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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斌平静的解释道。
“可…可是，赤月国为什么会选在此刻背水一战？难道前段时间赤月国出了什么大事？”
王栗儿尽量让自己从得到消息的震惊中平静下来。
她猜测，应该是赤月国出了什么事，要不然，绝对不可能在年关刚过的时候就动手想大楚开战。
“赤月国地势凶险，环境险恶，再加上连年自然灾害，如果再不做出改变的话，赤月国马上就要自取灭亡。但是，他们如果要做出改变的话，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对咱们大楚俯首称臣，要么冲进赤月关，抢夺咱们大楚的物资度过这次难关。但是，很明显，赤月国并不愿意对咱们大楚俯首称臣。所以，他们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选择…”
张斌并不意外王栗儿会这么想。
实际上，他很清楚，王栗儿一直都很聪明。
“所以，这其实算得上是对赤月国的最后一战对不对？”
既然是最后一战，那么应该也是最惨烈的一战，难怪张斌放心不下张蒙和长公主。
“确实，这一战应该很危险。但是，板栗，我身为人子是没有办法看到父母两个身处危险而不顾的。板栗，对…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
“小毅，你说的我都明白。你放心，等你离开，我就搬进威远侯府照顾祖父祖母，同祖父祖母一起安心的等待你们得胜归来！”
战争从来都不是玩笑。
王栗儿如何不知战场上的危险和残酷。但是，她也知道，张斌那么努力的勤练武艺，何尝不是为了有一天能上战场，将赤月国彻底的收复。
这是威远侯府几代人的努力，她怎么可以自私的将张斌留在京城。
“板栗，其实你不必这样。祖父祖母历经离别之苦，不会轻易被打倒。但是，如果万一我在战场一不小心丢了性命的话，你…你以后总是…总是还要议亲的…”
看着王栗儿坚定的态度，张斌先是觉得心情为之一松。但是，很快，他的神情就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王栗儿现在还小，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让王栗儿之后的人生过得艰难。
万一他有什么不幸的话，他总是希望王栗儿以后能够得到幸福的。
“小毅，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你万一有什么不幸的话，我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若无其事的嫁给别人？错，你错了。如果你真的有了什么万一的话，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嫁人。我的心没有你想的那么大…”
王栗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斌，好像要将他的模样深深的刻在心底。
“小毅，我这里除了你不可能再装得下别人。它的里面满满的都只有你一个…”
王栗儿伸出双手牵着张斌的手，让他的手紧紧的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十一岁的小姑娘身体才刚刚发育，但是此时的两个人心里却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
感觉到掌心下王栗儿“砰砰”的心跳，张斌好像真的听到这颗心它只为他一个人跳动。他好像突然产生一种错觉，如果他真的不能安全的从赤月关归来的话，他掌心下的这颗心脏也一定会慢慢的枯萎，然后再也不会想现在这样鲜活的跳动。
“好，板栗，我答应你。无论局势如何危险，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性命。板栗，不管这场战争会持续多长的时间，等到战争一结束，咱们就马上成亲好不好？”
此时，张斌再也不愿意去想那么多的“万一”。
他只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活着回来娶王栗儿为妻。
就算战争很快都结束了，就算到时候王栗儿还没有及笄，到时候他都要用最快的速度娶王栗儿进门。
“好！我答应你。等到战争一结束，我就马上嫁给你！”
王栗儿的脸上终于绽放出笑颜，狠狠的点头答应下来。
张斌的情报果然没有错。
就在几天后，赤月关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前线的消息。
赤月国果然准备用举国之力向赤月关发动战争。
好在赤月关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但是，这种情况，最多坚持三个月。所以，张蒙一边御敌一边向朝廷请求救援。
接到来自赤月关的战报，京城过年的热闹与繁华一夕退尽，整个京城的空气都变得有些萧瑟起来。
户部兵部开始全面运作起来，兵部负责招募新兵准备武器，户部负责准备粮草锱铢。
秦昊天在战报进京前的第一天就已经带着自己的几名亲卫赶往赤月关，张斌却是和负责赶往前线救援的部队一起离开京城。
在大部队离开京城的前一天，沈七特意前来和王坤一家道别。
他已经决心同张斌一起赶往赤月关，同所有的大楚将士一起保家卫国，收复赤月国。
“王叔，赵婶，我知道以我的身份实在配不上杏儿。所以，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你们放心，战场虽然危险，但是也是立功的最好机会。我发誓，我一定要争取早日拥有一个配得上杏儿的身份回来，然后风风光光的迎娶杏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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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沸腾
宁和轩，沈七正在和王坤赵氏辞行。
王杏儿站在一旁，望着沈七坚定的神情，脸上流露出几分欣慰几分担忧来。
她当然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份来看，沈七单单一个武状元的身份确实有些高攀了。
但是，她和沈七的感情，从前都和身份无关。
她和他两个心生好感的时候，两个人一个是身无一文的穷小子，一个是貌不起扬的乡下丫头。
就算他们两个都来到了这繁华富饶的京城，可是，他们两个都没有被这表面的繁华给迷花了眼，他们依然彼此相爱。
即使沈七自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王杏儿，但是他却坚定的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能用一个崭新的配得上王杏儿的身份迎娶心爱的姑娘。
他所缺的不过是一个机会而已。
现在机会来了，他自然不肯错过。
“小沈啊，既然这是你自己选定的路，我自然希望你心想事成。但是，保家卫国建功立业自然重要，身体也同样重要。我没有别的什么交代，只希望你得胜归来的时候能够健健康康全首全尾的站在我们的面前。”
王坤只交代了这么一句就起身走了。
自己的两个准女婿都一心远赴前线保家卫国，他骄傲的同时哪能不默默担心？但是，他也知道，那是他们的责任和梦想，他怎么能不默默的支持他们？
“杏儿，你不要担心。我的武艺如何你心里清楚，我保证，不管怎样都会全须全尾的得胜归来。”
等到所有的人都会意的离开，留给他们两个话别的机会，沈七这才知道，面对一脸担忧却坚强得不让他担心的王杏儿，哪怕再多的言语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叹了口气，终于伸手将王杏儿拉进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却坚定的保证道。
“我…我自然知道你的本事。你放心，我…我在家里等你…”
王杏儿语气虽然有些颤抖，但是，很快却变得坚定起来。
她自然知道，战争虽然残酷，却是最好的建功立业的场所。
如果沈七能坚持到得胜归来的话，肯定能拥有一个配得上她的身份。
虽然她觉得他们的感情不是用身份和地位可以度量的，但是，她也不愿意让沈七一直担负着“高攀”她的名声迎娶她。
“杏儿，你知道吗？世子和板栗两个有个约定，等到战争一结束他们两个就立刻成亲。到时候，咱们和他们一起同时成亲好不好？再说，咱们两个年纪还大些，总不能让他们在咱们前面成亲对不对？”
沈七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几分委屈的样子，王杏儿不由得有种破涕为笑的冲动。
“好，我答应你。虽然到时候父王和母妃可能有些不舍…”
她点点头，知道沈七这是向她讨保证来了。
但是，只要他能够得胜归来，这事答应他又何妨。再说，她也想早点嫁他。
越早越好。
前线的消息一天比一天紧张，京城的气氛也越来越萧索。
原本正月正是各种宴会盛行的时候，但是因为战争的原因，各种各样的宴会自然被取消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盯在赤月关。
所有人都在心里祈祷战争能早一点结束。
在张斌离开的第二天，唐栗儿就带着自己的两个贴身大丫鬟住进了威远侯府。
“板栗丫头，你不要担心。这其实是好事。你想想看，赤月国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如何敢发动这背水一战？只要这一战赢了，赤月国肯定被收复。到时候，侯爷和长公主也能回京，咱们一家总算能得以团圆…”
老夫人还是那么睿智。
只是，王栗儿如何听不出她掩藏在睿智笑容下的浓浓担心。
赤月国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不会发动这最后一战。既然被称为背水一战，对方自然是来势汹汹，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这样的背水一战又岂是那么好打的…
但是，此时，她们都不约而同的忽视这一点，彼此安慰自己，只要赢得了这场战役，接下来自然是花好月圆，阖家团圆。
或许是太过担心，老夫人每天都要念打量的佛经才能保持心情的平静。
王栗儿每天跟着老夫人吃斋念佛，抄写佛经，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到了二月，前线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威远侯世子张斌带着他的先锋小队深入敌军，一举烧毁了赤月国大半的粮草锱铢。
赤月国原本的粮草锱铢就不多，又被烧毁了大半，只怕赤月国再也坚持不了多少的时间，收复赤月国指日可待。
这消息一传回京城，整个京城都欢欣鼓舞起来。
京城低迷了一个多月的气氛陡然间变得热闹起来。
楚天舒下旨褒奖了张斌和他的整个先锋小队，又下旨让张蒙不必冒进，最好能够稳中求胜。
但是圣旨虽然这么下，但是即便是楚天舒自己也清楚，赤月国哪里会让他们有机会稳中求胜？只怕那边粮草越少，他们进攻大楚的姿态就会越发的凶猛。
“板栗丫头，你说这小毅是不是太胡来了一些？他这样做不是摆明了要激怒赤月国吗？没有了粮草，人家还不得跟他们拼命啊…”
得到消息的老夫人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忧心忡忡的同唐栗儿说道。
“祖母，咱们也不要在京城瞎着急。小毅这么做他的道理，我估计，小毅烧粮草的行为应该只是顺便，他深入敌军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
王栗儿自然知道张斌本身并不是这么冒进的人。
他之所以烧敌军的粮草自然有他的目的。
接下来的战役并没有像老夫人想象中的那么惨烈。
赤月国损失了粮草固然心疼，但是并没有对大楚进行疯狂的报复。很明显，赤月国举全国之力并不是瞎说，那些粮草虽然重要，但是并没有让他们失去理智。
接下来又是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