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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对她说的那一番话。
“你这丫头是个倔的,先看看苏宸靖如何做吧,如果他真的能布局得当,巧妙的化险为夷的话,外祖母就同意你们的亲事。”
说这话的时候福韵大长公主双眼微眯,眼神十分的复杂。
那日他们几人虽然也商议了对策,但毕竟都是大概的方向,且所有的对策都是建立在他们假设的基础上的,但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这其中的变数确实太多,若是真的能够将这些对策实施下去,却是需要苏宸靖自己去把握,去权衡。
若是苏宸靖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就说明他是个十分有头脑,有谋略,又果敢的人,这样的人,应该能够保护妍儿了。
康妍既惊且喜,她本意是来问福韵大长公主能否派两个身手好一些的人去苏宸靖身边的,却不料竟然听见了这样一番话。
“外祖母,您,您同意了。”康妍呐呐,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福韵大长公主斜睨她一眼,“不同意怎么办?人家都登堂入室了,我要是再执意不肯,你这丫头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呢。”
说着恨恨的点了点康妍的额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这个丫头啊。”
康妍的脸倏然红的跟柿子似的,看来外祖母知道了那天晚上苏宸靖潜进自己卧室的事情了,她有心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楠楠的叫了声:“外祖母。”
福韵大长公主却叹了一口气,“他也算是我的侄孙了,我怎么也不能放任他不管,况且你爹娘又牵涉到了其中,我更加不可能袖手旁观了,你别太担心了,外祖母心里有数的,只是你,毕竟涉世未深,这些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一切事情有外祖母和你六表哥在这儿呢,你只安心的在这庄子上住着就是了,这些日子就不要外出了。”
陈逸康是跟着福韵大长公主一起来的,一直陪着福韵大长公主住在庄子上。
这和苏宸靖说的没什么两样,康妍乖巧的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苏宸靖的身世确实牵扯太大了,她不懂宫廷争斗,权谋,若是自以为是的去做了什么,搞不好帮不了苏宸靖反而害了他。
只是外祖母刚才为何用了也算是她的侄孙这几个字?苏宸靖是先皇的二皇子,本就是她的侄孙,不是吗?康妍皱了皱眉头,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细想。
接下来的日子,她真的在庄子上很少出门,偶儿出门也都是去沁香园,由任统领和陈逸康两人陪着。
六月初八她十六岁的生辰,福韵大长公主只在庄子上摆了两桌酒席,只请了乔丹华过来,福韵大长公主,陈逸康,她和乔丹华几人简单的吃了顿饭,算是庆贺生辰了。
康妍心里倒不在乎这个,反正她现在还在孝期,本来就不好办宴会什么的。
倒是没见到苏宸靖,让她的心底有些失落,一晃大半个月都过去了,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到底在忙什么。
虽然知道他现在在忙的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可在生辰这样的日子没见到他,康妍说不失落是骗人的。
吃了晚饭,她神情怏怏的上了床,早早熄了灯睡下了,因为心底有事,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也不知翻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的终于有了睡意时,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突然在室内响起,“还没睡着,在想我吗?”
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康妍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睡意倏然不见了,她忽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站在她床边的黑影,”你怎么来了?”
她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苏宸靖注意到了,他眼神微闪,在床边侧着坐了下来。
雕花窗户上是她前些日子才刚换上的细白纱窗帘,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倾泻了一地的银光,屋内隐隐有光华流动。
康妍注意到苏宸靖的面容疲惫,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话音刚落,人已经落入他宽阔的胸膛中。
苏宸靖低头沁住他朝思暮想的温暖双唇,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给了康妍一个细腻温柔的吻。
但他好像似乎并不满足这个吻,苏宸靖一只手揽着佳人,用力的吸允她细腻软滑的舌头,两人唇舌交缠,难分难舍,另一只原本放在康妍腰间的手不由自主的从康妍亵衣的下摆处伸了进去。
细长粗粝的指尖触及康妍温热光滑的皮肤,她不由得战栗了一下,伸手抓住了苏宸靖不规矩的大手。
眼看就要摸到自己想了很久的果实,却突然被抓住手不准他再往上爬,苏宸靖有些不满的松开了嘴唇,贴着康妍的唇角,“怎么了,嗯?”
他记得自己从京城回到麻城府的时候,他曾潜入康家夜探康妍,康妍盖着的被褥不经意的滑落,虽然穿着亵衣,但依然还是能看出她胸前的高耸,当时的他就十分心动。
康妍低喘阵阵,“别,别,你进来的事外祖母都知道,你这样不规矩,明日外祖母定然要骂我了。”
苏宸靖沉默片刻,将手收了回来,他也知道以福韵大长公主之前将庄子守护的滴水不漏的状况,他竟然毫无障碍的进来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福韵大长公主有意放水。
“这是因为我是她的侄孙才给我的特殊待遇么?”苏宸靖低低的笑,“我现在觉得自己这个身份也还不错,最起码可以顺利的见到你了。”
康妍皱了皱鼻子,把玩着苏宸靖的大手,怎么感觉这手上的茧子比以前厚实了呢?她心里纳闷,听见苏宸靖的话,忍不住也笑了,“说起来你也是我远一层的表哥,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
苏宸靖的手一顿,“出了趟远门,找了一些人。”
康妍还待再问什么,手中却忽然多了件东西,“咦,这是什么?”
她的手里多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
苏宸靖悄无声息的下床点了蜡,屋子里瞬间明亮了不少,“送你的生辰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你记得我的生辰啊?”康妍又惊又喜,之前心里的一点点别扭统统不见了。
苏宸靖含笑看着她,烛光下的康妍眉目如画,刚刚被他用力辗压过的双唇微微有些红肿,看得他心中一动,忍不住喃喃道:“ 傻丫头,我当然记得。”
康妍打开手中的盒子,见盒子中防着一对金累丝嵌红宝石叶形耳坠,那叶子金色镶边,浅绿着色,打的似柳叶一样薄,叶子上方悬挂着一刻小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让人眼前一亮。
康妍一眼便喜欢上了这对耳饰,忍不住拿起来摩挲片刻,才含笑看着苏宸靖,“我很喜欢,谢谢你,阿靖。
她真的没想到苏宸靖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惦记着她的生辰,康妍的心里又酸又涩,又觉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直到苏宸靖走了,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是忘了问他到底去了哪里,找了什么人,怎么他看起来瘦了些,手上的茧子也厚了不少。
康妍在心底叹息,但愿他能平安顺利就好。
六月底麻城府的赏花会,康妍也只是派了花铺里的李掌柜一手打理的,她自己并未出席赏花会。
一来是因为这次沁香园那边的花圃土壤终于在春天改良好了,她加紧时间种植的各类花卉大部分都开了花苞,可以兑现她去年对外地各花商的承诺了,这些事李掌柜和沁香园的管事就可以打理好,无需她出面。
二来是她心里到底膈应去年赏花会时被康佳和杜云澈连手算计的事情,虽说杜云澈现在带着妻妾去了京城,杜家在麻城府的名声也远不如从前,但康妍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再者,现在这种非常时刻,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的好,反正参加赏花会的花她早就培育好了,交给李掌柜出面就是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造势
转眼间便到了七月初。
夏日炎炎,七月的天气正是最热的时候,毒辣的太阳无情的炙烤着大地,没有一点风,院子里的花草被太阳烤的都蔫蔫的垂下了头,树上的知了高声的叫着,越发的让人觉得天气烦闷不堪。
康妍在花园里的凉亭里摆弄着一盆硕大的倒挂金钟。
这处凉亭算是庄子里地势比较高的一处地方了,因为地势高,所以隐隐间有风流动,便不觉得十分的燥热烦闷。
康妍小心的往细小浅绿的叶子上洒着水,倒挂金钟不耐高温,天气实在太热了,要每日都往它的叶子上洒些水才行。
洒了水,康妍又拿起小剪刀小心翼翼的修剪已经发蔫发黄的叶子,免得叶子烂掉,引起旁边的叶子也发烂。
”咦,那不是九少爷和表少爷吗?”青梅诧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康妍抬头,果然见前方小九和陈逸康两人联袂而来。
刚过了十二岁生辰的小九身子像抽芽似的长了起来,已经快和康妍一般高了,方形脸,浓眉大眼,鼻直口阔,已经有了翩翩佳少年的风姿。
再看他旁边的陈逸康,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一身暗红色织锦长袍更是将他身上的高贵与清冷之气恰好的融合在一起。
也难怪青梅惊讶,陈逸康性格一向深沉淡漠,很少看到他有和别人这样有说有笑的时候。
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
康妍正打算开口叫两人,陈逸康也抬头看见了她。
凉亭中硕大的花盆中,一株开的正好的珊瑚红倒挂金钟,细小碧绿的叶子上犹挂着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硕大的花枝上悬挂着朵朵开的正艳的花朵,纤细的花梗,绯红色的三叶花瓣中又包裹着淡紫色的复色花瓣,层层花瓣中下垂着细长柔软的珊瑚红花蕊。
康妍一袭水蓝色云纱对襟长衫,碧色碟戏水仙长裙,腰间碧霞云纹腰封衬的其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她站在珊瑚红倒挂金钟旁,浅浅含笑的望着自己,唇边的笑涡若隐若现。
陈逸康眼神微闪,唇边不自觉的挂上了一抹笑意。
人比花娇,他的脑海里一瞬间只闪过这个词汇。
“咦,姐姐你在这里啊?”小九抬头也看到了康妍,“哇,这盆倒挂金钟开的真好看,六表哥,走,咱们上去看看。”
小九说着往凉亭走去,身后的陈逸康略一犹豫,也跟着上来了。
康妍吩咐青梅给二人倒了冰镇的绿豆汤,“喝一碗,去去暑气。”
陈逸康端起绿豆汤一饮而尽,冰凉却又带着丝丝的甘甜瞬间充满了肺腑之中,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畅。
“表妹这盆倒挂金钟培育的真好。”陈逸康深深的看了康妍一眼,才开口说道。
康妍笑了笑,低头继续剪掉刚才看到的发黄的叶子,“表哥和九弟从哪里来?你们俩个今日怎么碰到一起了?”
小九又喝了一碗绿豆汤,答了康妍的话,“我从书院回来,自程先生回京后,新来的先生身子好像不太好,总是生病,今日又放了我们半日假,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六表哥,他去买了些东西,准备回京城一趟。”
回京城?康妍诧异的抬头看了陈逸康一眼,“可是大舅母的病还没好?”
前些日子,大舅舅曾来过一封信,说大舅母病了,下不来床,现在陈逸康要回京,莫非是大舅母的病情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