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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初六,娶我可好。”雅熙脸上溢出期待的笑容,声音不大,却十分坚定。
屋中点着的蜡烛突然晃了一下,明暗之间哲瑞突然笑了,他注视着雅熙的眼睛,无比认真地应了一声:“好。”
雅熙像是突然放松下来,她伸出用帕子把哲瑞嘴唇上的血珠轻轻擦去:“下次,不要老咬唇。”
这不是雅熙和他第一次肢体的接触,但是他确实初次清晰地感觉到雅熙的动作。一直到雅熙和他又说了几句,道完别离开了房间,他都没能回过神来。
被雅熙触碰到的地方,像是在发烫。他坐在轮椅上有些晃神,自己终究还是无耻的。明明一开始是想要放她自由,但是到了最后,却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思应了下来。
自己明明知道,她只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少女,最容易受到欺骗。他也知道自己的相貌多么具有欺诈性。她嘴里的心悦,很有可能只是一时的迷惑,又或是心软的同情。
但是在她说出心悦的时候,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狂跳的心脏。而在听到娶她的话时,他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好”字。当然好,如果以后的生活有她相伴,自己就是每日都经受天下最残忍的刑罚,心中也定是笑着的。
他还在愣神之时,蹲在院子里的仆人已经走了进来。他有些奇怪地打量了一样哲瑞,然后眸中似乎多了几分戏谑。他扯着嘴角笑着,似乎还嘟囔了一句什么。
哲瑞也察觉他的异常,下意识往他看的地方望过去。一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把自己绑在轮椅上的布条竟然有了很大的变化。
不同于男子粗鲁随意的绑法,现在隐藏在他衣衫里的布条十分平整,打结之处也十分精致。他不知道手脚被绑之处是不是一样的感受,但是他尚有知觉的腰却感觉到了不一样。
布条稳稳地把他绑在轮椅上,让他不会从上面滑下来。但是给他支撑的布条,也没有给他任何紧绷不适的感觉。相反他初次知道原来被绑在椅子上,也可以这般舒服。
她……她刚才就是想要给自己重新绑吗?这个想法刚刚划过哲瑞的心中,他就有了答案。一瞬间,他的眉眼都温柔了几分。有一种情绪在他心中翻腾了许久,才渐渐平复下去。
若是她真的在自己身旁,即使是瘫痪在床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只是自己至于她,终究只是累赘,永远不可能给她带来任何的荣耀,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哲瑞眼中的喜悦还是消逝了,只剩下了一片幽深。
而在另外一边,雅熙已经换上了衣服,重新回到了那个需要谨小慎微的地方。宴会没有持续很久,皇后很快就找了借口回宫了,重要的人物离场,而剩下的人也就兴致缺缺了。
大家也就都找了理由,各自离去了。雅熙在陪侍着郭母,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的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夕月跟在她的身后,却始终沉默不语。
两人安顿好,准备睡觉时,雅熙还是开口问道:“怎么,今天成哑巴了?”她偏头看看夕月,声音里带了几分调笑。
“二小姐,宴会一点都不好玩。”夕月垂着头,闷闷地回答道。
雅熙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奈地笑了:“夕月,宴会一直都不是好玩的。这样的暗流涌动的地方只会让人更加谨慎。”
夕月被她的话噎了一下,过了许久,她赌气似地扔出来一句:“和夕月想象得一点都不一样!”
“那我和你说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吧。”雅熙见她一直嘟着嘴,满脸的不开心。知道今天她也是被拘了一天,她那样活泼的性子,定是过得很煎熬的。于是,雅熙就开口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嗯?”夕月脸上的疲倦减少了很多,她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仰头看着雅熙,满眼的好奇。
雅熙笑着揉揉她的小脑袋,慢慢地开口道:“其实,我今天见到瑞王爷……”
“真的?!”夕月猛地直起腰,突然拔高的声音,把雅熙都吓了一跳。雅熙停下话头,转头挑着眉看着夕月,脸上有着明显的无奈。
“二小姐,你接着说啊。”夕月见雅熙没有再继续说,只是看着她,不由着急了。她皱着秀气的眉头,面上有些着急。
雅熙哭笑不得地叹一口气,然后继续开口道:“我今天见到瑞王爷了。我们说了几句话,没有什么特别的。”说完她就随手拿起一本书,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二小姐,然后那?瑞王爷是不是真的长得很好看?还有您是什么时候去的。是换衣服的时候吗?哦。怪不得,您当时去了这么久。不对啊!那是皇后娘娘让您去的,难道是……”夕月兴奋地叽叽喳喳起来,她不停地问着问题,却丝毫没有给雅熙回答的时间。她见雅熙没有回话,便急切地拉了拉雅熙的袖子,“二小姐,您倒是说啊!”
☆、第二百五十一章 病弱王爷躺在床15
被拉着衣角的雅熙,笑得十分无奈:“你到是安静听啊。”
夕月一听立即放开了手,眨巴一双大眼睛盯着雅熙。目光炽热得差点把雅熙烧出来一个窟窿,雅熙摇摇头,她对这个小孩也是没有办法:“就是之前换衣服的时候见的,应该就是皇后娘娘安排的。哲瑞他……瑞王爷”
雅熙虽然快速改口,但是这个亲昵的称呼还是被聚精会神的夕月听了去。她此时仰着头,眼中都是调笑的意味:“哦~瑞王爷怎么了啦?”
她拉长的尾音,弄得雅熙老脸一红。雅熙伸手敲了一下夕月光洁的额头,然后继续开口道:“哲瑞他,确实和传闻的一样俊美。只是他的身体确实非常不好。这次见面应该还是他极力促成的,他说自己身体不好,问我是否愿意嫁给他。若是不愿,他会想办法的。”
雅熙也是破罐破摔了,干脆就使用了这个亲昵的称呼。只是夕月的注意,已经完全被她后面的话吸引了去,也顾不得用这个称呼继续调笑雅熙。
她着急起来,忙用手来雅熙的衣角:“二小姐,然后那?您说什么了?难道您真的说不愿意了!”
“我和他说……”雅熙偏过头,想起刚才哲瑞害羞的样子,她嘴角溢出几分笑意:“我心悦他。”
夕月许是没有雅熙会这么回答,整个人呆愣在原地。过了许久,雅熙没有听到夕月的声音,奇怪地转头来看她,夕月却早就是满脸泪水,不同于往日的嚎啕大哭,这一次她觉得很安静。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雅熙,眼泪却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雅熙看得一愣,一下子从软榻上坐起来:“夕月,怎么哭成这样了?”
“夕月,只是替二小姐高兴……”夕月吸着鼻子,声音有些沙哑。
“傻瓜。”雅熙揉揉夕月的小脑袋,眼中多了几分温柔。在原著里,也就是女主刚刚出逃的时候。夕月就冒死和郭雅熙进言,让她顺势嫁给瑞王爷。
说是冒死一点都不夸张,她话还没有说完,郭雅熙就已经火冒三丈。后来因为她这几句话,竟然差点被打死。自那以后,她更害怕原主了,也不敢再提这件事。
听到雅熙的话,夕月反而仰着头露出了笑容。她脸上还挂着泪水,这样笑起来,显得更傻了几分。
“你现在就哭成这样,等到出嫁那天,你该要怎么办。”雅熙收回手,语气中带了些感慨。
夕月也不知道回答什么,她胡乱地抹掉脸上的泪水,笑得更加傻气了。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或许是因为雅熙后来表现得乖巧,也可能是因为这次宴会中皇后娘娘的表扬,郭母也不在针对雅熙。
负责教导的嬷嬷,没有再故意折磨她,反而真地认真教导起来。于是这段时间雅熙过得也算舒心,出嫁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女儿拜别父亲母亲。”身着红色嫁衣的雅熙,站在轿子前面,向着门前的郭父郭母深深地拜下去。
一礼告罢,夕月连忙来扶她。郭母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拉着雅熙的手又细细地嘱咐了几句,慈母的姿态做得很足。雅熙因为还蒙着喜帕,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她难得没有对郭母的话产生什么反感的情绪,只是柔声应着。站在一边的喜婆,连着催促了几次,雅熙终于登上了轿子,在一片滴滴答答的喜乐中向着瑞王府的方向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雅熙第一次出嫁,她有些紧张起来。坐在摇摆不定的轿子里,心跳也不规律起来。她攥着裙角,指关节都有一些发白。
“二小姐……”
轿子外面传来了夕月迟疑的声音,雅熙被弄得一怔,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夕月,怎么了?”
“瑞……瑞王府怪冷清的……”犹豫了很久,夕月还是咬着唇,把这句话扔了出来。
很久以后,雅熙才知道,夕月形容得实在是太委婉了。瑞王府何止是冷清,不仅没有接亲的队伍,甚至连吃席的客人都没有。
偌大的府邸,只有穿着常服的几个下人来来往往。本来围在不远处看热闹的人群,这次还真的是看到了热闹。
雅熙坐在轿子里,甚至隐约能听见人们的议论纷纷。她眉角一跳,看来是哲瑞这里出问题了。她松开手里的裙角,深呼吸几次,把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夕月,让他们把轿子抬进去。”
她的声音十分平静,听不出一点不满。喜婆也听见了她的话,看看现在的情况,的确是骑虎难下,最终一咬牙还是招呼着轿夫先把新娘子抬了进去。
雅熙在夕月的搀扶下,一路进了正厅。瑞王府里似乎除了他们,连个其他的声音都没有,这里就像是一座空城一般。
“二小姐……”夕月的声音带着哭腔,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夕月。”雅熙沉声唤了她的名字,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夕月却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咬着唇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忍了回去。
雅熙、夕月还有一个喜婆三人一起走进正厅,她们轻柔的脚步声,落在这空空荡荡的府邸中,听不到任何的回声。
“王爷的身体不好,王妃就和公鸡拜堂即可。”他们刚进入屋内,一个男子突然抱着了只公鸡,晃身出来。
“这……”原本就是强撑的喜婆,彻底手足无措起来。
夕月也握紧了雅熙的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雅熙知道她怕是已经无比惊慌了。
“喜婆,拜堂。”沉默了半刻,雅熙冷静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她的声线极其平稳,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行!”喜婆一跺脚,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局面十分地诡异,虽然是和公鸡拜堂,但是现场除了他们三个人,只有拿公鸡的下人。这是瑞王爷和瑞王妃大喜的日子,自然不可能让一个下人抱着鸡来代替瑞王爷拜堂。
所以公鸡被死死地绑着,然后放在雅熙的旁边。尽管如此,穿着嫁衣的雅熙,仍然站得笔直,动作也不见一丝的慌乱。
☆、第二百五十二章 病弱王爷躺在床16
这个诡异又凄凉的拜堂后,男子把他们三个人领到一个房间前,就不见了踪影。
已经上些岁数的喜婆,此时站在旁边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雅熙呆站了片刻,然后偏头向着夕月吩咐道:“夕月,给喜婆赏钱,让她先离开吧。”
夕月连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