夏不想活了。
她是蓝眼睛,长的不丑,性情温顺,家世也中等,没嫁人之前那也是有着几个待嫁夫家可选的。后来嫁人了,她很快就给夫家生下了一个儿子,蓝眼睛的,公婆满意,相公高兴,娘家也觉得扬眉吐气。
曾经的几个小姐妹里就属她嫁的最好,也过得最好,梅夏一度骄傲到看人都拿下巴看。
直到儿子三岁,美梦破碎了。
她那个在她看来一直对她恩爱与尊敬并重的丈夫从外面领回了一个女人,以及一个只比她的儿子小半岁的儿子。
小家伙的血统都不用怀疑,比她的儿子都像她的丈夫。
夫家姓何,家风很严,男人可以纳妾,但何家所有妾都不得生下子嗣,无论男女。也正因为这一点才是梅夏家选中他家嫁过来的原因。
然而到丈夫的另一个儿子被接回来,她才知道这一条家规是如何的漏洞百出。
男人说,如果不是你生下的儿子是痴傻,连个话都说不利索,我至于从外面另生儿子?我何家这么大家业难道从我这一辈就要断送吗?那你就会是何家的千古罪人!
梅夏怒火中烧,大声反驳,儿子是三岁才确定的说话迟钝,反应迟钝,八成是个痴儿了,可是他领回的第二个儿子却仅仅比自己儿子小半岁!自己儿子半岁的时候可是什么都还看不出来呢!他那是因为儿子痴傻才在外面养的女人生的子吗?
男人的回应是一个巴掌煽了回来:你身为何家长媳,四年就给何家生下了一个痴儿,你不检讨自己的不作为还敢怪别人?你是不是想被我休了?
梅夏哭着去找公婆评理。
公公很正派,威严道,小儿子会认祖归宗,但在祖谱里只会记在梅夏的名下。也就是说,儿子会是梅夏的,而生下那孩子的女人虽然会进门,但还是侍妾的身份。何家的家风不容败坏!
婆婆拉着梅夏的手柔声劝慰,说你看这不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嘛,你生了念儿后身体伤了根本不能再生是事实。这如果念儿是个好的,我们也认了。但念儿这不是不好嘛,身为父母的都会比孩子去的早,在你百年之后谁还能像你一样照顾念儿?现在好了,他多了一个弟弟,会帮念儿打理家里,还可以照顾念儿。你凭白多了一个儿子,我要是你,做梦都得笑醒。
梅夏有苦说不出。记到她名下?记到她名下就是她儿子了?她都不会对这个便宜儿子真心,那便宜儿子还会对她真心?待到两孩子长大,何家是念儿的就不再是福分,而是摧命符。人家凭什么累死累活的为自己的傻儿子奉献?弄死之后自己就是唯一继承人不是更好?
站在祖父祖母的角度,站在父亲的角度,是,这也是人家的亲孙子,也是人家的亲儿子。到时候就算死个傻的,人家都得想,死就死了吧,还有个好的不是?
亲兄弟为了争家产最后闹出人命的比比皆是,更何况还不是亲兄弟。
这样的弯弯绕绕,也算出身大户的梅夏自然也知道,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都能提前想出公婆会如何的向她保证,说他们一定会更加严格地教育这个小儿子,说何家绝不可能出现那样的不孝子孙。也让她以真心对待小儿子,说人心皆是肉长的,你对他好,他还能对你不好?梅夏,你是个会教孩子的,你要相信自己能做到。
瞧,问题又被踢回来了。如果万一将来出个差子,人家二老到时肯定会说,看吧,就是你小时候没教好孩子,他才对你不亲!是你的错,你怨得着别人吗?
梅夏悲愤,抱着傻儿子回了娘家,决定和离。
她也是个要强的,既然男人靠不住,那就不靠,儿子自己养,她认了。
可是她娘却对她说,你知足吧!这是现在就领回来了,让你看到了,如果人家待到孩子成人之后再领回来呢?你连感情都来不及培养!他何家这事儿是做的不对,但为了这点事就要闹和离那可是你的不是了。你还是长媳,你还是正房,他再在外面养多少女人生多少儿子,那不还是动摇不了你的位置,儿子不还是要登在你名下?念儿是个傻的,你和离之后带着他怎么过?别任性,保得住你正室的位置才是你好好养大念儿的最好办法。
她爹直接赶她,别胡闹,痛快回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生下一个痴儿已经给我梅家蒙了羞,现在还有脸回来?你拿和离威胁谁呢?离了之后人家能再娶,儿子能再生,你呢?你带着个傻子还能嫁谁?我可没有你这样胡闹不懂事的女儿!我不会养你的!
梅夏不敢相信,自己出嫁之前那也是真真被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女啊,怎么生了一个傻儿子之后就什么都变了?
爹娘不给做主,婆家已无容身之地,梅夏不想看到将来某一天自己拼死拼活生下的儿子被人弄死。
梅夏抱着儿子跑到了山上。
山上密林森森,盛夏的炎热好像都被层层叠叠的树叶遮挡在了外面,让只穿了夏天小褂的何念一会就冻紫了嘴唇。
何念不知道冷,抓着一朵小雏菊奋力地往梅夏的头顶插,“娘,漂酿。”
三岁了,别的孩子都会背诗了,自己的孩子却还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而且明显的吐字不清。
梅夏心酸地红了眼睛,把孩子更往怀里抱了抱。
跑到半山腰上往下一看,茂密的树林深不见底,跳下去的话,连个尸骨只怕都找不到吧。
“娘,花,花。”何念好不容易把这朵花插在了梅夏的头发里,又转身够向了旁边树上攀绕开出的喇叭花。
那是一棵歪脖子树,树干长在路边上,繁茂的树冠却伸到了山外边。
喇叭花缠绕了大树周身,翠绿的树叶间掩映着朵朵或粉或白的喇叭花,看起来漂亮的很。
如果有人因为花漂亮就想摘,然后不小心脚下一滑摔下山的可能简直不能机率更大。
梅夏抱着儿子向前探身过去,“好,娘带念儿摘花。”
“嗷呜--”随着一声虎叫,一只老虎从树林里蹿了出来。
梅夏吓得一抖,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身子半出溜出了山外边,上半身却在危急时刻用一只手狠狠抱住了树干。
何念不知道怕,只知道想要的花花就在手边了。他伸出胖胖的小手抓下了一把喇叭花,然后都放在了梅夏的头上,“娘,漂酿!”
梅夏哭了,她不想死!她的儿子这么好,她不想让儿子死!就算和离后娘家不要,她需要自己过,她就是讨饭也想养儿子长大。
她想活了!
可是现在她怎么活!
老虎好像闻到了人味,几步就蹿到了距离她不足两尺的地方。猛兽的气息近在咫尺,她连喊“救命”都不敢了。
在她的面前好像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喂了虎口,一条是松手掉下山。
但她现在哪个都不想了!
她想活!
梅夏在心里怒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两只手臂也没闲着,一个紧紧抱住了树干,一个紧紧抱住了儿子。
可是何念一点体会不到他娘的恐惧,他再次伸出了胖胖的小手,“娘,猫!娘,猫!”
她的傻儿子啊!那是猫么!看着大老虎头冲着儿子胖胖的小手凑近了过来,梅夏绝望地闭上了眼。
所以她没看到老虎蹿出来的方向又走出了一群人。
确切的说,是两大人,三孩子。
“大猫,回来!”萧之夭清喝一声,梅夏震惊地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