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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体失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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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深倒抽了一口气,纪青蝉转过身神色平静的看他,动了动嘴角,声音云淡风轻的:
  “吓到你了?”
  陆深想开口却找不到话说,他眼神里满满的凝重和心疼,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短短六个字却有些发抖:
  “怎么会,这样的?”
  纪青蝉抿嘴笑了一下:
  “我洗完澡跟你说吧。”
  陆深站在原地不动,看着纪青蝉带着两道可怕的伤痕走进浴室关上了门,心中的震撼和难受久久不能平息,他长久地站在那里,一直等到纪青蝉出来。纪青蝉是裹了浴袍出来的,出来后他先解开了腿上的束缚坐上了床,很自然地靠在床头盯着依旧站着的陆深,问:
  “你不用坐下吗?”
  陆深连忙坐在了床尾,如果仔细看的话,纪青蝉的眼角染了点红,浅色眸子里透着演出来的自然,像是控制着指尖的发抖,脱了浴袍,再次把那两道从未见过人的疤痕展示在陆深面前。
  纪青蝉的指尖因为洗完澡有些粉粉的,他伸出拇指和食指,丈量了从锁骨以下十五厘米的疤痕长度,低头道:
  “这一块,是被匕首划的。”
  他抬头看陆深专注又难受的神情,不管他,继续从十五厘米处丈量到小腹的疤痕尾端,声音比刚刚小了些:
  “这一块,是手术刀划的。”
  纪青蝉抬起头,裹上浴袍,盯着陆深眸子里浓浓的沉重,鼓了鼓嘴:
  “背后也是,上面一小部分是匕首划的,下面是手术刀。”
  “喂,你说话呀。”
  纪青蝉有些好笑的看着似乎是呆了的陆深,陆深抬起头看他,纪青蝉十分无所谓地盯着陆深笑,陆深盯着纪青蝉,整个人似乎都有些发麻,缓不过来。
  “疼吗?”
  陆深轻轻问,纪青蝉安静了两秒想了想:
  “现在不疼了,当时也不疼,就是麻药失效的时候疼,疼了一两个月吧。”
  纪青蝉的手在被窝里慢慢握紧,他控制着自己语气的平静和表情的正常,竭力将自己显得云淡风轻。
  他看到陆深眉头皱了皱,说:
  “你哭了。”
  纪青蝉眨了两下眼睛,眼里确实有些湿,他弯了弯嘴唇,像是化解凝重氛围一样调侃:
  “因为那时候真的很疼啊。”
  陆深看到纪青蝉眼角红了个透,眼里是滑不下来的眼泪,把淡色的眸子包裹在里面,显得遥远又珍贵。
  陆深眉头皱得很紧,他从床尾站起来走过去,纪青蝉盯着越来越近的陆深,直到他坐在了自己身边,然后用力将自己抱在了怀里。
  原来纪青蝉是在发抖的,他整个人都细细地在发着抖,陆深把他抱在怀里才发现。
  纪青蝉没有把陆深推开,两秒后,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掉了下来,落在了陆深肩膀上。
  陆深贴着纪青蝉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很快很快,他又把人搂得紧了些:
  “你说,我听着。”
  纪青蝉顿了顿:
  “这样有点喘不过气。”
  他感觉到陆深抱着自己的力度松了松,纪青蝉把下巴搁在陆深肩膀上,叹了口气:
  “这是我十岁的时候受的伤。”


第22章 
  纪青蝉和孤儿院里一部分孩子的情况不同,很多孩子对父母家长都有些微的记忆,纪青蝉没有,他是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被秦院长捡到了。
  他被捡到的时候院长推测出生不过五个月,但孤儿院资金紧张,所以纪青蝉从小没喝过奶粉,都是靠着米糊一点一点长大,所以他比同龄的、甚至有些比他年纪还小的孩子都要瘦小。
  随着小蝉儿的渐渐成长,他的生活里只有孤儿院、秦阿姨、和一群刚来这里天天哭闹的小孩子。
  小蝉儿在孤儿院因为秦院长的偏爱和自己的老资历,很快成为了大哥,听他话的他罩着,不听他话的他会给他们教训。
  他发现很多孩子会陆陆续续被领养,他问过秦妈妈为什么,他觉得孤儿院挺好的,直到他看到一个动画片叫做大耳朵图图。
  小蝉儿觉得特别新鲜,一个小朋友居然有两个大人陪着,有时候还会有爷爷奶奶,他不理解这样的世界,但每次到看动画片的时间都看得聚精会神,他觉得图图好幸福。
  小蝉儿在孤儿院有个好朋友叫葛南秧,秧秧和蝉儿不一样,他是被妈妈丢在商场里,那时候都三岁了,会讲话记得名字,所以他来孤儿院的时候有自己的名字,小名秧秧,大名葛南秧。
  葛南秧比蝉儿小一岁,但比他高一点,不过胆子很小,每次吃东西都要蝉儿帮他抢。
  小蝉儿愿意和葛南秧玩是因为葛南秧经常和他说他爸爸妈妈的故事。
  葛南秧说自己家住在一个小区里,在五层楼。
  葛南秧说自己上过一个奶奶办的托儿所,妈妈早上八点送他去,晚上八点接他回家。
  葛南秧说他养过一只小狗叫虾米,奶牛色的。
  葛南秧说他见过两次自己的外婆,外婆老给他糖吃,吃得他牙疼。
  葛南秧说……
  久而久之,葛南秧也发现了讨好小蝉儿的方法,就是把家里以前的事告诉他,蝉儿对这些很感兴趣。
  可是在葛南秧五岁那年,他被一个大哥哥领养了,那个大哥哥长得很好看,是有一次秧秧做噩梦之后,偷偷跑出去找妈妈,捡到秧秧的人。
  那个大哥哥其实不想领养秧秧的,但小蝉儿看得出来秧秧很喜欢他,他也陪秧秧玩,对他很好,所以纪青蝉小大人似的“要求”大哥哥收养秧秧,把秧秧说得特别可怜。
  后来葛南秧跟着大哥哥去了北京,经常打电话给小蝉儿,说他现在的生活,蝉儿在电话里都能听出来现在葛南秧特别特别幸福。
  秦院长其实是不想小蝉儿被领养的,因为是自己看着长大,蝉儿要走她不怎么舍得。可她渐渐发现,蝉儿看到其他孩子被领养的时候,眼睛里的羡慕已经藏不住了,他经常问秦院长:
  “秦妈妈,为什么蝉儿长得乖乖的、也不生病,却没有大人要领养蝉儿呢?”
  从那以后,秦院长虽然舍不得,但不停在帮小蝉儿看领养信息,直到有一家家庭条件非常好,社会地位也不错的人家说希望领养一个小男孩儿。
  那家男主人是个医生,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市立三甲医院的外科一把手,女主人是个幼儿园园长,他们家还有一个小女孩,比小蝉儿大了一岁。
  秦院长考察他们考察得很仔细,甚至亲自见了那家人,觉得各方面都没问题之后,才同意小蝉儿被他们领养。
  因为那阵子这位男主人做成功了一项非常艰难的手术,手术对象是位社会知名人士,所以关注度很高。
  他们一家领养小蝉儿的时候来了许多媒体,秦院长也买了报道这件事的报纸看,都说他医者仁心,再世华佗。
  可对于这件事,秦院长心里一直觉得怪怪的。
  幸好,小蝉儿去了那家人家确实非常幸福,每周和她通电话都是开开心心,话语中洋溢着正常人家小孩的那种幸福,有时候他也回孤儿院,整个人被那家人养得白白嫩嫩,特别可爱。
  直到三年后,纪青蝉十岁的时候。
  那家男主人在手术台上失败了,病人直接死在了手术室里,这是他从业以来唯一的一次失误。
  那家人背景很厉害,那阵子这家男主人几乎没办法出门,甚至差点被医院开除。三个月后,这件事本应该慢慢平息,男主人和女主人都开始正常工作。
  那是一个下午,小蝉儿已经有了姓和名字,他叫纪青蝉了,他还有一个姐姐,叫做纪书晴。
  爸爸妈妈出去工作了,保姆阿姨出去买晚餐的菜,他和姐姐在客厅玩积木,然后就听到门被砰砰砰敲响,两个孩子吓坏了,去问是谁,外面的人不说话,似乎还不只一个人,纪书晴打电话给爸爸妈妈,两位家长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又是那位死去病人的家属。
  他们立刻报警,自己也全速往家里赶。让两个孩子躲到主卧的厕所里,那样和外面还隔着两道门,能拖延一点时间。
  纪青蝉蹲在纪书晴身边,纪书晴吓得已经在哭了,纪青蝉握住姐姐的手,在她耳边说姐姐不要怕,我保护你。
  纪书晴手里攥着备用手机,他们躲了一会儿,听不到外面有声音了,这时候妈妈打电话过来,让他们不要害怕,警察很快就到。
  她又问,主卧的门反锁了吗?
  纪书晴和纪青蝉相视一愣,他们害怕的赶紧跑进了洗手间,好像忘了锁主卧房间的门。
  那边的吕乃捷顿了两秒,声音突然沉了下来,道:
  “蝉儿,你跑出去把主卧的门锁上,你跑得比姐姐快一点。”
  纪青蝉听着有两秒钟没反应过来,但他还是答应了吕乃捷,因为他是男子汉,要保护姐姐。
  他们把洗手间的门打开,纪青蝉细细的两条腿都在发抖,他屏着呼吸朝主卧的门走,纪书晴把洗手间打开一个小缝,留给纪青蝉跑进来。
  可就在纪青蝉刚走到主卧门前的瞬间,那扇门被重重的打开,纪青蝉反射性就往里跑,纪书晴睁大眼睛透过那条缝看到有一个又黑又高,看起来很凶很恐怖的人,打开门进来了。
  她发着抖带着哭腔和电话那头的吕乃捷道:
  “妈妈,那个人进来了!进来了!他要抓住蝉儿了!呜呜呜!”
  吕乃捷毫不犹豫地在那边厉喝:
  “把洗手间门关上!反锁!”
  “可是弟弟还没有进来啊呜呜呜呜!”
  “别管他!锁门!快点!”
  吕乃捷几乎在那边尖叫了,纪书晴头脑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她冲过去关上洗手间门的瞬间,纪青蝉还差一步就跑过来了,她顺着最后一点门缝,看到纪青蝉被那个人攥住后领一把提起,两条腿在空中乱踢,她听到弟弟尖叫着哭喊着,看到那个人手上抓着一把刀,反锁之后,纪书晴靠在门上灵魂出窍般发抖,她听到纪青蝉哭喊的声音变了味,像是垂死前的呜咽。
  其实警察来得很快,那人抓住纪青蝉之后不到一分钟警察就到了,可是那时候纪青蝉已经被砍了两刀,胸前一刀后背一刀,纪书晴安全出来的时候,只见到主卧满地的血,弟弟紧闭着双眼,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抬上担架。
  纪青蝉的嗓子有点干,他侧过头看陆深的侧脸,发觉陆深眼里居然含着眼泪,纪青蝉伸出冰凉的手碰了碰陆深的下睫毛,陆深迟缓地转过眼看他,纪青蝉浅淡的眸子盯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有水吗?讲得有点口渴。”
  陆深无法从刚刚听到的故事里回神,他专注深邃地盯着纪青蝉,看他平静无波的目光、微微发干的淡色嘴唇、尖尖小小的下巴。
  陆深的心跳依然飞快,他没办法平静,他觉得就这样抱着纪青蝉不够,完全不够。
  他想要给纪青蝉更多,纪青蝉想要什么,他就给他什么。
  纪青蝉看陆深沉默地出门倒水,平静的神色里终于出现一丝裂缝,他慌措地眨了两下眼睛,把回忆勾起的害怕和惊恐慢慢往下压,张开嘴将呼吸调整平稳,再抬头看倒水进来眼睛依旧红着的陆深。


第23章 
  陆深从进来之后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纪青蝉,他把杯子递给纪青蝉,看他仰着头喝水、看他嘴唇上沾了水珠,透了点粉出来、看他抬起头把剩了一小半水的杯子递出来,陆深接过杯子,把剩下的水喝了。
  陆深从刚刚开始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他从小生活地太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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