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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但凡是人都有弱点,只要抓住了他的弱点,就如抓住了蛇的七寸一样,任你摆布,爷不过是用了一盆小小的雪中情而已。〃那时候的杜云澈刚刚接掌杜家,娇妻美妾,幼子爱女,陪在身边,正是人生最得意的时候。
看到吴大管家和他带着的雪中情的时候,康妍蓦然想起她和杜云澈的这番对话,算算时间,现在正是新任麻城知府乔大人刚刚上任没多久,莫非就是现在,杜云澈对吴大人设了个局?
说不清出于什么心理,想起这件事的康妍瞬间决定要把这盆雪中情弄到手自己养,也许是想报复杜家,也许只是不想杜云澈的人生太过得意。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杜云澈应该是在雪中情上动了什么手脚,乔大人伺母至孝,乔老太太见花蔫了,郁郁寡欢,乔大人自然要来找杜云澈,杜云澈再装作为这盆花付出很多心血,好不容易养活,博老太太一笑的样子,乔大人自然要承杜家的人情,不好再对杜家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一来二去的,杜家就可以将知府大人拿下。
到底是在哪儿动了手脚呢?康妍转着花盆开始寻思,只有五天的时间,她要抓紧了。
杜家大宅内,杜云澈用手摩挲着纸上秀气而略带刚性的笔迹,仿佛上面还残留有一丝丝的淡淡的茉莉香味,半晌,才又收起来,重新放在衣袖中,问他身边的长随杜润,〃让你打听的事情可都打听清楚了?〃
〃嗯,那位姑娘闺名康妍,今年十四岁,是花市西南角康家花铺东家康知训的独女,前些日子康知训夫妇过世,她不得不带着过继的弟弟出来撑起家业,她家有一座花园名叫沁香园,还有三间铺子,财产不算太多,这姑娘也是个可怜的,少爷,您不会把这么点家产看在眼里吧?〃杜润从小跟着杜云澈,见杜云澈让他打听康妍的家世,以为他要挤垮康家,心里觉得康妍身世可怜,向杜云澈劝言道。
“去你的,想哪儿去了,在你心里本少爷就这么无耻啊,”杜云澈啼笑皆非,给了杜润一脚。
少爷您无耻的事情好像也做了不少,杜润闪了一下,心道好在闪得快,不然又要被踢到屁股了。
〃没有其他消息了吗?〃杜云澈见杜润小声在哪儿嘀咕,催促问道。
杜润哦了一声,继续说:〃听说她自幼跟着康知训学习养花,但到底学的怎么样却没人知道,她家的下人说从未见他们姑娘动手养过花,不过倒是非常去她父亲的书房找养花的书看,〃说到此处,见自家少爷一副继续聆听的模样,只得挠挠头,〃那个,少爷,我只打听到这么多。〃
杜云澈皱眉,有些不悦,〃我怎么觉得你办事的能力下降了。〃
杜润欲哭无泪,〃少爷,姑娘家的闺阁私事本来就不好打听,能打听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吗?〃杜云澈狐疑,片刻,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问道:〃她订亲了吗?〃
杜润蓦地张大了嘴,抬头惊讶的看着自家少爷,这是什么情况,自家少爷长这么大,第一次打听姑娘家有没有订亲,以前太太给他相看了多少姑娘家,少爷都没有兴趣,这次莫非是少爷真的动心了?
〃少爷,您也没说还得打听这个啊,我没问。〃杜润后退两步,摆出随时逃跑的姿势。
〃这还需要本少爷亲自说吗?〃杜云澈的声音怎么听都有些阴沉,〃我说你办事的能力下降了,你还不承认,看来有必要让你回去和你爹去历练一番。〃杜润他爹就是杜家的大掌柜杜威。
杜润满脸黑线,谁知道少爷您老人家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以前要是在您面前说起那家姑娘订没订亲之类的话题肯定会被收拾的很惨,时间长了,他都已经习惯自动屏蔽这方面的消息了,好不?
〃别起,少爷,您等着,我再去打听打听。〃杜润一溜烟的跑了,比起他爹的唠叨,他宁愿忍受大少爷的收拾。
第二十七章 书房里的秘密
康妍回到家,让青梅把雪中情先搬到她的房间,她自己则去了书房,想看看能否找出一两本关于雪中情培养方面的书来。
她虽然在吴大管家和小九等人面前说的十分自信,但实际上她对于雪中情的认识也仅限于知道而已,还是因为前世杜云澈说起他用一盆雪中情拉近了与乔知府的距离这件事后,她出于好奇,去查阅后才知道的。是以到底该如何调理这盆雪中情,还有杜云澈到底有没有在其中动过手脚,她其实一点头绪也没有。
前世她是在杜家的藏书中查到雪中情的,自家爹爹也酷爱收集花草养护的书籍,不知道能不能查到,康妍怀着侥幸的心理在书房的红木书架上一本本书仔细翻阅着。
康知训的书房并不大,里面放了五排四层高的红木书架,前面两排的书康妍大部分都已经看过了,她直接从第三排的书架上开始找,一本一本翻阅过去,越到最后越另她失望,她并未找到任何与雪中情有关的记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经找到最后一排书架的康妍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没有收获了,一直保持着低头看书的姿势,她的脖颈有些酸疼,捏了捏胳膊,使劲转了转胳膊,却不小心将右手边书架上的两本书给撞了出来,掉在了地上,她蹲下身去捡书,发现最下面一层的书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康妍的心里有些悲伤,爹在的时候书房里总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他才走了多久,家里打扫的小厮都不尽心了,她心里难受,找了块抹布,干脆席地而坐,将最下面一层的书一本本抽出来擦拭干净后再放回去。
擦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一本《奇花异草录》虽然也有灰尘,却明显灰要少些,心里有些诧异,她刚拿起那本《奇花异草录》音,却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嘎嘣响,康妍顿时愣住了。
她巡着声音发现在书架最下面的木架下竟然有个暗格,她不知道触碰到哪儿,那块地板竟然掀开了,爹的书房里怎么会有机关?康妍十分诧异,将手伸到里面,暗格并不深,她摸到了一个油纸包。
她小心的取出油纸包,上面并没有灰尘,也没有放置许久的霉味,可见是经常翻动的,爹有什么秘密需要放在暗格里?
康妍纳闷着打开油纸包,里面只有一本略显破旧的书和三封书信,把书信放下,康妍先打开书看了看,发现是一本手写的养花心得,看字体并不是父亲的手笔,而且看书的纸张已经发黄陈旧,可见有些年头了,不知道是谁记录的,让父亲如此谨慎的收藏着,还放在了暗格里。
翻到书的最后,康妍发现最后一页右下角有个落款,可惜的是上面沾染了些许血迹,康妍努力辨认了许久方能看出好似有个方字,应该是方氏亲笔于元昌十六年。
元昌十六年?先帝在位时使用的第二个年号的最后一年,后来改年号为天元,一直到新皇于去年登基改元开寿,这样算来这本书竟然是十七年前的书?
将书放下,康妍打开那三封信,信的内容都非常简短,第一封信的时间为天元三年,内容如下:训弟亲启,京都风声减消,弟可安矣。兄宏字。
天元三年,那年冬天自己出生。
第二封信是开寿元年,同样是一句话:训弟亲启,兄近日闻风声又起,往弟一切小心。
第三封信是两个月前,训弟亲启,当年事发,如若近日听到为兄噩耗,切勿赴京,兄已将证据收藏妥当,另,务必小心暗访者。
三封信看得康妍一头雾水,都是一个叫宏的人写给康知训的,从信上看,这个人应该是在京都,和父亲一起做过什么事,或者遇到了什么仇家,后来父亲离开京都,可仇家并不放过他们,这个叫宏的人可能已经出事了,最后这封信应该是给父亲预警,告诉他有暗访者来找他,让他一切小心。
康妍纳闷,从她记事起,他们一家三口就住在麻城府五福胡同里的宅子里,她从未听父母提起过京城两个字,父亲是原来就在京城,还是后来去过?如果是原来就在京城,那么母亲肯定也在京城待过,可他们又为何从不提起呢?
生平第一次康妍对父母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她想起小时候自己问起外祖母家还有没有人的时候,母亲总是一脸的怀念之色,莫非是母亲还有亲人在世,就在京城,只是因为什么重要的原因他们不能回去?父母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能派得起暗访者的人非富即贵,看来父亲遇到的事情或者面对的仇家并不小。
那么,父母的去世到底是真的生病还是另有原因,康妍的脸色一变,仔细思考着,她记得父母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生了恶疾,而且是两人同时患上,而且病来得又急又快,当大夫到家时,母亲已经身亡,父亲也已经口不能言,只有呼吸,大夫简单诊断后也只是说是不可治的急症,那么是什么急症能让两个身体健康的人瞬间死去?
前世的康妍在父母去世后并没有发现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所以她从未对父母的死因产生过怀疑,可现在面对她发现的这几封书信,她不得不怀疑父母的死因并不单纯,或者真的有暗访者到过她家,暗害了父母?
莫名地想起父母未下葬时书房曾进过人,翻腾了一遍却什么也没少,她上次因为心思都在过继这件事上,也没有仔细翻看,现在想来此事真的太蹊跷了,会不会来人来找什么东西,或许就是找这本书或者书信,也或许是找其他的东西?
想到此处,康妍立刻起身,在书房内四处搜寻,看是否有其他的机关或者暗格之类的,翻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出来。
康妍有些失望,本来是想找找有没有书记录雪中情的培养,结果却发现了这样惊人的秘密,让她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大。
或许自己该问问赵叔或者赵妈妈,他们跟着父母多年,尤其是赵妈妈,她是母亲年轻时的贴身丫鬟,应该对父母以前的生活有所了解。
抱着这个想法,康妍将书和书信带回自己的院子,然后找了赵妈妈过来。
〃姑娘,这么着急的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赵妈妈正带了两个小丫头翻晒库里的东西,听青梅说康妍找她,便急匆匆的来了。
〃妈妈坐,〃赵妈妈是她的乳娘,康妍对她向来尊重,〃也没什么急事,就是我想我娘了,叫妈妈过来陪我说说话。〃
听康妍提起去世的太太,赵妈妈脸上也有些感伤,‘‘我也时常梦见太太。〃
〃妈妈是从什么时候在我娘身边伺候的?〃康妍并未提她在书房里找到的东西。
赵妈妈凝眉想了想,〃说起来有些年头了,我十五岁起就跟在太太身边,算来有十七个年头了,太太是个好人,我十五岁那年河间府闹饥荒,我家里人都饿死了,就剩下了奄奄一息的我,是太太好心收留了我,我才能活下来。〃说到此处,赵妈妈用手抹了把眼泪。
原来赵妈妈不是自小在母亲身边伺候,康妍有些失望,〃妈妈原来是河间府人,那我爹娘也是河间府的吗?我外祖家也在河间府吗?〃
赵妈妈摇头,〃我跟着老爷,太太的时候他们虽说在河间府,但听口音他们并不是河间府人,好像是从京城附近过来的,那时候还没有姑娘你,姑娘前头的哥哥才两岁多,至于姑娘的外祖家,我也不是很清楚