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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别哭啊,你这样哭,对身子不好……”
薛飘觉得自己已经急得满头飙汗了,天地良心,他一贯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
“嗯,我不哭了,我就在这里,大哥别告诉四爷。”夕露抬手,擦了擦泪,一脸的泪,沾满了手指,哪里擦得完。
他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抽出手帕,递了过去。
她也不拿,只还是用手擦。
薛飘只能亲自动手,轻轻的帮她擦起了泪。
苍白的小脸,泪痕点点,当真是我见犹怜,他的心尖,莫名就疼了一下。
然后她便不说话,也不肯走,就这么呆呆的坐在了那里。
薛飘只能守在旁边。
然后,日头从东边一直慢慢的慢慢的落到了西边,她还是以同一个姿势,屈膝坐在那里。
正文卷 第907章:你对她做了什么
四爷在朝阳殿呆了一天,终于把脚下的一箩筐奏折处理完,看了看时辰,刚好可以回别院陪夕露用晚膳。
然后回到别院,发现夕露不在,说是一大早去了九美楼。
四爷拍马去九美楼接她,发现九美楼也没有人。
心头莫名一慌,吼了一声,“墨雨!”
墨雨已经急得直冒汗,刚刚别院不见夕露的时候,他便问了暗卫,暗卫说夕姑娘这几天,都不让他们跟着。
墨雨真的恨不得咔嚓一声拗断暗卫们的脖子。
“姑娘说不跟,你们就不跟啊,简直活得嫌命长了,如果姑娘出了什么事,大家脑袋都不用要了!”
墨雨简直气死。
其中一个暗卫嘀咕道,“又说让我们全部听令姑娘。”
那姑娘说不让跟,不是命令么!真是好难做啊!
墨雨气得一脚揣了过去。尼玛,还敢唧唧歪歪。
那暗卫哎哟一声,抱着肚子,啥都不敢说了。
此刻,墨雨听见四爷吼人,心知大事不妙,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低低道,“夕姑娘这几天,都不让暗卫跟着。”
四爷一听,简直炸裂!
尼玛,不跟着姑娘的暗卫,还叫暗卫吗!
“全部人,去刑房领一百军棍,先记下,现在,立马去找人!”四爷的怒火烧得啪啦啪啦的响。
“是!”
墨雨大声应了一声,立马分头去找人。
还好不是要砍脑袋,不过,如果夕姐真有什么事,脑袋也是铁定不保了。
保护夕姐这个任务,还真是坑爹的任务,墨雨觉得自己的脑袋,真是时时刻刻都别在了裤腰带上。
所有暗卫出动,全京城搜了一遍,一个时辰后,终于有了消息,说是有人看见姑娘跟薛公子坐着马车往念慈庵去了。
四爷听罢,立马拍马赶往念慈庵。
跟着薛飘去念慈庵?
她去念慈庵干嘛?看她阿娘?她是记起来了吗?
四爷忽然觉得心头慌慌的,前尘往事,回忆不算好,她会不会是伤心了。
她伤心了,会不会哭。
她有了身孕,哭鼻子可对身子不好。
四爷心如乱麻,身下坐骑迅疾如风,很快便到了念慈庵。
上上下下找了一遍,夕露还真是在念慈庵,就在面前这间小厢房里头,可,她竟不想见他。
四爷心头忽然一沉,就如黑海里漂浮着的大船,忽然撞上了礁石,船身破裂,冰冷的海水翻涌着漩涡往里灌……
“小夕,你生气了,打骂都可以,为何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四爷站在窗口前,低低道了一句,心里绞着痛。
夕露听得更是心头一紧,泪水差点又滚了下来。
“大哥,你跟四爷说一声,我不想见他,让他回去,我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夕露低低道。
薛飘看她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推门走了出来。
四爷立马大踏步过来,一脚就要踏进去,却教薛飘拦住了,“四爷,别冲动,她现在情绪非常的不稳定,她说不想见你。”
四爷气得青筋暴涨,手一伸,就掐住了薛飘的衣领,“你、对、她、做、了、什、么?”
“四爷该问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吧?”薛飘淡淡的反问了一声。
四爷黑眸深寒如冰,直直盯着他。
如果眼神能杀人,薛飘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几百遍!
正文卷 第908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两男人,一个灼灼烈火,一个忍忍坚定,就这么对峙着。
四爷疯狂的燃烧了好一会,理智回归,知道薛飘不可能会做什么,终于是一手甩开了他的衣领。
既然四爷退了一步,薛飘也不好太过,于是把怎么遇见夕露,夕露怎么哭,又怎么央求着自己带她来念慈庵,觉空师太不肯见,她又怎么等在这里不肯走,细细说了一遍。
说罢,竟也沉吟了。夕露的情绪来得古怪。
四爷的心沉入了深海,四周都是冰冷刺骨的海水,汹涌着,翻腾,撞击,几乎要将他生生碾碎。
她怕是记起来了。
所以,她恨他了,不想见他了,……
胸口突然一阵腥甜,直直冲到了嗓子眼,他眸子一闭,僵直身子,等全身突其而来的尖锐疼痛过去。
“可有给她把过脉?身子可还受得住?”良久,四爷突然低低问了一句。
“无大碍,就是情绪不稳定。”薛飘低低道。
四爷不说话了,仿若连空气都凝固了般。
他好想见见她,好想抱抱她,好想揉揉她的发,好想闻闻她的香,心口的想念,如巫蛊噬心,一寸一寸咬着他的心脏……
可,她不想见他。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却无法见到你。
他定了好一会,才低低道,“小夕,你不想见我,那便不见了吧,好好照顾自己。”
四爷低低说罢,心如生生被人摘掉了一般,鲜血淋漓。
他转身往外走,一脚深,一脚浅,背影如一道冰冷的剑,萧索而孤寂。
墨雨看得心头一痛,竟然控制不住一滴眼泪砸了下来。
呜呜呜,主子爷太可怜了,夕哥怎么那么狠心呐!
清风心头闷得慌,主子爷何曾有过这种死寂的脸色,爷对这女人,只恨不得宠上天还不够,她倒好,说不见就不见,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薛飘心头竟也是一片荒凉。
四爷对夕露用情至深,可芳华,又何尝不是对四爷用情至深,世间男女恩怨,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四爷人是走了,可对夕露却不得不做安排。
命人给她换了一间大厢房,安排了几个小尼侍候她,连太医都安排了两个住进念慈庵。
还命香草和青柠过来侍候着。
宁玖平时天天都跟着夕露,偏偏昨天没跟,当晚知道就要过来,被清风阻止了,说大半夜过去,只会打扰人家休息,什么都做不了。
宁玖无法,只能等到第二天一早,疾马狂奔到了念慈庵。
夕露心思凝重绞痛,一夜不曾合眼,直到天微微亮才朦胧睡去。
此刻脸颊犹有泪痕,眉头紧蹙,睡得一点不安稳。
宁玖默默守在旁边,看得心头直痛。
不知为什么,一夜之间,夕哥就成了这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唉,真是命途多舛的夕哥!
宁玖默默叹了一口气。
夕露睡了一觉醒来,负重的情绪终于消散了一些。
从床上坐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不知今夕何夕。
宁玖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夕哥,你怎么样?吓死我了!”
正文卷 第909章:好好打扮一下
夕露笑笑,但明显带着苦,“没什么,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知道你不好,一点都不好,夕哥,你不用强撑。”
“小玖,我做了对不起阿娘的事,她不肯见我,她再也不肯见我了,她宁愿出家,做师太,都不肯见我,她不要我了……”
夕露说着,心头一痛,眼泪抑制不住的,又开始往上涌。
“夕哥,没事,没事,阿娘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咱们慢慢来,慢慢来……”宁玖一下一下,慢慢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我做了对不起阿娘的事,小玖,我该死,我真是该死,该在念慈庵出家的是我,不该是阿娘……”
夕露说着忽然就呜咽了起来,泣不成声。
“夕哥,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咱们慢慢改,慢慢改,好吗?”
她不知道夕哥做错了什么事,可夕哥能做错什么事啊!
香草捧进来了各色小米粥和各式精致的小菜。
念慈庵可做不了这些,是四爷把御厨房里头的大厨都赶来这边了。
夕露哪里有胃口,摇头说不吃。
宁玖各种好言相劝,夕露才强迫自己喝了小半碗粥。
喝完粥,宁玖又劝着她去散了散步。
怀着身孕的女人,天天窝在厢房里伤心可不行。
夕露慢慢走在念慈庵清净的小道上,想了好多事。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自己当初,是怎么能做得来这种大逆不道,不仁不义的事!
怪不得会失忆,是自己灵魂深处,都厌倦那样的自己,所以选择了失忆,重新没心没肺的过吧。
真想拿锤子锤死自己!
风眠阁。
坐在镜子前,梳着自己新冒茬的短发的薛芳华,听着捧书的回报,幽幽笑了。
没想,这一记棒槌打得,比自己想象的效果要好,简直好得不要不要的!
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知廉耻啊,还是稍稍知廉耻的,这不,就在念慈庵躲起来,不肯见人了吧。
“去探一探,看四爷在哪里?”
“已经探过了,从念慈庵回来后,就一直在朝阳殿,没出来过呢。”捧书低低道。
捧书当然明白的,夕露和四爷产生了嫌隙,正是姑娘有所作为的时候,怎么能不摸清四爷的行踪。
“那,咱们就进朝阳殿看看吧。”薛芳华沉吟了一会道。
“好,奴婢给小姐好好打扮一下。”捧书笑滋滋。
“嗯,妆画得苍白点,穿上那条白底蓝花的裙子吧。”
“好咧!”
小姐终于不用打扮成黑寡妇了,捧书喜滋滋的开始给薛芳华梳妆。
一袭飘逸的白裙子,外罩一件浅蓝色的斗篷,真像六月刚露出水面的荷花一般,出尘脱俗。
只一张小脸苍白了些,隐隐仿佛还可见泪痕点点,像是刚刚哭过了一般。
两人坐上轿子,慢慢进了宫。
作为四爷的侧王妃,还是有权利进宫见四爷的。
到了朝阳殿求见。
一会,夏公公出来,一甩拂尘,低低道,“王爷忙着,说不见呢,侧王妃还是先回府等着吧。”
薛芳华当然知道没那么容易见着四爷的,当然,她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当下温柔的笑道,“有劳公公了,那我就在这等着吧,等爷忙完先。”
正文卷 第910章:你怎么来了
薛芳华说罢,便恬静如水一般,等在了一边。
一身淡蓝衣裳,娴静如娇花照水一般。
到底是侧王妃,夏公公也不好就让她在外面站着等,就让她进了里面等。
“有劳公公。”薛芳华很是客气。
然后便坐下来,一直等,一直等……
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