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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夏嘲笑出声,“挽回我?就是用软禁的方法挽回我?保护这个家?是保护的只有你们的家,而这个家里绝对不包括我,以及我的念儿!”
梅夏愤而撸起袖子,“您二老看看清楚,这就是你儿子用来挽回的方法!如果不是昨天我跑得快,只怕今天你们就得出席我的葬礼!”
野山参能暂时救回梅夏的命,却不能让梅夏身上的外伤一夕之间完好如初。
那露在外的双臂上有何安掐的,拿蜡烫的,拿刀割的。其实身上还有更多,但梅夏还有脸,还不想让自己可怜到全扒光了给人看。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就是要和离!毁了承诺的是你何家,我要求和离天经地义!”梅夏的眼中怒火与眼泪共存,恨意波涛汹涌,将和离书拍到何安面前的力道吓得何安一哆嗦,“签字画押,我要和离!”
水桃想借机出头添一把柴,“姐姐,你……”
梅夏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了水桃的脸上,“跟你没关系,你特么的给老娘滚远点儿!”
“疯了!你疯了!”何安从没见过这样的梅夏。
何家老爷子拍桌而起,“放肆!梅氏,是谁教得你敢在长辈面前口出污言秽语!”
老太太眼珠一转,坐到地上开始哭天抢地,“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何安怒对梅夏,“你个贱人!疯妇!非要搅和的一家人都过不下去是不是?你怎么这么狠毒的心!”
“我是毒,我是疯,那也是被你们逼的!”梅夏毫不退缩,死里逃生的经历,萧之夭就在身后的无声支持,让她现在什么也不怕,“何安,你就说离不离吧!”
何安怎么可能答应离,离了之后他的损失太大;可是不离吧,眼角瞄瞄那边正扬着虎头看这边人类掐架看得起劲的老虎,他不敢说出口。
正犹豫时,何安突然面上一喜。
官府的人终于到了!
老虎几次虎吼,街坊四邻不可能听不见。他何家的人就算不敢跑出去报官,墙外面听见虎叫的人也会去的。
“大人,救命啊--”救兵的到达让何安竟然克服了对老虎的恐惧跑了出去,“我何家不幸,竟娶了这么一个勾搭外人纵虎行凶意图谋财害命的媳妇,请大人给小的做主啊!小人要休妻!”
和离?做梦去吧!你要也只能是被休弃!
何安痛哭失声,却在袖子掩住脸的时候偷偷地看向了梅夏,用得意的眼神,心里想的是:贱人,跟我斗?!
可是他却没有从梅夏的脸上看到挫败,只看到了梅夏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好像在说“等的就是你这一出”!
------题外话------
感谢大乔的花花~给大猫戴可好?我们大猫是个淑女的呢~
☆、228 拿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镇子最大的官是知府,施全富。他的人生追求就是:大案要案靠边站,黄金白银入怀来。
翻译一下就是,危险的,让下面的人上;赚钱的,他亲自出马。
昨天就收到了消息说镇上可能出现了老虎,出于职责,他当然要派官差出来看看,但他自己自然是不会出现的。
--任期还未满,钱也没捞够,他可不能先把命折进去。
可是昨天萧之夭一行来的快,走的也快,他们没能碰到。
今天吃早饭的时候,又有人来禀报何家院内传出了数声虎吼。施全富想起了何家几次找他活动,希望能在官府谋一小差的事情,也想起了何家还算丰厚的家底,然而每次活动却很小气。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纵虎行凶,岂有此理!来人啊,随本官去看看!”
有利可图四个字驱使着施全富亲自出马了。
带上了官府所有能调动的官差,施全富心想,就是真有老虎又如何?这么多人呢,哪怕打不过老虎,喂也能喂饱它,所以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丧命!不怕!
然而当他站在院子里,隔着一段距离与屋内趴着的大猫眼神一对上的时候,施全富的腿肚子当时就抽筋了,疼得他想躺地上打滚,又坚强地忍住,生怕一个小动作引得老虎扑将过来。
周围的一众官差皆是,手里虽然都拿着官刀,虽然官刀没被吓掉,但拿刀的手哪个不是在剧烈地哆嗦着。镇子外面的深山里有猛兽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实,过去也曾发生过老虎下山吃人的惨况,所以那深山里除了寻死的会去,其他人绝对不敢轻易进去。
大家都想着人多不怕,但当老虎当面,那凶猛的眼睛,矫健的四肢,蓄势待发的神态一应进入视界,来之前所有的壮胆都化成乌有了。
所有人都在后悔怎么脑袋一抽就跟来了,当时就该装头疼装肚子痛什么的不跟来才好啊!
施全富也一样,头一次在心里暗骂自己,财迷了心窍了!想捞钱什么办法没有?何必要把自己逼到有可能舍命的份上。
施全富心里已经萌生了退意,可是何安这时却跑出来跪下抱住了他的脚,让他退无可退。
他往后撤腿,何安抱着他的腿不撒手,“求大人做主。”
施全富咬牙壮胆一脚踢开了何安的手,何安转个方向再次跪到了他的面前,“求大人救命啊!”
再不走他的命都要送进老虎嘴里了,到时谁来救他!
施全富想强行离开,何安却迅速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塞进了施全富的手里。
东西巴掌大,很小,但那是一颗野山参!别说值多少钱,那可是市面上有价无市的东西!
何家果然油水丰富!
萧之夭坐在屋里冲外面招招手,“施大人,进屋坐吧,我家大猫不吃人,它怕坏肚子。”
施全富最终决定留下来了,“再加两棵野山参!”他如此对何安低声道。
拼了生命危险的这一遭,他可不能少赚了。
何安心里骂施全富贪财,但嘴上只有满口的应承,“是是是,大人您请--”
也只是请进了门。
老虎就在桌前卧着,嘴里还在吃肉,虽然都是熟肉没有血流出来,但嘴巴一张一合间凶猛的兽牙时隐时现,施全富看到就忍不住想,就那牙,一口下来他脖子就会断的吧?
施全富摸着脖子就坐到了门口。
何安见有人撑腰了,这胆子又肥上来了,“大胆刁民,看见大人还不跪?”
萧之夭看向施全富,食指在老虎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施大人,您这是要正式开堂审,还是算堂外调解?”
正式开堂审,她就带老虎一起上堂!
堂外调解的话,就不需要跪!
让她跪?他担得起吗?
隔了半个屋子的距离,施全富这才看清楚萧之夭一行人。
他同何家人一样,先看到的就是萧之夭等人的黑眼睛。尽管黑眼睛现在有崛起的势头,但西疆几百年来歧视黑眼睛的观念根深蒂固,又哪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
黑眼睛就代表着没权没势没社会地位,施全富的官家气场先恢复了三分。
如果不是眼前还有一只老虎,他肯定会大摆官架先把不跪他的刁民打上三十三板再说。
但那只老虎的存在实在无法让人忽视,即使施全富感受到萧之夭言下的威胁心里不悦,可是他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待到想办法让这些人跟老虎分开了,他早晚会把今天受到的惊吓十倍讨回来!
“本官事务繁忙,这等家里琐事都要摆上大堂的话,本官还做不做其他的事了!”
话说得体面,但在场的人谁听不出这就是免了人跪的意思。
何安再想说什么,却被施全富打断了。
“到底什么情况,你还不快快从头说来!”早处理完早走,谁愿意跟一老虎面对面这么坐一天啊!
何安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然后跪到了施全富的面前开始从头解释。
在他的嘴里,他对梅夏尊重又体贴,哪怕梅夏生下了一个痴儿,他也不曾兴起过休了她的念头。可是梅夏却因妒嫉心而发疯了,不但不接受他准备记到她名下的小儿子,反而还暗中偷了何家的钱在山里面另外置办了一个家。
他何家家风严谨,即便梅夏如此,他何家也没有说要休弃于她。谁知今天梅夏却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能驯养老虎的猎户打上了门,还说要和离!
“禀大人,小的所言句句属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何家也顾不得家风祖训了。她善妒不能容人,她有什么资格提出和离?是我何安要休她!儿子虽痴傻,但也是我何家的子嗣,我不允许她带走!她只能一个人离开!”
何安看向梅夏的目光里再没有了往日里的丁点情意,有的只是无尽的恨意,恨不得梅夏死。
事情闹这么大,他何家的脸面都要丢光了!都是梅夏的错!害他成了让何家家风受损的罪人!
贱人,你怎么没在昨天的大火里烧死!
梅夏看到这样的何安,她竟是一点愤怒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悲哀。
是他背叛在先,是他在儿子半岁的时候就在外面另有了一个儿子。她要和离,也只想要回自己的嫁妆,本该属于儿子的何家部分财产她一开始提都没提。可到了何安这里,和离变休弃,别说嫁妆不给她了,她的儿子他也不给她。
她想起了萧之夭昨晚对她说过的话:对于某些人,你的容忍和礼数只会成为他们放肆欺上脸的阶梯!
她到今天终于完全明白了!
梅夏冲着萧之夭跪下了,“请主子做主,梅夏要和离,要告他何安谋妻害命,该我儿的何家财产一两都不能少!”
何安一听就怒了,“哈哈哈,笑话!你有资格和离吗?我哪里谋妻害命了,你有什么证据?何念是我儿子,我的财产都会给他,但绝不会给你一两!大人,我要弃掉这个疯妇!现在就休!”
萧之夭冷冷看着他,静等他说完后才接话,“你凭什么休梅夏?她是没好好侍奉你父母还是没给你生儿子?”
“她善妒,她容不下我的另一个儿子!”
“她怎么容不下了?”
“她不接受小儿子归到她名下!”
“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
“她只是不接受,可是她做别的了吗?她是暗中下手害你小儿子的命了,还是想要将你的小儿子赶出何家?”
何安被噎住了。
萧之夭示意梅夏站起来,“大家族里,亲兄弟俩长大后为了家产都能反目成仇,更何况还不是一个母亲所出!再加上何念智力发育迟缓,作为生母,梅夏担心儿子的未来而拒绝了你的安排,她有错吗?她不愿接受也没有对你领回来的女人和孩子出手不是吗?她自愿下堂让位,难道这还叫善妒?”
萧之夭走近何安,何安萧之夭的气场逼退两步。
“我以为善妒的女人该是不动声色先接受了你的建议,然后找一个你不在家的时间,弄死你的妾和小儿子!手段高一点的话,你回来之后连根骨头都看不见!梅夏是正妻,处死一个比奴才高不了多少地位的妾没毛病吧?至于那个小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张口就能说出一百种方法让他死得光明正大且有理有据?”
“可是梅夏没有这么做!她只是提出了和离!这是多么善良又有底线的女人啊!如果哪家的正妻都像梅夏一样识时务的话,相信这西疆也就没有那么多大门院墙里妻妾勾心斗角的龌龊事了!”萧之夭站定在施全富的面前,“请问大人,西疆可有律例禁止女人提出和离?”
还真没有。
因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